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時自裁的心都有了,媽的,我怎麼一時嘴賤犯了這麼低級的錯誤啊??
在這種情況下,挑動它們的人民內部矛盾才是解決之道,我沒事我一次性惹上它們倆幹嘛??
找死啊??
「活埋?」莽千歲笑了起來,沒有再繼續跟孽真人吵,反而很是贊同的點了點頭,甚至於還誇了孽真人兩句:「沒想到你個牛鼻子老道還有幾分見識,對付這種人,就不能讓他活舒坦了,一會兒你挖坑,我來埋。∵八∵八∵讀∵書,.↗.▲o」
「莽兄客氣了,還是我來埋吧。」孽真人笑呵呵的說道,滿嘴猶如野獸般的利齒,也在這時露了出來:「不親手解決他,我心裏不舒服。」
「這樣啊........」莽千歲嘆了口氣:「行吧.......那我就賣你這個面子.......讓你.......」
「嗖!!!!」
就在這時,一陣突如其來的破空聲,打斷了莽千歲的話。
孽真人的表情明顯變了一下,隨後就抬起了手,啪的一聲像是接住了什麼東西。
只見孽真人把手放了下來,攤開手掌,將剛才接住的東西亮了出來。
那是一顆黑色的丸子,看着有點眼熟,像是........
「這個死禿驢。」孽真人嘆了口氣:「沒事拿佛珠砸我,真他娘夠閒的。」
我聽見這話,頓時就好奇了起來,身上的疲憊感似乎也在這時減輕了不少,眼皮子也不打架了。
爬起來一看,孽真人剛才接住的東西,確實就是一個佛珠。
這顆佛珠看着像是玉質的,兩頭都各有一個孔,造型很普通,但上面帶着的那種滄桑感古樸感,卻是普通佛珠怎麼都比不上的。
「這好像不是它隨身帶着的那串佛珠吧?」我問了孽真人一句,看着那一顆佛珠的時候,我腦海里還回憶起了第一次看見佛魙的場面。
當時它手裏拿着的那一串佛珠,也是類似於玉質的,通體漆黑,跟這顆佛珠的顏色大小都差不多。
但那個喇嘛拿着的佛珠可不是光面啊,每一顆佛珠上都有許多凹痕,看着像是刻着字。
「這確實不是它隨身帶着的佛珠。」孽真人點點頭,隨後顯得有些詫異,問我:「這事你都知道?你見過它拿着的那串珠子?」
「是啊,我上山的時候就見過它了,你不會不知道吧?」我笑道,抬起手來,比劃了一個撥動佛珠的姿勢:「它那時候就在我面前玩珠子呢,看得可清楚了。」
「怪不得。」孽真人點點頭。
「它丟這玩意兒過來幹嘛?」莽千歲皺着眉頭問它。
「可能是.........」孽真人看着手裏的佛珠,猶豫了一下,試探着給出了答案:「它說不準只是在丟着玩吧?」
莽千歲不吱聲了,但臉上那種「丟你老母」的表情,已經足以說明它對孽真人的話有多嗤之以鼻了。
它覺得孽真人就是在扯淡。
其實不光它這麼覺得,連我都這麼想。
丟着玩?這理由也忒不靠譜了吧??
「逗你們呢!」孽真人見我跟莽千歲都不吱聲了,便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你們倆還真信我剛才的話啊?」
莽千歲聽見孽真人這話,臉上的肌肉頓時就抽搐了幾下,嘴動了動,但沒出聲。
從它的嘴型來看,這孫子應該是在罵髒話。
「孫子才信呢。」我回了孽真人一句,坐回地上,用手揉了揉太陽穴,問它:「接下來我啥也不用幹了吧?都完事了是吧?」
「可以這麼說。」孽真人點點頭:「在我這裏,你已經完事了,過關了。」
「媽的可算是過了........」我忍不住嘆了口氣,表情里滿是大難不死必有後福的味道:「要不是我命硬,我早就死了!」
「你的命確實挺硬的。」孽真人笑了笑:「我都沒想到你會撐過來。」
「哎你還別說,要不是我動不了,我早就自殺了。」我說着,回想起這十幾天來所經受的折磨,幾乎是下意識的打了幾個冷顫,喃喃道:「媽的真險啊.......」
「距離方時良規定的時間還有多久?」莽千歲忽然問孽真人這麼一句。
「快了。」孽真人說道:「他要是不趕着去下一個地方,恐怕得出大事。」
「不是啊,老真人,千歲老爺,我就鬧不明白了,為毛非得趕着這一個月的時間把事都辦完呢?」我撓了撓頭,有些疑惑的看着它們:「我已經徹底掌控好山河氣了,給我放幾天假也不行啊?」
「在你被種下種子之後,你的時間就不多了。」孽真人笑道,說着一些我沒聽方時良說過的話:「最初山河氣在你肉身里的狀態,只能算是蟄伏,如果不儘快把這些氣激活,讓它們能夠衝進你九穴里,徹底跟你融合為一體,那它們就會慢慢從你身子裏脫離出去,雖然不會全部從你肉身里消失,但你以後想要掌控它們,難度可就大得多了。」
「我操,還有這事啊??」我一愣一愣的看着孽真人:「你不會是在忽悠我吧?我怎麼沒聽方老鬼說過?」
「我沒事騙你幹嘛??」孽真人沒好氣的說道:「現在你九穴跟筋脈都通了,也學會怎麼運行山河氣了,如果不儘快把第三關過了,你會有大麻煩的。」
「什麼麻煩?」我小心翼翼的問道。
孽真人沉默了一下,轉過頭,跟莽千歲對視了一眼。
莽千歲點點頭,沒說什麼。
這時,孽真人才轉過頭來,看着我,一字一句的說:「殺心一起,那可就收不住了。」
話音一落,孽真人用兩根手指捏住那顆佛珠,表情複雜的遞給我。
「這就是那個死禿驢給你發的信號彈。」
「給我發的?」我嘀咕了一句,順手接過了這顆佛珠:「我跟它也不熟啊.......」
「且不說你們倆熟不熟,它可是答應了方小鬼要幫你一把的。」孽真人笑道:「現在時間也差不多了,如果你不趕着去找它幫忙,讓它幫你把麻煩解決了,那你遲早都得墮入魔道。」
「我操,墮入魔道?這話聽着咋這麼玄幻呢?」我苦笑道:「老真人,你別嚇唬我了行麼?你說的麻煩,應該就是我起了肉身陣,情緒不受我控制吧?」
沒等孽真人說什麼,莽千歲便冷笑着接過話茬:「你覺得這個麻煩小?」
「還行啊......我剛才不也挺清醒的嗎?」我撓了撓頭。
「那是你還沒徹底被這種戾氣感染,如果再這麼拖個幾天,那你以後就別想起肉身陣了。」莽千歲冷笑道:「當然了,如果你不在乎自己周圍的活物跟冤孽會不會死個精光,你也可以起一次試試。」
我不說話了,看着手裏的這顆佛珠,只感覺腦門上出了一層的汗。
「速成的東西,大多都有要命的缺陷,我們只是在幫你把這些缺陷補回去。」孽真人嘆了口氣:「別覺得我們是在嚇唬你,殺心起了,你收不住的,像是這種人為種下的山河氣,本來就摻着很多雜質,如果沒辦法控制住這些雜質,那麼........」
在孽真人說到這裏的時候,我發現自己掌心裏的這顆佛珠,忽然裂開了幾條顯眼的縫隙。
「你自己掂量吧。」孽真人沒再繼續剛才的話往下說,搖了搖頭:「我勸你還是儘快去找死禿驢比較好,有些麻煩得趁早解決,拖不得。」
「我現在就去找邪喇嘛。」我咬了咬牙。
在這時候,那顆佛珠已經在我的掌心裏變成了一堆細小的碎片,完全看不出最初的形態了。
「它離我這兒也不算遠,你朝着這個方向走,以你的速度,大概走三四個小時就能找到它。」孽真人抬起手,指了指左側的叢林:「那裏是一處懸崖,它就在懸崖頂上的一個洞穴里。」
「我操這麼遠啊??」我愣了愣:「它不是應該在我們附近嗎?要不然這顆佛珠是怎麼丟過來的?」
「嘿嘿,能丟這麼遠,說不準是它臂力強啊。」孽真人怪笑道,湊過來吹了一下,直接將我掌心的那堆碎屑都吹到了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