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書架上面的書籍來看。糜竺也的確是下了一番功夫,才把這些兵法書搞到手。
尉繚、孫吳子、管子等兵法書。
韓信稍稍翻閱了之下,便能看出來糜竺私底下也的確是不少次的閱讀過這些書籍。
有些竹簡上面都已經摸圓潤了。至於那些精裝的小冊子,有的都已經翻卷邊了。
「話說。看了一些之後感覺如何?」
韓信隨意的瞧了幾眼之後,便把手中的兵法,重新放在了書架上笑着詢問了起來。
糜竺聞言臉上流露出了羞愧的表情,「慚愧!不看還好。一看就不懂了!」
這叫他怎麼形容呢。明明每個字他都能看懂,不過連在一起就不行了。
韓信從他的臉上莫名其妙的看到了自己小時候學數學和英語時候的表情。
隨後便也極為理解的勸慰了起來。
「用不着感覺到難過。用兵這件事情,是這個世界上最危險,也是最耗費國力的事情。」
「懂得就懂了。不懂這輩子也別強求,空把時光耗在那上面。」
望着韓信那極為隨意的表情。糜竺也知曉對方是在安慰自己。於是只得無奈的笑了一下。
說了一會之後。
便聽到外面傳來了一陣腳步聲。
「兄長……」
伴隨着清脆聲響起。只見一大概有十六七歲生得明眸皓齒少女走了進來。
「舍妹不得無禮!」
糜竺見狀急忙站起身來,向韓信與劉備二人引薦。
「還不見過府君。與韓季然公子!」
「見過劉府君。」
美貌少女向劉備施了一禮。後者笑着點了點頭:「糜小姐。」
隨後,就滿臉好奇目光的打量着韓信。
「你……就是傳說當中的韓信公子?」
「怎麼輪到我就是傳說當中得了?」
韓信耷拉起了大小眼。聽這畫風好像莫名其妙的有些不對勁啊?
「小妹!不得無禮!」
糜竺稍稍呵斥了一下。
「舍妹無禮請季然公子見諒!」
韓信無奈的笑了起來:「沒關係。沒關係。」
糜竺見狀,不由的開口詢問了起來:「沒見到為兄正在與府君、韓公子聊事情嗎?」
「你來做什麼?」
糜小妹不禁笑道:「早就聽說劉府君前番親冒矢石就帶領數千人來救徐州,一直沒有機會相見。」
「今次來到家中做客。小妹我就想要看一看真人了。」
「聽說你的胳膊很長,是不是真的?能讓我看一看嗎?」
「咳咳咳。」
韓信差一點讓茶水嗆到。表情微微有些驚訝。他發現這位糜小妹說完之後,便笑嘻嘻的朝着劉備打量了過去。
劉備站在那裏,也不知道是該動還是該坐下。只能笑着搖了搖頭,任憑她打量着。
韓信見狀摸了摸光滑無比的下巴思索了起來。
倒是沒有想到類人猿也有第二春啊!
他自付容貌也堪得上是俊美了。可是糜小妹自出現之後便一直朝着劉備投去極為好奇的目光。
『也不知道算不算是什麼傳說當中的時間線收束?』
韓信好奇的思索了起來。
倒是這時,糜竺臉色一黑,便開口說道:「不得無禮!這是府君……」
劉備笑着搖了搖頭說道:「子仲。另妹要看,便看好了……」
果然。糜小妹聽到這話,便不再顧忌。繼續打量起來。
隨後便若有所思的開口說道:「除了胳膊長點、耳朵大點看起來平平無奇的,也沒什麼嗎?」
韓信當場就笑出了聲。
劉備頗為無奈的搖了搖頭。
這時,順着笑聲,糜小妹朝着韓信打量了起來。
韓信見狀,立即收斂起了臉上的笑容。端坐在那裏,任由對方打量。
平心而論。他的這副長相,也不怪人家女性多看。
因為他自己有時候照鏡子,都想撅了自己。
不過出奇的,糜小妹只是瞧了幾秒鐘之後,便極為不屑的收回了目光。
「面如婦女一般。手無縛雞之力。果然,市井之言,有時候就是不能全信!」
「額……」
韓信沉默了起來。
然而下一秒,劉備卻仰頭大笑了起來。
「哈哈哈!季然,看來你需要多去軍營之中歷練一番了!」
韓信聞言冷哼了一聲,於是便吧嗒起了嘴開始轉移話題。
「我是動腦子的。不去營中也行。」
「這倒是……」
劉備與糜竺二人頗為認同的點了點頭。
事實上對於韓信的態度,劉備內部的這幾位一致認同,只要韓信真想出山入仕的話,那麼毫無疑問的劉備的謀主位置一定是韓信!
隨後幾人落座,糜小妹還是十分好奇的衝着劉備開口追問一些天南地北的話。
糜竺無奈的搖了搖頭,然後就帶着憋着一口悶氣的韓信去庫房裏挑選禮物了。
不過一時之間,偌大的府庫內,也不知道該挑選什麼送給韓信。
至於說後者,他現在都恨不得把糜家上百年的收藏都據為己有了!
思索了一番之後,糜竺不由的開口問道:「季然。你好歹也是士子。難不成沒有佩劍嗎?」
韓信聞言回想了起來。隨意的擺擺手說道:「曹軍前番屠戮徐州的時候,護衛沒了,劍也丟了。」
「有了。」
糜竺笑了起來。隨後便帶着韓信走到了一處內室,推開了房門。
「隨意的挑一柄吧。」
韓信極為驚訝,「哇哦!子仲你還喜歡收藏名劍呢?」
糜竺微微一笑:「算不得什麼好東西!」
當然嘴裏這麼說,不過看表情,很明顯比起來外面那些寶物。這內室里收藏的寶劍才是糜竺的珍愛。
韓信也沒客氣。眼睛掃視了一番之後,他的目光朝着一柄長三尺一漆黑,狹長,古老的長劍望去。
綠鯊魚皮的劍鞘,上面還鑲嵌着一顆鵪鶉蛋大小的藍寶石。
糜竺見狀當即便笑了起來。隨後走過去取過了這柄劍遞給了韓信。
「送你了!」
「這……合適嗎?」
這一次韓信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他就是在沒眼光,也能瞧得出這屋子裏收藏的寶劍,都不是凡物。
「拿着吧!」
糜竺笑着把劍放在了他的手中。
上面也沒有灰塵。很顯然糜竺經常來到這屋子裏擦拭。
「如此!韓某就卻之不恭!」
韓信十分鄭重的微微躬身。
糜竺鬆開了手劍落入手中,掂量起來感覺略微有些沉。不過佩戴在腰間倒是沒什麼事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