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秋右手食指輕輕點着桌面,「我不認為在公共場合和一個明顯討厭他的女同志告白是真性情,這是要挾,是脅迫,是對女同志的輕視和戲弄,而且還是在自己有未婚妻的情況下,這個情況我會和孔令說的。
這一頂頂大帽子扣下來,讓穩重如曾皓都變了臉色。
「知秋,話不必說的這麼重,咱們把誤會說開了就好,蘭家和孔家的事咱們就別插手了。」
「我和孔令是過命的交情,他妹妹就是我妹妹,你認為我會親眼看着自家妹妹嫁給在外面亂來的人嗎?」
沈知秋只是剛來京市不久,他又不是第一天在上層圈子混。
這些個二世祖想過什麼生活他清楚的很。
蘭亭序想起了沈知秋是誰。
「你是沈知秋。」
沈知秋頷首,「你有什麼指教?」
蘭亭序哪裏會想到,自己能在未來大舅哥的好兄弟面前和別的女人告白,這場子直接被他玩砸了。
蘭亭序咬着牙關說道:「指教不敢當,只是想勸你最好別插手我和孔家的事,否則後果自負。」
「亭序你閉嘴。」
曾皓黑着臉喝止蘭亭序。
蘭亭序驚詫地看着他。
曾皓怎麼也沒想到蘭亭序竟然連沈知秋都不知道,還淨說一些得罪人的話,人家要是能受他威脅,就不是那個憑一己之力從農場榮耀歸來,再靠着一身功績進入外交部的沈知秋。
沈知秋這個人連他父親都稱讚不已,絕不是京市這些養尊處優的公子哥能比的。
就連他也比不上。
「怪不得你只能當個二世祖,而蘭家新一代的代表人是是蘭亭方。」
這話簡直是往蘭亭序的心窩子裏戳。
他捏緊了拳頭,壓抑着內心的暴怒,瞪着沈知秋。
「你是蘭亭方的人,呵,怪不得知道我和孔家的事,裝得人五人六的,也不過是一條狗。」
「媽的,你罵誰狗呢?」
一直沒出聲的蘇梅突然暴起,抄起面前都一碟菜就往蘭亭序身上蓋去。
出手那叫一個快准狠,直到菜葉連着菜湯一起糊在蘭亭序臉上,一個大廳的人都沒反應過來。
早就想打人了,終於讓自己找到機會了。
蘇梅指着蘭亭序說道:「姓蘭的,你說話給我注意點,說誰狗呢,你才是狗。再罵一句,我把你門牙都打掉。」
……
就很震驚。
曾皓張着嘴看看蘇梅,又看看還在愣神的蘭亭序,一直沒回過神來。
周聞往後退了一步,小聲嘟囔着:打了他可就不能打我了,我可什麼都沒說。
蘭芳妮尖叫一聲,手忙腳亂拿着手帕給她哥清理臉上的污漬。
「蘇梅你這個瘋子,你是不是腦子有問題啊,。」
她開始後悔那時候多嘴為柳思思說了幾句話,招惹上蘇梅這個神經病。
「我剛才都說過了,我討厭你們,沒聽懂?」
蘇梅煩死這對兄妹了,她好好吃着飯,沒招誰惹誰,就有野狗自己找上來狂吠。
「那,那你也不能隨便動手打人。」
「我可沒打人,而且是你們自找的,大家說對不對,我是不是說了討厭他們,然後這個人還說喜歡我,」
她一隻腳踩在凳子上,手指着蘭亭序,眼睛看着飯店裏眼巴巴等着吃瓜的顧客。
「大家評評理,是不是他找打了,像他這種人就是無賴,女同志都拒絕了,還死乞白賴地說喜歡,還當着你們的面說,他想幹什麼,還不是想用大家的嘴逼迫我就犯。」
這家國營飯店就在京大附近,來這吃飯的大部分是京大和人大的學生。
學生心中自有一股正義感存在。
「對,我可都聽見看見了,是他不對的,同志你潑的好,對待無賴就該如此。」
「可不是嘛,女同志都說討厭啦,還大聲說喜歡,夠不要臉的,看上去人模人樣的,怎麼就不干人事。」
「要我說潑他一臉菜湯還便宜他了,就該去舉報他,而且他還有未婚妻,亂搞男女關係就該吃槍子。」
「對,這是耍流氓,是強迫咱們的女同志,咱們是新時代的青年,不能眼睜睜看着這種事發生,大家搭把手,把人送去派出所。」
……
場面一度熱血沸騰,差點控制不住。
曾皓趕緊帶着幾人逃走。
走之前蘭亭序還回過頭陰狠地看了一眼蘇梅。
蘇梅無所畏懼,這種陰險小人也只會暗地裏使手段了,怕什麼。
事情鬧成這樣,這段飯草草結束。
蘇梅十分抱歉,說她請客結果讓大家都吃得不盡興。
李壯壯擺擺手,說道:「這不關蘇學妹的事。」
馬哈哈從蘭家兄妹出現的時候就保持了沉默,這會兒只是跟着李壯壯說了幾句沒關係,態度沒有了之前的親近。
林靜靜幾人早就看蘭芳妮不順眼了,她們七嘴八舌罵了蘭芳妮一頓,才嘻嘻哈哈一起回了學校。
等人都走了,蘇梅問沈知秋道:「今天的事對你有影響嗎?」
「沒有,我就是一個個小小幹事,況且蘭家的手也伸不進外交部。」
「那就好。」
蘇梅放心了。
沈知秋有些憂愁,蘇梅開始綻放光彩,越來越多人的注意到她的優秀,而他還沒有足夠的能力保護她。
唉,早知道小時候就選擇習武了,這樣的話,像剛才那種時候他就能直接出手,而不是打嘴炮了。
蘇梅可不知道他在想什麼,正和沈柔吐槽那對神經病兄妹。
林紅梅猶豫着說道:「蘇梅,剛才混亂的時候,剛才那個叫曾皓都看了我好幾眼。」
「他看你做什麼?」
"難道對你一見鍾情?"
喜歡慘死後重生在七零,開局先刀養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