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奉雷面露尷尬:「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王焱故作擔憂的模樣,沉思良久,緩緩開口:「你有什麼特別不對付的人嗎?」
「你,鐵逵,李無敵,張宗赫還有」
「大哥,除了我們。」
王焱打斷張奉雷:「最近這些年有沒有得罪誰?」
張奉雷眯起眼,一副沉思的模樣,片刻之後,他搖了搖頭。
王焱肯定不會錯過這樣套話的機會的,他極其嚴肅。
「大雷,剛剛那群人的架勢你也看見了,這可不是普通的小勢力。」
「你最好和我實話實說,讓我提前有個準備,以免被打個措手不及!」
張奉雷深呼吸了口氣:「放心吧,我不會連累你的,我會自己搞定的。」
「你拿雞毛搞定啊,你能搞定一個兩個,三個五個,能搞定幾十個嗎?」
「剛剛要不是我們,你就已經完蛋了知道嗎?」
張奉雷當即語噎了,王焱繼續道:「再說了,你以為我王焱是什麼人?我是那種會害怕連累的人嗎?我如果真的害怕連累,剛剛就不會管你了!」
「你在我身邊,就是我的人,所以無論對手是誰,我都一定挺你到底。」
「但你總得告訴我這裏面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吧?」
張奉雷被王焱說的滿臉愧疚:「實在抱歉,我真的不知道自己得罪誰了。」
王焱瞪大了眼睛,盯着張奉雷看了許久,最後一聲長嘆。
「算了,我來想辦法吧。但你這些日子一定要小心點,別擅自行動了。」
張奉雷看待王焱的眼神極其複雜,又思索了一會兒,他緩緩開口。
「我真的沒有騙你。」
張奉雷聲音不大:「當初我們哥倆退學之後,上社會打工,先後吃了不少虧,上了不少當,還被人陷害進過監獄,後來碰見了個好心的大哥幫我們平事兒,收留我們。之後我們就跟在大哥身邊了。」
「之後沒多久,大哥在境外的業務需要人手,我們兩個就去那邊了。」
「我們這些年一直都在邊境線或者境外活動,沒在保市呆過。」
「直到前不久,大哥突然讓我們回來,完了讓我們跟在薛琪身邊,聽她的命令,保護她的安危。之後這段時間我們就一直跟在薛琪身邊了。怎麼可能會有仇人。」
王焱要的就是張奉雷這番話,他直接摟住了張奉雷的肩膀:「什麼大哥啊?」
張奉雷瞥了眼王焱:「這個我真的不能說。而且我了解的也不太多。」
王焱眼珠子轉悠了轉悠:「好好好,那我們就不提這個大哥的事兒了。」
「我想問問你,我到底怎麼得罪你了,為啥你倆對我敵意這麼大呢?」
張奉雷瞥了眼王焱:「我們哥倆當初最大的夢想就是好好學習,考個好大學,回報師傅對我們的支持與幫助。結果誰知道就碰見你們這夥人了。」
「你們卑鄙無恥,處處擠兌我們,最後硬生生的把我們擠兌的退了學。」
「我們兩個也沒臉回去見師傅,只能從外面打工。完了又是吃虧又是上當的。」
「最後還被陷害進監獄,連師傅最後一面兒都沒見到。」
「而且最後要不是大哥伸出援助之手,我們兩個現在可能還在監獄裏面呢!」
「我們這一輩子就都毀了,你說我們能不恨你嗎?」
「如果不是你們的話,我們一定可以好好上完學的。」
張奉雷是個直性子重感情的人,說到這的時候,眼圈兒下意識的又紅了。
這要是玩腦子,三個張奉雷也不是王焱的對手。
王焱眯起眼,瞅着張奉雷:「大雷,不是我打擊你。就你們哥倆那學習成績,上學不上學的也沒啥區別,我承認你們足夠努力,但哪次你們考過我了?」
「我最後不也哪兒都沒考上嗎?你們就能考上?考個麵包吧!」
張奉雷明顯有些不樂意,但他又無法反駁。
王焱繼續道:「而且再換句話說,咱們之間的矛盾在誰啊?是在我們嗎?」
「是你們兩個誰都不管誰都不慣着,動手也是你們先動手的對不對?」
「後面退學也不是我們讓你們退學的吧?你們不揍我們能被勸退嗎?」
「至於你們在社會上吃虧上當,那是你們自己缺少社會經驗,不懂人情世故,是你們自己做人做事的問題。和我們有什麼關係?是我們讓人坑騙你們的嗎?」
「你們這怎麼能怪到我們身上呢?」
王焱理直氣壯:「那要是按照你們的邏輯,你們能碰見這個好大哥,也得感謝我了唄,如果不是我們你們不能退學對不?」
王焱簡簡單單一番話,直接顛覆了張奉雷這麼多年的認知。
他愣愣的盯着王焱看了好一會兒,竟無法反駁。
王焱能感覺到自己這番話已經刺到了張奉雷的內心深處。
他深呼吸了口氣,繼續道:「而且如果按照你這個邏輯,你真正應該怪的人,是你們的父母,是他們令你們變成孤兒,然後才有了後面的事情的,對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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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恨得沒道理啊。」
王焱兩手一攤:「當初我們在學校被你們揍的那麼慘,不也沒有記恨嗎?怎麼能跟個女人一樣,小肚雞腸呢,上學的事兒還記着!」
張奉雷搖了搖頭:「算了算了,我不和你理論了,我理論不過你。」
「這事兒不是理論的過理論不過的事兒,最關鍵的是要講道理對吧?」
「誰也不是傻子,佔不佔理自己分析不過來嗎?」
張奉雷深呼吸了口氣,有些不耐煩:「你說這麼多,到底想幹嘛吧?」
「重修於好唄,以後一條船上了。」
「你做夢吧。」
「做不做夢的,別害我就行。」
「那不可能,我們有我們的工作,我們有我們的職業操守。」
「那就行。」
王焱拿起電話,打給了小手幾人,確定都沒事兒之後,他直接躺在了地上。
王焱輕咬嘴唇,一會兒皺眉,一會兒眨眼,一會兒「嘖」的就是一聲。完全進入了一種忘我的思索狀態。
張奉雷雖然嘴上對王焱充滿不滿,但實際行動上卻緩和了許多。
他點燃支煙,話裏有話:「你這是又琢磨什麼餿主意呢?」
王焱愣了一下:「為啥這麼說?」
「上學的時候,一旦你進入這種狀態,完了我和我弟弟就快遭殃了。」
王焱明顯有些尷尬,正想說話呢,手機突然響起,是青青打來的。
「小焱,你在哪兒呢?」
「天北公園呢,怎麼了?」
「快點回來,阿財被抓走了。」
「你說什麼?」
王焱當即就着急了:「誰幹的?」
「大樂透娛樂城的熊二瀧乾的。」
王焱一聽不是孫浩,心裏面放鬆了不少,但轉念一琢磨,又有些鬱悶。
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船遲又遇打頭風。
這邊孫浩的事情還沒處理完呢,那邊又跑出來了個熊二瀧,完了還有大都會,滾石以及天驕的事兒。這麼多摞在一起,不是要人命嗎。
掛斷電話,王焱雙手後背,來回踱步,先後走了幾圈兒之後。
王焱突然停下腳步,他盯着面前的大樹笑了起來:「這可真是耗子舔貓逼啊。」
「哈哈哈哈!」王焱一反常態的大笑,搞得張奉雷滿臉迷茫。
「你在笑什麼?」
「沒事兒,我們走!」
「走?去哪兒啊?」
「回天北街!」
王焱和張奉雷打車直接回到了浴池,青青已經在此等候多時。看見王焱,她趕忙沖了上去,一臉焦急,王焱輕輕抬手:「別着急,慢慢說,天塌不下來。」
青青深呼吸了幾口氣,調整心態:「剛剛大家都去吃飯了。就剩下我和阿財再這裏盯着工人們幹活兒!完了熊二瀧帶着一群人過來了,問我們是不是也要做娛樂城。我們說是,完了他就直接警告我們不許做。要做做別的。」
「阿財問了他句為什麼,他就直接罵街了,而且罵的特別難聽。」
「阿財沒忍住還了嘴,熊二瀧他們就直接上手了。」
「他們揍了阿財一頓就把阿財帶走了。還說讓我們老闆回來了以後去大樂透找他要人。」青青說完,活動了活動自己的胳膊,又揉了揉自己的小腹。
她的小腹上,還有鞋印兒,王焱眯起眼:「他們也揍你了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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