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之事暫且到此,誰是誰非全部打住。」白老爺思考後,才說了這麼一句話。
福生聽到這句話,面色算是徹底緩了緩,他就知道最壞也不過是這種結果。
結果,還沒等福生高興幾分,一旁就傳來了那噩夢般的聲音。
「不行。」白臻兒一口拒絕,她目光堅定的看着白老爺說,「呂氏如此陰毒用子母花,想要害死我母親。今日之事絕對不能就此算了,若是父親不管,那麼我就去府尹大人那裏擊鼓鳴冤。」
「放肆。」白老爺頭一次對着她發火。
不管白老爺多麼不滿的看着自家,她依舊毫不示弱的跟他對視,如此倔強的目光,讓白老爺最終還是心軟了一番。他語氣軟了下來說:「既然你這麼說,可是有證據了?」
白遠好歹也是在外面呆了這麼久,自然看到她要找的證據是沒有的。
「證據自然是有的。」白鏡這時候站了出來,面帶微笑,卻是讓人看了不寒而慄的微笑。
剛才父親的態度,他也看到了,儘管知道父親這也許是在維護什麼證據都沒有的妹妹。但是白鏡心中也變得不舒服了,既然他不舒服了,那麼那些人也別想要舒服。
「鏡兒。」白老爺語氣中帶着些警告。
白鏡嬉皮笑臉的無視白老爺繼續說,應該是看着福生說:「管家,前幾日我無意中發現管家的屋內養了不少的懷孕的貓。」
「福生只是覺得老鼠太多而已。」福生應對自如。
「是麼?可是我怎麼發現那些貓最後都是流產而死的,這抓老鼠也會流產而死麼?」白鏡目光犀利的看着面前的福生,「不知道管家如何解釋這件事情。」
「欲加之罪,福生無話可說。」
「不如讓我替你說了罷,你用子母花實驗,無非就是想要知道這藥的分量對母體會產生什麼作用而已。」
「小的不知道大少爺在說些什麼。」
「來人啊,把東西拿上來。」白鏡的話剛說完,不久後外面就有人拿上來了一個籠子,裏面裝了幾隻小貓。
白臻兒注意到白老爺的目光,她抬起頭失望的看了白老爺一眼,白遠注意到白臻兒目光,最終他還是閉上了嘴,默默的在一旁看着什麼都沒有說。
白鏡看着籠子裏面的小貓說:「這些都是你下藥後,母貓死後生下的小貓。而它們都有些特性,喜歡吃子母花這種藥材。」
看到大少爺拿上來的東西後,福生就知道這件事情是捂不住了。他沒想到大小姐跟大少爺早就懷疑了,可是卻什麼都沒說,不僅如此,大小姐還在明面上用花燈節的事情來牽扯自己的注意力。
白鏡手裏拿着那些藥材,目光冷冷的看着福生說:「管家能不能告訴我,這些藥材用來幹什麼的?」
「不可能,這不可能。」呂姨娘像是瘋了一般的上來搶走了白鏡手裏的藥材。呂姨娘不可思議的看着手裏的藥材,這種藥材的味道,她是再熟悉不過了。
她一直吃的就是這個,為什麼?她不只是吃的母子花麼?怎麼會變成了子母花了?
福生痛苦的閉上眼,沒想到這件事情他終究沒有隱瞞住。
其實最初他知道老太太送了藥材上來給有孕的姨娘跟夫人養胎,一人一份的藥材。替你從來沒有懷疑過這兩份藥材的真假,一路上他也是精心護理着這貨兩份藥材,不假他人之手。
後來是呂姨娘提出要跟夫人的藥材交換,說是害怕。福生但是想也沒想的就把藥材交換了,既然老太太說是兩份一樣的,那肯定就是一樣的。
結果,結果他沒有想到。呂姨娘的顧慮是正確的,但還是沒有算計得過那老太太,兩份藥,一份是子母花,一份是母子花。
後來他想:興許是那老太太知道會有這麼個結果,所以才讓人換了那藥的順序,導致呂姨娘換過來的藥,才是真正的子母花。
當初他為了證明老太太不是偏心的人,所以又把交換的藥材換了一包,所以最終,白夫人手裏的母子花中混合了一包子母花的藥材。
姨娘吃藥後的巨大變化,讓福生起了疑心,後來一查才知道呂姨娘中計,一直服用的都是子母花。瞬間反應過來後,福生讓餵了子母花的小貓去偷取白夫人的那包子母花的藥材。
結果卻被白夫人發現,事情暴露了。白夫人起了疑心,他這才秘密的開始試驗,一邊減少子母的用量,增加母子花的用量,來控制呂姨娘的體內的毒性。
「福生你告訴我,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呂姨娘這時候也顧不上什麼,她絕望的拉着福生,質問手裏的藥材。
福生收斂了眼中的痛苦神色,語氣溫和的說:「當初我也不知道會這樣,你換過來的才是真正含有子母花的藥材。」
「呵呵。」呂姨娘後退了幾步,她面色猙獰的說,「你當初說不會的,老太太不會這麼狠心的,可是你看看,你看看。老太太就是想要我死,就連肚子裏面的孩子也不肯放過。」
白臻兒倒是有些疑惑的看着這轉變的局面,為什麼呂姨娘會變成這樣?
「不過幸好,幸好那個女人那裏也有子母花,哈哈哈,那個女人也服用子母花。她也活不了多久了。」呂姨娘突然像是瘋了一般開口,語無倫次的說,「我不換藥的話,那個女人也別想好活,那本來就是她應該吃的藥,誰也別想好活。」
白遠此刻的臉色已經不能用難看來形容了,他忍着怒氣看向福生,「你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福生面無表情的把從來京城的時候,老太太給的這兩副藥的經過,還有進城後,呂姨娘要求換藥的舉動一一都說了。
「那時候我發現藥材不對後,才讓小貓去了夫人的院子,偷出了那藥材。既然已經有一個人吃了,那麼另外一個人就不必吃了。」福生的話說到最後,帶着些嘲諷。
「你的意思是,那含有子母花的藥,原是母親給太太的?」白老爺一點都不相信。
「事實如此,福生不敢妄加評論。」
福生的話說完後,白老爺的神色變得很是難看。
「哈哈哈哈,那個藥是老太太給那個女人的。老太太看不慣她了,哈哈哈,那個女人該死,該死。」呂姨娘面容詭異的?;?着,語無?m次。
??到呂姨娘?麼高興的話語,白臻兒腳步一轉到了呂姨娘的面前,揚起手狠狠的一個耳光扇了過去,啪的一聲,幾乎讓呂姨娘在凳子上坐不住。
她一雙猩紅的眼中看着對面的人,語氣陰森森的說:「有種你再詛咒我母親,小心我拔了你的舌頭。」
(發威咯,女主其實還是比較霸氣滴哇。)(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