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齒間,氣息相纏,呼吸漸重。
楚歡一陣天旋地轉後,身子被壓在寬敞的沙發上,那人頎長精昂的身軀覆在她身上,腹部的欲/望緊緊抵在她雙/腿/間,滾燙的溫度如電流隔着布料擊中了她,纖瘦嬌軀在他身下一陣顫粟……
她心跳如雷,睜着一雙迷離的眸子望着覆在自己身上的男人,他籠在陰影里的五官稜角分明,墨玉的眸底燃燒着她熟悉的火焰,噴在她臉上的呼吸灼人的燙。
「墨晉修……」
她輕喊,聲音里滲着些許嬌羞,些許迷亂,還有着些許茫然。
似乎被他溫柔而霸道的行為亂了心神,身子因他而逐漸泛起的燥熱讓她不知所措,她驚慌於自己在與他情事方面的改變。
從一開始的抗拒到現在似乎不僅不討厭他的親吻,甚至還有些享受,喜歡上了和他做這種讓人臉紅心跳的事。
她本就輕柔綿軟的音質染上了嫵/媚,落在墨晉修耳里,仿若一片羽毛涮過心湖,幽深的眸越發的炙熱,隨時都可能把她點燃。
他炙烈的眸掃過她緋紅的小臉,停落在她起伏的胸前,性.感的喉.結滾動,低頭,滾燙的唇再次覆上了她柔軟的唇瓣。
「墨……」
「吻我……」
她的話被他吞沒,他沙啞的呢喃夾着滾燙的吻鑽進心扉,她似被他蠱惑了般,在他循循善誘的吻里,情不自禁地回應……
唇齒相交
津液相融
曖/昧分子瀰漫的室內,空氣在激/吻中節節攀升!
男人的欲/望如困在牢籠的野獸叫囂着往外沖,他的吻很快便不滿足於她的唇,原本只在衣裳外游移的大掌急迫的探進她衣服內……
楚歡身子狠狠一顫,他大掌好似帶了火苗,所到之處把她肌膚寸寸燃燒……她身子燥熱得像是被放了烈火中……
「丫頭……」
他的吻離開她的唇,沿着她下巴,白嫩的頸項、一路往下……染着濃烈欲/望的噪音沙啞得好似被砂紙狠狠打磨過。
「嗯……」
他修長的指挑開她胸/衣,粗糲的指腹觸及她那顆粉/嫩時,一抹強烈的歡心愉竄過身心,嬌吟難以抑制地逸出紅唇。
「丫頭,你是在這裏還是去浴室?」
墨晉修突然停下手,染着濃烈欲/念的深眸里卷着漩渦,仿若要把她吸進去。
楚歡渾身發軟,身子燥熱難耐,沒有任何抗拒的力量,熏紅的小臉似乎隨時能滴出血來,這個男人問出的問題根本無從回答。
「我們去浴.室。」
見她羞澀,他沒有為難她,邪肆勾唇,將她打橫抱起,楚歡身子一空,雙手本能的摟住他脖子,凝着她迷離嬌羞的眸,那人低頭吻住她的唇,腳下邁着沉穩有力的步伐朝走進浴.室……
外間的溫度漸漸降溫時,浴室里已然一片旖旎繾綣,潔白的理石地板上衣服凌亂,氤氳水氣瀰漫的鏡片裏映着教纏的身影,女子掛在男人精瘦性/感的腰間,玲瓏嬌軀隨着他有力的雙臂每一次高高拋起而落下……
隨着浴池的水位上升,浴室里的氤氳霧氣濃得看不清做着激烈運動的兩人,只有女子聲聲嬌吟和男人粗重的呼吸聲清晰而撩/人。
「丫頭,喜歡嗎?」
「嗯……」
「告訴我,喜歡什麼樣的姿勢?」
「嗯……」
「不說就不繼續了!」
某人威脅的突然退離,前一刻還像是快樂得飛上了雲端的楚歡驟然*……她睜開迷離的眸子不滿的看着突然撤離的某人。
「告訴我,喜不喜歡?」
沙啞的聲音帶着三分邪肆和霸道落在耳畔,他欲進不進的故意折騰讓楚歡陣陣顫粟,身子空虛難耐,她摟着他脖子的雙手突然用力,紅唇主動吻上他的,以行動告訴他自己喜不喜歡……
不知過了多久,浴.室里才平靜下來。
渾身無力的楚歡被一臉饜足的某人抱着走出浴室,此刻的她已是昏昏欲睡的狀態,像是慵懶的小貓窩在他溫暖而寬闊的懷裏。
男人性感的嘴角噙着滿足的弧度,凝着懷中女子的眼神里充滿了溫柔憐愛,把她放在寬敞柔軟的大chuang上,自己跟着躺上去,拉過被子蓋住兩人的身子。
「歡歡,醒醒!」
他大手輕拍她緋紅的小臉,片刻後,楚歡纖長的睫毛顫了顫,雙眸睜開一條縫,如困極的小貓般呢喃了一聲:「困,我要睡覺!」
身子往裏一翻,閉上眼睛又睡了過去。
「歡歡,你再不睜開眼,我就繼續了……」
墨晉修壞壞地勾唇,說話間,被子裏的大手從她腋下伸過去,寬厚的大掌嚴實的覆上她胸前,頓時惹得她身子一顫,下一少,轉過去的小臉又轉了回來,睜開的眸子裏睡意比剛才淡了些許:
「有什麼事明天再說好不好?我真的困,想睡覺。」
她昨晚都沒睡好,今晚又已經被他折騰兩三個小時了,累得像散了架似的,眼皮沉重地打架。
在她可憐兮兮地眼神里,墨晉修想說的話竟然卡在了喉嚨里。
見他動容,楚歡眸子眨了眨,輕輕地拿掉他做惡的大手,抬了頭枕上他臂彎,手臂自然而然的摟住他精健的腰,閉上眼睛,繼續美夢。
墨晉修身子微僵了僵,深邃的眸子停落在她五官精緻的小臉上,心底某處不自覺泛起層層柔軟,攬在她肩膀的手臂微收,再也不忍心把她吵醒。
*****
自那晚後,墨晉修和楚歡的關係變得很微妙,兩人雖然單獨相處時還喜歡鬥嘴,但人前,卻更加像一對幸福的夫妻了。
老爺子對楚歡越是滿意,大房的人對她就越加恨之入骨。
只是這些天墨賤賤心情不佳,碰面也冷眼瞪她,或是哼哼兩聲,並不找她麻煩,當墨老爺子再一次在早餐桌上提起讓她去上班的事時,她說她要出國一趟,回來就上班。
聽到她說『出國』兩個字,她身邊的穆承之臉色微微一變,握着杯子的手明顯收緊,捕捉到他那一細微變化,楚歡眸子微微一閃,突然想起幾天前在機場遇到的一幕。
她腦補着,墨烏梅出國會不會是去找她的情.夫的時候,墨晉修低沉的聲音響在耳邊:
「楚丫頭,吃好了沒,我早上有手術,要提前些時間去醫院。」
啊?
楚歡詫異地抬眼:你早上有手術嗎?
對上墨晉修噙着深意的眸子時,她頓時心領神會,放下筷子說:
「我吃好了,爺爺,爸,媽,你們慢慢吃,我們先去上班了。」
老爺子對於這些天他們小兩口的同出同歸非常滿意,笑着叮囑:
「晉修,開車慢些。」
「好的,爺爺!」
墨晉修微笑着點頭。
坐電瓶車來到大門口,楚歡坐上墨晉修阿斯頓one-77,這幾天都是他送她,阿南那個司機反而被放了假。
「你剛才為什麼說有手術,不讓我吃飽?」
楚歡系好安全帶,抬眼看向身旁的男人,他也系好了安全帶,正準備開車,聞言,轉過頭,眸色深邃的鎖住她視線:
「你那天在機場是不是看到了什麼?」
「……」
楚歡眸底竄過驚愕,從他話語裏得知他也看見了墨賤賤和野/男人私/會的事,秀眉又蹙了起來,盯着他英俊的臉龐:
「你也看見了墨烏梅和別的男人在機場親親我我的畫面嗎……難道你早就知道了墨烏梅偷男人的事?」
見他嘴角勾起一抹性/感的弧度,她突然想起那天他說墨烏梅是不是也對舊情/人念念不忘的事,清弘水眸睜得大大的,恍然道:
「你之所以那天說她對舊情.人也會念念不忘,難道就是指機場裏那個男人?墨晉修,穆承之也知道嗎?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快告訴我?」
楚歡來了興趣,清弘水眸定定地看着他,只差伸手去搖晃他胳膊了。
墨賤賤平日喜歡找她麻煩,這是抓住對方把柄的好機會,以着楚歡的性子,自然不能錯過。
墨晉修眼睛眯了眯,把她那點小心思看得分明,卻故意吊她胃口地轉過身,語氣散慢地說:
「我什麼也不知道。」
話落,低頭發動引擎。
楚歡微微一怔,隨後小嘴不悅的噘起,偏偏那人神色淡然,微勾的嘴角分明寫着『你快求我,求我就告訴你』。
「不說算了,我自己會查到的。」
楚歡撇撇嘴,想到自己拍到的相片,又說:
「我有墨烏梅偷/人的證據,就算不知道個中細節,那也是抓住了她的把柄。」
「什麼證據?你不會拍照了吧?」
墨晉修從鏡片裏觀察着她得意挑起的秀眉,如潭的深眸里閃過一絲*溺,雖然疑問的句子,卻說得篤定。
「不告訴你。」
楚歡哼哼兩聲,傲嬌的把頭轉向窗外。
耳畔響起墨晉修悅耳的低笑聲,夾着三分促狹,兩分嘲諷,低低沉沉,在狹小的車廂裏層層暈染開來……
聽在楚歡耳里有些刺耳,她不爽的回頭恨恨地瞪他,怒聲威脅:
「不許再笑!」
****
上午十一點,楚歡忙完手頭的事又拿出手機翻看那天在機場偷/拍的相片,正尋思着要不要找個私家偵探什麼的查一查墨烏梅和她情.夫之間的事,不想自己的麻煩先上了身。
突然響起的手機鈴聲在寂靜的辦公室里顯得急促而尖銳,伴着嗚嗚的震動聲打斷了她的沉思,觸及屏幕上那串陌生的電話號碼時,她眉心微蹙,纖纖素指按下接聽鍵:
「喂!」
「楚楚,你快來靜安醫院對面的咖啡館,有個叫程景淵的男人和晉修哥吵起來了,好像說要幫你還欠墨家的錢,讓你和晉修哥離婚……」
「什麼?」楚歡小臉驚變,屁股從椅子裏彈了起來,膝蓋倒霉的碰到辦公桌,疼得她倒抽冷氣,卻顧不得疼痛,急切地說:
「好,我馬上過去。」
「楚楚,我會幫你勸着晉修哥的,你不用着急。」
蘇媛在電話里安撫了一句,然後掛了電話。
楚歡皺眉,大腦飛轉。
想了想,撥出程景怡的號碼,聽程景怡說他一個小時前就離開了公司時,她在電話這頭髮出一聲哀叫。
「楚楚,發生什麼事了嗎?我哥走之前說要去銀行,難道我哥……」
程景怡也猜到了,楚歡如實的回道:
「剛才蘇賤賤打電話告訴我,說程大哥和墨晉修在他醫院對面的咖啡館吵起來了,景怡,我現在要趕過去,你要不要一起去?」
程景怡身為程景淵的妹妹,去勸他比較好。
「好。」
結束通話,楚歡衝到隔壁她媽媽的辦公室,拿起車鑰匙說了聲有事離開便一陣風卷了出去。任雨霞連話都沒來得及說,她的身影已然消失在了辦公室門口。
一路上楚歡都後悔不已。
這幾天她只沉浸在顏回來的高興中,竟然忘了那天程景怡說的她哥在準備巨額現金要幫她還債。
她還沒找他,他倒先找上了墨晉修。
在路上她又撥了兩人的電話號碼,然而結果都一樣處於關機狀態,她心裏的不安迅速擴散至四肢百骸,真怕那兩個男人會大打出手。
楚歡和程景怡幾乎是同時到了咖啡館,她剛走到門口,便聽見程景怡的聲音從身後傳來,轉頭,站在原地等她小跑着上前。
「楚楚,我哥幫你還債,為什麼連你也不告訴?」
程景怡小跑到她面前,氣息微喘。
楚歡擰着眉,一臉的茫然,她也不知道啊,程景淵居然連招呼都不打一聲就跑去找墨晉修了:
「我也不知道,一會兒上見到他們就知道了。」
兩人剛跑上樓梯,便聽見包間裏傳來蘇媛的尖叫聲:
「晉修哥,你冷靜點,啊……你們別打了!」
聞聲,兩人臉色皆是一變,還是來晚了,那兩個男人居然打起來了?楚歡咽了口口水,朝傳出打鬥聲的包間奔去。
室內的打鬥聲隔着門板傳出來,夾着那程景淵惱怒地罵聲:
「墨晉修,你這個混蛋,你所做的一切根本都不是對楚楚好,只是在利用她,她單純不懂,你以為全世界都沒有人知道嗎?」
程景淵抬手抹掉嘴角的血,瞪着墨晉修的眼裏噙着狠戾,閃電般的速度朝對方身上招呼而去,兩人都是練過的,站在一旁的蘇媛蒼白着臉根本上不了前。
「你知道又怎樣,你根本沒有資格說任何的話,楚歡是我墨晉修的老婆,輪不到你一個外人來打抱不平。」
墨晉修不僅不解釋他是否利用楚歡,反而用話刺激惱怒的程景淵,身軀矯健地躲過他的拳頭,毫不客氣的回首一腳,地板上的百元大鈔被他腳尖挑起拋到半空又飛舞着落下……
「我不會讓你利用楚楚,不會讓她繼續留在墨家成為你們豪門裏內鬥的犧牲品,這些錢就算你扔了也代表楚楚已經還清了欠你們墨家的錢,從這一刻開始她就是自由……唔……」
程景淵的話沒說完,又挨了一拳,高大的身子往後退了兩步才站住腳,由於地上鋪了厚厚的一層百元大鈔,墨晉修也因力的慣性而踉蹌了一下,程景淵重重地喘一口氣,抓住這空隙又朝他撲過去。
門正好在這時被推開。
楚歡和程景怡同時出現在門口,觸及程景淵揮向墨晉修的拳頭,不禁脫口喊道:
「程大哥,不要!」
聞聲,墨晉修眸底划過一抹冷笑,精壯挺拔的身軀在原地不動,程景淵看見他眼裏的冷笑,心裏暗罵了一句混蛋,可是,想要收回拳頭已經來不及,眼看他狠狠一拳就要打在墨晉修那張冷峻的臉上。突然一抹纖影撲了過來。
程景淵的拳頭沒有落在墨晉修身上,而是打在蘇媛鼻樑上方,她痛苦的悶哼一聲,兩眼一閉,身子軟軟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