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臻兒點點頭,她拉住白夫人的手,安慰的說:「母親只管好好養着,肚子裏的弟弟妹妹要緊呢。」
「你呀,也給我安分點。那些糟心事就別理就可以了。」白夫人話中意有所指。
「母親放心,我就去添一添堵而已。不會做什麼的。」白臻兒乖巧的呆在白夫人的身邊,陪着說了一會兒話,等到白夫人吃了安胎藥休息的時候,她才出了屋子。
白臻兒出了屋門,叫住了一旁的秦嬤嬤,「嬤嬤。」
「大小姐有何事?」
她看着秦嬤嬤,聲音放低了說:「待會兒不管外面傳來什麼消息,你都攔着,儘量不要打擾母親的休息。」
秦嬤嬤的眼中閃過疑惑,然後有些遲疑的看着白臻兒:「大小姐,夫人那裏。」
知道秦嬤嬤的遲疑,白臻兒也知道這是母親身邊的人,自然是忠於母親。她安心的看着對面的人說:「嬤嬤不必擔心,你只需要攔着消息,不要打擾母親休息就好了。」
說完話後,也不等秦嬤嬤再說什麼,她就離開了主院。在來到這裏之前,她已經派人通知了白鏡。她知道今日是白老爺的沐休日,這樣剛剛好。
既然所有事情都弄好了,那就直接開始得了。白臻兒真是覺得自己一輩子的耐心都用完了。
她帶着人,一路朝着呂姨娘的小花園而去,深秋時節,木葉滿地。
白臻兒這次是自己親手把門推開,吱呀一聲門開了。裏面的人看到她後,立馬跑到屋子裏面報信。
白臻兒剛來到門口,瓔珞便迎了出來。她忽視面前的瓔珞,面無表情的看着屋子說:「來人啊,給我搜。」
瓔珞堵着門,大聲喊道:「大小姐,大小姐你這是幹什麼?」
瓔珞的話剛說完,呂姨娘這位正主也走了出來,她倒是面色沉靜的看着白臻兒說:「大小姐這是幹什麼?不要逼人太甚。」
「好一個逼人太甚。」白臻兒慢慢走到呂姨娘的身邊,低聲說道,「姨娘才是真的心腸狠毒的那一位呢,往日欠下的,姨娘今日恐怕該還了罷。」
呂姨娘臉色一變,看着她說:「我不知道大小姐在說什麼?」
「姨娘儘管裝不知道,待會兒證據出來後,自然會有人說話。來人啊,給我搜。」
「住手。我看誰敢?」呂姨娘大着肚子站在路中間,「大小姐這是什麼意思,難道之前說過的話都不算數了麼?」
「姨娘可是說的花燈節的事情?的確,那件事情我答應不追究。」白臻兒看着面前的人,面無表情的繼續說,「可是我沒說我母親差點流產的事情我不追究了。」
「你,你到底在說些什麼啊,我怎麼一個字都聽不懂。」
「你聽不懂不要緊,有人聽得懂就可以了。」白臻兒的眼角掃過門外一角的身影,毫不在意的對着身後的人說,「給我搜,出了事情算我的。」
身後的人立馬上前,僅僅憑呂姨娘跟瓔珞兩人,最終也是擋不住這些人的腳步。
「大小姐。」
白臻兒聞言後轉過頭,角落的人終於露了面,她卻是毫不在意的說:「管家怎麼來了?管家來的正好,府中出了這種事情,還得勞煩管家在一旁協助我才是。」
「不知姨娘犯了何事?」
「管家不是在明知故問麼?祖母送來的藥被人掉了包,摻了那陰毒的子母花在裏面。我現在只是在找證據而已。」
福生這時候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他沒想到大小姐這麼早就知道子母花的事情,並且還這麼快的查到了這裏來。不過,幸好當時的東西,他都事先毀屍滅跡,現在去找,也找不出什麼證據來。
看到福生鎮靜的模樣,呂姨娘似乎也多了底氣,她厲聲的對着面前的白臻兒說:「大小姐真是欺人太甚,就算我是那低賤的姨娘,也容不得你來作踐我。」
白臻兒用眼角看了眼得意的呂姨娘,語氣平靜的說:「姨娘別着急,報應這種事情都是慢慢來的。這會兒倒是仗着別的男人逞威風,不知姨娘可否覺得臉紅?」
「你,你,你。」呂姨娘被氣得臉都紅了,說不出一個完整的句子。
「大小姐,小的只是聽從老太太的吩咐,對姨娘多加照顧罷了。並不是大小姐所說的那樣。」
「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白臻兒似笑非笑的看着福生,「不知道一個害死姐姐,還不知廉恥爬上姐夫床,最後被主子趕出來的丫鬟,如何又能夠得到這多加照顧的話的?管家真是說謊不打草稿啊。」
福生避開大小姐的眼神,聽到這些話,他只感覺背後一陣冷汗在冒,一股不詳的預感縈繞在心頭。大小姐是如何知道這些事情的?福生滿腦子都是這句話。
「你胡說。」隨着呂姨娘的一聲悽厲的尖叫聲,福生猛的回過神,他看到呂姨娘的表情就覺得不好,可是還沒等他開口阻止,呂姨娘已經口不擇言的開口。
「明明就是容氏佔了姐姐的位置,當初若不是老太太逼迫老爺娶高門大戶的女子,姐姐又怎麼會死?」剛才白臻兒話,似乎把她往日的面具全部都撕了下來,呂姨娘此刻腦子裏一片空白。
「就算是如此,也輪不到你來說話,害死你姐姐的人不是你麼?利用你姐姐成為姨娘的人不是你麼?心腸狠毒的用子母花想要害死我母親的人不是你麼?」
「不是,不是我。」
白臻兒靠近一步,繼續說,「午夜夢回,難到姨娘就沒有夢見那些被你害死的人麼?葉子最近有沒有來找過你呢?」
「啊,別說了,別說了。」呂姨娘尖叫一聲,滿臉都是冷汗。
「哼,報應的時候到了,姨娘可要睜大眼睛好好看看。」白臻兒的話剛說完,進屋搜東西的人也退了出來,卻是兩手空空。
福生用眼角餘光看到這種情況,心底稍微安了點。
「夠了。」此時,門外傳來了白老爺的聲音。
福生見狀後立刻抬起頭看一眼呂姨娘,呂姨娘也是一個聰明的女人,一個眼神她就立刻從剛才的打擊中回過神來。
呂姨娘面帶悽苦的看着白老爺說:「老爺,我現在什麼都不求,只求肚子裏面的孩子能夠安穩出世。還請老爺給我做主。」
說完話,呂姨娘就跪在了白老爺的面前,白老爺的眉頭動了動,卻是沒有說話。
白鏡的臉色則是有些不好看,本來以為自家妹妹有什麼好法子,卻沒想到自家妹妹用了這麼一個笨辦法。這哪裏還有證據,證據早就被福生轉移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