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琳冷笑一聲,拉起胡麻就上了車,兩人直接來到了醫院的B超室。
當胡麻看見田琳腹處的小生命之際,整個人的眼圈兒瞬間就紅了,喜悅之情無以言表,片刻之後,他跪在了地上,掩面痛哭。
田琳看着這一幕,長出了口氣,然後抱住了胡麻:「別哭了。」
胡麻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到的家中。
他既開心,又喜悅,甚至於還有擔憂。
他機械的照顧着田琳的點點滴滴,比之前還要細緻入微。
這整的田琳也有些不適應,她嘆了口氣。
「其實我之前真的沒想過告訴你這些!」
「一是我現在雖然懷上了,但因為歲數大了,未必能保住!就算是暫時保住了,也未必能生下來。我不想你失望。」
「二就是害怕你會變成這樣。」
胡麻聽着田琳這麼說,突然開口。
「要麼這孩子,咱們不要了?」
田琳當即愣在了原地。
「胡麻,你什麼意思?就算是孩子不要,也要往裏面扎,是嗎?」
胡麻當即就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他趕忙搖頭:「琳琳,我沒有這個意思。我是覺得你年齡大了,怕你危險!」
田琳才不會聽胡麻說這些,她的眼淚順流而下。
「行,胡麻,你可真行!」
胡麻趕忙拉住了田琳的胳膊:「琳琳,對不起,我錯了,我不應該這樣的!」
「夠了!」田琳吼了起來:「你給我滾!聽見了嗎?我不想再看見你!」
田琳猛的一推胡麻,轉身就走。
胡麻正要追呢,田琳突然舉起拳頭對準了自己的小腹,怒目圓睜。
「你追我一下試試!」
胡麻當即停在原地,舉起雙手:「別別別,我不追了,你別生氣。」
田琳狠狠的瞪了胡麻一眼,推門離開。
她駕駛車輛一路前行,東拐西繞,不會兒就到達了一處海灘。
她扔掉鞋子,衝進海灘,放聲大吼:「混蛋,混蛋!你就是個混蛋!」
「你去和他過吧,你去找他吧,你願意怎麼樣就怎麼樣吧!」
「我再也不管你了,不管你了!!」
也是喊得實在有些累了,田琳乾脆坐在了沙灘上。
她滿眼儘是委屈:「我的命怎麼就這麼苦啊。」
說着說着,眼淚順流而下。
她哭的像個孩子,極其可憐。
也不知道哭了多久,一張紙巾突然遞到了田琳面前。
田琳有些詫異的轉過頭,隨即皺起眉頭:「你怎麼來了?」
「我正好路過,然後恰好碰見,怎麼着,這是和胡麻生氣了?……」
田琳家中,胡麻急的來回打轉兒,手上的電話也是一個接着一個的打。
謝衛明進入家中,滿臉焦急:「怎麼了這是?」
「哎呦我的兄弟啊,你終於來了。」胡麻衝到了謝衛明的身邊:「你趕緊幫我調查一下,看看琳琳的車去哪兒了,我去找他。」
謝衛明瞪大了眼睛:「不是剛還好好的嗎,怎麼說生氣就生氣了?」
「快點吧,沒時間和你解釋了。」
謝衛明深呼吸了口氣,趕忙拿起電話,吩咐安排。
先後不過半個小時的時間,謝衛明的手機響起。
放下電話,他看着胡麻:「在老虎灘呢。」
胡麻二話不說,直接衝出房間。
他駕駛車輛就來到了老虎灘,他跳下車子,四處尋找。不會兒的功夫,他就看見了兩道熟悉的身影,胡麻微微皺眉,當即停下了腳步。
幾分鐘後,胡麻回到了車內,他低頭不語,大口吸煙,不知道再思索什麼。
手機突然響起,是一個陌生的號碼。
胡麻猶豫了片刻,還是接通了電話:「喂,你好。」
「麻爺,是我。」
「小焱!」胡麻瞬間精神了許多:「你怎麼樣?」
「放心吧,我挺好的。」王焱笑了起來:「聽說你被釋放了,對吧?」
「是的,我已經回到滄市了。」
「他們沒有為難你吧?」
「沒有,從頭到腳都沒有人為難過我,就是限制我的自由。」
「那我就放心了。」王焱:「呵呵」的笑了笑,然後話鋒一轉。
「麻爺,你這次回去了,就好好的在滄市待着吧,不要再參與我的事兒了。」
「你放屁呢,我不參與,誰參與?」
「這次和以前不同,你們誰也參與不了的。」
王焱不緊不慢:「穿山甲的事情是個硬傷。江華不會放的。」
「我也不想再因為自己的事情,連累身邊的親人兄弟了!」
胡麻有些着急:「那你就不能把穿山甲的事情都招了嗎?」
王焱態度堅決:「就這事兒,我死都不會招的。」
「小焱,你這是圖什麼啊?」
「哎呀,麻爺,你就別操心我的事兒了。」
王焱發自內心的笑了起來:「終於又聽見你的聲音了,真好。」
胡麻能感覺到王焱的發自肺腑:「你放心吧,我會救你的,不惜代價。」
王焱在電話那邊沉默了片刻,然後繼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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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爺,我今天給你打電話,主要是有三個事兒。」
「第一個事兒,是想確定你的安全情況,現在你這樣,我就放心了。」
「第二個事兒,是想聽聽你說話,現在也聽見了,我也滿足了。」
「最後一個事兒,也是最主要的,那就是你千萬不要再參與我的事兒了。」
「我這次不是和你商量,是命令。」
胡麻皺起眉頭:「小兔崽子,誰給你的勇氣,敢命令我?」
「我的好兄弟,好哥哥,好叔叔,好父親。我這輩子最最重要的人之一。」
「我求求你。不要再參與我的事情了。行嗎?」
王焱這句話,說的胡麻一怔,當即不吭聲了。
王焱在電話那邊長出了口氣,繼續道。
「你們要是都不參與的話,我自己了無牽掛,還能拼一次,搏一把。」
「但你們要是不聽,就非要參與的話,那我就只能自殺了。」
「到時候我一死,所有的一切就都結束了,你們也沒的參與了。」
「你放屁呢!」胡麻極其嚴肅:「跑這說什麼鬼話?」
「麻爺,我現在不僅僅有七小狐的情報網,還有榮光集團的情報網。」
「保市內的事情,我雖然不能說完全洞悉,但也可以時刻掌握大半兒。」
「你別讓我知道你進來了,也別讓我知道你參與了。」
「不然我一定以死謝罪,我發誓。我一定言出必行!」
胡麻瞬間語噎了,當下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王焱在電話那邊也沉默了片刻:「麻爺,現在祁龍夏遠山,包括楊豪盧昱川他們,都在幫着我。我手上的人手夠。」
「你好好的,別再往裏擠了。不然就真的成了我的累贅了。」
「念在咱爺倆這麼多年感情的份兒上,我懇請您能尊重我的選擇與決定!」
王焱的言語中,帶着一絲訣別。
「麻爺,我這輩子最後的願望,就是希望我的這些兄弟都能落個善終。」
「所以希望你能在田家站穩,站好。希望你能成為他們的靠山!」
「這遠比衝進這個圈子,和我一起送死,要重要的多!」
「麻爺,您就答應我吧。您知道我最在乎的是什麼的!」
王焱句句真心,字字肺腑。滿滿的真情流露。
胡麻極其無奈,但又無可奈何,片刻之後,他嘆了口氣。
「放心去做你想做的事情吧。」
「謝謝麻爺!」王焱在電話那邊開心的笑了起來:「哦,對了,麻爺,等着我的事情過去之後,你一定要把我的骨灰取回來,和鐵逵安頓在一起。」
「我真的挺想我這憨兄弟的。」
胡麻眼神閃爍,沉思良久,一聲長嘆。
他掛斷了電話,然後重新把目光看向了窗外。
此時此刻,田琳已經出現在了窗口。
胡麻搖下車窗,面露歉意:「抱歉,琳琳。」
田琳搖了搖頭:「該說抱歉的是我,是我的情緒太不穩定了。讓你擔心了。」
胡麻趕忙下車,把田琳扶到了車上。
他看了眼前方行駛離開的車輛,並未再說什麼。
田琳則把頭靠在了胡麻的肩膀:「老公,我累了,我們回家睡覺吧。」
胡麻點了點頭,然後開口道:「琳琳,能不能再幫我最後一個忙。」
「這件事情做完之後,我肯定不會往保市那裏扎了。」
田琳笑了笑:「你隨意吧,強扭的瓜不甜。我知道你在乎他。」
「我是認真的。」
「胡麻,我現在沒有和你說氣話。」
「我真的是認真的,我現在就想要一筆錢,但是我沒有。」
「你確定就是錢解決的事情?」
胡麻認真的點了點頭。
田琳眼珠子轉悠了轉悠:「那就這麼着,我來解決,不過你說話要算話。」
「千萬不要再往保市那個圈子裏面扎了。」
「不扎了,咱們好好的生活,我還等着當父親呢。」
說到這,胡麻笑了起來,言語中儘是無奈
「順其自然吧,都是命!」
話音剛落,一支規模宏大的警方車隊,浩浩蕩蕩的行駛而過。
胡麻看了眼車牌,隨即皺起眉頭:「這應該是太市的警車吧?……」
太陽緩緩升起,陽光普照大地。
保市大酒店,韓天一的房間內。
四名身着警服的男子站的筆直,抬手敬禮:「廳長好!」
韓天一滿意的點了點頭,逐個握手:「諸位辛苦了!」
「不辛苦!應該的!」眾人異口同聲。
看見這麼多自己人,韓天一心情舒暢了許多。
「你們的住宿我都安排好了。先去樓下吃點東西,然後回去休息吧。」
其中一人搖了搖頭:「廳長,徐總說要請我們吃早飯。我們就先不休息了。」
韓天一微微皺眉:「趕了一夜路,不休息怎麼行呢!」
「等着事兒辦好了。我們再慢慢休息。」
「沒錯,我們也不是來度假的!」
到底是自己人,說話辦事兒都令人心曠神怡。
韓天一站直身體,抬手敬禮:「那我就不和諸位兄弟客套了!」
「請廳長放心!保證完成任務!」
幾人再次叫吼了起來,氣勢磅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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