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茗兒,你在幹什麼?」
熟悉的聲音讓忙碌的寧曉茗愣了愣抬頭望向了門邊:「臭乞丐?快過來幫忙!」
「幫忙?」看着寧曉茗的動作,巫落楚本就帶着怒氣的眸子越發黯沉:「幫什麼忙?」
「這該死的繩子,我解不開呀!」
「你要解開做什麼?」
「看看他的皮膚是不是都是這麼性o感的顏色嘛!」
巫落楚:「……」
巫落楚的眼睛眯了眯,大步上前一把拉起了寧曉茗:「別解了,走!」
「恩?去哪兒?」被猛地拽了起來的寧曉茗崛起了紅紅的唇,酒後的臉頰緋紅,一臉迷茫。
「這裏的男人都是大色狼,有什麼好看的?要看回家看我!」巫落楚的眉頭緊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會說這樣的話,他只知道,看見她解別人的褲帶很不爽。
「閣下就這麼把人帶走了?」熊大膽在一旁看得莫名其妙,終於忍不住問道。
「這是我們的家事,與你無關!」巫落楚忽然轉身,冷冷的望着熊大膽,仿佛能凍死人。
「傅雲是我的朋友,我當然要管!」駭然的眼神並沒有嚇退熊大膽,似乎興趣更濃郁了。
「她是我的未婚妻,你又有什麼資格管?」
熊大膽:「……」
這是她的未婚夫?
氣場似乎……
不像是個乞丐呀!
寧曉茗卻絲毫沒有關注兩個男人之間的對話,只因為巫落楚的這一句,心臟就不自覺地加快了速度,只忽然覺得比喝酒時的自在愜意還要舒服……
在熊大膽看似無害的笑容中,巫落楚抱起醉得胡言亂語的寧曉茗走出了凝香閣。
死女人!
竟然跑去勾欄苑找小倌兒?
就那麼得不到滿足嗎?
幸好,房裏似乎沒有小倌兒……
但是,有一個看上去很有討厭的「大灰狼」!
竟然和陌生的男人在勾欄院喝得酩酊大醉,還好意思動手解別人的褲腰帶!
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
是豬腦袋嗎?
「臭乞丐,我們去喝酒嘛!」
寧曉茗甩手勾住了巫落楚的脖子,將自己的臉湊近了他的脖子。
看上去髒髒的,好像也不臭嘛!再近一點好了!
「還喝?差點被吃了還要幫別人數錢,還好意思喝?」
迷迷糊糊的寧曉茗並沒有理解巫落楚的不悅,只聽見了話語中的幾個字,比如錢!
「對哦!天黑了,該結帳回府了!熊大膽,下回換你請我喝酒,給小爺找幾個威武一點的小倌兒,知道不?」
說着,寧曉茗伸手摸在了巫落楚的胸口:「恩?錢袋呢?剛才看見了臭乞丐,不會又偷了別人的饅頭,來偷小爺的錢袋去還賬吧?一點都不乖!回家跪算盤去!」
「跪算盤?」還抱着寧曉茗走在路上的巫落楚腳下不穩,差點摔了個大跟斗,「誰偷你錢袋了?偷了錢袋哪有跪算盤的??」
「哼,別狡辯,跪算盤都是輕的,小爺還有玻璃、釘床什麼的,不喜歡就自己選一個!我是不是很民主啊?」
巫落楚:「……」
看着寧曉茗突然放大的醉顏,巫落楚心中徹底無語了。
自己錢袋不知道掉哪兒了,怎麼平白無故往他頭上賴?
明明是來救她的好不好!
「熊大膽?怎麼有這麼奇怪的名字!這爹娘是不是腦子抽風了?」
「這凝香閣的酒真是好喝,甜甜的,有果子的清香呢!回頭到了夏天,我也做一些葡萄酒嘗嘗!」
「你還會做酒?」巫落楚驚訝道。
「那是,小爺什麼不會?」寧曉茗打着酒嗝,將腦袋靠在了巫落楚的肩上,「你是熊大膽還是臭乞丐呀?」
「……」巫落楚徹底無語:「你猜?」
「呵呵,你以為我傻呀?我當然知道你是臭乞丐!」
巫落楚:「……」
「天黑了耶!街上怎麼沒人呢?大家都做賊去了嗎?」
「……」
「臭乞丐,其實你一點都不臭!」
「……」
「你身上有太陽的味道,黑黑的地方像炭筆一樣哦!」
「……」
某男的心中除了驚訝,竟然還有一絲絲的驚慌。
「還是你最好,總是陪我,給我送好吃的。那隻該死的野獅子,吃了小爺的豆腐,連人影都看不見了。最討厭這種富貴人家的傢伙,以為有錢有權利就可惜欺負人了?……」
「……」
「恩?臭乞丐,你身上怎麼越來越僵硬了?抱着我不是應該是一種享受嗎?」
「……」巫落楚的額角掛滿了黑線,「享受?你這麼重,標準豬呢,怎麼享受的起來!」
「什麼豬?」寧曉茗突然睜大了迷茫的眼睛,「抓開下酒!」
「……」
「……」
「……」
…我…是…分…割…線…美…麗…的…第…二…天…來…到…了…
五月的氣候溫暖宜人。
時至晌午,溫暖的陽光伴隨陣陣微風,拍打着寧曉茗的房門。
在春意的呼喚下,某隻終於睡醒。伸着大大的懶腰睜開了雙眼,映入眼帘的依舊是花閣房內的擺設。
寧曉茗躺在床上,呆呆地看着四周,只覺得頭疼欲裂。
直到確定空中漂浮着淡淡的酒味,寧曉茗才恍若夢醒:昨晚喝多了!難怪腦袋這麼鈍!
額,明明是和那個什麼熊大膽在喝花酒,結果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小倌兒們都不見了,臭乞丐好像來過了……
又是啥時候回的相國府?
酒,果然不是好東西,喝了就全忘了。
「向煙!」
寧曉茗的聲音剛落,房門立刻被推開了,陽光隨之照進屋裏,有些刺眼。
「小姐,你可算醒了!先吃點東西,我去給你端醒酒湯來。」
看見向煙端着的雞絲粥,寧曉茗的肚子立刻不爭氣地咕咕叫了起來。
管他呢,吃飽了再說!
待向煙端着醒酒湯再次推門而入時,碗中早已空空如也,像洗過一樣。
「小姐,你的嘴好厲害,喝完了粥還能洗碗!」跟在向煙後頭進屋的聞雪立刻感嘆道。
「……」寧曉茗揮開頭頂的黑線,決定不理她,「向煙,昨晚我是怎麼回來的?」
「是未來姑爺……呃,是巫公子送你回來的。」向煙想到寧曉茗對那四個字的反感,立刻改口,「當時夜都很深了呢,巫公子對你可真好,從後門悄悄進來,沒有任何人發現,還親自送你回房,抱到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