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於是大白的肚子裏便響起了某個小傢伙很響亮的聲音:「你們兩個居然一起算計我,你們都比我大好不好,你們這根本就是以大欺小好不好!」
不得不說現在這小子可是越想越高興,越想越覺得自己的主意真的是太棒了,但是一時之間得意的他卻根本就沒有看到他那位親親的哲姐姐與他同樣的親親的表哥卻是迅速地交換了一下眼神,然後一頭白色的大老虎便毫無預兆地出現在了離歌笑的身後,接着就在這小子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一口便將他吞到了肚子裏。
這話說得沒錯,偷看這麼沒有品味的事兒他離歌笑才不會幹呢,就算是要看的話,他離歌笑也會堂堂正正地看嘛,嘿嘿,正好就當自己實習了,話說實習也是學習的一種嘛。
一邊的離歌笑可是從來都不會錯過熱鬧的,當下他裂嘴笑着道:「嘿嘿,我表哥是看哲姐姐看得出神了,哈哈哈哈,那個你們兩個完全可以當我這個未成年人不存在,嗯,我不會偷看的……」
心裏這麼想的,一時之間梅長歌的一雙眸子卻是看着蕭哲有些出神,蕭哲被梅長歌如此毫不掩飾地盯着搞得有些臉紅,於是她伸手在梅長歌的眼前搖晃了幾下然後道:「喂,喂,梅長歌回魂了,這個陣法是靈陰陣,可不是噬魂陣!」
嗯,梅長歌突然間發現關於這個問題自己還是真的可以好好地試探一下蕭哲呢。
梅長歌一看到蕭哲臉上的古怪表情便知道自己一語中的說中了蕭哲心裏的所想,當下他在心裏也是有些好笑,這個丫頭啊,居然不管什麼事兒都怕麻煩,只是不知道她與自己談起戀愛來是不是也是如此這般地怕麻煩呢?
蕭哲的嘴唇動了動不過卻並沒有說出來什麼,因為她剛才便是想要用暴力來解決,在她看來用暴力解決其實才是最最省力最最有效的辦法呢。
「怎麼了?」蕭哲有些不明白地看了一眼梅長歌,卻是看到自己面前的少年居然罕見地有些緊張:「等等,這個靈陰陣很難解的,而且又不能用暴力來解決!」
一邊說着蕭哲便一邊向着那靈陰陣走了過去,不過就在這個時候梅長歌卻是一伸手便握住了蕭哲的手腕:「等等!」
蕭哲點了點頭,不過她的目光很快便又落到了靈陰陣上:「這個靈陰陣我們還是還除去再說吧!」
梅長歌卻是搖了搖頭:「我現在也說不好,畢竟現在我們沒有辦法來確定這個陣法在這裏已經有多久了,這事兒我們還是需要問問物業才知道,當然了還得再問問這棟樓的居民有沒有發生過什麼怪事兒。」
不過兩個人的目光倒是很快地就從離歌笑的身上收了回來,蕭哲看着梅長歌:「這棟樓的居民是不是……」
蕭哲與梅長歌兩個人對視了一眼然後兩個人的嘴角同時都狠狠地抽了幾下,話說這小子的畫風真心是有些很詭異的感覺呢,而且這個傢伙難道就不能先好好地分分清楚現在是什麼時候嗎,再說了這個陰損的靈陰陣真的就那麼……
沒心沒肺的人大腦構造絕對與正常人的大腦是不一樣的,離歌笑這個傢伙在知道這就是靈陰陣的時候,心底里涌動的居然是濃濃的興奮,而且這小子居然還隨手摸出了紙筆,迅速地握着筆,在紙上對照着牆壁上的靈陰陣繪製了起來。
離歌笑聽到了靈陰陣三個字卻是不由自主地顫抖了一下,雖然他並沒有學習過陣法,可是以陰損而出名的靈陰陣他還是多多少少知道一些的,之前在他與梅長歌兩個人發現了這個靈陰陣的時候,他便不停地問表哥這到底是什麼陣法,可是表哥卻根本就沒有搭理自己,直到現在他才知道這居然就是靈陰陣,嘿嘿,今天可是長知識了。
話到這裏蕭哲的眼睛卻是微微一眯,那雙清澈的眼瞳里卻是流露出了幾分的陰沉,而一邊的梅長歌卻是替她將沒有說完的話說了出來:「靈陰陣,是一個可以將活人變成陰人的陰損陣法!」
蕭哲聽明白了:「那麼也就是說這個陣法與米瑛沒有關係,應該是裝修房子的人,或者是之前的房主布下來的,而這個陣法……」
梅長歌點了點頭:「而且這個陣法應該不是才剛剛出現的,我剛才以刑隊的名義打電話問過這裏的物業了,物業說當初米瑛買這套房子的時候便已經是裝修好的,而且米瑛又是一個大忙人,所以她根本就沒有裝修過房子。」
而這個時候梅長歌帶着離歌笑兩個人也走了上來,蕭哲扭頭,她的目光與梅長歌的目光在半空中發生了對碰,蕭哲道:「這是陣法!」
在二樓的房間裏,那牆壁上卻是用幾塊極品的翡翠鑲嵌出來一幅很是抽象的圖形,當蕭哲的目光才剛剛落到那個圖形上的時候她的瞳孔卻是立馬狠狠地收縮了一下,因為她居然可以清楚地看到一縷縷地黑色氣體卻是正不斷地從那個圖形里散發出來。
蕭哲當然知道梅長歌可不是那種會隨隨便便拿這樣的事情開玩笑的人,於是她忙踩着樓梯上了二樓。
梅長歌沒有說話,只是抬手向着屋子的二層指了指,那意思很明顯就是讓蕭哲去二層看看便會自然明白了。
當蕭哲才剛剛走進去便看到了一臉凝重的梅長歌,離歌笑這小子平素里那可是一向沒心沒肺的,可是這一次卻也是難得地繃起了一張精緻的小臉,蕭哲的心頭一動,於是她忙踏前幾步然後問道:「怎麼了,這個房間裏是不是有什麼問題?」
十六樓米瑛的家裏。
蕭哲一直看到警車駛出了小區,這才再次轉身走回到了單元門裏!
於是他居然直接鳴起了警笛然後便向着醫院的方向駛去。
不過對於這一切刑隊倒是並不知道,他現在一門心思地就是儘快將車開到醫院。
不得不說只是因為刑隊所說的這一句話蕭哲對於刑隊的印象那可是呈直線上升了。
蕭哲點了點頭卻是又補充了一句:「現在能做到像你這樣的人民警察不多,而且也鮮少有人會說是人民警察了!」
刑隊卻是看了一眼蕭哲然後道:「我是我人民警察!」
蕭哲點了點頭,然後便幫着那個年輕的丈夫孕婦小心地扶到了警車上,然後這才回給刑隊一個大大的笑臉:「辛苦刑隊了!」
刑隊看了一眼孕婦那蒼白的臉孔還有她額角那佈滿的汗水,當下便也沒有任何猶豫地點了點頭:「好的沒有問題,那麼現在就快點上車吧,等我把他們送到醫院再回來接你們。」
蕭哲一邊說着一邊卻是不着痕跡地將之前刺入到孕婦肚子裏的銀針拔了下來,她的動作很是迅速所以就算是刑隊的眼神再如何的老辣卻是也沒有注意到。
「刑隊麻煩你,幫忙將他們夫妻兩個人送到醫院去!」
蕭哲笑眯眯地點了點頭,而這個時候刑隊自然也是看到了蕭哲帶着一對兒年輕的小夫妻過來,他自然也沒有忽略掉到中間的那位可是一個大腹便便的孕婦,做為一個過來人來講,刑隊自然是一眼就看出來了中間的那個孕婦情況很是不好,於是他忙推開車門跳了下來。
蕭哲很快地便將這對小夫妻兩個人送到了樓下,而那個年輕的丈夫這個時候也看清楚了,於是一時之間他的嘴巴可是張大了起來:「這,這,這是警車……」
而對於蕭哲救那孕婦肚子裏孩子的舉動,梅長歌與離歌笑兩個人自然也是不會有任何的反對意見的。
蕭哲與梅長歌兩個人可是都沒有想到只不過這麼一會兒的功夫,某個小傢伙的腦子裏便會想到這麼多的東西。
於是離歌笑不由得看了看自己的哲姐姐,然後又抬頭看了一眼梅長歌,他現在算是看明白了,敢情自自己的哲姐姐與自家表哥訂婚以後自家的表哥還有外公可是將梅家的那些東西能教的教的都已經教給哲姐姐了吧。嘿嘿,嘿嘿,那麼自家的爺爺可是表哥的外公呢,自己要不要和外公商量一下把自家的東西也教些給哲姐姐……
而梅長歌與離歌笑兩個人卻是看得很清楚,蕭哲的手指卻是正掐出一個個的指決打進孕婦的肚子裏。
年輕的丈夫也明白現在絕對不是客氣的時候,當下他便點了點頭:「那就太感謝了!」
蕭哲立馬接口道:「我們一位朋友正好在車上等我們呢,我送你們下去,正好可以讓他送你們去醫院。」
年輕的丈夫忙搖頭道:「我們沒有車,還是出去打個出租車!」
一邊說着她卻是一邊已經在暗中堅起了兩根手指,然後在那言談之間,便將那根銀針刺入到了女人肚子的側面,她的動作極為的隱避,而且此時此刻因為這個年輕的孕婦現在肚子正疼到不要不要的程度,所以倒是連她也沒有感覺到居然有針刺入到了自己的體內。
蕭哲似乎根本就沒有看到那邊的表兄弟兩個人之間的互動,她含笑道:「你們有車嗎?」。
而這個時候離歌笑卻是已經敏銳地看到一些黑氣卻是正不斷地向着孕婦的肚子匯聚了過去,而且居然不直接鑽了進去,當下離歌笑可是大吃一驚,於是他忙抬頭看向自己的表哥,張嘴便想要把自己的發現說出來,不過卻被梅長歌一個眼神便阻止了。
現在這對年輕的夫妻已經顧不得去想為什麼蕭哲明明是一個年紀輕輕的少女,居然會一眼就能看出來孕婦的月份,不過那個妻子卻是有些艱難地開口了:「是啊,剛剛七個月,這個孩子一直都很乖的,可是,可是我們也不知道怎麼今天就突然間發作了。」
蕭哲伸手扶住了妻子的另一條手臂,然後順便又問了一句:「不過看樣子應該也就只有七個月的樣子。」
那個丈夫雖然看着蕭哲,梅長歌還有離歌笑三個人很是陌生,不過面前這三位的年紀真是不大,當下便開口道:「我妻子的肚子疼,想來應該是快生了,我現在就送她去醫院。」
蕭哲的目光閃了閃,特別是在那個妻子的肚子上停頓了一下,然後她便走了過去,開口問道:「這是怎麼了?」
三個人當下便也沒有任何的猶豫地便向着米瑛的家走去,可是就在他們剛剛走到門口的時候,旁邊的一戶人家的房門卻被打開了,接着是一個年輕的丈夫一臉焦急地扶着自己大肚子的妻子走了出來。
再說了蕭哲,梅長歌,離歌笑三個人很快便坐着電梯來到了十六樓,普通人也許看不出來十六樓有什麼異樣,可是以他們三個人的眼力來說卻是看得很清楚,十六樓當中的那戶人家正有着大量的黑氣不斷地從門縫裏湧出來,不用問了,那戶人家應該就是米瑛的家。
一時之間刑隊只覺得自己的腦子有些不夠用了,平素里的時候,想要遇到那些神秘家族中的一個人都是異想天開呢,可是卻沒有想到他居然一下子就遇到了三個。
刑隊很快便想到了答案,那動作他從影視劇里看到過,而那舉動便是神棍在算命……如此說來那個少年,那個十一二歲的少年竟然是那個家族的人不成?
那麼剛才那小子……抬手輕輕地撫摸了一下自己的下巴,刑隊的腦海里突然間浮現出來了自己之前從後視鏡里看到的離歌笑的舉動,那個少年的手微曲,大拇指卻是不斷地從其餘四根手指上不斷地點過,這動作,他真的有種熟悉的感覺……
刑隊看着三個少年的身影消失在了那單元門內的時候,卻是無奈地扯出了一抹苦笑,他是屬於普通活人陣營里的存在這一點倒是真的沒有說錯。
看着刑隊那張已經墨到不能再黑的臉孔時,梅長歌卻是迅速地抬手按住了離歌笑的小腦袋,然後將這貨按到了自己的身後,接着便迅速地關上了車門。
這小子絕對是故意的!
而離歌笑這小子可是一直憋着不爽呢,而現在可是終於找到機會發作了,當下這小子也立馬很流利地補充道:「就是,就是,到時候我們還會分神來照顧你這個拖油瓶,你知道不知道有句話叫做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呢!」
聽着梅長歌這淡淡的聲音,再看着少年那同樣淡淡的臉孔,刑隊突然間覺得自己有種淡淡很疼的感覺,話說他這還是第一次被人如此這般的嫌棄呢。
不過這個時候梅長歌卻是淡淡地補充了一句:「你最好聽小哲的話,那裏不適合你們這種普通的活人去,到時候說不定便會來個鬼上身神馬的!」
刑隊挑了挑眉頭,話說現在可是破案啊,這種時候少了自己怎麼行呢?
刑隊壓抑住自己內心的那種想要一問到底的衝動,他很快地把車停在了米瑛家的樓下,然後便解開安全帶想要帶着蕭哲,離歌笑還有梅長歌三個人上去,可是卻被蕭哲出聲阻止住了:「刑隊我們三個人上去就好了,你最好還是不要上去!」
所以不用想也知道那裏赫赫然一定就是米瑛的家了,既然刑隊之前所說的死人都可以去殺人了,那麼可想而知現在的米瑛應該已經被那個人胎鬼仔給變成了一具活着的死人了。
不過蕭哲與梅長歌兩個人的臉上卻並沒有任何的異樣,不只是離歌笑感覺到了那米瑛的家所在,當他們兩個人一時入到小區的時候也很分明地感覺到了那棟樓房的十六層里卻是陰氣極為的濃郁。
小小的少年用得可是肯定的說法,而且最最讓刑隊感覺到無比吃驚的卻是離歌笑所指的那棟樓房正是米瑛的家所在。
在蕭哲的要求下,刑隊便帶着蕭哲,梅長歌還有離歌笑一行四個人來到了米瑛所居住的小區里,才剛剛進到小區里,離歌笑便皺起了眉頭,這個小傢伙倒是也沒有多說什麼,只是抬手向着某棟樓房一指:「刑隊那裏應該就是那位米瑛女士的家所在吧。」
蕭哲這個時候卻是笑了起來:「刑隊,既然我們家笑笑都說這是鬼乾的,那麼便一定不會有錯的!」
刑隊的嘴角一抽,沒錯他剛才聽到了這孩子說的那些話了,可是卻並沒有往心裏去,他只是把離歌笑當成是在說笑了。
離歌笑不樂意了:「喂,你這是什麼意思啊,你在懷疑我說的話嗎?」。
這個問題還真是問到了點子上,刑隊一呆,話說這個問題他倒是真的沒有考慮過,不過……:「你們真的確定這兇殺案真的是鬼做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