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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瑾走了幾步,又回過身看向馨兒。馨兒尖叫了一聲,水汪汪的眼神像極了受驚的小白兔,芙蓉面上的紅暈更深了,比起平時她那副高不可攀的模樣,倒是平添了幾分可愛。
「你幹嘛還不走,快走快走啊!我不用你管,我等下讓我家司機過來接我。」馨兒朝他揮揮手,此時此刻,真的只想他快點離開她的視線。
易瑾看着馨兒僵硬的坐姿,還有她耳邊久久沒有消退的紅暈,烏黑的眉頭微微皺了起來,「凌馨兒,你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馨兒朝他吼道,「易瑾,你好煩,我現在不想見到你,你快點走!」
易瑾知道馨兒不舒服,可又不清楚她哪裏不舒服,他作為一個男生,怎麼可能丟下她不管?
二人一直僵持着,直到坐到馨兒身後的一名女顧客走到易瑾身邊,悄悄的對他說了句話,他清俊的臉龐立即如同火燒般燙了起來,他脫下外套,放到桌子上,「凌馨兒,我走了。」幾乎是跑着離開的。
馨兒意識到那個多事的女顧客肯定看出她的好朋友來了,她的臉龐更加熱燙了,被易瑾知曉了,她真是丟臉丟到太平洋了。
以後,她還怎麼面對易瑾啊?
看着他留下來的外套,她握在手裏,放在鼻尖聞了聞,上面似乎還帶着皂香味,她紅着臉,內心掙扎了好久,才將他的衣服,繫到自己的腰上。
等店裏的顧客都走得差不多了,她才慢慢起身,小心翼翼的將板凳擦乾淨,她快速走了出去。
以後,她再也不來這家店鋪了。
真是太丟臉了!
跟睿寶打了電話,得知他和小宇還要去看煙花,她由於身體不舒服,攔了輛出租車,隻身一人回去了。
回到家,外公,老爸老媽還在守歲,馨兒跟他們打了聲招呼後,便回到了自己的臥室。
剛進門,老媽就進來了。
「馨兒,你弟弟他們沒和你一起回來?」喬顏落看着馨兒,發現她腰上繫着一件男孩子的舊外套,蹙了下秀眉,「這衣服是?」
「媽,我好朋友來了,遇到一個同學,他借給我的。」馨兒說的有點心虛。
這件外套一看就是男生的,喬顏落了解馨兒,她性子有些孤高冷傲,一般男生的東西都入不了她的眼,更別提一件舊衣服了,喬顏落眯了眯精明的眸子,她說道,「這件衣服的主人,就是馨兒喜歡的男生?」
馨兒出塵脫俗的小臉上立即浮現出兩抹嬌艷欲滴的紅暈,她咬了下唇瓣,嗔怪的瞪了眼喬顏落,「老媽,你胡說八道什麼?他真的只是普通同學。」
喬顏落看着越髮漂亮的馨兒,她知道自己的女兒到了青春期,不再是懵懂的小女孩了,有了心儀的男生也很正常,輕輕地拍了下馨兒的腦袋,她笑着說,「寶貝,你是個有分寸的孩子,現階段還是以學習為主,要是實在喜歡那個男生,也可以交往,但你記住,女孩要矜持,一定要守住自己最寶貴的東西。」
馨兒面紅耳赤,嬌羞不已的輕跺了下腳,「老媽,你擔心的太長遠了。唔,我肚子疼,先去洗澡了。」
「嗯,衛生-棉我跟你買新的了,放在你衣櫃最底下的一格抽屜里。」
「哦,好的,謝謝老媽。」
......
睿寶回來時,在洗手間看到蹲在盆子前,正在用力的搓洗着一件外套的馨兒,他眉頭微微一挑,修長的身子倚到門框上,雙手環胸的笑道,「馨兒姐,還沒戀上呢,就在為他洗衣服啊?好賢惠哦!從小到大,襪子都沒有洗過的大小姐,居然幫一個窮小子賣力的洗衣服,唔,我看了都好感動,你別動哈,我拍張照片,發到朋友圈,那些曾經追求過你的公子哥們,看到了一定好傷心滴——」
馨兒扔了個泡泡到睿寶的臉上,怒聲打斷他的滔滔不絕,「喬熠睿,你要是敢發,信不信我揍你。」
「姐,你其實這麼野蠻,姐夫知道麼?」
馨兒雙手都沾上泡泡,她起身,朝睿寶臉抹去,睿寶也沒有躲開,任馨兒撲到他身上,將泡泡塗到他臉上,黑亮的眸子裏閃爍着璀璨的笑意,「姐,別洗了,讓傭人洗就好了,你根本不會洗。」哪有人洗衣服滿臉盆都是泡泡的,估計她倒了半包洗衣粉。
「凡事都有第一次啊,我以前不會,不代表我以後也不會。長大了,總要學着干一點家務的。」馨兒噘着嘴巴嘟噥。
睿寶握住馨兒被水泡得冰冷的小手,心疼的嘆了口氣,「要是你喜歡的人,無法給你優渥的生活,我想,我和爸媽都不會同意你們在一起的。」
馨兒抽回手,捶了捶睿寶的肩膀,羞澀的道,「你怎麼跟老媽一樣,我和易瑾真的沒有什麼,我喜歡他,他又不喜歡我,你們就別瞎擔心了。」她知道睿寶心疼她,往他肩膀上捶打的小手,沒捨得用力。
「好了,你別洗了,手等下都要凍壞了,我幫你洗乾淨了晾好。」睿寶將馨兒推出洗手間。
「睿寶,不用你洗,我自己洗就好了——」她話還沒說完,睿寶就坐到她先前坐着的小凳子上,認真的搓洗起易瑾的外套。馨兒看着睿寶越來越俊美的臉龐,唇角微微上翹,「弟弟,以後哪個女人給你做媳婦,還真的很幸福哦!」睿寶繼承了老爸的全部優點,會做飯,洗衣,還懂得體貼,長大了一定是個三好男人。
......
過完年,離開學還有幾天,馨兒看着床上摺疊整齊,還散發着洗衣液清香的男式外套,她抱在懷裏,在床上翻了個滾,跟於小朵打了個電話。
「小朵,你初中時和班長是同學對吧?你幫我看看你畢業時的紀念冊上有沒有他家的地址?」
於小朵有些疑惑,「班長?哪個啊?」
「於小朵,你別裝傻!」她雖然沒有對小朵坦白過,但小朵天天呆在她身邊,她不信小朵看不出好的心思。
於小朵哈哈一笑,「噢,馨兒,你說的是易瑾吧?你要他家地址幹嘛啊?」
「於小朵,再裝,咱倆就絕交。」
「好拉好拉,你等一下,我去找找看。」
沒一會兒,小朵就將易瑾家的地址發過來了。
......
馨兒在超市買了點禮品後,便讓王伯開車送她過去。
車子駛到一條幽深、狹窄的巷子時,王伯停下了車,「大小姐,車開不進去了,我只能送你到這裏。」
馨兒點點頭,「嗯,我自己走進去就好了。」
「要我陪你進去嗎?」王伯問。
「不用了,王伯伯,你先回去吧,不用等我了。」
王伯走後,馨兒小心翼翼的朝巷子裏走去。
她從來都不知道,g市還有這樣破爛的地方,巷子頭頂是密密麻麻的老舊電線,像一張大網擋住了外面的陽光,儘管快到中午了,這裏的光線還是很暗,地面是用石子鋪成的小路,有些潮濕,有時一不小心,就會踩到一個水窪。
巷子兩邊是沉舊老式的樓房,高矮不一,牆壁上的斑駁印刻着歲月的痕跡,有婦女在院子裏磕瓜子聊天,看到馨兒,都朝她投來好奇異樣的目光。馨兒今天穿了件薄荷綠風衣,下身一條深藍色小角褲,頭髮紮成了低低的馬尾,劉海用糖果色的發箍攏在了腦後,露出一張比白玫瑰花瓣還要嬌嫩純白的精緻臉龐。
「小妹子,你在找人嗎?」有個大媽忍不住大聲問道。
馨兒笑着點了下頭,「對啊,我是易瑾的同學,請問他家在哪裏?」
「喲,是易瑾的同學啊,難怪看你的樣子,就像是有錢人家的千金呢!他家在巷子最盡頭的二樓。」
「謝謝。」
馨兒還沒走遠,她又聽到那幾個婦女一邊大笑一邊議論道,「秋萍那病嘮子生了個好兒子啊,我都看到好幾個有錢的女生來找過易瑾了。」
「我看易瑾平時拿給家裏的錢,都是這些小女生們給的吧!不過我們也沒有嫉妒的命,誰叫我們的兒子長得不如他呢?」
「小小年紀不學好,還真是喲!」
身後嘲諷的議論聲,讓馨兒心裏聽了很不舒服。這些只會亂嚼舌根的長舌婦們,她們哪裏知道,易瑾的錢,都是他自己辛苦賺來的?
馨兒忍住找她們理論的衝動,她板着小臉,快速朝前走去。如果她找她們理論了,只會給易瑾帶來更加不好的負面影響。
走到巷子盡頭,她看着一棟三層樓的民房,樓下的木門都破了一個洞,她嘆了口氣,彎下腰,鑽了進去。
樓道里黑漆漆的,她拿出手機,打開照亮燈,小心翼翼的朝樓上走去。
剛到二樓拐角,迎面就走來了一個滿身酒氣、步伐踉蹌的中年男人,男人穿着一件青色的髒棉襖,褲子松跨的用一根繩子繫着,褲子拉鏈也沒有拉,馨兒蹙了蹙眉頭,眼裏閃過嫌惡。
她側過身子,想讓中年男人先過,可中年男人眼睛直愣愣的看着她,絲毫沒有下樓的意思。
「小妹妹,你找誰啊?」中年男人一說話,嘴巴臭得簡直能熏死一隻蒼蠅。馨兒忍住想轉身離開的衝動,她瞪了眼中年男人,「我找誰,關你什麼事?」
「喲荷,小妹妹脾氣挺橫啊!看你打扮還不賴,一定是有錢人的千金吧,怎麼跑到這裏來了?啊......你不會是來找我們家阿瑾的吧?」中年男人的眼睛突然熠熠發光,一步步朝馨兒逼近。
馨兒的心,微微咯噔了一下。早就打聽過易瑾有一個凶神惡煞的繼父,不會就是眼前這個令她噁心的男人吧?
「小妹妹,你是來找我們家阿瑾的吧?我是他爸爸,你......」中年男人笑了笑,突然朝馨兒伸出手,「伯父最近手頭有點緊,你能不能給伯父一點錢花花?」
「夠了!」二樓的門,突然被人拉開,易瑾面色陰沉的走了出來。他將馨兒拉到身後,冷冷喝道,「你的膽子是越來越大了,直接當着外人就開始勒索了,下一步呢,你是要搶劫嗎?」
「小混蛋!你他媽的就會壞老子的好事,你那個病秧子老媽一年要花那麼多錢,搞得我們家家徒四壁,老子含茹苦的養大你,這就是你對老子的報答?你憑着這張臉,在外面騙了不少小妹妹的錢吧?你捨不得她給,那你給老子——」
「沒有錢!」
易瑾話音剛落,臉上就重重的挨了兩巴掌。他白淨的臉上,頓時浮現了兩個巴掌印,嘴角也被扇出了血。
他看着中年男人的眼神很冷,也很陌生。
「給不給錢?」中年男人朝他大吼。
「沒有錢。」
易瑾的冷漠,徹底激怒了中年男人,他開始朝易瑾拳打腳踢。易瑾比中年男人高很多,可他沒有還手,如一棵挺立的松柏一樣,任中年男人一拳接一腳的打在他身上。
馨兒被眼前的一幕嚇到了,反應過來,她憤怒的喊道,「夠了,別打了!不要打了!」馨兒從包里掏出錢,她扔到男人的身上,「你不是要錢嗎?我給你,別再打了。」
男人見到錢,他立即停了手,剛想彎腰去撿地上的錢,有人比他的動作更快。
看到錢都被易瑾撿走了,中年男人面色猙獰,像是要將易瑾生吞活剝了一樣,易瑾將錢還給馨兒,他從自己的皮夾里掏出一千塊,砸到了中年男人的臉上,冷冷的道,「滾!」
這是馨兒第一次看到易瑾發火,她感覺周身的空氣,都被他身上散發出來的寒氣凍住了一樣。
中年男人收了錢,他的面色果然好了很多,他沖易瑾身後的馨兒揚唇一笑,「這位小妹妹,你喜歡我們家阿瑾吧?你眼光真的不錯哦!他很早就會賺錢了,學費生活費從來都不用我操心,哈哈哈......」
看着易瑾單薄而又清瘦的背影,馨兒的眼眶裏酸酸澀澀的。她簡直無法想像,易瑾這些年是怎麼熬過來的?
易瑾轉身,清俊白皙的面龐上已經被打得青紫斑斕了,嘴角還流着血,馨兒的長睫顫了顫,她小聲道,「對不起,我好像來的不是時候。」
易瑾面色淡淡的,他看着愧疚不安的馨兒,聲音沒有溫度的道,「你找我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