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慢慢滑下,也鬆開了宮暝夜的手,「什麼是踏實感汐兒說過,那是一人一心守一座城,城裏只住着一個人。我卻說我只要一個人就好,我的要求就這麼簡單,你做不到,就因為你是宮暝夜。」
說完她就輕笑一聲轉過頭去,轉過頭去,她的眼中沒落好少,重重抽泣一下,加重了自己的鼻音,這樣聽起來更扎心一點,「打擾了,我現在休息好了,可以走了。」
宮暝夜看着她離開,猛地抬起頭來,「寧靜月,要是真的是五年前你還會給我這個答案嗎?」
&許不會。」
宮暝夜聽到這句話他兩眼更發出閃閃的光來,釘一般看着寧靜月的背影,好像在隱忍什麼,又好像準備爆發些什麼,突然他神情一斂,邁大步子就拉住了寧靜月,直直的將寧靜月拉到自己懷中,硬生生的讓她的肩頭撞在自己的胸口,一陣悶響,他就僅皺了皺眉。
&靜月,我跟你說我會證明給你看,浪子也會回頭。」說着他就對着她邪魅一笑,這一笑和五年一模一樣。
見他這一笑,寧靜月驀然怔了怔,觸電般的後退兩步,掩飾的別了別耳前的碎發,刻意轉開了話題。
&能不能把方世承放了?」
&可能。」一提到方世承宮暝夜的態度又暴躁起來,濃眉一挑儘是煩躁,可是他又要盡力壓住這種煩躁,將那種擔憂和疑惑彰顯出來,所以他的面部表情看起來異常糾結,「為什麼靜月?他對你的傷害還不夠嗎?就算挑筋剁手都不為過,這種人不值得同情。」
&是畢竟我們在一起那麼久,初戀是永生難忘的,我不希望以後回想起來對他有什麼歉意。」
&在放過他,以後你想起來也只有懊悔,懊悔當時怎麼沒將他千刀萬剮,憐惜不是用在這種人身上的。」宮暝夜按着寧靜月的肩膀語重深長的說道。
寧靜月微微低頭不敢看他,手上緊攥着他的衣角,小聲地說道:「求求你了....放了他,雖然他可以無情,但是我沒有辦法和他一樣。」
宮暝夜看到她這幅樣子,輕嘆口氣,托起她的臉,垂下眉角問道:「你真的不會後悔?」
&會....」
&就放了他吧,抓他來本來就是給你出氣,你都不氣了,那就算了。」說完他就擺了擺手,將她拉回了床邊,直接將她橫抱起放在了床上,「放了他可以,不過你要保證自己在這好好休息,別說什麼沒什麼事了,看你臉色這麼差,你住在這正好方便我給你補補。」
&是我是有工作的,不能整天賴在這。」寧靜月雖是拒絕,但是態度也沒有之前那麼強硬了,手亂拉幾下就讓宮暝夜坐在了自己身邊。
&麼工作啊?」
&幼兒園當老師,看到那群孩子我的心情就會很好,而且我在孤兒院生活過一段時間,那裏也有大大小小不同性格的孩子,我感覺我站在他們中間就會有種幸福感。」說着寧靜月就輕笑一聲,語氣中透露出熱情和幻想,深情的眼裏閃着晨曦露珠一樣的亮光。
宮暝夜看到她這種神情一時有些呆住,不過還是性感的薄唇上揚,輕輕一挑眉說道:「你高興就好,那你就先住在這,等你想上班了我就送你去。你放心,這裏只有我偶爾在迷惑忙得太晚才會來,所以你不用介意。」
&層就是迷惑的大廳,那裏太亂,沒事你就別往下亂跑,不安全。」現在宮暝夜也變得嘮叨起來說個沒完,恨不得把該說的話都說完,「對了,你見過安語汐了嗎?聽說她最近剛剛回國,之前你走的時候也沒有跟她告別,她很擔心你,要是你心裏煩我就帶你去找她,你們倆談談心也好。」
&見過汐兒?」寧靜月突然斂起眉來問道,眉間多了些擔憂的色彩。
宮暝夜微微抿起的嘴角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將她的捋着她的碎發說道:「沒有,只是聽說而已,你要是想見我找人打聽就行了。」
寧靜月的語氣中已經有了稍稍的激動,「那風軒宇知道她在哪嗎?」
&麼了?」宮暝夜有些疑惑地問道,「什麼時候你對宇這麼關心了,都說防火防盜防閨蜜,你不會是看上宇了吧?」
&亂想什麼?」寧靜月有些吃氣,但還是解釋道:「沒有,我只是怕風軒宇對汐兒再有什麼傷害,你也知道五年前風軒宇是怎麼對汐兒的。」
聽到寧靜月的解釋,的確是有理有據。
&啊,宇之前對汐兒的傷害的確太難彌補了,怎麼說也牽扯到一個孩子的命.....」說到這宮暝夜不禁替風軒宇重重的嘆了口氣,這破鏡真的難圓啊。
&麼孩子?」聽到這寧靜月挑起眉頭,「那孩子不是.....」
&了,對了當時你不在你有可能不知道,好了這種煩心事你也別聽了,你快好好休息休息吧。」說着宮暝夜就笑着將寧靜月腳上的鞋子脫下,讓她再次躺在了床上。
寧靜月也只是強笑了幾聲,再也沒多問什麼。
凌氏的曝光率在電視和報道上越來越多,很快就有記者拍到了凌氏夫婦回國的照片,雖然照片上的人影都那麼模糊,但是隱隱約約還是可以看清基本的輪廓,從照片上看皇甫晴親昵的攬着凌項焱的手臂,舉手投足間都是夫婦和諧。
有人說凌氏夫婦這次沒有坐專機回來就是為了製造輿論,坐實凌氏回國的說法,可是對於這種小新聞,凌若澈也只是笑笑沒有做過多的回應。
一般越是不回應,炒的就越熱。
風氏老宅,風中旭坐在沙發上,品着茶看着最新的財經報道,果不其然所有的雜誌和報紙頭條都基本和凌氏有關。
風中旭看着那張久隔數十年的面容,心中說不出的感嘆。
老了,終究是老了,晴兒,你也沒有之前那麼有活力了,別說孩子們都這兒大了。
就在他出神之時,他面前的報紙被突然抽走,接着映入他眼帘的就是一身貴婦打扮的柳絮煙,「把報紙給我?」
柳絮煙看着報紙,輕瞥一下嘴角,譏諷的掃了一眼說道:「呦,我以為你在看什麼呢,又是在看這新聞啊,天天都看,你就看不膩嗎?看來看去就是這張臉,再怎麼看她都不可能挽着你。」
風中旭聽出了她話中的意思,雖然生氣,但是還是不想和柳絮煙吵架,就顰着眉,語氣不耐煩的說道:「把報紙給我,你沒事亂說什麼,這傳到別人耳朵里有不知道該生出什麼是非了。」
&非?那沒有的事被別人出去叫是非,你這點陳芝麻爛穀子的事我都不好意說,怎麼你敢做不敢認了,有本事你別在這看着些報紙啊,直接去找你的老情人,他不是回國了嗎?正好,你現在就去找她,說你還沒忘了她,我倒是要看看她怎麼回應。」說着柳絮煙就極其無理的從沙發上死拉起風中旭,向門口處走去。
這混亂的一幕被門前的風軒宇盡收眼底,他愁眉似鎖難開,不悅的說道:「媽你又在鬧什麼?」
柳絮煙聽到風軒宇的聲音,立刻放開風中旭的手臂,拿着報紙就去找自己的兒子評理。
&你看,你爸天天就看着這報紙也不知道他心裏在想什麼,說不定哪天咱們娘倆就要露宿街頭了,你現在這麼努力也不知道是不是為了別人家的兒子打根基。」說完她還瞥了一眼風中旭。
柳絮煙越說越過分。
風中旭臉色一白,生氣的瞪着她說:「你別太過分了。」
&過分你就不過分嗎?我為了這個家拼死拼活的,你倒好,天天坐在這看着別的女人。」說着柳絮煙就氣着將報紙扔向了風中旭的方向,可是報紙太輕,才飛出去半米就慢悠悠的飄到地上了。
柳絮煙中重複來重複去就這幾句話,風軒宇聽着早就是不疼不癢的了,可是也不能任憑柳絮煙在這無事生非。
風軒宇無奈也只好說了句,「媽,你一會再吵,我和爸有重要的事談。」
&你們的事重要。」柳絮煙見自己兒子也不替自己說話,心裏的火氣更重了,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坐在了沙發上,雙手環胸怒氣沖沖的說道:「好,那你們談吧,就在這談,我聽着。」
風軒宇也沒有過多在意,他知道柳絮煙這疑心病也不是一時半會能治好的。
再說談的事情又沒有什麼好隱瞞的,所以坐在沙發上就直接和風中旭交談了起來。
&雜誌和報紙你都看了嗎?你是怎麼打算的?」風中旭直切主題,柳絮煙在這坐着,他可沒心思東扯西扯的。
&伯父伯母回國就已經落實了凌氏重新入駐國內的輿論,至於過幾天的聚會我們也必須要去參加。」風軒宇將手中的雜誌放在桌子上,接着說道:「風,凌兩家畢竟是世交,就算是有薰兒的是在那攔着,我們也不能一味的閃躲,那在別人眼中我們風氏倒是一錯再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