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爺身邊的侍衛長左思聰帶着幾個小侍衛匆匆地趕到紅歌台時,墨素心和太子殿下的交割事宜已經基本完畢。換言之,紅歌台已經是墨素心的歌舞坊了,但歌女卻只剩下一半,紅歌台顯然是暫時沒法營業了。
四爺也趕到紅歌台時,太子殿下已經離開,三爺南宮炫也已經離去,只剩下墨素卿還陪着墨素心.兄妹倆坐在靜室之中有些小小的爭吵。
他們爭吵的原因是,墨素卿認為妹妹不該自己出面經營紅歌台,找個人經營就是了。
其實,墨素卿是有些擔心的。妹妹如此強勢,皇后豈會沒有動作?就算是太子殿下,被如此逼着交出了紅歌台,又豈會善罷甘休?
他有些責怪自己沒有從一開始就勸說妹妹。可是,這件事情發展到如此地步,越發地不可收拾,也不是他能阻止的。他現在感覺事情越鬧越大,開始有些頭皮發麻了。
然,墨素心卻笑着,拍了拍墨素卿的肩膀說道:「哥,你不用這麼為妹妹擔心。你也知道,不是我要惹上太子殿下的,是太子殿下一定不會放過我和四爺。就算我放棄這紅歌台,在幽王府上做個小烏龜,將脖子縮進龜甲里,太子殿下還是不一定會放過我,是不是?我以前是個傻瓜,也躲不過該來的風暴,是吧?哥,兵來將擋,水來土淹,不是嗎?」
「哥也明白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但你千萬要記住,遇到什麼事解決不了,千萬要找哥哥幫你,知道嗎?」墨素卿用兩根手指莢了一下墨素心的鼻子,這個小動作是他從小就做慣的,是他們兄妹之間的小小親尼。
墨素心對着墨素卿笑得很甜很神氣,說道:「哥,你該為妹妹打氣,點讚,而不是擔憂,嗯?」
正說着,她突然沒來由地抖了一抖,怔了一怔,覺得似乎有一道非常冷厲的眸光如飛刀般殺氣騰騰地向她射來,下意識地,她轉頭望去,才發現門外這時走進來一個人。
那人白衣似雪,飄逸如仙,墨發隨風微微飄動。
有人小聲說道:「四爺,王妃娘娘就在裏面。」
原來是南宮玉來了?他明明是緩緩地跨步走進來的。穿着白色衣袍的他身段欣長,腰間繫着細帶,身材如同芝蘭玉樹,甚至給人稍感儒雅文弱,又何來的殺氣騰騰?
她真的很奇怪剛才那一剎那間的感覺,不禁失笑。南宮玉連長發都沒有梳起,緩緩行來時,窗外的秋風吹入,他墨發如絲般微微飄起,襯着一張如玉脂般的美顏,飄逸似仙,哪來的的半點殺氣啊?
「四爺,你怎麼來了?」墨素心丟下墨素卿,直接就走到南宮玉的面前,笑得十分開心,似乎在邀功請賞,「我收了太子殿下的歌舞坊紅歌台了!你瞧瞧,這間紅歌台如何?我以後要經營它,讓它成為更有特色的歌舞坊。」
南宮玉俊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眼底卻早已冒起一股不動聲色的風暴,低聲問道:「你以後打算要親自經營它?」這個女人是打算一刻也不讓他安生了麼?
墨素心輕鬆地勾唇一笑,神氣地回道:「對啊,有什麼問題嗎?我不但要經營一間歌舞坊,我還會一間又一間地開下去。順利的話,就做做別的,比如賭坊,酒樓,錢莊……等等,讓我們四王府成為天下最有錢的,絕對不會讓人小瞧了去。」
她本來還想說,她最想做的是製造軍火,如手槍,大炮……等等。但她怕說出這些會嚇死四王爺南宮玉,所以忍着沒說重點。
可是,就算只是說出這些皮毛罷了,她也已經發現,南宮玉臉上的血色好象是因為她的話而迅速地退去,瞬息間變得特別地蒼白。
難道她嚇到四爺了嗎?原本還有些懷疑南宮玉是不是深藏不露的,但看他此刻的蒼白臉色,哪裏象個深藏不露的高手啊?分明是一個被嚇破膽的文弱男人不是?
他昨天已經受了一天的驚嚇,今天她又拿這些來唬他,他會不會受不了?畢竟這裏是古代,古代的太子殿下確是比王爺有權威多了。
將來倘若太子殿下當真做了皇帝,四爺就更加可憐了。就連哥哥墨素卿是沙場上的戰將,戰無不勝,也有些忌憚着太子殿下呢。
她這個現代人死過一次後天不怕地不怕,但不等於這裏的所有人都不怕,不是嗎?需知,這個古代還是皇權至上,是不能一人做事一人當的,而是真實地存在着株連九族,全家抄斬之殘暴苛政。
如此一想,她甚至微微有感,也許,她的任性妄為已經給四爺帶來了惶恐不安,給大哥和爹爹帶來了無法估量的危難?她是不是太自私了?只想着呈一時之快,就一意孤行地收了太子殿下的紅歌台?
思此,她收了臉上的得瑟笑容,嚅動着嘴唇小心翼翼地問道:「你……是不是……很生氣?對不起!我沒有考慮你的感受。但是,這也是被太子殿下逼上梁山的。他太可惡!我們不對付他的話,他一樣不會放過我們。」
「你要是說完了,就跟我走吧!」南宮玉靜靜地聽完,然後伸手執了墨素心的手,轉頭對墨素卿和左思聰說道,「墨少將軍,左思聰,你們代為處理一下這裏的一切。王妃就由本王帶回去了。」
「是。王爺。」左思聰恭恭敬敬地回答。
就連墨素卿,也作了個揖回答道:「謹遵四爺的吩咐。」
墨素心整個人一時之間懵了一下道:「哎哎……南宮玉,這個歌舞坊可是我從太子殿下手中贏來的,當然是由我來打理它。你拉我回去作甚?我還有很多事情要做呢。哥,你為何要聽他的?」
墨素心沒想到四爺會突然執她的手拖着就走,本以為他是害怕,可這會兒又象不是了。
四爺的臉不象是害怕變白的,難道是生氣變白的?這時侯,他拖着她走出了大門,臉上又紅潤暈生起來,肌膚如滴血一般,美得妖孽魔魅,墨發於行動時隨風微飄,自有一股強大的氣場暗縈其身。
她搞錯什麼了嗎?心中一凜,這樣的南宮玉不是害怕,而是霸道嗎?他當她是什麼了?他的所有物?一個小女孩?他想拉走她,她就得乖乖地跟着他走嗎?
他顯然是看錯她了!她可不是一個乖乖牌的女孩子。
直到,面前是一輛華麗的馬車時,墨素心才確定下來,南宮玉這是在霸道!絕對是霸道!這男人外表長相斯文,如芝蘭玉樹般,儒雅飄逸,如仙似神,卻有着俗塵中芸芸眾生的臭男人大男人主義!他是不想讓她經營歌舞坊的意思嗎?
只因為,她是女人嗎?
心思電轉之間,墨素心突然用力地甩掉了南宮玉的手。她這人是吃軟不吃硬的。以為南宮玉是害怕時,她會心疼他,呵護他。但感覺到這男人竟然是霸道,大男人主義,吃古不化時,她可就不幹了。
「不要拉拉扯扯的!我和你又不是很熟。這裏是大街上呢,你這象話嗎?我要回去處理我的紅歌台,我要賺很多錢。你管不着我,別以為你是我的什麼人似的,哼!」
這男人以為是她的掛名夫君,就可以無視她的人權嗎?她可不是古代這些唯唯諾諾的乖女人。她想幹什麼,還輪不到他南宮玉管手管腳的。
「上車!跟本王回去!」南宮玉輕聲說道。他的聲音很輕,卻用的是不容置疑的祈使句,不容人辯駁。
可是,他現在面對的卻是墨素心。她是最不怕硬碰硬的人,猶其是冷殘的人。越是又臭又硬,外加殘暴冷酷,她就越是來了要強的脾氣,和你扛上了。
「我不回去,不用你管,你也管不着。」她甩都不甩他。轉身,完全無視南宮玉的話。她可是現代的女孩子,經濟要獨立,絕不依靠男人。既然不打算依靠他,那又何必聽他的?
她轉身時,風過,撩起她額前的髮絲,她覺得她轉身的動作優雅,風度翩翩,比南宮玉更有男人味多了去。
但是,當墨素心轉身才走了兩三步時,後面卻傳來南宮玉的一聲低語道:「站住!不想被本王扛上車的話,就自己乖乖地上車。」
「哈!你倒是扛啊?本宮一百五十多斤重,你扛得起嗎?」墨素心一聽南宮玉說要將她扛上車,她不怒反笑,回頭輕蔑地勾勾嘴角,更是,嫵媚萬分的一個嗤笑。
這一笑,真是回眸一笑百媚生,天上地下無顏色,美病王南宮玉被氣得咬牙切齒。
絕對不容易被人激怒的冷病王南宮玉徹底地被激怒了!這胖丫頭小女人真是小屁股欠揍了不是?敢用那種眼神看他?她一百五十斤重是吧?以為他拎不動她?
「咻」地,感覺一股強勢的氣流拂面而來時,墨素心的發應遲了!她只來得及睜大一雙如水的明眸,眼前就象花了花,南宮玉如一股旋風般卷到了她的面前。
然後,墨素心萬萬沒想到的是,她一百五十斤的重磅瞬間被人攔腰扛了起來,象個沙包一樣,肥胖的身體被丟到肩膀上,頭下屁股上,腰搭在某「病王」的肩上。
這怎麼可能?病王不是手無縛雞之力嗎?不是沒有武功底子嗎?不是身體弱不禁風吹嗎?怎麼可能將她丟到肩膀上,然後,在她來不及抗議時,還聽到「嘭」地一聲,自己已經被丟到了馬車上?
最最讓她受不了的是,她的小屁股還被人「啪啪」聲地,好象是打了兩下,挺重手的,非常狠!也非常地羞家!讓她的整張臉立即沖血,漲成豬肝色,惱羞成怒,怒火衝天。
她整個人坐在馬車上時,憤怒狹裹着萬分的驚訝,狠狠地轉頭,用審視的目光凌厲盯死南宮玉道:「你!不是手無縛雞之力?你!不是不會武功?你力大無窮,你是會武功的,你深藏不露是不是?說!從實招來!」這是她慣用的語氣,是專門用來審毒裊之類重犯的,眼神如刀似劍更象子彈要發射。
南宮玉冷臉對着她,蛋定地,和她四目相對,漠漠道:「永遠別忘了,本王是一個男人。我沒有深藏不露,你想多了。但是,我力氣也不小。況且我說不會武功那是有點過謙。本王還是會一點武功,只是不能和高手相提並論,更不至於是深藏不露。至於你這一百五十多斤,需要武功深藏不露才能扛起來嗎?」
南宮玉說得似乎很在理,他是會武功,只是不能和高手相提並論,要扛起她卻輕而易舉,這也說得過去。古人再怎麼說不會武功那也是會家子,只是不能算是高手嗎?這個論調似是而非,還當真將墨素心唬得一愣一愣。
然後,她感覺自己的屁股有些痛。除了爸媽之外,誰敢打她屁股?若非他是南宮玉,她一定狠狠地還擊他!
「你敢打我?你打女人!你不怕我會報復你,將你吊起來打一頓嗎?」墨素心威脅地說道。
你不承認你深藏不露是吧?嗯哼!你不認,我就要讓你認了為止。阿姐我有的是辦法讓鐵漢招拱,審犯人是她的天職。
南宮玉被墨素心這個異類的女人盯得心下也有些不自在了。但他俊臉上卻沒有什麼情緒,只是挑了挑長眉,鳳眸幽幽深深,十分淡定道:「女人,還是回家給本王生孩子吧!」
「誰……誰給你生孩子?你休想!」墨素心原本怒氣沖沖,但目光忽地膠着南宮玉深幽鳳眸的剎間,心跳瞬間似漏了半拍,又似跌落深海般,少了些底氣。
因為,和她對視的這個男人此刻身份是她的男人,她的丈夫,他似乎有那權利。但是,她可沒說過自己會給他這種權利。
「你!」這個字從南宮玉岑薄的嘴唇里吐出時,男人喉結滾動了一下,忽地伸手就托在了墨素心的後腦勺上,將她的頭稍稍向自己的臉上摁了摁,他的薄唇就堵上了墨素心的嘴巴。
這女人太過欠抽了!居然敢說要將他一個大男人吊起來打一頓?這是女人該說出來的話嗎?他是不是要振一振夫綱了?不然,還不知小肥妃要給他惹出多少事端來。
墨素心哪想到南宮玉突然要吻她?這男人表面斯斯文文的,怎麼突然變得這麼粗魯啊?先是將她打包扛着丟上車也就算了,這會兒也不打聲招呼就吻她嗎?
「嗯嗯……」她的一雙小手在他的背上拍打着,想用力卻又怕這男人受不了她的力氣。被吻得迷迷糊糊之中,她如漿糊般的腦袋居然只感覺着,他的味道她嘗過,有着一股淡淡的香味和濃濃的男人味。
可惡的是,她居然喜歡他的味道。還有,她居然象是喜歡他的吻。心跳太快,身體瞬間湧起滾滾的熱血,沖暈了頭腦,理智喪失……這就是墨素心被吻的感覺。
非常心動!該死地心動!她並不討厭南宮玉,說得確切點,她有些喜歡他。只是喜歡他多少?這個她就不知道了,至少,她喜歡這個霸道十足的吻。
南宮玉是一時的衝動就堵住了她喋喋不休的小肥嘴,但堵上去之後,卻有些迷失在小肥妃的美好滋味上,有些情不自禁,欲罷不能。所以,他索性就加深下去……
良久,他才放開了她,讓她喘氣,免得她被自己堵到窒息。
墨素心伸手摸了摸自己被這男人咬得有些腫痛的嘴唇,臉上爆紅地,怒目而視,不自覺伸了伸小粉舌,添了下嘴唇道:「哼!還說我是小狗,你才是大狗。不會吻就別吻,痛死了!」
「真的痛嗎?嗯?」南宮玉忽地嗓音柔柔一問,跟他剛才一再加深的狂野霸道有着絕然不同的風格。
墨素心呆了!被南宮玉輕柔的語氣問得呆了!這男人怎麼能將霸道狂野和溫柔淺問揉合得如此地融洽一體而沒有絲毫的牴觸?他有人格分裂怔嗎?這是同一個人嗎?她眨眼盯着南宮玉,良久不能出聲,卻發現自己此刻的心跳仍然在他的鳳眸幽幽之中加速地跳動着,如小鹿亂撞,怦怦有聲。
小肥妃呆萌羞澀又臉紅無語地望着他,眸有防備探究,卻如同小鹿般可愛的模樣瞬間取悅了南宮玉。但他只是嘴角微微向上勾了勾,似沒有任何反應。事實上,他比較喜歡她此刻的模樣,這和她剛才在紅歌台門外時張牙舞爪的強勢相比,可愛多了!
這才有些象是他的女人了!原來女人就要訓!不能讓她一直逞強。她該呆在府上為他生孩子,相夫教子是女人的天職。以後她要是逞強,他就……
墨素心受不了這種**的氣氛,所以說了一句:「不想理你!」,然後別開了紅艷的臉蛋,想將重軀移動開去,這才發現,她此刻其實已經是坐在了馬車的角落了。
而,南宮玉正以一個「壁咚」的姿勢,一手還撐在馬車的車壁上,將她圍困在角落裏。原來古代的男人也會壁咚嗎?她輕咬唇瓣,小腦袋居然冒出這麼一個更加**的念頭來。
「你還不坐開些嗎?我剛剛接手了太子殿下的紅歌台,想整治一下,親自經營,這有什麼問題嗎?你是不是覺得,我是一個女人,所以不會懂得經營。還是你認為,女人壓根除了相夫教子就不能做別的事情了?」
墨素心整理了一下自己稍有些凌亂的髮絲,趕緊將話題繞回去,打算和南宮玉勾通勾通,爭取一下自己的人權。
誰知道這看似儒雅如文弱書生,翩翩若仙子男神降臨人間的南宮玉,骨子裏竟然是一個食古不化的臭男人一個,居然漠漠地回她一句道:「本王的女人不需要經營生意,就只要相夫教子即可。紅歌台本王自然會讓人接手為你打理就是。你放心!我讓人將賬本定期拿回來讓你過目,所有的收入由你支配,但你不必勞心勞力。」
「噢!你的意思是說,我可以坐在家中坐享其成嗎?但是,我若信不過別人呢?我怎知道別人會不會將我好不容易得來的紅歌台給鬧倒閉到關門大吉?你以為誰都可相信嗎?」墨素心想用現代人的思維方式來經營紅歌台,是真的不太相信別人能比她更有經營能力。因為,這個古代的經營方式怎麼說都比現代要落後一些。這是,這個男人的腦袋如此頑固不化,她要如何敲化他?
「你要的吃穿用度,一切所需,儘管吩咐府上的福伯就是。」南宮玉平平淡淡地說着,語氣並無重音,卻仍然是沒有商量的餘地。他完全是一個大丈夫的口吻,對妻子自認寬容大度,無可挑剔。
墨素心想,要和這個古代的男人勾通只怕很困難。她要怎麼教育他?要用多長的時間將自己的觀念輸入到他的腦里,讓他能接受並習慣?這是不是一項比經營一間紅歌台更艱難的事業啊?她頓感頭皮有些發麻了。
「倘若我還是想自己經營呢?難不成你綁着我麼?」墨素心想,再多的唇舌之爭,都不如強烈地表達自己的強硬態度來得更加直接吧?南宮玉要是不喜歡她,就請賜一紙休書好了。只是,可惜了這麼一個美男子,賞心悅目啊!她的目光竟然時不時地,不受控制地向他瞟過去,有些貪戀他的美色。
她想,這古代男人又不會對一個女子專一,南宮玉以前身體不好,弱質彬彬,可能是個有些良知的人,所以沒有立側妃納小妾。但難保他將來不會呢。倘若她從現在開始就跟着他,全心全意地做一個賢妻良母,將來她又不想跟他過一輩子了,那不是還得要有自己的經濟基礎作為後盾麼?最慘的是,等將來她人老珠黃時,這男人還不停地娶啊娶,妻妾成群時,她是否受得了?
不行!不能聽任這男人的話,回家專職給他生孩子,他想得美啊!她要做一個古代的女強人。
南宮玉有些不能明白墨素心的小腦袋裏裝了些什麼?怎麼都和別的女人不一樣?別的女人聽了丈夫這樣的表達,是不是該當歡喜,叩個頭或作個揖,說聲謝謝夫君麼?這女人就這麼與眾不同麼?
綁着她?小肥妃的提議還真不錯!南宮玉眯着一雙危險的鳳眸,目光落在墨素心微腫的紅唇上,不答反問道:「你希望你的夫君綁着你嗎?本王不知道,你有這種奇特的**。如果你要求的話……」他從未說過這種話,也從未有過這樣的想法,但小丫頭的話卻挑起了他的某根神經,貌似非常邪惡的一些想法在他的腦海里浮想聯篇起來。
感受到南宮玉的邪惡氣息之後,墨素心大吃一驚!忽地冷呼道:「南宮玉!你是bt嗎?你在想什麼?我要下車,不跟你回去了。」墨素心說完,一推南宮玉,伸手就要掀簾下馬車。
「回來!別讓本王當真要綁着你。」南宮玉沒想到小肥妃那麼不聽他的話。他將她輕輕一帶,重新帶回到自己的懷裏,巧妙地將她桎梏於他的懷裏。
「你要做什麼?放開!我們基本上還算是陌生人,別以為你是我名份上的丈夫,就能為所欲為,禁固我的自由。我不想跟你回府,你不能強行讓我回去,不然的話……」墨素心不喜歡別人強逼她做自己不喜歡做的事情。何況她又不是去做壞事,不過是想自己經營歌舞坊罷了。她有錯嗎?這個食古不化的古代男人,她沒有耐性和他做思想工作。
可是,她還沒掀起馬車的車簾,就被南宮玉拉回,也不知道他使的什麼巧勁,輕輕易易地,就將她抱在了懷裏,然後,她發現,她整個人都被南宮玉桎梏於他的身前,他的嘴巴在她的勁項之間,呵氣如蘭道:「墨素心,你要是敢動,本王不介意在車上要了你,讓你不只是本王名份上的王妃,而是名副其實。事實上,我們早就有了夫妻之實,你忘記了?要不要我們重溫一遍?本王不介意用你的方式回敬你一回,記得嗎?嗯?那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