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青點了點頭:「是的,我上去拉架,讓他們別打了,完了他們就上手了。」
「沒問題吧,用不用去醫院?」
「不用,小焱,你得趕緊救阿財啊。」
「放心吧,沒事兒。」
王焱看着青青:「你在這裏盯着工人們繼續幹活就行!」
正說着呢,胡麻的路虎車行駛而至,胡麻腋下夾着份破報紙,架着拐杖就過來了,他凶神惡煞。
「怎麼回事兒?人呢?」
「被帶去大樂透娛樂城了。」
胡麻點了點頭,轉身就要往車上走,被王焱一把就給拽住了。
「你幹嘛去?」
「你們在這等着我就行。我去把人帶回來。」
「你自己去嗎?」
「我自己去就夠了!」
胡麻聲音不大:「以前我在水封的時候和熊二瀧有點交情。他應該能買我個面子。」
「你先等會兒。」
王焱嘆了口氣:「咱們要做遊戲城的事情,沒和任何人說過,他是怎麼知道的?」
胡麻大眼珠子一瞪:「你問我,我問誰去啊?」
「麻爺,您沒明白我的意思。」
王焱看着胡麻:「他既然連咱們要做什麼都一清二楚,那能不知道誰是幕後老闆嗎?」
胡麻眉毛微微一立,並未吭聲。
「所以如果他要是真的買你的面子的話,就不會過來找事兒了。」
「就現在這種情況,你要是去找他的話,肯定會受屈!」
胡麻臉色當即沉了下來「我CTM的,現在就連這種角色都敢和我蹦躂了嗎?」
王焱無奈的笑了:「你已經不是從前的胡麻了,身後也沒有水封撐腰了。」
「不僅如此,就連水封內部很多人都對你極其不滿。」
「在這種情況下,誰還會買你的面子啊?也就剩下你那幾個老朋友了。」
「至於我這邊,金欞和陳刺貓一出事兒,也等於沒有任何外援了。」
「這些人就是看準了這些,所以才敢對咱們突然下手的。不然嚇死他們也不敢這麼來。」
「咱們得擺正自己的位置,調整好自己的心態,就從一個新人的角度來處理這些問題。」
「你什麼意思?」
胡麻瞅着王焱:「難道還能不管了不成嗎?」
「您就別操心了,我會把一切都處理好的。」
「你把一切都處理好?」
胡麻盯着王焱:「你是把熊二瀧這種小角色的事情處理好,還是把雯雯和劉加貝的事情處理好,亦或者說是把孫浩的事情處理好?」
胡麻手指身後的浴池:「小焱,咱們的全部身家都押在這裏了,如果這裏出點什麼事兒的話,咱們可就徹底沒有希望了。」
王焱點了點頭:「麻爺,您放心吧,我會把所有一切都處理好的。」
胡麻嘆了口氣,滿臉無奈:「說的簡單,問題是你拿什麼處理啊?我這些日子都要愁死了,也沒有想出來任何辦法。」
「您就別發愁了,交給我就是了。相信我,OK?」
王焱極其認真,胡麻也不好說什麼,片刻之後,他嘆了口氣,把手上的破報紙遞給王焱:「這個你拿着吧。」
「我不用。」
「不用?」
胡麻有些着急:「小崽子,我告訴你,能從天北街站住腳的,沒有一個是好欺負的主兒。這熊二瀧雖然勢力不大,但也不是誰都能鎮住的。你要是一點防備都沒有,肯定會吃大虧!」
「放心吧,麻爺,我不是傻子,相信我,好嗎?」
胡麻態度鬆軟了許多,但依舊滿臉擔憂,這種擔憂
片刻之後,他嘆了口氣,夾着自己的黑響兒,回到了車上。
青青瞅着王焱:「你打算怎麼做?」
「我去會會熊二瀧。」
「不讓胡麻去,你自己去?」
王焱:「嘿嘿」的笑了起來:「沒事兒,放心吧。」
言罷,王焱轉身就走,張奉雷緊隨其後。走了沒幾步,王焱就停了下來。
他盯着張奉雷:「你幹嘛去?」
「我得跟着你,保護你啊。」
「不用,我自己去就行了。」
「你是不是瘋了?」
「我是認真的。」
「不行,這是我的工作,我必須要跟在你身邊。」
「我發現你真是個木瓜腦袋,這麼多年了,還這樣,這是啥好事兒嗎?」
「這是我的工作,你懂嗎?」
張奉雷比王焱還認真:「要麼你以為誰願意跟着你?」
王焱嘆了口氣,拍了拍張奉雷的肩膀:「你跟着我沒問題,但我就一點,你一定要記住。」
「什麼?」
「無論發生了什麼都不要動手,知道嗎?」
張奉雷有些好奇,但他還是點了點頭。
王焱「嘿嘿」的笑了起來,他摟住了張奉雷的肩膀。
「我今天就好好給你上一課,告訴你應該怎麼在這人吃人的社會上生存。」
王焱話裏有話:「這幾個傻逼,真是自找的。」
說完,王焱順手就攔下出租車,同時給李無敵發送短訊。幾分鐘的時間,王焱和張奉雷就到了大樂透遊戲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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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時間點,遊戲城內人山人海,熱鬧異常。
兩人剛剛進屋,一名服務員就走了過來:「您好兩位,請問兩位是打枱球啊,還是玩遊戲機啊?」
「我們是來找你們老闆的。」
「找我們老闆做什麼?」
「你們老闆剛剛抓了我們的人,我是來要人的。」
服務員瞬間嚴肅許多,他上下打量着王焱。
「請問怎麼稱呼?」
「王焱。」
「麻煩您稍等。」
服務員轉身離開。
未過多久,服務員回到了王焱身邊,他微微一笑「請跟我來。」
王焱跟着服務員從後門離開娛樂城,左拐右拐之後,進入了一戶普通人家。
大院內,十餘個描龍畫鳳的小平頭圍在酒桌邊大聲喧譁,放肆大笑。
他們滿嘴髒話,肢體語言動作極其浮誇,牛逼兩個字永遠寫在臉上。
服務員帶着王焱繞過人群,進入了正前方的房間。
房間內凌亂不堪,滿地的酒瓶子,熊二瀧和幾名心腹正在喝酒擼串。
阿財滿身滿臉的血跡,躺在地上一動不動,脖頸處還被拴着一條狗鏈。
看見王焱進來,熊二瀧故意拉拽了拉拽狗鏈,拿起啤酒衝着阿財就開始澆。
阿財緩緩的睜開眼睛,盯着王焱,嘴角微微抽動。
王焱深呼吸了口氣,上前一步。
「熊哥好,我叫王焱。」
熊二瀧光着個膀子,叼着煙,隨即衝着王焱抬手示意。
王焱坐在了熊二瀧身邊,滿臉笑容。
「熊哥,您看我都來了,能不能先把我的兄弟放了啊?」
「不急,不急!」
熊二瀧上下打量王焱,仔細看了好一會兒,隨即羞辱性的摸了摸王焱腦袋。
「我的天啊,難道就是你搞死了姜豹,嚇跑了柯三水,火拼的張佩嗎?」
「你斷奶了嗎?」
「哈哈哈哈~」桌上一陣歡笑。
熊二瀧不停的拍着王焱的腦袋,就跟拍狗似的:「你能不能給我講講,你是怎麼做到的啊?這些人都這麼廢嗎?」
王焱沒有任何生氣的表情,極其謙虛:「哪兒是我做的啊,只不過安在我頭上罷了,歸結到底,全都靠水封,靠炮哥。」
「那你這次怎麼自己來了呢?怎麼不把火炮叫過來呢?」
「我已經離開水封了,還怎麼叫炮哥,所以只能自己來了。」
「啊,你離開水封了?為什麼啊?不知道什麼叫背靠大樹好乘涼嗎?」
「水封內部太亂了,我在裏面的人緣也不怎麼樣,所以只能離開了。」
熊二瀧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哦,原來是這樣啊。」
說着,他笑了起來:「其實這樣也好,我和火炮還能保持個朋友關係,不然他要來的話,我還真的不太好辦,你說我是給他這個臉呢,還是不給呢?」
張奉雷在一邊看的都想笑,心裏面就一個想法:「你熊二瀧要是不知道這些,敢這麼行事兒嗎,現在裝的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真是可笑至極!」
王焱依舊極其卑微,言語中滿是討好:「熊哥,您看咱們之間無冤無仇的,能不能行行好,放了我兄弟啊。」
熊二瀧笑了笑:「放是肯定可以放的,但是這小子罵我,而且還要動手打我。這事兒總得有個說法吧。」
王焱笑了笑:「熊哥,他也不是傻子,怎麼可能敢罵你啊。」
「怎麼的?你問問大家,我說謊沒!」
熊二瀧手指桌上其他人員。眾人趕忙跟着點頭。
「沒錯,就是罵了,我們做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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