今晚沒有風,月亮很圓,銀灰色的光芒從天空灑下來鋪滿了整個小島,連樹葉都蒙上了一層清輝。
本來如此美好的夜晚,在這空曠寂寥的深夜,應該是低頭吟詩作對才更顯得富有詩意。
但是因為這島上多了幾個不速之客,而且其中一個女人手中還提着一柄利劍,所以空氣顯得特別的凝重。
「我問你們啊,我跟你們無冤無仇的,你們幹嘛老是跟我過不去啊?」
在他連續躲避幾次之後,那個一直攻擊的女人到底還是停了下來。
這幾個人年紀都不大,也就二十五六這個樣子。其中一個捲髮青年面無表情道:「難道就沒人告訴過你?」
心頭劇震的他,使勁壓抑着心頭的激動,裝作無所謂的說道:「說是說了點,但沒說得清楚。」
頓了一下跟到:「能說說你們是幾維空間的人嗎?」
「你說呢?」
對面男子在說這個話的時候,表情很古怪,給方遠山一種「他是鄉下人」的錯覺。
「艹,還看不起勞資,先讓你們得意一會」
心裏惡狠狠的說了一句,臉上堆砌起諂媚的笑容道:「是四維空間嗎?」
「你還是繼續糊塗下去吧」一句話說完、那個男子身體曲折向前,電光火石之間已經來到了他的身前。
「嘶」
一陣布匹撕裂的聲音在空氣中響起,但是他手中一柄短小精悍的利刃已經先行來到了他的身前。
「咻」
一個閃現離開了站立的地方,同時一個大範圍收取術直接當頭罩下。
這回沒有讓他失望,這個出現的歐籍男子被順利的收入了死寂空間。
旁邊一男一女頓時變色,剛準備衝過來,但是面對他的大範圍收取術竟然沒有任何抵抗能力,全部被順利收入了空間。
「嗯?」
已經做好了激烈戰鬥的方遠山,竟然發現這些人如此的「不堪一擊」,就這麼簡簡單單的收入了空間。
沒管心頭的疑惑,他在第一時間也跟進了空間。
被第一個收入死寂空間裏的男子已經消失了,此時空間的兩個人認命般的站立在空間裏,哪怕進來的方遠山毫無防備,他們也沒有繼續偷襲。
三個人就這麼靜靜的對視了一眼,最後還是方遠山抱着試試看的態度說:「我放你們離開,你們給我講講你們那個維度,怎麼樣?」
那個還沒來得及出手的男子、如之前那個「刺客」一般,在空間裏四處看了看,好奇道:「這就是你禁忌之力的來源吧?」
「是的」
見到他嘴裏說着,雙眼瞬也不瞬的盯着自己看,對面的男子微微笑道:「你到現在還一無所知吧?」
在他說完後,旁邊那個女人朝他看了一眼,嘴唇動了動之後還是沒有說出什麼來。
儘管心臟狂跳不止,但方遠山面上卻沒有任何一絲激動的神色,甚至還露出一抹淡然的表情,裝作一副成竹在胸的樣子看着他。
「呼」
對面的男子也想說點什麼,最後不知道為什麼,深深的嘆了口氣,帶着一絲落寞的表情道:「很多事情有時候稀里糊塗反而要好,知道得越多煩惱越多。」
「沒事,你儘管說。我這個人做事向來喜歡明明白白,不喜歡跟混世蟲一樣。」
「其實我們ah……」
「噗嗤」
就在這個歐籍男子準備說點什麼的時候,一種無形無質、但有莫大威能的時空壓力降臨到空間,瞬間把那個男子壓迫成了一縷青煙。
「艹」
見到這一幕的方遠山,臉色一下變得鐵青。
還站在男子身旁的女人,對於這一幕沒有任何意外的表情,仿佛早就料到了一般。
「你應該知道了,我們其實不屬於這裏。不僅我們身體不屬於這裏,包括我們說的話都是不存在這個時空的。」
「為什麼?難道我在跟空氣說話嗎?」
「你就把我當作超時空的鏡像吧。」
說完這句話,對面的女子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裏面有一種「羨慕嫉妒」的神色,隨後整個身體慢慢的變淡變輕,最後消失於無形。
「超時空鏡像……」
嘴裏呢喃了兩句,他頓時有點頭大如斗,這些高深的學科不是他能明白的。
想起什麼的他,轉身朝空間牆角位置走去,那裏一台攝錄機此時正運行着。
隔着七八米遠他才想起這裏他是主宰,根本不需要走路,隨後手一招,那台錄像機出現在了他的手中。
把視頻快進,調到幾人進入空間的時間點,然而讓他駭然的是,視頻里除了他之外,沒有任何人,他好像一直在對着空氣自言自語般。
別說人影了,攝像機連聲音都沒能錄像來,整個空間自始至終就他一個人在。
鬱悶的他、隨手把攝像機拋在了地上,臉上儘是頹然的神色。
呆呆的在空間裏又站立了一會,想着這兩個人說過的話,努力的把每一個線索都連接起來。
好長時間後,他身體一晃離開了空間,然後朝着科帕卡巴納的莊園趕去。。。
世界每天照常運轉,沒有因為出現了一些奇奇怪怪的人就有所改變,但是有些人的命運現在已經變得完全不同了。
這些人里有方遠山身邊的人,有因為他隨後不經意的一個舉動改變的,其中那個被方遠山從西班牙帶到巴西的女賊娜拉·懷特、此時身份就已經完全不同了。
她之前只是一個小偷,掏皮夾子的,被方遠山從西班牙帶到巴西後,原本正在想方設法弄點錢回到西班牙的她,無意間發現了個生財之道。
到底是什麼生財之道呢?事情是這樣的。
這件事要追溯到去年了,當時的娜拉·懷特一心想偷點錢回到西班牙,但是她發現個問題,只要她敢偷錢,立馬有人會來找她麻煩。
兩三次之後她就徹底絕了偷普通人的念頭,準備打電話到西班牙,找人把她弄回國。
你要說了,為什麼不走官方渠道呢?因為不能。
偷渡畢竟是犯法的事情,一旦她成為個「有污點」的人,以後西班牙警方就會對她重點關照,時不時的請她到警察局去喝點茶,她還怎麼幹.她「偷竊大業」?
所以她寧願花大錢找人把她弄回去,也不願意到警察局「投案自首」。
就在她已經淪落到準備偷吃的時候,那天她無意間進入了里約城區一座高檔社區里,裏面住的都是一些有錢人。
順利的進了房間,順利的找到了一大筆錢,這些錢足夠她回到西班牙的了。
然後就在她準備離開的時候,房子的主人回來了。這是一棟高層建築,她沒辦法跳窗離開,只能找地方藏起來。
當時房主是帶了一個女人回來的,兩個人在激情之下難免說些私密事情。
但是他們不知道的是,這個房間裏還有另外一個人在聽牆根。
娜拉·懷特在聽完他們的話後頓時緊張不已,因為這個男人是巴西政府里的議員,他不僅大肆貪污,而且還養了很多的女人。
這樣的事情讓她知道了還得了?一旦被他們發現,自己很有可能被殺掉滅口。
所幸她運氣不錯,那對男女在激情之後離開了房子,娜拉·懷特自然也趕緊離開。
有了錢自然什麼都好辦,她很順利的離開了巴西。
但是在回到西班牙之後,她突然想起了一個點子,為什麼不去勒索他一下呢?反正他也不知道自己是誰。
正是抱着這個念頭,這個女賊給那個官員寫了封信。
全文大概的意思是說:你的那些醜事我都知道了,限你在兩天之內給我一筆錢用來封堵我的嘴巴,要不然我就去告發你。
沒有任何意外,那個倒霉的官員給她匯了一大筆錢過來,把這個女賊高興壞了。同時她也發現了,跟每天掏個皮夾子相比,這個生意來錢要快的多,而且安全系數也非常高。
她沒有繼續去勒索那個男人,而是開始有計劃的實施起了自己的「發財之道」。
過了一個月不到,娜拉·懷特再次回到了巴西。這回的她開始有目的尋找起那些官員的房產,然後利用自己的「手藝」進入他們的秘密居所。
半年時間沒用,娜拉·懷特就聚斂起了一大筆財富。
她也怕夜路走多了碰見鬼,幹了一段時間後,她又發現了一件事情。
在巴西甚至整個南美,那個讓她咬牙切齒的人都有事業,很多人都是靠着他們集團吃飯的。
這個世界上沒有不偷腥的貓,遠山集團的監察部門再怎麼查探也沒用,只要想搞小動作,總是會有辦法的。
娜拉·懷特就發現那些大型工程的承包商、材料建築商,很多人都喜歡從遠山集團身上「割肉」,而且形成了一條龐大的黑色利益鏈條。
這條看不見摸不着的產業鏈,不僅僅在巴西,它貫穿整個南美洲,以水蛭的形式吸附在遠山集團身上,喝着它的血,吃着它的肉。
而娜拉·懷特呢?她沒有舉報給遠山集團的監察部門,而是就在這些水蛭身上「敲骨吸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