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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梅含英敗了五十個包。
戴嬋娟敗了一百個包。
童薇敗了兩百個包。
何又妍敗了一百個。
姚中雪敗了五十個。
張含露與蕭夢瑤俱都是兩百個包。
敗家娘們兒都如此土豪--她們都確定自己買的是包而不是包子嗎?
然而木六六,鐵芭蕉,還有孟曉寒,她們幾個手裏都沒什麼錢,有的也做不得家裏的主,林福兒便欣慰地告訴她們不要在意。
林福兒還額外送了孟曉寒一個包,還送給容嬤嬤十個形態各異的包拿去賞玩。
除此之外,地班的幾個姑娘礙於面子,也象徵性地買了幾個來玩。
最得yì 洋洋的莫過於冉窈窕了,她看着賬房報上來的數,眼裏的光都變綠了。
後來,李攀和熊耀群也吆五喝六地領着一群小弟趕到了現場。
這種有錢人家的闊少爺為了博美人一笑還有什麼做不出來的,兩人大眼瞪小眼地比着敗,看誰敗得多!
現場的氣氛終於達到了高/潮。
直到林福兒歉意地向大家表示:庫房裏沒貨了。
她和冉窈窕也都明白物以稀為貴的道理,就算以後,她們也不打算做得太多了。
做得太多了,那就白菜價了--高檔貨嘛,總是要越精緻越難求才越能賣個好價錢。
熊耀群嬉皮笑臉抓耳撓腮:「冉妹妹,弟兄幾個都這般照顧你的生意。今兒怎麼也得請我們吃一頓吧?」
冉窈窕莞爾一笑,半開玩笑半是認真地囑咐起來:「這是自然的,只是……上次那種地方。我們姐妹幾個可不答應啊。」
「上次,咳咳,那還不是李小子的錯!」熊耀群訕笑着將錯誤推給了李攀。
氣得李攀攥着拳頭給他一下兒:「賊狗熊,奸狗熊!上次明明就是你的主意好不好!」
天班的女學生們聽見這話,面色都變得有些不大好。
尤其是天班女神蕭夢瑤,原本溫雅燦爛的笑靨已經完全變成了冷若冰霜的冰塊兒臉。
那件事兒……實在是天班姑娘們心裏共同的一道口子,每次說起都汨汨地滲着血絲兒。
地班的女學生們忽然覺得自己揚眉吐氣的機huì 來了。站在那兒杵了這么小半天看熱鬧來着,這會子總算是找到了插嘴的話頭兒--總算是有戲份了好嗎!!
沈未央款步姍姍地走到李攀跟前兒,嬌滴滴地問道:「奴家淺薄。竟不知這『上次』到底出了什麼事呢?李公子說給奴家聽聽好不好?」
美色在前,李攀自然也眯起眼睛上下打量起沈未央來了。
她原本就是個杏面桃腮修眉聯娟的美人,今兒為了出門逛街還特意打扮了一番,穿着是百蝶穿花雲錦襖。配的是翡翠煙羅綺雲裙。玉手輕拈白玉蘭散花羅帕,倭墮髻上斜插着一隻粉晶蝴蝶連珠步搖,端的是香嬌玉嫩,丰神冶麗。
儘管她雪膚花顏,讓人瞧着便心情舒暢,可她問的話,連着最重利益的冉窈窕在內,天班的女學生皆對她心生不滿--只礙於容嬤嬤在旁。卻都不好開口說什麼。
陳二妞心道不好,冷笑着擋在李攀眼前。說起話來竟如同示威一般:「牢沈姑娘掛心,不是什麼要緊的事。」
她沒爆粗口都算是看在容嬤嬤的面子上了,上次什麼事兒?呸,什麼事兒關沈未央屁事兒啊!
沈未央咬了咬唇,不甘示弱地挺了挺胸,蔥段兒般的指甲卻深深陷入手掌心:「我同李公子說話,陳姑娘這是什麼理兒?!」
鐵杆閨蜜受欺負,林福兒自然不會不管不顧的。
只是……如今最重要的,卻是李攀的態度。
李攀輕拍着陳二妞的肩,輕快地笑了:「小雪蓮兒,沒事兒哈,我就是見這個貌美的姑娘面善,倒像是在哪裏見過似的,難道是,難道是萬花窟里的晴彩姑娘?」
林福兒輕舒了一口氣,這李惡少瞧着是個紈絝,倒是偏向着陳二妞的--拿沈未央比作萬花窟里的晴彩姑娘?她雖不知這晴彩姑娘是誰,估摸着也是個香艷的角兒吧。
沈未央面色登時就不好了。
姑娘們你一言我一語地謙讓了幾句,冉窈窕這才慢悠悠出來地打了個哈哈兒:「姐妹們莫要頑笑了,既然沒地兒去,那我們便去珍饈食府照顧童妹妹家的生意吧。」
聞言童薇更是美滋滋地挺直了身子,忙答應下來:「既然是姐妹們盛情來玩兒,那我便打發人告訴我姐姐,一定留一間最dà 的雅室。」
眾人聞言都笑了。
送走了容嬤嬤後,她們便來到了珍饈食府。
這珍饈食府本是青陵縣最dà 最豪華的酒樓食肆--這也是童薇炫富的最dà 資本。
姑娘公子們吃吃喝喝地鬧了一陣,也就罷了。
難能可貴的是,林福兒倒趁此識得了許多人。
因着李攀熊耀群來此的緣故,倒來了好些個書院裏的同窗公子。
又怕姑娘們惱,這些個前來的公子哥兒都是品性極好的,不是飽讀詩書,便是禮貌溫和。
儘管如此,蕭夢瑤幾人還是令人置了一架軟煙羅檀木屏風隔在男女之間,倒添了些朦朧迷離之美。
「二妞二妞,你臉皮最是厚的,哦不,你跟男子最是能打成一片的,你快幫我去打聽打聽,對面可有適齡未婚的男子?」她實在太想把祿兒給嫁出去了,就那樣妖妖調調的小蹄子成天泡在她家裏,這也不是個事兒啊!
「哼,你這個姐姐倒是做得輕巧!」陳二妞本就不喜林祿兒,如今見福兒這般將祿兒的婚事放在心上,心裏也是說不出的酸味兒。
「行,你就當順便去見你攀哥哥一面,這樣總行了吧?」林福兒捏着二妞的肩,別有深意地笑了。
這笑容好曖/昧。
陳二妞寬面淚中:「哎喲,我和攀哥哥,不是你想的那樣啦……」
「都攀哥哥攀哥哥地叫上了,還說不是呢!」林福兒傲嬌地翻了個白眼,當她是瞎子呢吧!這些天,也不知二妞與那李小子發展到什麼地步了!
「蕭夢瑤不也這麼叫麼,哼,還說我呢。」陳二妞微微撅起小嘴,倒是一副宜喜宜嗔的俏模yàng 兒。
林福兒嬌嗔地抓了抓她的癢兒:「她那聲兒哥哥不過是情面上的,而你的這聲兒哥哥,卻是心裏的。」
陳二妞氣得一跺腳,然hòu 一溜煙兒就跑去了屏風那邊兒,逗得福兒掩嘴直笑。
大伙兒在珍饈食府里用了晚飯,又耍了一會子酒令,便紛紛告辭了去。
正百無聊賴一個人走在街上呢,林福兒老遠地就聽見四寶的聲音了,只聽他喊道--
「大奶奶,大奶奶!」
待他走得近了,林福兒溫和地笑着問道:「四寶?什麼事?可是你大爺讓你來接我回府的?」
哼,她就知道,那是個多么小心眼兒的男人。
福兒心裏有些微惱,但更多的卻是歡喜。
四寶弓着身子,笑嘻嘻地回道:「大爺請大奶奶一同去衙門熙和居小住一宿。」
熙和居?
林福兒忙問:「大爺的意思是,今兒就不回府了嗎?」
「正是,大爺說……府里有些無趣。」說這話之時,四寶也有些訕訕的,他總不能直說,府里有大爺不想見的人吧。
福兒抿嘴一笑,想來這人便是祿兒了,遂體貼地說道:「正好,我也許久沒去衙門了。」
衙門,熙和居。
「喏,這裏還是老樣子呢,」林福兒摸摸這個玩玩兒那個,左看右瞧的,倒跟個上躥下跳的猴子一般,看累了,才蹭上了王詹的身,嬌聲笑道,「只我如今不再是那個唯唯諾諾的丫鬟福兒了。」
王詹停下筆,無奈地揉了揉福兒的腦袋:「你可真是頑皮,安安靜靜地坐着罷。」
「你倒有事兒消磨時間,可就苦了我,在這兒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平日裏還有春杏幾人陪着她說話打發辰光,如今王詹將她叫了來,卻獨自一人在那兒處理政務,倒讓她無趣得很。
王詹笑着提起筆來戳戳福兒的額頭:「你可真是個小磨人精!」弄得他渾身上下痒痒酥酥的,哪裏還靜得下心來讀書寫字!
林福兒只哼哼着往王詹案前踱了幾步,道:「我今兒尋妹夫去了,只可惜沒能尋得合適之人。」
「這一時之間,也急不得的,」王詹有些無奈地打趣起來,「我們孤男寡女地處在這熙和居里,豈不是一件美事?」
「啐--你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呀!」林福兒笑咯咯地在他眼前舞着絹子。
王詹被福兒逗得直笑,過了一會子才正色道:「如今這熙和居,卻也不是什麼清靜之地啊。」
「怎麼了?」福兒也見得王詹面色不是很好,眼圈兒底下都有些發黑,想是許久沒能好好兒睡上一覺了。
王詹搖搖頭,拿筆戳了戳自己的額發:「唉--男人的事情,你不明白的。」她哪裏知道,衙門裏人事的複雜呢!
「若照你所言,女人的事情,你也明白不得了?」林福兒面有慍色,心裏卻難免心疼,「你就說出來吧,就算我助你不得,到底心裏也暢快些。」
王詹一言不發地瞧着福兒的面容,平靜了許久,方吐出一個名zì 來。
「縣丞周紹桓。」(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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