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芷不知道的是,在很久之前,兔兒和洛水算的上一對時常往來的難兄難弟,偏偏這一切在蘇芷穿越來對洛水疼愛有加後戛然而止。
兔兒能和洛水聚在一塊坐坐,無非是因為他們兩個人同樣得不到毒蠍女王的寵愛,如今橫在他們中間的天平在無形中偏袒到了洛水的那一邊,兔兒自然不高興了。
算不上嫉妒心作祟,反正心裏怪怪的,一點都不舒服,兔兒同蘇芷黯然失色的笑了笑,沒有再執着名字的事情,而是繼續同她說起了自己的遭遇,想要喚起蘇芷的同情。
「山下的生活並不好受,可山上也好不到哪裏去,那會子做下的錯事不過是因為有一個虎豹部落的人混到山上尋到了我的屋子裏,被兔兒當成了蠍王山上的獸人們好好招待了一番,這事不知道怎麼落到了寒霜的耳朵里,他非說我出賣了蠍王山,之後便想盡辦法的追殺我,根本不給兔兒解釋的機會。」
可憐兮兮的說着,委屈的淚珠直在兔兒的眼眶中打轉,只是,這些話的可信度並不高,最多能稱的上半真半假,要知道當初確實有個虎豹部落的人混到了他的屋子裏,而且他們兩個人幽會的時候還被藏在草叢後邊的蘇芷撞了個正着,那個人便是他一度相好的虎豹部落的大當家——虎姐。
除了這件事,兔兒說的沒一句是真話,寒霜要抓他,根本不是殺他,而是因為兔兒出賣了蠍王山是威脅部落安全的叛徒,寒霜要將他交給山上管事的人處理,以絕後患。
挪了挪身子,兔兒在蘇芷的肩頭處尋了個更為舒服的姿勢,他斜着眸子偷偷觀察着蘇芷的神色,見女王大人神態正常,這才委屈滿滿的說着:「回到了山上還得提防着那個不講理的冰塊男,我不敢再回到木屋裏,走投無路下,才在木屋的下方挖了這麼個臨時的洞穴。」
安靜的聽着兔兒的話,即使心中有了千千萬個疑問,蘇芷也沒有說出來。她總有一種預感,若是讓兔兒快些說下去,一定能挖掘到一些不得了的秘密。
蘇芷的這副模樣讓兔兒放下了戒心,他暗中鬆了口氣。
現如今地下宮殿被寒霜發現了,木屋也不能待下去,雖說不知道蘇芷和寒霜之間有什麼過節,為什麼會水火不容,可若是有一天他倆之間的隔閡消除了,容寒霜把真相告訴了蘇芷,那他絕對會吃不了兜着走。
這一次下山之行讓兔兒看清了許多,有他這容易惹禍的容貌在,不管去哪都不安全,比起顛沛流離的生活,還不如像現在一樣,悠閒自在的待在山上。
當然,他一心想要休閒自在,還得有女王大人的庇護,只有他搶佔了先機,讓女王大人相信了自己的話,並且趁着這個機會重新獲得了她的寵愛,兔兒才能繼續逍遙下去。
想到了這些,兔兒的唇角微翹,向來謹慎的他怕自己臉上的神情被蘇芷看到,急忙將頭扭過去,埋在了蘇芷軟綿綿的胸前。
好一會兒,把情緒收了起來,兔兒如同變臉一樣,換上了一副憂愁的神色:「現在那冰塊男連兔兒臨時落腳的洞穴都發現了,接下來的日子兔兒都不知道該怎麼過了。」頓了一瞬,兔兒偷偷瞥了瞥蘇芷,他巧妙的話鋒一轉,把問題丟到了女王大人的身上,「真不知道那個瘋子到底要幹什麼,為什麼連您都會攻擊。」
聽到兔兒問自己,原先不打算說話的蘇芷眉頭微微鎖在了一塊,她突然回想起了前幾次和寒霜見面時的情景。
蘇芷清楚的記得,他們兩個第一次相遇,是在豬蛋發現的玉米地里,那時候突然出現的寒霜送了蘇芷一雙合腳的草鞋。
隨後,再次相見便到了讓人不愉快的小溪邊。身子下意識的輕顫了一瞬,蘇芷一想到小溪邊發生的事,便明白剛剛在甬道里的時候,寒霜為什麼會渾身冷意的盯着她看了。
可是,那一日本就是寒霜不對,他像個禽.獸一樣突然壓到自己身上發青,難不成她連反擊的權利都沒有了麼?
更何況,如果不是他,蘇芷也不會掉到巫鐮的藥圃里,若是沒有掉到藥圃里,也不會被巫鐮逼着進了蝙蝠洞。
到現在蘇芷都不清楚巫鐮要她去符索的老巢里到底是想做什麼,好在,巫鐮似乎已經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從蝙蝠洞裏逃出來後,巫鐮再也沒有提起過山洞的事情,同時,據小瓜兒說,他家師父前一段時日還偷偷摸摸的尋了塊大石頭將那個洞口封了起來。
蘇芷沉浸在了自己的回憶里,好半響沒有回應兔兒。
等的有些心急了,兔兒一計不成,再生一計,他的身子猛地向前一撲,伸手摸向了自己的腳踝。
「唔…」低低的發出一聲痛苦的呻.吟,兔兒嬌弱的看向了蘇芷的眼睛。
「怎麼了?」看着他一臉痛苦的樣子,蘇芷從回憶中退了出來,她順着兔兒的目光望着他雙手捂着的地方。
「沒什麼,那會子從那個漩渦里落下來的時候,不小心摔在了一塊小石頭上把腳踝碰傷了,剛開始還沒什麼感覺,如今突然火燒火燎的痛了起來,想必是傷口沾了水,有些發炎了。」
兔兒的話帶着一點點的無助和傷感,他一邊說着一邊扭動着身子,明明是在講述自己的傷勢,卻緩緩地將圍在胯間的獸皮褪了下去,直至露出了誘人犯罪的一小片密林。
蘇芷的心頭突突的跳着,上輩子當久了宅女,除了chun夢了無痕,她連男人的手都沒摸過,要不是最近一段時日總是和洛水待在一起產生了抗體,她哪裏經受的住這樣的暗示。
輕咳一聲,蘇芷彎下腰摸向了兔兒的腳踝,她目不斜視的把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兔兒所謂的傷口上,根本沒看向兔兒那不規矩的動作。
輕輕捏了捏,蘇芷幫着兔兒小心翼翼的揉了揉:「沒事,也就是破了些皮,回去了讓小瓜兒搗藥些藥擦一擦很快就好了。」
說完,蘇芷剛準備直起腰坐回到自己的位置,突然身子一輕,被人摟入懷裏,摁倒在地。
兔兒的身子輕盈又靈活,他沒有巫鐮他們的力氣,卻借着巧勁把蘇芷壓在了身下。
所有的話化成短短的一句:「唔…嗯…這是…等一下」,等蘇芷費力的將兔兒推開的時,他們兩個人早已坦誠相見了。
「兔兒!你到底想幹什麼?」煞風景的說了一句,蘇芷的心裏亂亂的,她拍了拍身上的土屑,站起了身子。
在甬道里的時候,她鬼迷心竅的沉淪在了兔兒的溫柔鄉里,幸好在關鍵的時刻被寒霜打斷,沒有真的發生些不該發生的事情。如今倒好,不過換了個地方,她怎麼又同兔兒滾到一塊了?
蘇芷皺着眉頭彎下腰,用手勾起被兔兒扔到一旁的獸皮衣服迅速穿到了身上,她繃着個臉把兔兒的衣服扔給了他,找了個角落,坐在了離兔兒遠遠的地方。
自家後院裏還有個親親的洛水和理不清的巫鐮呢!現在再加進個玲瓏心思的兔兒,那不是亂上加亂麼?
男人吃起醋發起瘋來比女人還可怕,蘇芷自認為沒有一手操控好幾位大神的本事,還是離得禍端越遠越好。
兔兒猜不透蘇芷的心思,他總感覺眼前的女王大人和曾經那個來者不拒的女人不一樣了。難道是因為他太主動了麼?或者說,他的主動讓女王大人察覺到了什麼?
心頭一震,兔兒自覺失態的看向了蘇芷的背影,他的拳頭慢慢收緊,彎起雙腿,將頭埋了進去。
是他太心急了,寒霜的出現讓他有了危機感,兔兒只顧着把女王大人勾.引到手好保全自己,剛剛的這些舉動,將他以往苦苦經營的膽小懦弱的形象全都推翻了!
怎麼辦?女王大人心機那麼重,會不會一出了他的地盤便把自己毒死,或者直接交給寒霜?
不可能,不可能!
兔兒催眠一般的默念着這兩句話,他閉上眼睛把自己剛剛的表現細細的回憶了一遍,生怕漏掉了什麼會讓蘇芷起疑的地方。可是,無論兔兒怎麼想,他除了更加主動和勾.人,並沒有做其他出格的事情。
思前想後,兔兒覺得他做的那些行為只會為男女之間添情助性,說不準還會讓女王大人覺得他越發有味道了。
將頭從雙腿間抬了起來,兔兒站起了身子,他的眼眸中閃過一陣淡粉色的光暈,白嫩的腿向前一邁,朝着角落裏的蘇芷走去。
女王大人把他推開,大概是嫌他功力不夠,不像洛水銷.魂吧!
錯誤的思想一旦生根,立馬會瘋狂的發芽和成長,兔兒攏了攏泛棕的髮絲,將胯間的純白色獸皮解開懶散的披在肩頭,他巧笑嫣然,比女人還妖艷幾分的踏着濕潤的泥土停在了蘇芷的身邊。
看到了一雙凝脂一般的玉足出現在自己的眼底,蘇芷奇怪的抬起了頭。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