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飛白忽然想起了什麼,又打了個電話給秘書,叮囑道,「你去警察局那邊打點一下,也好讓心潼少受一些苦,明白嗎?」
「知道了,許總。」
掛了電話,葉崢嶸想到還在醫院裏焦急等待着柳思萱,他拿出手機撥打着柳思萱的號碼,一邊說道,「伯母似乎已經知道了心潼的事情,暈過去了,現在在醫院裏搶救,柳思萱陪着她。」
葉崢嶸鑑於這次尤心潼的遭遇,他認為這件事情幕後肯定是有黑手的,不然又怎麼可能引來這麼多的是非,「許飛白,你覺得這次的事情會是誰做的?」
許飛白這幾天也在想這個問題,「我也不知道到底是誰做的?但是我一定會查出來的。」
尤心潼的罪不能白受,這個人無論是他身邊的還是其他人,只要讓他知道了,他斷然是不會姑息的。
「你好好想想,會不會是你身邊的哪些女人,或者是你在生意場上得罪了什麼人,他們不可能動你,但是動心潼的話,那可是綽綽有餘。」
自古以來,生意場上是非多,也有不少因為得罪了生意場上的人,落得個家破人亡網的,或者是孩子在路上被殺,綁架的都很多,還有一種就是女人,女人的嫉妒心是很可怕的,她們失去理智可以做出任何的事情,就像鍾小柔一樣。
許飛白蹙着眉,五官深邃,神秘莫測,「我生意場上不可能得罪什麼人,更何況如果真的得罪了的話,他最終的目標一定是我,可是眼下看來的話,似乎並是不會這樣,他們的目標就是尤心潼。」
葉崢嶸也承認許飛白分析的很有道理,那如果不是其一的話,那就是其二了,「那你身邊有哪些女人知道你跟心潼的關係嗎?」
許飛白很仔細的回想了一下,鍾小柔?不可能?林婷?現在已經躺在醫院裏了,還有誰呢?還有現在住在家裏黃玉瑩?可是黃玉瑩整日都跟謝秋知呆在一起,何況她沒有理由做出這麼狠辣的事情。
「先不說這個事了,還是先救出心潼再說吧。」許飛白一想到尤心潼呆在那個暗無天日的監獄裏,他的心好像被刀扎似得。
程穎跟許飛白的秘書很快就回到了公司,兩個人的各自帶了幾個人去把證人和打暈尤心潼的人帶到了許飛白和葉崢嶸的面前。
許飛白看到那個可以作證的女人,對秘書沉聲吩咐道,「先把這位小姐帶到休息室去吧,我很快就過來。」
秘書點點頭,「知道了,這位小姐請跟我來。」
葉崢嶸從頭到腳的打量了一下面前這個戴着鴨舌帽的男人,眸光凌厲,低聲吼道,「到底是誰指使你乾的?」
鴨舌帽男人怯怯的抬起頭來,看到兩大集團的總裁都在他的面前,嚇得腿都軟了,顫抖說道,「我不知道,我沒見過?我只是拿人錢財替人辦事的。」
他就算是死都不能說出是黃玉瑩指使他作的,他家裏還有好幾口人需要養活,如果他把黃玉瑩說出來的話,那他的家裏人拿什麼來養,就算說出黃玉瑩的名字出來,他依舊是要坐牢的,還不如不說,這樣一來,或許黃玉瑩念在他沒有把她供出來,還會好好照顧他的家人。
許飛白看出了男人眼底的慌張,「你如果不說的話,我們現在就會報警,然後把你的事情全部告知給警方,你下半輩子也只能在監獄裏度過了,如果你說出來,你只是打暈了尤心潼,並沒有造成什麼人事傷害,或許警察還會從輕處罰。」
鴨舌帽男人還是堅定的搖頭,「我真的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
葉崢嶸拍了拍許飛白的肩膀,「算了,這件事情還是交給警方處理吧,先把心潼帶出來再說。」
許飛白也贊同葉崢嶸的觀點,這個男人好像鐵了心不會交代出來,他也得省得在口頭上浪費時間,索性打了電話給警察局,沒過幾分鐘警察局把人給帶走了,順便把證人也一樣帶到了警察局。
在這之前,秘書已經跟那個女人商量過了,她肯作證,許飛白答應給她五十萬。
許飛白跟葉崢嶸都暫時放下了手中的事情先趕到警察局去,坐在車上的時候,葉崢嶸一直都在給柳思萱打電話,剛才打了一個沒有打通,大概是因為醫院裏信號不好。
這次柳思萱的手機有了信號,並且接通了,一接到葉崢嶸的電話,柳思萱就迫不及待的追問道,「心潼呢?你們查的怎麼樣了?」
葉崢嶸不急不緩的開口道,「你先不要着急,心潼這邊我們很快就能把人帶出來,伯母怎麼樣了?沒事吧。」
「嗯,伯母沒事,你們的意思是心潼很快就能出來了嗎?」柳思萱欣喜若狂的問道,一個勁兒的給病床上臉色蒼白的林淑嫻遞眼色。
「對,先就這樣吧,我們馬上就到警察局了。」掛了電話,車子開到警察局門口,葉崢嶸跟許飛白同時下車。
警察局的人也順便通知了林婷的父母,因為事他們報的警。
等林婷的父母趕來的時候,警察已經審核了那兩個人,林婷的父母一走進警察局,看到葉崢嶸跟許飛白在一起,兩人的臉上都表現出震驚,什麼時候許氏跟葉氏的總裁竟然站在了一起。
許飛白看到林婷的父母,想到她們不分青紅皂白的污衊尤心潼,心裏的火猛地就竄了上來,但是他不是沒有理智的人,更不會像潑婦那樣大罵他們。
他雙手插兜不急不緩的走到林氏夫婦的面前,「伯父,伯母,這次怕是要讓你們失望了,你的女兒,現在躺在病床上,大概都是她咎由自取,還有,我們已經找到了證據,很快警察就會出來跟你們解釋。」
林母一聽許飛白這麼說,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怨氣,「許飛白,你別以為你隨便找個證人就能證明尤心潼是清白的,還有,你憑什麼說我女兒是咎由自取的?」
這個時候警察從裏面走了出來,對林氏夫婦說道,「裏面的人已經認罪了,是他找人假扮尤心潼混進醫院的,也是他把尤心潼騙出去打暈的。」
林父差點就沒站穩,手哆哆嗦嗦的拉着林母的衣袖,「警察先生,你說什麼?你說不是尤心潼想要謀殺我的女兒,一切都是那個男人做的?」
「是的,他已經交代了犯罪的事實證據,就是他把尤心潼給騙到了胡同里,然後將其打暈,這是那個女孩兒給的證據,據她所說,她當日正在咖啡廳里跟一群朋友喝咖啡,因為距離尤心潼跟你的女兒比較近,又看林婷長得比較漂亮,便想把她給拍下來,結果沒想到卻拍到了你女兒故意摔倒陷害尤心潼的那一幕,當時她也沒在意,以為只是女人之間的勾心鬥角,她出了咖啡廳以後就出國旅遊去了,也是最近回來看到新聞才知道這件事情,所以她決定出面幫尤心潼澄清。」
說完,警察把那名女孩的手機遞給了林父,林母也湊過來一起看,上面的過程很完整,從林婷進咖啡廳找尤心潼麻煩的時候就開始錄製了,然後只見林婷故意推了一把尤心潼,尤心潼腳下滑了一下,由於身體的慣性,尤心潼的手扶住了旁邊的桌子,結果人朝着林婷那邊撞去,就發生了一場意外。
林父跟林母看了,兩個人幾乎都不敢去相信,她們的女兒這是在搞什麼?難道就為了報復尤心潼,結果犧牲這麼大?
許飛白又怎麼會不知道她們兩個在想什麼呢,低沉開口解釋道,「我想當時林婷也沒料到自己會摔成今天這般模樣,不然的話,又怎麼會做出如此有風險的事情呢。」
林父跟林母幾乎差點就被這震驚的消息震的站不住腳了,如果不是旁邊的警察及時扶住了,怕是又要送醫院了。
此時外面的記者也收到風聲跟到了醫院,只是礙於這是警察局才不敢貿然進去,否則的話,警察局的門檻兒早就被踏破了。
兩個人怎麼也沒有想到女兒現在躺在醫院竟然是咎由自取,是她自己造成的,跟別人無關。
葉崢嶸走上前去,詢問那名警察,「那尤心潼什麼時候可以出來?」
「馬上就可以了,你們在這裏等一下。」
沒幾分鐘,尤心潼就被兩名警察帶着出來了,許飛白在看到尤心潼的一剎那,竟然有種失而復得的感覺,尤心潼本來以為自己的罪名已經成立,她下半輩子只能呆在監獄裏度過了,可是她沒想到許飛白竟然把她給救了出來,還在短短的幾個小時內找到了證人。
她的眼眶紅紅的,頭髮凌亂,身上的衣服也是皺巴巴,髒兮兮的,臉上蒼白的沒有一絲血色,兩個人對視了兩秒鐘,尤心潼朝他的懷裏撲過去,低頭埋在他的懷裏嚎啕大哭,一點都不顧忌現在還是在警察局。
她哭的竭嘶底里,似乎想要把這段日子肚子裏的委屈全部都哭出來,她隱忍了這麼久,今天終於可以全部發泄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