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久違了。
南珏一句也不反駁,在一旁聽二老鬥嘴,時不時的他被動搭上挨一句罵,他全都認了,耐心的哄。
間或,他覺察到一抹試下,若有似無的落在身上。
南珏輕略側頭,四目相對,燕遲並沒有避開,他在另一桌的親友桌,大方的沖南珏邀了下手中的酒杯。
南珏端起面前那杯,遙遙示意了一下,淡抿了兩口。
等了很久,新人才出來敬酒。
賓客都吃得差不多了,其實就是走個過場,誰敢鬧薄晏清,都沒人敢質疑他那酒杯里是酒還是水,他把南嬌嬌給護着,滴酒不讓她沾,輪到親友這幾桌,都不用他護,但凡是酒味不小心讓南嬌嬌給聞着了,都得問薄晏清的責。
中午這場,場面上宴請的人情客人,晚上走了些,留下的都是些熟人,上一輩的吃過飯後就走了,南老和薄老太太,還有江毓,三位老人被墨庭深等人自動認領,安全送回家。
江毓死活不讓南老住進霧園,他其實也沒提,但是江毓的眼神一打過來他就受不了,憑什麼被嫌棄了一輩子,到老了他還見面就慫,奈何他是真的不敢招惹江毓,怒一下也就怒了一下,一個字都不敢放,憋屈的坐上去薄家老宅的車。
南家在榕城也有房產,但沒住過,南老認生,不出意外,明天等喝過南嬌嬌和薄晏清敬的茶,他就會回青城去。
薄老太太怕他覺得拘束,提前收拾了一處院子,好給南老一個親近。
寒暄分開後,南老壓低聲音問:「南珏呢?」
「少爺沒跟着回來,他待到晚宴後,就不見人影了。」
南老攥着拐杖,抿着唇,一步步走得緩慢,「李家那邊有動靜了嗎?」
他問的是李參謀長。
只要那邊有動靜,燕遲有動靜,南珏就可能會回來。
屬下遲疑着搖頭,「少爺一句也沒透露,不敢問。」
南老低垂着眉眼,走一步數一步地上的拼砌的方石塊,忽然一拐杖落下去,卡在了縫隙里,他抽了下沒抽動,反而手繃緊了,晃厲害了些,屬下趕緊扶住他胳膊,被緩上一口氣的南老揮手拒絕了。
「算了,他有他的考量,我這條命吊着,能等就等,不能等送終的時候,他總得來給老子端牌位。」
晚上南嬌嬌要隨性得多,裙子穿的比較寬鬆,尤其是腰上這把,不用她去應酬,坐下吃喝就行。
陸臻臻和楚腰一左一右的護着,搶着給她夾菜,才說了沒一會兒話,一個個搶着紅了眼。
南嬌嬌一口紅燒沒咽下去,慌得很,瑟縮着往後躲,「幹什麼?我總覺得你們想揍我。」
「我揍你做什麼?」陸臻臻抹一把淚,「誰家娘嫁女兒不哭一哭的。」
楚腰挽着南嬌嬌的胳膊,把她拖死狗似的從靠背上拖回來,「你看看你這孩子,都吃懵了,開始說胡話了。」
南嬌嬌:「」
總覺得哪裏不對勁。
好像被佔便宜了又說不上來,她這些年被奴役慣了,一點骨氣都沒有,光兩隻眼珠子轉悠了,半個屁沒敢放。一筆閣 www.pinbig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