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桂香這名字挺好的,為啥要改成浮雲呢?你是嚮往天空嗎?」
「……」男子突然湊了過來,酒氣瞬間佔滿開寧曉茗四周,熏得她立刻捂住了鼻子,「死開一點,臭死了!」
一把扯下推開他臉頰的小手,男子緊緊撫摸了起來:「浮雲啊,你這小手挺嫩呀……」
啪!
寧曉茗猛地抽出手,反手就拍在了男子的手背上:「小爺我叫傅雲!你叫什麼?」
「我?我叫熊大膽!」
「噗……」正一邊欣賞着男子俊臉一邊喝了口美酒的寧曉茗立刻控制不住地噴開出來:「熊大膽?」
「是啊……」男子打着酒嗝應道,「我從小膽大,爹娘都這麼叫我……」
寧曉茗:「……」
還有這樣的?
這名字不都是起個好聽應景的嗎?許多人家甚至要算過八字的……
看着寧曉茗目瞪口呆的樣子,熊大膽的眼中不自覺地閃過了一絲興味:「這有什麼奇怪的?你不是叫浮雲嗎?飄來飄去,當心以後娶不到老婆!」
寧曉茗:「……」
你才娶不到老婆呢!
你們全家都娶不到老婆!
不對,小爺根本就不需要老婆嘛!
「你不是請我喝酒的嗎?老看着我做什麼?難不成是覺得我比這些小倌兒好看?這大家都知道啊,不用這麼明顯好吧?」
「……」寧曉茗終於明白為什麼總有人說最討厭酒鬼了,眼前就是酒鬼的典型症狀之一呀,「喝酒就喝酒,哪來這麼多的廢話!乾杯!」
寧曉茗舉起酒杯與之對飲,總算暫時堵住開他的嘴。
酒過三巡,寧曉茗也微微覺得頭腦發脹,想要停下來緩一緩,便開口說道:「熊大膽,酒量不錯嘛!不會是從小喝酒吧?」
「你怎麼知道?」熊大膽立刻齜牙咧嘴地笑道,「我爹三歲開始就給我的日常飲食中加酒了呢!」
「不會吧?小孩怎麼能喝酒呢?」
「怎麼不能?」熊大膽鄙視地看着寧曉茗驚訝的神情,「我弟弟自出生開始,母乳中就加了酒的!看你這弱不禁風的樣子,又怎麼能和我這樣的酒場老手相比!」
寧曉茗:「……」
原來,這傢伙家裏是開酒廠的!
自己家裏人都不喝酒,那酒廠不就得倒閉了?
「浮雲,你會劃酒拳嗎?」
「不會,不過我會剪刀石頭布!」
「哦?怎麼玩?」
「就是這樣,這樣,這樣……」
「好玩!就玩這個吧!」
「……」
「你輸了,喝!」
「……」
「還是你輸,快喝!」
「……」
「又是你,喝!」
「……」
「喂,我出的是布,不是剪刀!我贏了!」
「誰說的?明明就是剪刀!輸了就輸了,不許耍賴!快點喝!」
「……」
………………
「話說,大膽啊,呃恩,你的手氣怎麼那麼好?每次都是你贏啊!」
寧曉茗趴在桌上,雙眼微閉,打着酒嗝看向身邊的熊大膽。
「運氣好唄!」熊大膽含笑看着寧曉茗,緩緩說道,「浮雲,你住哪兒啊?我送你回去不?」
「回去?我沒有家啊!」寧曉茗的眉頭緊緊靠攏,翹起了紅顏的唇,「我告訴你一個秘密,我是天外來客哦!」
「天外來客?」熊大膽明顯被逗笑了,「哪片天外來的客人?可需要小生一進地主之誼?」
「哦?既然如此,你就把今天的酒錢付了,我就告訴你!」
看着寧曉茗皎潔的目光與緋紅的臉頰,男人的心跳瞬間漏了半拍。
「怎麼?不是說這回你請客的嗎?怎地幾杯酒下肚,就反悔了?」
面對熊大膽的調笑,寧曉茗不以為意地說道:「誰反悔了?誰讓你如此不厚道?總是贏我,害我都喝多了!」
「這也能怪我?」熊大膽失笑道,「你這小賴皮,剛才就一直反悔,現在還要賴皮!」
「你說誰賴皮?」寧曉茗聞言立刻暴跳起來,踉蹌着腳步跳到熊大膽身邊,狠狠地扭起了他的臉,「有本事再說一次?」
混合着酒氣的少女體香忽然撲面而來,熊大膽猛地一愣,原本就酒醉不深的他立刻又清醒了三分:果然是個女孩!
「你這麼野蠻,以後誰敢娶你?」
「要你管?小爺就算訂了婚期,追我的美男還排隊到了郊外呢!」
「呵呵……是嗎?」看着早已漏了底還一臉傻傻兇悍樣兒的寧曉茗,熊大膽再次失笑。
「笑你個頭!」寧曉茗的臉突然湊近了熊大膽的臉,捏着他的臉的手已經鬆開,摸起了他的肌膚:「大膽呀,你的皮膚還真不錯嘛!還有這小麥般的膚色,還真是性感……」
「喜歡嗎?」
看着寧曉茗迅速點頭,熊大膽笑着說:「好,那你多看一看吧!」
「好啊!」說話間,寧曉茗立刻喜笑顏開,抬手脫起了他的衣服。
「你幹什麼?」熊大膽驚訝地問,卻並沒有抬手阻止。
「你不是讓我多看一看嗎?不脫掉怎麼看!」
寧曉茗一幅義正嚴詞的表情讓熊大膽的眼角一陣抽搐:「那也不用脫褲子吧?」
「誰知道你是不是女扮男裝的?」
熊大膽:「……」
女扮男裝的明明是你好不好?
「那我也要給你驗明證身!」說着,熊大膽的手也伸向了寧曉茗的衣領,絲毫不在乎她的手正在費力糾結他的褲帶。
「幹嘛?流氓!」剛觸碰到衣領,寧曉茗立刻伸手拍了過去,「把你的爪子拿開!」
「……」熊大膽一臉的呆愣立刻化作了委屈,「為什麼你能脫我的,我就不能碰你?」
「不是我請客嗎?什麼時候輪到你先動手了?」
「……你很威武呀!」
「那是!別吵,小爺我忙着呢!」說着,寧曉茗的眉頭鎖的更緊了,吐了一口酒氣,更低頭地研究起了被自己弄得越來越緊的某男的褲腰帶。
熊大膽似乎僅剩的一點微醉都清醒了,屏氣靜聲地盯着寧曉茗:這小丫頭膽子也太大了!就不怕被自己吃了嗎?
嘭!
就在男子正糾結要不要將眼前的醉酒傻羊羔撲到時,包廂的房門猛然被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