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衷讓人做了手套厚鞋墊,頭套護膝,支出了好大一筆錢,也讓京城的百姓掙了一筆,量大啊,後來父皇見效果很好,就撥出一筆錢來給京城部隊都準備上,沒辦法只好發動京城百姓了,給他們東西讓他們做,做完後驗收合格給糧食或者肉,布匹等。
今年的冬天特別冷,也許是在山上的原因,幸好提前有準備,司馬衷讓人盤起了炕。沒錯就是火炕,那天睡覺感覺床上比較冷,就想起了火炕,蘇武牧羊十九年,就是靠的小火炕,當然是很原始的那種,司馬衷弄得就是後世的那種。
把所有的屋子都安上了,然後就是軍校,醫校道觀,營地里就讓士兵們自己安裝,然後就去宮裏給祖母,母親那裏安裝上,有的妃嬪嫌髒不好看就不讓安,司馬衷也沒有安,這樣下來就是幾個月的時間,父皇讓給老大臣們家裏也安一個,可是他們對此沒信心,也就是看皇上的面子安了一個,然後給了很多錢,算是賞錢。
司馬衷樂了,讓王五帶着工匠們去各個大臣家裏安裝,迫於皇上的臉面,都好歹安一個,然後給很多賞錢算事,最後王五來匯報一共收入了100斤金子,150匹絲綢,算是意外收穫。
結果這個冬天就出樂子了,許多大臣們住在了奴僕的房間裏,因為那裏有火炕啊,室內溫暖如春,冬天了安不了火炕了,沒辦法只好先搬過去住了,於是就搶佔了奴僕們的房子,一時成為笑談,以至於父皇看那些人的眼神都有些不對,懷疑皇上的決定啊,竟然讓皇上派去的人給奴僕們幹活,父皇生氣了。
「什麼,皇上要在過年的時候看到成書。」「沒錯,皇上準備祭祀先祖的時候匯報」頓時所有人感覺不好了,這是要逼着他們的節奏,父皇也是急了,都好幾個月了,一本書也沒有上交,這太不行了,而且我好心好意的派人去給你們修火炕,結果你們要不不領情,要不就修在了奴僕們的房間裏,打皇上的臉啊,這不報復就來了。
這個理由合情合理,讓他們無從辯解,而且把那些拒絕的,修奴僕房的官員也都調來了,還有一個多月的時間,慢慢修書,大家一聊就知道怎麼回事了,皇上小心眼了,可是也只能私下說說,不敢當面說,他們不知道這個主意是皇后出得,當時他們冷嘲熱諷的,話都傳進宮裏了,把楊艷氣得不輕,兒子發明,丈夫推廣,結果好心當成了驢肝肺,於是要報仇,把司馬衷叫來,讓他出主意。
司馬衷發現得罪誰也不能得罪女人,尤其是一個母親和妻子,還是有權力的妻子母親,想起阮籍的抱怨,司馬衷就給母親出了這麼個主意,然後母親就當成自己的想法和丈夫說了,本來司馬炎不太同意,可是妻子理由充分,誰叫他們欺負我的夫君和兒子了,我很生氣,還拉了一個同盟母親,母親一表態,司馬炎第二天立馬照做。
司馬衷通知阮籍把自己的書交給司馬孚一本,然後給父皇一本,然後就在家喝酒聊天就行了,果然父親看了書後就問了阮籍為什麼上街讀給老人聽,阮籍說得義正言辭「這就是教化,這才是教化,上天把這個重任給我們讀書人,我們要擔當起這個責任,當好這個橋樑,簡潔明了是給天下百姓看得,更深入的書是給讀書人看的,要分開對待」
父親很是滿意,然後就下旨按這個標準來,然後那些大臣們都去找各自的靠山,靠山們聚集在一起商議,發現也沒有好辦法,都去找王沈,王沈就是和王業告密曹麾,讓司馬昭殺了的那個魏國皇帝,封為博陵縣公,驃騎將軍,錄尚書事加散騎常侍,統領京城內外軍事,才識博通,多有謀略,是父皇第一信任的人,荀勖裴秀賈充等人來找他商量。
王沈知道他們的來意後道「三條腿的蛤蟆難找,兩條腿的人難找嗎?那就是一群白眼狼,值得你們搭上自己的前程!」眾人面面相覷,還是賈充硬着頭皮道「怕狐死首丘」「哼,他們都不怕得罪皇上皇后太子,你們替人家擔心什麼!」荀顗道「他們也是一時糊塗」「一時糊塗?就敢讓皇上派來的工匠去修僕人住得房子」
「一時糊塗,你們怎麼沒有一時糊塗啊!」眾人看看不說話了,「你們也知道把自己的最好的屋子修修,你們手下就不知道!是真不知道還是心有不滿?你們今天來這裏才是一時糊塗!明說了吧,如果他們編不好書,就可以回家種地去了,一群白眼狼,他們不是不懼天威嗎?那就試試!」
王沈的話說得很難聽,眾人知道他真生氣了,最好又道「主憂臣辱,主辱臣死」眾人才悚然一驚,他們自己找死,也只好看着了。
消息很快傳來,他們才知道自己做了多蠢的事情,上官們都不敢慢待,結果自己作死,只好加倍努力了,上街去找人,往哪裏找,大冬天的都在家貓着,街上都沒有多少人。有人還想用家裏的老僕人來充數,結果發現說什麼也是『是是是,對對對』只能作罷,去百姓家裏找。
那些大儒們也被逼得無奈,想找皇上反應反應,結果皇上年前太忙,沒時間,只讓人好好招待他們,他們到不用出去跑,自有他們的學生代勞,可是學生們傳達的意思又有偏頗,只好把那些老人請來,可是大冬天的誰願意出門挨凍啊,尤其是一些家境貧寒的,連冬衣都沒有,只好自掏腰包給他們買衣服,接他們來,管吃管喝,頓時就熱鬧了,許多人還找上門來推銷,冬天在家閒着也是閒着,這活多好啊!
外面熱熱鬧鬧,司馬衷也沒閒着,去找李當之,讓他分析一下,為什麼那些人看不清形勢呢?不找楊肇和王熹一個是因為他們忙,很忙,另一個他們也是官,說當官的蠢,怕他們會教訓自己,尤其是自己給他們找了這麼多的活後,對自己有動手的傾向了,每次見他們都讓他們的女兒在旁邊,不然怕他們真動手。
李當之給司馬衷巴拉巴拉講了一大通,司馬衷分析分析是因為他們心態沒有改變過來,還以為這是魏國呢,原因很簡單父親上位沒有殺人。
聽起來有些不可思議,可是回想一下歷朝歷代,都是踏着累累白骨,滿地的血河上位的,殺對手,殺兄弟,殺侄子的,鮮血讓人很容易記住改朝換代了,父皇沒有下殺手,許多人就當做軟。司馬衷想通後真是無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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