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光亮起。
環繞在虛擬空間以及整座場館中的背景音樂也從滲人的懸疑漸漸變化為一股悠揚的曲調。
【現在開始警長競選,想要競選的玩家請舉手示意】
法官充斥着磁性的深沉嗓音,在所有選手的耳邊響起。
意圖上警發言的人也都舉起了自己的手。
【本局遊戲共有10名玩家上警,上警的玩家有1號,2號,3號,5號,6號,8號,9號,10號,11號,12號】
【根據現場時間,由1號玩家開始發言,2號玩家請做好發言準備】
這一次王長生並沒有選擇上警,反而待在了警下,準備看雞行事。
如果雞往自己隊友這邊走,他就會果斷給自己隊友上票。
如果雞往真預言家那邊走,他可能就會考慮倒鈎。
這一次王長生和6號夏波波都沒有打算起跳預言家,反而安排了1號飛天意面教主悍跳。
結果沒想到,這發言順序,第一個就是讓他們的狼隊友起來悍跳。
不過飛天意面教主的實力,王長生也見識過了,他並不擔心雖然作為首置位悍跳的牌,他會出現什麼無法挽回的紕漏。
而且從目前經歷過的這麼多把對局來看。
通常在第一張牌就起跳預言家的人,總會在後置位的這麼多張牌的發言之中獲得些許的優待。
所以讓1號儘快發完言,也可以避免他點評後置位的牌,這樣一來,也就不會暴露自己更多的視角。
「1號發言,2號、4號順驗,12號查殺。」
1號飛天意面教主開口便是王炸。
他先留下了警徽流,而後直接發出了12號一張查殺。
至於他為什麼敢往後置位還能發言的牌發查殺,而不擔心丟到女巫或者其他神牌的頭上。
當然是因為12號的身份,王長生在昨天晚上就已經告訴了他。
12號這次拿到了一張預言家牌。
王長生便安排1號起跳的時候直接發12號查殺,逼的他不得不原地干拔。
如此一來,等到12號真預言家起跳的時候,那麼在好人的視角里,先天上1號的預言家面就會更高一些。
這便是力度。
「挺久沒拿到這張牌了,雖然不是特別的想摸到,但沒辦法,我拿到了什麼牌,就是什麼牌。」
1號飛天意面教主裝模作樣地嘆了口氣。
「拿到這張牌,總歸我自己就是邊,也不需要去分辨。」
「現在就聊一下我昨天驗人的心路歷程,然後再聊警徽流的安排。」
「為什麼我會驗12號?」
「12號浮生是我一直都挺崇拜的對象,作為夜幕戰隊頂尖實力的人,之前你的比賽我都看過了,就連你參加的那些水友賽或者直播賽什麼的,我也通通看了一遍。」
「因此,我對於你的卦相還是比較熟悉的。」
「而且最關鍵的是,今天伱就坐在我的旁邊,我在抿人的時候也看你好像掛着點身份,所以就想着晚上摸你一下。」
「如果你是金水呢,到時候還可以讓我的偶像幫我歸票發言,想想就挺美滋滋的。」
「不過沒想到摸出來你居然是一張查殺,那也就沒什麼辦法了,等我拿到警徽之後,我只能選擇先讓你發言。」
「不過根據我在看了那麼多把關於你的比賽之後,對你的了解,你能出現在開牌環節時那樣的卦相,我認為你有可能是一張假面。」
「因為你如果只是一隻小狼的話,不會表現的那麼明顯。」
「所以介於我摸到了你是一張查殺,並且根據我對你的認知,你極有可能摸到了一張假面的情況下,第一天我自然是非把你投出局不可了。」
「你如果是假面,你的小狼隊友不認識你,他們自然也是該悍跳悍跳。」
「如果你是被我抿錯的小狼,那麼你也就別讓你外置位的隊友再跳出來送人頭了,你就自己起來悍跳吧。」
1號飛天意面教主對於王長生的抿人十分之信任,因此他開口便直接將12號牌給摁死了,一點口子都沒留。
這樣一來,如果12號是張女巫牌的話,那麼1號是可以直接自爆的。
但1號相信王長生的判斷。
所以他完全就截斷了自己的退路,絲毫不留任何的空間。
「至於警徽流,首先2號牌是可以聽發言的牌,但是我也沒什麼人可驗了,再加上開牌環節,我也就抿了我這兩邊的人,如果你是一張金水的話,我起碼還能讓你在末置位給我歸票。」
「所以我的警徽流就留一張你2號牌,再摸一手警下的4號牌。」
「至於同樣待在警下的7號,看投票。」
「4號玩家,你如果是一張好人牌,那還是要請你將票投給我的,當然我不確定警下開不開狼,還是說三隻小狼和假面全部上警的格局。」
「因此如果4號和7號不開狼,我自然是希望你們將票全部上給我,讓我吃到警徽,如果你們之間開狼,那你們自然也會投給你一個狼隊友,我也就沒什麼可說的。」
「警徽流先開2號,再開4號,12號查殺。」
「過。」
【請2號玩家開始發言】
2號是狼群戰隊的新選手,名為匡扶。
他留着一頭黃毛,看起來很像一個中二少年。
事實上也確實如此,他給自己起名為匡扶,目的就是為了匡扶正義。
只不過也不知道哪裏的正義需要他來匡扶。
「我上警來找一下預言家,1號的發言在我聽來還算勉勉強強,讓人挑不出什麼毛病,但也不算太過驚艷。」
「總歸1號不是發了12號查殺嗎,那後面還有這麼多張牌沒有發言,我是一張好人牌,就看到底是外置位的牌和他對跳,還是12號原地起跳。」
「如果是12號原地起跳的話,那1號的力度確實有,但也不能排除是1號抿到了12號的身份。」
「當然,1號敢直接朝後置位的這麼多張牌丟查殺,如果12號真的原地起跳而沒有外置位的牌去起身撈他,哪怕1號是抿到了12號為預言家,這種搏殺的力度要遠比僅剩幾張牌的力度高的多。」
「再加上1號沒有朝我發查殺,來炸我的身份,顯然1號是不能夠成立為一張炸身份的牌的,所以1號要麼為真預言家,要麼為狼人悍跳。」
「沒有第三種可能。」
「但我對1號的感覺其實是不太好的,因為1號剛才的發言表達出他摸到這張預言家牌,自己就是邊,因此不用站邊了。」
「那麼這一點,他是應該高興,還是應該沮喪呢?」
「而在開牌環節時,我抿1號牌的表情是沒有那麼自然的。」
「當然,也可能是因為就如1號所說的一樣,他不太想摸到預言家牌,但結果就是摸到,了沒有辦法,才露出了一副稍顯無奈的神情,正好又被我看到了。」「兩種可能性皆有,所以我會在聽完對跳的發言之後,警下選擇站邊的,至於兩張在警下投票的牌,你們就自己看着辦吧。」
「1號的警徽流打的也沒什麼太大問題,留一張我,留一張警下的4號。」
「可以理解,畢竟只有兩張牌在警下。」
「留一張我,能夠讓他更妥善的利用發言順序。」
「還可以。」
「其他的就看我警下發言吧,我站邊還是很穩的,你們可以到時候多參考一下我的站邊。」
「過。」
2號匡扶扯了扯嘴角,臉上露出了一副略顯自信的表情。
【請3號玩家開始發言】
3號位的暴風雪聯盟。
上一把的乘風作為預言家,直接被擊殺出局了。
而這局暴風雪聯盟則派來了一名新的成員。
也是暴風雪聯盟的中堅力量,東南西北風之一的北風。
他看了一眼發言囂張,但實際上卻並沒有什麼產出的2號匡扶,嘴角微不可查地撇了撇。
旋即他便轉過了視線,環視眾人,而後開口說道:「我會站邊後置位。」
「首先聊一下1號為什麼不是預言家的點。」
「1號對於12號是小狼還是假面其實是有些糾結的,但實際上你根本就沒有必要去管12號的身份到底是什麼。」
「你只需要將12號打進土裏就行。」
「然而你在對話12號的時候,卻希望外置位的狼人牌不要起來再送一個人頭。」
「或許12號如果原地干拔,對於你的查驗來說,力度是足夠的。」
「但你如果真的身為一個預言家,難道你不應該更希望有另外一張狼人牌起來撈12號嗎?」
「這樣你作為預言家,是不是可以直接少驗一次人,卻多抓了一隻狼呢?」
「而且如果有外置位的牌起來撈這張12號,那麼是不是代表着,12號很有可能是一張假面被你給活捉了?」
「如此的話,你更應該期待外置位的牌起來撈他了。」
「但是我在你身上並沒有感受到預言家能夠一下抓住假面和另外一隻小狼的那種喜悅,你們能明白我說的意思嗎?」
「而且」
3號北風說到這裏,稍稍一頓。
他的視線如電,帶着幾分審視與凌厲,掃向前置位發過言的1號。
「開盤環節,我們是互相抿過對方的。」
「如果你是預言家,我還以為昨天晚上你會把查驗丟在我的身上,怎麼會又跑到12號頭上呢?」
「而且你的警徽流也是留的2號和4號,完全沒有我,那麼你在開牌環節時,身為一個預言家,對我的卦相,又做出了一個怎麼樣的判斷?」
「你剛才發言的時候也沒有說。」
「那麼,你在我這裏就不太能夠拿得起一張預言家。」
3號北風表情冷淡,目光猶如實質般落在1號的身上,仿佛要將他切開來看看裏面到底是個什麼底牌。
「既然你不想對我的卦相進行評價,那麼我就聊一聊我對你的判斷吧。」
「在我們相互對視的時候,我抿你就不太像一張純粹的好人牌,起碼也是民及民以下。」
「結果你跳了一張預言家出來就算了,你還只聊了你對外置位的牌的看法,而不聊我。」
「那麼綜上所述,我認為你不是一張預言家牌,我會選擇站邊後置位。」
「4號和7號,如果你們之間沒開狼人,那麼就將警徽票投給後置位起跳的預言家吧,1號今天是要直接被摟掉的牌。」
「或者我直接拍身份站邊後置位吧,我是獵人。」
3號北風笑了笑。
「這個板子裏沒有獵人牌,但我就這樣跳,我與1號是在開牌環節就有互動的,而1號卻絲毫沒有在警上提及過這一件事情,所以在我的視角里,我清楚的知道1號絕對就是那張悍跳的狼人牌。」
「因此我拍獵人的身份出1號,你們總不能打我是狼吧?我跳一張獵人牌也完全沒有干涉到你們底牌。」
「其他廢話就不多說了,我強勢站邊後置位預言家。」
「過。」
3號北方的發言非常之強勢,而且他的狀態也要比2號嚴肅的多,氣場和威壓都與2號那個黃毛完全不同。
在3號北風發言的時候,即便是處在警下的王長生都能感受到對方骨子裏的那種銳利。
「看來這張牌,不是一個容易搞的對象啊。」
王長生不動聲色地眯了眯眼睛。
也不怪這張3號北風能夠發言發的這麼強勢。
他和2號不一樣,有着自己的底牌,再加上他的邏輯輸出,自然看起來就要比2號的身份高很多。
並且,他是一張白痴神。
這個板子之中,沒有獵人存在,但白痴神作為一張能夠自證身份的牌,其實已經不算一張弱神了。
畢竟3號若是被放逐,那麼他還可以免疫本次放逐的效果,為好人爭一波輪次。
雖然之後沒辦法再參與討論和投票,起碼還可以讓狼人不得不多留出來一刀砍在他的身上。
這可以說是硬控了。
如果狼隊的刀數不夠。
那麼好人就有可能直線獲得勝利。
當然,如果3號在晚上就直接被刀死了,那他的技能無法發動,也就沒什麼多大效果。
【請5號玩家開始發言】
5號9000磨了磨牙。
他作為一張女巫牌,看了眼前置位發過言的1號、2號和3號。
目光之中帶着沉思之色。一筆閣 www.pinbig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