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曝光的速度永遠都比許飛白調查的速度要快,就在這件事情發生沒多久,就全部被記者採訪到了,甚至一向很少接受記者採訪的林氏夫婦這次也接受了記者的採訪,並且把所有的責任都推在了尤心潼的身上,連帶着許飛白也不能倖免。
很快,尤心潼那邊還沒有得到消息,警察就找上門了,當柳思萱開門的那一瞬間看到警察的時候,整個人都是懵的,「請問你們找誰?」
三名警察拿出證件出來,「請問尤心潼是住這裏嗎?」
尤心潼剛從衛生間出來,便看見了門口的警察,她心裏咯噔一聲,心都提起來了,該來的還是來了嗎?這證明林婷的父母已經報警了。
柳思萱剛想說不在的,她腦袋裏空白一片,只想着不能讓她們帶走尤心潼,那裏面怎麼能是人呆的地方呢。
正當柳思萱要開口說人不在的時候,尤心潼不知何時站在了她的身後,語氣出乎意料的平靜,「我就是尤心潼。」
警察用公式化的語氣說道,「有人來報案說你故意傷人,後來又蓄意想要謀殺受害人,請跟我們走一趟。」
前半句話尤心潼倒是能聽明白,只是後半句,她怎麼沒聽懂,「等一下,警察先生,我什麼時候蓄意要殺害林婷了,我這幾天都沒有出門啊。」
警察拿出一份資料,遞給尤心潼,「這是你在今天下午去醫院想要謀殺受害人的照片,你看這個是不是你?」
柳思萱也沒想到居然會是這樣,她也湊過去看了一眼,尤心潼看了一眼之後,呆滯的搖頭,「這衣服確實跟我的是一樣的,但是我下午沒有去醫院,我下午跟我身邊這位朋友去逛街了。」
「可是據林婷的父母說你下午並沒有跟任何人在一起,我們有理由懷疑你有作案的動機,其他情況你還是跟我們到局裏在說吧。」
尤心潼還沒有反應過來,雙手就被拷上了,柳思萱抓着尤心潼,不讓她走,一臉的驚慌失措,「警察先生,你們一定是弄錯了,她一下午都跟我在一起,途中她也是被人騙到了一個胡同里被人打暈了,她根本就沒有去過醫院,你們肯定是弄錯了。」
警察掰開柳思萱的手,「如果真的弄錯了,我們會調查清楚真相的,請你不要妨礙我們辦公務。」
尤心潼趁着還沒走的時候對柳思萱叮囑道,「不要擔心我,我很快就會回來的,你先給飛白打電話。」
說完,尤心潼就被兩個警察帶走了,外面記者已經圍在了門口,一見尤心潼出來,所有的道具對着她就猛拍,尤心潼最終被警察押上了警車開走了。
尤心潼一杯帶走,柳思萱也慌了,拿出手機忙給許飛白打了一個電話,「許飛白,不好了,心潼被警察帶走了,你趕緊去救救她啊。」
「我知道了,你先不要緊張,這件事情你先看看新聞就知道了。」許飛白早已料到警察遲早都會去帶走尤心潼的,林婷的父母這次絕對是會讓尤心潼付出代價的,他也會盡全力趁着這段時間調查清楚事情的真相,只是這段時間恐怕是要委屈尤心潼了。
謝秋知跟許雄看了新聞也知道了這個消息,兩個人也沒說什麼話,都知道那監獄也不是什麼好地方,一個大男人進去都受不了,更何況是尤心潼這樣的女人呢。
黃玉瑩盯着新聞看了半天,嘴角淺淺的上揚,尤心潼,只有你永遠出不來,許飛白才會跟我訂婚。
柳思萱正準備打車都許氏的時候,又忽然接到了林淑嫻的電話,但是拿電話的人卻不是林淑嫻本人。
「喂,請問你是心潼的朋友嗎?她媽媽暈倒了,現在已經被120送到醫院去了,你幫忙去看看吧。」
柳思萱大驚,眸子猛地睜大,倉促的詢問了哪家醫院以後便掛了電話,跑出去在路邊攔了一輛出租車朝着醫院奔去。
柳思萱剛到醫院的時候,竟然看到了葉崢嶸的身影,她有些錯愕,上前問道,「你怎麼會在這裏?」
葉崢嶸穿着一套黑色的西裝外套,手中還拿着公文包,程穎站在他的身側,手中還拿着文件,看樣子是剛出差回來,難怪葉崢嶸不知道尤心潼的事,如果他在a市的話,又怎麼可能遲遲不現身呢。
她本來以為以許飛白的能力是可以讓尤心潼沒事的,只是事情往往比她們想像的更家糟糕,現在已經不是許飛白能夠解決的事情了,如果找不出證據的話,尤心潼很有可能會被判刑,那她這輩子就算是完了。
葉崢嶸臉色比較難看,眼眶下有淡淡的烏青色,大概是因為昨天晚上沒有睡好,「發生這麼大的事情,為什麼都沒有人給我打電話。」
他這段時間在洽談一個比較大的項目,成天除了開會就是見客戶,根本就沒有時間看新聞,而且國外也不可能把這點小事報上電視。
柳思萱低垂着頭也不知道該怎麼說了,「現在心潼都已經被警察帶走了,你還是想想辦法吧,許飛白那邊一直都沒有進展,新聞上說林婷下午差點被心潼用枕頭悶死,怎麼可能呢?心潼還被一個男人給帶走了,還被打暈了呢。」
葉崢嶸聽了柳思萱的話,頓時就恍然大悟了,「那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這個人很明顯就是想要嫁禍給心潼。」
柳思萱也意識到了,不然為什麼會有人故意騙尤心潼說自己目睹了咖啡廳里的全過程。
「那現在怎麼辦啊?」
柳思萱的能力有限,她根本就幫不上什麼忙,只能把希望全部都寄托在葉崢嶸和許飛白的身上。
葉崢嶸偏過頭對程穎嚴肅的說道,「你現在馬上派人去查查到底是怎麼回事?」
程穎點點頭,「好,我馬上去。」
葉崢嶸又對急的跟熱鍋上的螞蟻一樣的柳思萱說道,「你就在這裏守着伯母,等她出來以後安撫一下她的情緒,我現在馬上到許氏跟許飛白商量一下對策。」
柳思萱忙點頭,急的眼淚都快掉瞎了來了,「好,伯母這裏有我照顧,你快去找許飛白。」
葉崢嶸匆忙走出醫院,柳思萱的眼淚終究還是掉了下來,一個人坐在長凳上,她跟尤心潼從小就是最好的朋友,兩個人比親姐妹還要親,要是尤心潼真的出了什麼事,那伯母可怎麼辦啊?
葉崢嶸開車迅速趕到許氏,路上超了好幾輛車子,不知道闖了多少個紅綠燈,車子猛地停在許氏的門口,他打開車門下車,走到前台就被人給攔下了。
葉崢嶸從上衣口袋裏拿出自己的名片,面色沒有往日的溫和,多了幾分嚴肅,「我是有葉氏集團的葉崢嶸,我現在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見許飛白。」
前台小姐看到名片,也不敢再阻攔,「許總在辦公室,我帶您上去。」
葉崢嶸出了電梯門,直接走到許飛白的辦公室,來不及敲門的他直接推開門就進去了,許飛白還在跟秘書討論着調查結果的事情,只聽見砰的一聲。
許飛白抬起頭來,便看見風塵僕僕的葉崢嶸,葉崢嶸最近去出差,他也是有所耳聞,但是似乎沒有這麼快就回來了。
他揮揮手讓秘書跟前台出去,前台悄悄的關上門,偌大的辦公室就只剩下兩個男人,葉崢嶸二話不說上前就打了許飛白一拳,一向溫和的葉崢嶸竟然也會動手,許飛白倒是有些震驚。
葉崢嶸的臉上盛滿了怒氣,額間青筋暴露,「許飛白,我把尤心潼交給你的時候是怎麼跟你說的,你難道都忘記了嗎?我不求她呆在你的身邊如何幸福,至少最起碼你要給她安全吧,結果你呢,人現在都在警擦局了,你還愣在這裏做什麼?」
許飛白捂着紅腫的嘴角,沒有還手,他抬手擦拭了一下嘴角上的血漬,「我現在也正在調查,這是一個早就已經蓄意已久的陰謀,他們是有意在掩蓋事實,你不是不知道這些都是需要時間的,打昏心潼的那個男人現在似乎已經不在a市了,線索中斷了。」
葉崢嶸正想要開口,褲兜里的手機鈴聲便響了起來,他拿起來接起,「喂!查的怎麼樣了?嗯,很好,就算是翻遍大洋彼岸,也要把那個男人給我抓回來。」
掛了電話,許飛白這邊手機也響了起來,是他安排的人打來的,「喂!你那邊怎麼樣了?好,我知道了,你先把那個人給我帶到辦公室來,隨便他開多大的價錢,只要能作證就行。」
掛了電話,許飛白那陰氣沉沉的臉色總算是有了緩和,「我這邊已經查到那日下午有個女人目睹了咖啡廳的整個過程,她說看到新聞可以出面作證,你那邊呢?」
葉崢嶸雖然依然是一副皺着眉頭的樣子,但是臉比剛才溫和了很多,少了幾分盛氣凌人,「程穎說找到了那個打昏心潼的男人,他正準備出海的時候,被我那邊的人給扣下了。」
「既然這樣的話那就太好了,這下子心潼有救了。」許飛白心裏的欣喜是無法用言語來表達的,尤心潼這兩天心情苦悶,他也未必好到哪裏去了,好幾次收集資料的時候想要睡覺,可只要一想到尤心潼,他強撐着還是堅持看到了天亮。
那幾個晚上是他最難熬的時候,幾乎都沒怎麼睡過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