諷狂的炮哮聲響在耳邊,個、渾身長着黑煮鱗片。背負順仙叭翼,揚起倒刺尾巴。雙爪踐踏殘缺的人類屍體,鋒利獠牙的嘴邊還掛着腥臭內臟的怪物,站在重陽的面前。
「父親?」
傷痕累累的白青年難以置信的看着怪物依稀熟悉的面孔,萬萬沒想到幹掉萬千獸族畜生之後,最終看到的是這樣的結局。
魔力耗盡了,所有同伴都倒下了,身心的疲憊和傷痛都到了連一個瞬魔法都用不出來的極限,不惜一切代價在戰鬥的最後尋找到失蹤家人的所在,卻是,,
怪物吼叫起來,猛地張開的血盆大口深處,隱約透露出一張更小的人臉,似乎是一個小女孩的樣子,滿臉扭曲猙獰,空幽幽地雙眼中射出無盡的詛咒。
「晨陽
重陽恐懼地到退一步,絕望的冰冷從胸中升起,混雜着某種不斷翻滾的東西,禁不住喉嚨一啞,大吐狂吐起來。
為什麼,不快點來救我們」
懷着深沉怨恨的聲音,從怪物口中的女孩嘴裏出。
「我,」
重陽想要說些什麼,卻吐出一口生命的鮮血,雙膝一軟跪到在地。
為什麼」讓我們遇到這種事情」
怨恨的聲音進一步逼問,夾雜着怪物腥臭地氣息。
「抱歉,」
重陽想要爬起來,卻渾身虛弱無力。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
女孩一再質問着,詛咒着,怨恨着。怪物也隨之步步逼近,額頭突然從中裂開,伸展出一個扭曲的婦人頭顱。
重陽,,我的兒子,」
婦人在笑,扭曲的臉龐,仁慈的微笑,荒誕變形得無以復加。
你也是獸人,你也是怪物,所以就這樣來跟我們一起「啊啊啊啊」重陽猛的從噩夢中驚醒,右手上不自覺地運起騰騰烈焰,要將面前的一切焚燒殆盡。「陛下!?」剛剛為白青年溫柔地蓋好毯子的安茹嚇了一大跳。看着即將轟擊到臉龐上的火焰,眼裏滿是愕然和呆滯。
轟隆,
灼熱滾燙的氣息從銀聖女的臉頰邊險險刮過。
重陽的左手及時反應過來,在右手的法術轟出前一瞬間,板過面前女人的肩頭,使其避讓開無可抑制的烈炎。
「呼,」呼,」
維持着右手探出,左手按住安茹肩膀的姿態,重陽劇烈地喘息,眼裏瞳孔緩緩恢復焦距,混沌的腦海轉為清明。
「只是,一個夢
他無力地鬆開雙手,向後攤在人皇寶座上,蓋住半身的毛毯頓時滑落到地。
「陛下」看到白青年這般虛弱的模樣,安茹心裏一刺一刺地疼痛起來。
從那之後,按照大世界的時間計算,已經過去半個月了,可是對方的身心壓力卻沒有多少減輕的跡象。
從救援到的名為芙莉蓮的婦人口中,得知了陛下剩餘的家人全數被獸族擄走,生死不知。極度地擔憂加上沒來得及救援所有人的沉重自責,將他的精神逼到近乎崩潰的邊緣。
「抱歉,安茹,我網,才有點失控了
重陽一手捂住臉孔,輕聲呢喃說道。
「謝謝你幫我蓋毯子不過這段時間,在我睡着的時候,還是不要隨便靠近比較好。」
為對方無比擔心的銀聖女,聽到後半句話,內心猛然劇痛的同時升起一股莫名的怒氣,下意識地揚起手掌,朝着陰沉的青年臉頰甩了過去。
清脆的耳光響在殿堂之中。
重陽完全呆滯了,一臉僵硬地看着面前的佳人。
安茹面露一絲惶恐,好像自己也不明白為什麼會做出這種舉動,但看到重陽的表情,那股莫名其妙的怒氣再度膨脹。
「陛下是個大米蛋。」她冷冷甩出一句,氣勢凜然地轉身,飄揚旋轉的裙擺透出瀟灑的威嚴,然後頭也不回地離去。
「搞什麼?」重陽好不容易才回過神來,摸摸被打的臉孔,一頭
差點失手傷害到安茹,被她打一巴掌也在情理當中,可是這巴掌的意味有點奇怪,讓他弄不明白。
唉,所謂女人心。
本來就沒有多少睡覺的心情。這下子更無法安眠了。重陽無奈地從座椅上起身,打算在宮殿裏隨便逛逛。
人皇宮很寬廣,至今重陽也沒有走遍全部的房間。
目前為止,除了居住處之外,主要在使用的就是祭祀殿安茹主導的時空門扉管理處,聖劍堂「憐月主導的人體能量源製造儲存處,兵皇殿一羅倫斯主導的作戰兵種開處,以及獸族研究中心一達尼爾主導的生物實驗室。
祭祀殿和兵皇殿不必多說,而聖劍堂和獸族研究中心,是交由新近投靠的憐月和達尼爾主管。這兩個人。從那之後還沒有正經直接地交流過一次,都是因為灼陽的死,父母以及晨陽的失蹤,讓重陽的心情低落谷底,不想跟任何人交談的緣故。
剛剛才從噩夢中醒來,還被信任的佳人奇怪地扇了一掌,沒心情修煉也沒心情繼續睡覺的人皇繼承者。只好抱着半頹廢的情緒去見曾經的敵人。
聖劍堂。
走進這裏,第一感覺就是走進一個。巨大的溫室,四面八方儘是類似當初雷恩皇宮的花園宮殿那般的晶石玻璃板,到映着密密麻麻的艷麗花叢。與重陽當初看到的棺材大陣的印象完全不同。
每一塊玻璃板其實是一個小型空間。倒映出來的景象就是空間內部的景象。數以百計的玻璃板上呈現出來的各種各樣的花朵成千上萬,令人眼花繚亂,仿佛進入夢幻般美好的世界。
然而知道個中本質的重陽仔細觀察一下,就看到在一朵朵艷麗花兒當中,蘊含的是當初被俘虜回來的獸族戰士的身軀。他們或是被茂密的花瓣重重包裹,或是被糾結的根系牢牢束縛,生命能量無時無刻地被抽取出去。
「真是少有的客人,我應該說歡迎來到花園參觀嗎,人皇陛下?」
身穿黑色連衣裙,銀垂落。優雅神秘的女子,從花叢當中漫步走來。
憐月嘴角帶着淡淡的奇妙笑意,好像兩人之間的敵對根本沒生過一樣,平靜而蘊含一絲玩味地看着面前的白青年。
「花園重陽環顧四周的殘酷景象,儘管身陷其中的素材是他絲毫不會憐憫的畜生,但美麗與邪惡的反差,總會讓人毛骨悚然。
「你在這裏過網心;樣。,沉默半響,他只能想出汝句話「跟以前差不多,就是活着而已。」憐月話語裏帶着些許諷刺。
以前她長年被雷恩皇室利用和控制。一直在為生存和自由而掙扎,在雷恩政變的時候本想要採取些行動,但被重陽所阻止並且抓捕,又放到這裏監禁和利用。
其結果,就是換了一個籠子和主人,處境沒有本質的變化。
重陽思索了很久。
「我需要你的能力,在這個前提條件下,你想要一定程度的自由的話。我也可以給你。」
他一字一句地說道,所有的話語都是深思熟慮的交涉。
「我不知道你的最終目的是什麼,如果你肯開誠佈公,證明自己和我方沒有本質上衝突,那我們可以進一步地合作。」
與憐月之所以戰鬥,是因為她吸收了蘿絲婭麗的伊芙傳承,直接導致帝國公主昏迷至今,還為了對抗撒耶冷而想要無視羅倫斯的性命。
如果只是為了生存和自由,是不是一定有必要做到這種程度?憐月到底想要什麼?這是重陽不知道的。
憐月的能力殘酷而強大,有她主導的聖劍堂運轉效率比起以往提升了幾十倍,對於面臨「灰潮」危機的劍逝世界是莫大的幫助,能夠並且已經挽救了許多的生命。從這一點上看,就算來硬的,也必須要將她留在這裏。
但她的反抗心終究是個問題。可以的話,重陽希望採取懷柔手段,以足夠的合作利益交換到她的真心幫忙,以及蘿絲婭麗的甦醒。
羅倫斯雖然沒說,但如果是他做主的話,肯定會不惜一切手段從憐月身上取得復活帝國公主的方法。重陽不知道兵皇是怎樣說服憐月主導聖劍堂的,但那應該不是愉快的談話。
讓蘿絲婭麗甦醒是他的責任。羅倫斯謹慎地沒有越權,但也在看着他,所以現在是時候開始爭取了。
簡短的話語在聰明人當中可以傳達出足夠信息。憐月慢慢收斂了笑意,眸中透出思考的顏色。
「我不會歸還蘿絲婭麗的「魂血。因為這是我必須的東西,就算為此要殺了我,我也不能屈服。」
她淡淡地說道。
重陽眉頭皺起。
「以前你沒有伊芙魂血的時候,不一樣活得好好的?為什麼」
「我問你,人皇陛下,現在要你放棄你所獲得的這個世界和力量,你願意麼?」憐月沒等白青年說完,就反問了一句。
重陽沉默了。
過了許久,他了解到這算是對方的底線,不禁嘆了口氣。
「那你知道還有什麼方法能讓她醒過來嗎?」
「知道的話我早就說了。」憐月的話里又帶上些許諷刺,眼裏卻閃過一絲落寞,「如果可以醒來的話。其實她該醒來了,但是可惜,她不夠幸運吧。」
「什麼意思?」重陽聞言一愣,微微眯起眼睛。
「就是這個意思,你跌落異界仍然活着回來,這是你的幸運。她陷入沉睡沒能甦醒,這是她的不幸。」憐月聳聳肩道。「所謂帝國公主,也就是這種程度的女人罷了,」
話音沒落當眼裏燃起怒火的白青年猛地上前,運起烈焰的右手按住女人的腦袋狠狠砸到一塊玻璃板上!
火焰四濺,空間迸裂,花瓣濺落,點點鮮血順着白哲臉頰流淌而下。
「別忘記這是誰造成的!沒有誰比誰幸運,所有人都是在掙扎的時候,你沒有資格表現出優越!」
重陽一手將出言不遜的憐月甩開,話語裏帶着難以抑制的憤怒。
如果是以前的他,不會這麼衝動地這麼大的火,但是接連遭遇的慘劇,已經多少讓他失去了耐心。
羅倫斯當時的話語極為正確,如果放任重陽泄復仇的怒火恐怕現在他的性情變化就不止這個地步了。
血流披面的憐月緩緩爬起身,臉上流露虛弱的表情,好像不小心犯錯而被重罰的孩子。
「沒有方法」你就儘量想出方法,想要什麼資源都可以提。」
重陽深呼吸後。語氣和緩下來。
「平時想要出去走走,或者回到大世界去之類,也都可以說出來,我會考慮的。無論怎樣,我真的」不想與你為敵,你知道的。」
說完,他不再回頭去看,而離開了聖劍堂。
憐月身上泛起一陣白色光華。之後傷勢和血跡都消失得乾乾淨淨。
她望着男人離開的方向,神情有冷淡也有落寞。
「讓一個女人去救另一個女人,也不想想這怎麼可能,傻瓜,」
獸族研究中心。
穿着白色長袍,戴銀框眼鏡的治療師在房間中央一臉狂熱地冉小刀解剖獸人的屍體,這幅景象絕對足以讓小孩子在夜裏做噩夢。
重陽捂住口鼻走進這充滿腥臭味道的房間時,沉浸在探索獸人內臟奧秘之中的達尼爾甚至沒有察覺訪客的到來。
「呼呼,原來如此,獸人的修行方式原理,關鍵不在肝臟而在腎叭…呵呵叭…」
重陽真的很不想跟這個明明長的算是英俊,此刻卻顯得與惡魔無異的男子搭話,可是如果在一旁觀察。恐怕感覺會更加噁心。
於是他戳了戳男子的肩頭,「達尼爾先生?」
剛剛將樣本的心臟和腎臟完整地切割出來的治療師小心翼翼地將器官保存在玻璃罐子裏後,才洗乾淨雙手,取下嘴上的口罩,轉身面對來訪者。
「你好,重陽先生,有興致來參觀我的實驗室?」
「呃,算是吧,你好像工作的很愉快。」
「都是因為重陽先生的仁慈。不單優待我這個俘虜,還特別提供我這麼好的研究條件。說實話,如果不是擔心我的未婚妻,我都自願在這個地方呆久一點了。」達尼爾微笑道。
很難分辨這是不是玩笑。
「在時機合適的時候,一定會釋放你的,這是我的承諾。在那之前;我希望達尼爾先生保持這種樂觀的態度,把留在這裏當成是形式強硬一些的合作。」重頂平靜說道。
「我相信重陽先生的承諾,也很樂意盡我所能去研究獸族的秘密,但是關於重陽先生想要的其他東西」達尼爾的眼鏡閃爍一絲微妙的。
「你難道想反悔?」重陽皺眉。
當初達尼爾已經答應了提供治療公會的情報,以換取不被交到撒耶冷手上的待遇。
「沒有,只是想說,當中有具體的限制在,即使是我也不是什麼都能交待出來的,相信重陽先生
本來就沒指望你這個表面老實。內里腹黑的傢伙能夠和盤托出。心裏如此說道的重陽,很恰當地表示了理解。
談話十分和諧,但實際上,一個大規模屠殺上萬獸人的魔法師和一個熱衷於解剖研究的治療師,在瀰漫着令人作嘔味道的屍體內臟陳列室里談笑風生,本身就是極為不和諧的場面了。
關於治療師公會,重陽先想知道這是個什麼樣的組織,組織存在的意義是什麼,在這場戰爭中又打算何去何從,三個重要的問題。
其實最想問的是炎魔與冰雲的恩怨,但是這種八卦在炎魔沒有允許前。作為弟子的也不好隨便打探。
達足爾答應日後上交報告,兩人就此友好分別。
兵皇殿。殿堂一部分是書房,堆砌着各種資料和報告,兵種設計方案,咒文和魔陣歸納圖案,乃至各種各樣的樣本模型等,而另一部分就是鎧甲兵器之類的武裝陳列堂。
重陽走進去的時候,網好遇到安茹從中走出,銀聖女見到人皇陛下。輕哼一聲,高傲地別開目光,甚至沒有問候行禮就從前者身邊擦肩而過,只留下一陣淡淡的芳香。
這種無視是從來沒有過的,重陽既迷惑又尷尬,想要出聲打招呼的時候,佳人已經走遠了。
身穿寬鬆白袍。蒙着雙眼的羅倫斯正在喝茶,聽到腳步聲嘴角微微勾起一絲弧度。
「你惹她生氣了。」
「你知道她為什麼生我的氣嗎?」重陽無奈地請教道。按理來說是因為他的失控,但他總感覺又不是這樣。
「我知道,但我絕對不會告訴你。」羅倫斯嘿嘿地笑了,臉上寫着「你自己去傷腦筋吧」幾個大字。
重陽隨手拿起一個臂甲模型朝壞笑的兵皇丟去。
明明蒙着雙眼,羅倫斯卻準確的接住了模型。這說明他的狀態並不算太差。
然而,也只是目前而已,羅倫斯剩下的生命很有限,所以他幾乎都在竭力工作,反過來又更加透支他的生命。
重陽嘗試過阻止,但是沒用。其實比起自己,他覺得羅倫斯才是最需要擔心的人物。
「我剛才去見憐月了,她的態度不是很好,但我覺得她接下來應該會合作的,找出讓蘿絲婭麗甦醒的方法。」
這句話讓帝國二皇子收斂了壞笑。
「她不是個好對付的女人,不擅長了解女人心思的你去跟她交涉,單是聽到就覺得不對勁。」
一本正經說出這番話的羅倫斯,不知為何更表現集喜劇效果。重陽愣了一會兒,才現對方是拐着彎說自己是蠢蛋,於是又拿起一塊盾牌模型扔了過去。
兩人打鬧一番,氣氛難得地放鬆起來。
「別太累了,羅倫斯。」
「你才是,重陽。」
隔着書桌,兩個青年舉起拳頭,為對方打氣似的對撞了一下,都流露自心底的微笑。
同樣是覺醒者,同樣背負生死的沉重,同樣關心着對方。
與羅倫斯見面,重陽感覺好了許多。
之後,談到突陣兵和捕獵兵兩個兵種的升級,以及新兵種的籌備,羅倫斯表示會在不久後交出報告,由重陽這個親身上前線的領袖做出最終決定。
想要對抗獸族,挽救家人,單憑一個人的力量絕對不可能。重陽非常慶幸有一個優秀的輔佐者在身邊。同時也暗自決心,一定設法保住兵皇的性命,絕對不能眼睜睜看着對方死去。
「也許應該讓達尼爾來做一次診斷。畢竟他是治療師公會的人,而治療師公會是大陸上治療水平最高的機構,或者以達尼爾為橋樑,與治療公會取得聯繫,,
重陽離開兵皇殿,獨行在走廊上。
「想要利用治療師公會?笨蛋弟子,你以為那是什麼地方?」些許諷刺的話語傳來,火元素精靈憑空顯現。
作為「叛徒」炎魔顯然對自己的老家沒有什麼好感。
「那是一個變態集中營,看到冰雲後輩的樣子,你就該明白在那種地方的人到底是什麼東西了。」
重陽停住腳步。
「你的意思是。比起治療他人,治療師公會更熱衷於研究生命的奧秘?」
「不要說得那麼文雅,那就是一群把所有生物當做實驗品的混蛋。治療師公會存在的意義不是治療什麼人,而是為了自身變得更加強大。」
炎魔開誠佈公地說道。
「沒看過公會的卷宗,你不會知道這個組織到底在大陸上做了多少足以判處極刑的事情,像那個冰雲後輩的樣子只是普通而已,真正領導整個公會的老傢伙,全都是比獸族還要危險的人渣,畢竟畜生吃人是為了填飽肚子。而他們吃人僅僅是因為他們有興趣這麼做。」
重陽沉默了。
「想要利用這個組織治療你那個小朋友的念頭趁早放棄,安安穩穩的還能讓他活夠半年,可如果讓治療師公會的人來」哼哼,他們眼裏只有樣本,沒有病人。」
「所以你才成為了叛徒喲因為你眼裏有病人,炎魔?」
「也別把我當成正義使者,我可是讓那些混蛋都吃了大虧的更加強大的惡人,所以他們才不惜代價地封殺我。」
火元素精靈傲然說道。
但在重陽看來經歷一系列滄桑之後,洞察力更勝以往的人皇覺醒者眼中,炎魔說這話的時候,似乎有那麼一點點掩飾害羞的意味。
「你救過我,也救過其他人。炎魔」師傅,就不用謙虛了,你是個好人,一個眼裏有病人的治療師。」
白青年真誠地說道。
炎魔愣住了,在火焰中的人形面孔變得有點僵硬。
「開玩笑的。」
忽然話鋒一轉,重陽聳聳肩。
「沒錯,能勝過惡人的只有更邪惡的存在,所以說你是好人是最有趣的笑話,不覺得嗎?」
他笑了幾聲,繼續往前走去。卻沒過幾步察覺身後冒起一股很危險的溫度。
「呵呵,隔了這麼一段時間。我的笨蛋弟子,居然成長到敢於戲弄師傅的程度了,哼「哼,,很好。非常好!」
火元素精靈的怒火充填了整條走廊。驟然放大的烈焰熊熊燃燒在四面八方。
「看來有必要稍微教育一下。讓你重新認識到所謂「尊敬。的涵義。」
之後,空蕩的宮殿走廊上響起某皇的慘叫聲。,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章節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