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晨興沖沖的來到老巷子,剛進入巷口,便遠遠看到老秦頭和幾位相熟老人都在,本十分開心。可剛剛來到老秦的身邊,沒等自己說話,卻發現老秦露出焦急、悲愴、憤怒的表情看着自己背後。
李晨此時也感覺到,一夥明顯不像好人的青年也往這邊走來,便不動聲色的站在老秦頭的前面,打算看看情況再說。
此時,那群惡行惡相的年輕人已經來到李晨的身後,打頭的是一個染着黃頭髮的小青年,帶着粗大的金項鍊。或許覺得李晨擋了路,猛地用力推了李晨一把。
李晨順勢讓開的位置,沒說什麼話。不過心底的怒氣開始漸漸升起,他決定如果這事兒,但凡老秦頭佔一絲道理,他也要幫幫老秦。
「老秦頭,再問一次,你那個破鍾賣不賣?」黃頭髮很囂張的說道。
「不買,人家好好的寶貝,你們想一萬塊錢拿走,哪有那麼便宜的事情!」另一個紅臉的老人氣憤的說道。李晨知道他,姓白,老西京人,和老秦家是對門鄰居。
「老白頭,你別嚷嚷,一萬塊不錯了,就老秦頭那破爛,我們兄弟肯收就不錯了。今天這東西,不賣也得賣,再囉嗦就不值一萬了。」
黃頭髮已經從懷裏掏出一把匕首來了,雪亮雪亮的,在手裏惦着,皮笑肉不笑的看着幾位老人。
「我說,兄弟,你是不是過分了?」就在黃頭髮自我感覺非常威風的時候,身後突然出來一聲非常清冷的聲音。
「說普通話的,老秦頭可沒有外面的親戚。」黃頭髮瞬間便有了判斷,便惡狠狠的衝着李晨說道:「外來的,安安穩穩的看你的風景,少管閒事。」
「喔,如果我要管這事呢?」李晨掃了一下這黃毛的腦子,卻發現一個非常好笑的事情。
只見他緩緩的伸出手,在所有人奇怪的眼神中,抓住黃頭髮手裏的匕首,然後用手稍稍用力一掰,那把刀應聲而斷。但那聲音非常奇怪,不像金屬的清脆,反而像木頭一樣沉悶。
李晨將手一送,那截斷在他手裏的刀就這樣輕飄飄的落在老秦頭腳邊的地上,還彈跳了幾下,老秦頭順手把刀撿了起來,把斷口湊在眼前一看,然後又用手在刀刃上抹了一把,原來是白木上塗了一層鋼水,看起來嚇人而已。老秦頭頓時哈哈大笑起來,嘴裏說着李晨聽不懂的西北話。
李晨聽不懂,那黃頭髮可是聽得懂。聽完老秦頭的話,只見那黃頭髮氣急敗壞的跳着腳說:「小爺擔心拿真傢伙傷了你們這幫老東西,怎麼說小爺落難時,也受過你們幾個的照顧,既然你們不識時務,就別怪我動真傢伙了。」
說完,轉手又在身上摸出一把刀,一把尖刀,看上面的痕跡,李晨眼神一變,這把刀真的傷過人。
「滾……」李晨不想在這裏大打出手,便發出一股精神力,鑽入這夥人的腦袋裏,然後在他們的識海裏面大喊一聲,如同打雷一樣。另外順便從幾個人記憶力拿到了這件事情的始末。
原來老秦家有一個祖傳的青銅器,是一個扁扁的、橢圓體,像個桃核一樣大小的青銅小鍾,平日裏老秦用一根紅線串好,戴在脖子上,輕易不肯示人。
誰也沒有想到,今天上午老秦去菜市場買新鮮羊肉,在肉攤彎腰挑肉時,一不小心小鍾從老秦的汗衫里滑了出來,恰好被黃頭髮青年的老大看到。
一個從來沒有入過土,被老秦家男人世代掛在脖子上,男性的氣血以及汗水,加上老秦家歷代人的把玩,已經讓小鐘上的包漿已經非常漂亮,整個青銅小鍾晶瑩剔透的,明明是青銅製成的鐘,在陽光下卻仿佛是琉璃樣透明。
於是這個小鐘被老大一眼看到後,便判定是個值錢的玩意兒。
由於菜市場人多,老大不動聲色的讓人跟着老秦回到家後,馬上就讓黃頭髮青年上門提出收購。青年一開始還挺禮貌的,一口一個秦叔的商量着。但當老秦頭一口拒絕後,青年氣急敗壞的就想搶,結果被聞訊趕來的老白等人震懾住,見老秦這邊人多勢眾,黃頭髮青年急忙溜走,走前還放了狠話,要老秦他們等着。
正當老秦和幾個老街坊聚在一起商量如何辦時,誰也沒有想到黃頭髮青年來的那麼快,估計人早就等在外面,打的是先禮後兵的注意。
李晨冷冷的看着黃頭髮記憶里:黃頭髮恭恭敬敬的站在一個中年人面前,那人很溫和的說「小馬,那一片是你老街坊,就你去辦這事兒。一萬塊錢最高標準,你賺多少我不管,但今天內,你必須把這事兒辦成嘍,否則我讓阿狼去辦。」
李晨也感受到黃頭髮也就是小馬對阿狼的忌憚,這個阿狼在小馬的記憶中是個殺人不眨眼的打手。身上有幾條人命,還帶着警察部的懸賞。
李晨看到,為了避免這一遍的老街坊受到更大的傷害。小馬不得已硬着頭皮帶着一幫小兄弟再次來到老秦家。
小馬這夥人還真的沒想在中間抽水,畢竟也是附近長大的孩子,都知道小馬父母去世的早,都是附近老街坊時不時的救濟一下,才活過來的,所以便同意了小馬按一萬元收購的想法,只要給老大一個交代而已。
李晨感受到。小馬內心裏淡淡的愧疚以及害怕。他突然覺得小馬這群人還沒有到無藥可救的地步,決定伸手拉一把。於是李晨看着被自己精神威懾住,轉頭不聲不響的離開的小馬等人。「先別走,自己找個地蹲着,待會我有事找你們辦。」
「哦,」小馬此時已經成了李晨的牽線木偶,便毫無意識的自己轉身回到李晨身邊,一伙人順着牆根蹲成了一排。
「小伙子,你趕緊走吧,這夥人我們惹不起啊!」老白、老秦等老人紛紛勸着李晨。
「沒事,我打個電話。」李晨笑了笑,安撫了下幾位老人,伸手在背包里掏出電話機,開機後徑直走到一邊撥起號來。
「小鷹大人,在哪裏瀟灑呢?」李晨電話是打給肖鷹的,誰讓他是負責和自己聯繫的人呢,找他辦事,李晨毫無心理障礙。
「哎呦,我的晨大少爺,李董事長,您老人家一聲不響跑哪裏去了?我說,你害死我們了!」肖鷹一聽李晨的聲音,一改往日的嚴謹和高冷,忙不迭的叫了一通苦。
李晨想了想,估計是自己偷偷離開,讓負責服務自己兼監控自己的肖鷹受了不少批評,便開口呵呵笑了幾下然後開口說:「肖中將啊,我在西京,有件事要給你說,看你管不管,如果你不管,那我就按自己的方式處理了,到時別怪我啊。」
「西京?你在西京,哈哈,看來咱們哥兩個有緣,你在哪裏?我馬上過來。」李晨聽得出來,肖鷹在電話那頭明顯很開心,嗓門已經非常大了。
「你來這裏」李晨把這邊的地址告訴肖鷹後,便一邊掛掉電話,一邊將精神力放開籠罩着整個西京。
很快,李晨看到肖鷹一身戎裝,急匆匆的從西京市府大樓口跑出來,手裏還拉着一個微胖的中年人,中年人明顯跟不上肖鷹的腳步,一邊跑,一邊還氣喘吁吁的喊着:小弟啊,你想幹啥?想累死我不成。」
「大哥,快點,算你運氣,有個人來你地頭,你剛才說的問題,只要他點頭,絕對不是問題。」
就在肖鷹來着中年人剛剛想登上停在門口的汽車時,李晨的聲音在肖鷹耳邊響起,「這人是什麼人,和你什麼關係?」
肖鷹身體一僵,好像被耳邊的聲音驚嚇住,突然想起那次的「天神之旅」,知道自己的小動作被李晨發現了。只得訕訕一笑,摸着頭說「這是我大哥,親的,西京市的市長。」
「哦,正好我要找這邊的警察呢,既然這樣,就快點過來吧,對了帶上治安的頭頭,這邊有事情。」
「我馬上到」肖鷹馬上應承道。然後看了看身邊,被自己對着空氣說話的樣子嚇到的大哥肖戰,把李晨剛才說的地址告訴了司機,然後低聲對肖戰說:「帶上治安負責人,一起過去,通知他安排警力候在這個地址附近,快!」
肖戰沒有急着打電話,而是謹慎的問道:「小弟,剛才你做什麼?我們去見什麼人?」
肖鷹看了看大哥,心裏正猶豫能不能說的時候,李晨的聲音又一次響起:「簡單介紹下,什麼不能說你自己知道。」
「這個人呢?他說的話連我領導都要考慮再三,自己也很有實力,絕對可以幫你解決問題,前提是你能不能讓他感到滿意。至於是誰?他就是那個任性的董事長。」肖鷹得到李晨的允許,便簡單的提醒了一下。
「你領導?」肖戰表情非常古怪,現在的小弟,能成為他直屬領導的只有那位。那麼這人和那位之間……這裏面的關係讓肖戰浮想聯翩,可聽到「任性的董事長?」,肖戰突然想起今天一早,秘書給他講的一則笑話,堂堂的大企業董事長,突然為了出去旅遊而失蹤,結果被自家公司總裁公然在電視上喊話,「董事長,您不要太任性,好嗎?」
「無極科技的?」他小心翼翼的問。
「是的。他能通天。」肖鷹點了點頭說,同時手指狠狠的向上指了一下。
肖戰倒吸了一口氣,不在做聲了。拿起電話,忙不迭的聯繫治安負責人。
肖鷹等人趕到李晨所在位置時,李晨正蹲在牆根,笑眯眯的端着海碗吃着羊肉泡饃。看到肖鷹等一大群人湧進巷子,李晨笑呵呵的舉着筷子和肖鷹打了個招呼。然後轉頭吆喝道:「老秦叔,上泡饃吧,我那個朋友來了。」
肖鷹苦笑着也蹲在李晨身邊,悄悄的問:「我說大少爺,今天是唱的什麼哪一出啊?」
「鍘美案」李晨頭不抬,說了三個字後,便只顧呼哧呼哧的吃泡饃。
「還剩最後幾口了……要不要再添一碗。」李晨此時邊吃邊看着最後幾口泡饃,心裏不停的在嘀咕着。渾然不顧一幫子西京當地的幹部尷尬的站在不遠處,想靠近又不敢靠近的樣子。
「鍘美案!」肖鷹聽到這三個字後,作為西北人,對秦腔里的名劇《鍘美案》也是比較了解的,不由的心裏一激靈。
看這樣子,估計有什麼人犯到這位小爺手裏了。不過他也感到慶幸不已,幸好李晨選擇了通知自己,否則在西京再來一次上百人忽然失蹤的大事件,自己的哥哥前途可就渺茫了。
這時候,老秦頭雙手端着已經泡好的泡饃從屋裏走了出來。
從李晨第一次笨手笨腳的掰泡饃掰成銅錢大小時,老秦再也沒有讓李晨自己掰過泡饃,每次都是他親自動手,將泡饃掰成玉米粒大小的樣子,泡好後再端給李晨吃。當然,李晨告訴他待會會有一位朋友過來時,老秦也自動的給了他朋友同樣待遇。淳樸的老秦頭,實在不忍心看到外鄉人因為手藝而貶低了自家祖傳的手藝。
肖鷹連忙站了起來,同樣雙手接過大海碗,李晨這時候對老秦頭說:「老秦叔,您叫白叔過來,我們都聽不懂西京話,讓白叔過來給這個大官說說,老百姓的委屈。」
「哎,好勒!」老秦開心的原地不動,扯着嗓子吆喝了一聲,老白聞聲從老秦家院子裏走了出來,來到李晨身邊。
李晨依舊蹲着,對肖鷹說:「你讓你哥哥還有負責治安的頭頭過來聽聽,我看看他們如何說的,如果我不滿意,我就自己來。」
肖鷹急忙衝着自家哥哥擺手,示意他過來。肖戰估計看到自己所處的位置,以及另一邊貼着牆根蹲着的一溜小混混,好像已經明白了發生什麼事情。看自家弟弟招手,便帶着一位穿着警服的中年人快步走了過來。
兩個人很聰明,發現肖鷹以一個中將的身份還明顯表現出以李晨馬首是瞻的樣子,便知道今天的主角是這個蹲在牆角、端着海碗的英俊少年。
兩個人走到李晨身邊,剛想習慣性的握手並寒暄幾句,結果就聽到冷冰冰的一句話。「我可不是正主兒,先聽聽大叔怎麼說吧?」冷冷的一句話嚇的兩人汗都冒了出來。
老白明顯和緊張,嘴唇蠕動了幾下,卻說不出話。李晨此刻已經吃完了泡饃,把大海碗隨手遞給老秦,站起來,拿出手帕擦了擦嘴。感嘆的對老秦說:「老秦叔,太好吃了,晚上還來,我要吃兩碗。」
「好勒!」老秦眉開眼笑的直點頭,知道今日碰到貴人了,沒見他一個電話,市裏面每日都能在電視上看到的幹部出現了,好像還很害怕這個小伙子的樣子。
「白叔,你放心大膽的說,別怕,給他們說不通,我帶您去紅宮找元首說去,我還不信找不到說理的地方!」李晨見老白一副很緊張的樣子,給他鼓勁。
老白聽到這個熱心的小伙子如此給力,心一橫,便將黃頭髮青年要強買別人家傳家寶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全部說了出來。
肖戰一邊聽一邊冒冷汗一邊狠狠的瞪着身旁穿着警服的中年人,而那位中年人也明顯萬分難堪。這事兒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治安不好,他難逃其咎。更何況,國家明文規定,青銅器不允許民間買賣,雖然老秦家的這個傳承有序,但畢竟涉及到強買強賣的問題,估計這事兒一揭開便是大案子了。
李晨在一邊不動聲色的看着肖戰兩人,肖鷹在一旁也狂冒冷汗。
秦院長曾經對他們說過,懷疑李晨能夠辨別人的好壞,甚至能讀到別人的內心。肖鷹和李晨接觸久了後,對這個方面是深信不疑的。此時不由對自己哥哥捏了一把汗,但也只能寄希望於肖戰能夠經得住李晨的檢驗了。
李晨確實在讀心,他沒有看其他人的記憶,而是只針對肖戰,畢竟他是肖鷹的哥哥,李晨要認真的判斷下這個人,別讓他成了肖鷹的絆腳石。
幸好,肖戰為官還是不錯,有能力也非常清廉。同時,肖戰也剛剛從別的地方調任過來不到半年,估計勉強把當地基本情況摸清楚。李晨在他記憶里,讀到的全是如何將西京的經濟合理的發展上去,好為自己以及弟弟掙個前途,以及他最近最頭疼的一件事。
「一個努力工作的官迷」李晨心裏給肖戰下了一個定義,眉宇間也悄悄的多了些認可。對肖戰,李晨沒有惡感。因為李晨認為,不想當將軍的士兵不是一個士兵,同樣,希望通過自己努力而升官的也是真正的好幹部。
有追求好啊,追求越高,就越要嚴格要求自己。怕的是那些沒有追求的幹部,因為不上進,只有拼命搞歪門邪道,反而苦了老百姓。
李晨的態度放緩,沒有逃過肖鷹的眼睛。肖鷹一直非常緊張的看着李晨,等李晨眉眼間略一放鬆並流露出輕微的許可後,肖鷹輕輕的鬆了一口氣,才發現短短一會,自己後背全部濕透了。
等老白全部講完,李晨又把黃頭髮青年小馬叫了過來,淡淡的說了一句。「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
然後小馬就在眾人目瞪口呆中,把他知道的所有涉及他老大的事情一五一十的細細說來,也幸虧他記性很好。把歷年他老大做過的所有盜墓、強買強賣、造假、開賭場、殺人、包庇通緝犯等不法事情,時間、地點、人物、過程等全部講了出來。
等小馬講完後,李晨沒有做聲,看了看肖戰。肖鷹苦笑了一下,站了起來,放下手裏已經變涼了的泡饃,整了整衣服,然後對肖戰努了努嘴。
肖戰知道到自己表態的時候了,馬上臉色變得非常嚴肅起來。對旁邊的中年人說:「鄧局長,請馬上佈置警力,對這股盤踞在西京的不法團伙堅決打擊,不可放過一人。」
「是,馬上行動!」中年人,也就是鄧局長馬上一個立正,然後從腰裏拿出一個對講機,當着李晨等人的面,根據小馬交代的他老大經常去的地方,開始佈置抓捕。估計他也知道事關重大,不敢有一絲怠慢。
很快,巷子這邊來了一群警察,把小馬他們押送出去。看到小馬等人垂頭喪氣的樣子,李晨心裏一動,低聲對鄧局長說:「這幾個小混混本性還有挽救的可能,儘可能的以挽救為主吧。」鄧局長點了點頭,可也沒有說話。
李晨看到全城警笛鳴叫,迅速的向幾個地方撲去。然後看到小馬腦中的那個老大被警察狠狠的撲倒在地,從身上搜出一把槍。
私藏槍械,單這一條就夠得上判死刑了。
看到事情基本得到解決,李晨看到肖鷹露出一絲懇求的眼色,便知道肖戰最近擔心的事情要自己出面解決了,人情債啊!李晨嘆了一口氣,想了想,估計自己晚上不可能再來這裏吃泡饃了。
「老秦叔,事情解決了。我也要走了,晚上估計來不了,以後有機會我再來吃您親手做的泡饃。」李晨找到老秦,和他告別道。
「小伙子,你等一下。」旁邊的老白突然開口留住李晨,然後一把將老秦拉到一邊,兩個人在旁邊用當地話飛快的交流起來,一開始老秦還在猶豫,爭辨着什麼,但在老白用更大的嗓門講了一通後,老秦呆了幾分鐘,狠狠的點了點頭。
見老秦點頭,老白便衝着李晨擺了擺手,示意他也過來。
李晨莫名奇妙的走過去,之間老秦哆嗦着雙手,從自己脖子上取下一個物件遞給李晨。李晨接過來後,看那物件桃核大小、呈扁扁的橢圓形,掛在脖子上倒也不會凸出來、也很漂亮,渾身都晶瑩剔透,用手指蹭上去滑溜溜的,手感格外好。分明是今天引起小馬那個老大覬覦的青銅小鍾。
見老秦將小鍾遞給李晨,老白在旁邊說:「小伙子,老秦家的這東西既然已經漏了光,老秦無權無勢的,肯定是保不住了。看你是個不簡單的人,手頭也不缺錢,你看看肯出多少錢,今天就讓老秦把這個小鍾處理了吧,免得禍壞了老秦一家人。」
李晨剛剛想拒絕,這事兒太突然,他本能的懷疑今天的事情是不是一個局,只不過當他習慣性的將精神力籠罩住小鍾。卻發現他的精神力在接觸到小鐘表面後,居然無聲無息的消失了,就如同進入了一個黑洞之中。
奇怪……,這個發現讓李晨心理掀起了驚濤駭浪。
這是第一次,李晨在地球上發現的能夠吞噬他精神力的東西。這東西,一定要拿到手。
李晨強壓着自己的激動,問老白:「白叔,你們出個價吧,合適我就要了。」
聽到李晨這麼說,老白和老秦都露出激動的神色,兩個人也沒有避開李晨,就站在那裏激動的商量起來。李晨也沒好氣的翻了翻白眼,決定下次每到一個地方一定要學會當地的方言,這樣被人無視的感覺非常不好。
兩個人沒商量多久,很快,老白伸出5個手指,對李晨晃了晃,又握了一下拳。可李晨哪裏懂啊,便直接開口說道:「白叔,我不做古玩生意的,你直接說吧。」看李晨確實一副迷茫的樣子,老白尷尬的一笑,又重新和老秦商量了起來。
這時候,肖鷹也湊了過來,把李晨拉到肖戰旁邊。肖戰見李晨過來,便壓着嗓子對李晨說:「李先生,他們再比劃手指頭,你不要開價。」
「為什麼?」李晨很奇怪。
「這邊很多做古玩生意的,見人伸手指,你說一萬,他說是十萬或百萬,當你同意了價格後,他又會說這是美元標價,按古玩的規矩,一旦還了價,你不買都不行,只能重新談價格,我們這邊警察局經常碰到此類糾紛,但往往都是賣家認栽,因為古玩圈子確實有這規矩。」
李晨恍然大悟,難怪老白剛才的表情那麼奇怪。但他們那裏知道,這個小鍾是李晨必須得到的,多少價格他都要出啊。
老白和老秦此時已經說完話了,示意李晨過去。等李晨走過來,老秦沒有讓老白說話,而是從買泡饃的窗口伸進手,摸出一張皺巴巴的信箋紙和一支圓珠筆。當着李晨的面刷刷的寫了起來。
「祖傳商代青銅小鍾一枚,外型扁圓高3公分、寬2公分、最厚處3毫,作價華幣50萬,離手不悔。」然後在後面簽上自己的名字「秦大牛」寫上日期,然後看着李晨。
李晨笑了笑,剛才老白伸出五個手指頭然後再握拳,可不是50的意思,原來剛才是老白教老秦頭寫售賣契約書,看來這個白叔也是個有故事的人,肖戰徒做惡人了。
李晨將那張契約拿到手,然後從自己背包裏面掏了11捆鈔票,實際上他的背包里那裏有那麼多的現金,這些錢,實際上是李晨運用精神力從空中的運輸艦上取得。
運輸艦裏面有專門一個艙室,裏面放着阿諾準備的的現金。華幣一堆、米金一堆,20多平方的艙室里塞的滿滿的。李晨在前幾天搜索玉器時就已經發現,只要他用精神力包裹住任何東西,然後像拉漁網一樣,將精神力收到自己手中,那麼精神力包裹的東西也會像瞬移一樣,出現在自己手裏。
老秦看了看明顯10萬一捆共11捆的現金,看着李晨露出疑惑的表情。李晨笑了笑,將小鍾掛在自己脖子上後塞進衣服裏面。拿起一捆現金,然後對老秦說:「老秦叔,50萬是買你的東西,另50萬是資助您開一家好一點的泡饃店,過段時間我還要來,萬一是冬天來的,您總不能讓我冒着西北風吃泡饃吧。就當我入股了,我們各佔一半,代價是以後我來老秦家吃泡饃,您不收我的錢,可好?」
然後不待老秦回話,李晨將手中的10萬雙手塞到旁邊傻愣愣的老白懷裏,說:「老白叔,一般做生意都要給中間人抽成的,這10萬就當您的酬勞吧。好心人總要有好報的。不要推辭」
說完,李晨轉身對肖鷹點了點頭,快速離開,他實在是耐不住和兩位老人推搡半天。走之前,暗暗的用精神力震懾了下兩位老人,很輕,但足夠兩人發幾分鐘愣了。
一直到肖戰的車已經開動,李晨才發現老秦和老白抱着現金從巷子裏跑了出來,着急的揮着手,兩人還追了幾步車,畢竟年齡大了,追了幾步只能無奈的停下腳步,看着汽車快速消失在兩人的視線里。
「好人啊!」老白喘着氣說。
「是好人,我決定了,就在這裏開一間泡饃店,等着小伙子回來吃。」老秦非常堅定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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