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呸!」
「劉寰死了就死了,大漢猶在,華夏猶在。」
「這倭國居心叵測,是想要亡我種族,斷我傳承,熄我火種,讓華夏文明徹徹底底從世上湮滅啊!」
孔瑾氣得臉上的皺紋都擠成了一塊,下巴的鬍鬚抖動個不停。
「郡主,長生,你們看看,這倭國與北莽狼狽為奸,狼子野心,其心惡毒,其言險惡,我恨不得飲其血,食其肉,寢其皮,方能泄我心頭之恨。」
看着孔瑾如此激動,陸長生沉聲說道,「昨日我們得到這個消息,也是震驚不已。」
「倭國這等為虎作倀之國,遲早有一天我要滅其國,斷其種,讓他們從這方世界上徹底消失。」
「今日我們聚在一起,便是商議該如何應對此事。」
紫鳳郡主說道,「不僅要商議應對倭國這種居心叵測的流言,我們還要商議一下應對北莽即將南下入侵蜀中之策。」
「我下午便要趕回蜀中,我想將大家的意見帶回去,群策群力,凝聚一心,方能全力對敵。」
呂文長開口說道,「蜀中有天險,也有數十萬兵馬,但凡北莽之敵入侵,拼死殺敵便是。」
紫鳳郡主說道,「文長說的極是,蜀中之將,血氣方剛,血戰到底。」
「現在福州、崖州都已經落入北莽、倭國之手,我們大漢所佔之地越來越少,就怕時間長了,北莽越發壯大,此消彼長,我們日後會越來越難。」
武沖說道,「如果北莽與倭國聯手,那聞太師與耶律雄基兩方入侵,我們也得尋求外部支援才行。長公主在湘州,當初遠征軍偷襲荊州,解了湘州之圍。現在蜀中有難,湘州也要出手才行。」
紫鳳郡主說道,「我們已經派人去湘州了,我想以長公主的格局,以曾秀全、左達開的閱歷,應當會做出抉擇的。」
陸長生說道,「平西王吳精喜那邊也要穩住才行,哪怕他還是不肯與我們一條心,那至少也要穩住他才行,否則蜀中三面受敵,難以為繼。」
紫鳳郡主點點頭,「平西王那邊我弟弟正在與之抗衡,我會讓李嚴與吳精喜對接,他如果能與我們一同對抗北莽是最好,如果不能,他也不能趁人之危。畢竟如果蜀中保不住,他的雲滇就是北莽的下一個目標。」
陸長生想了想說道,「還有北莽佔據之地,有些義軍仍在起事,青州的晁江、河北的田豹,還有幽州的鐵蛋、潘峰等人也在與之作戰,最好能派人與他們聯繫上,我們在明面上對戰,他們暗地裏在北莽之地騷擾,一明一暗,這樣北莽不能專心對戰。」
簫良點頭說道,「長生所言極是,我有一個建議,由軍師寫一篇檄文,號召大漢有志之士,燃大漢熱血,奮起抗敵,保華夏傳承。」
孔瑾一聽,便大手一揮,「取我文房四寶來!」
簫良找到了一支快禿了的筆,和一張有些皺巴巴的紙,又磨了些墨。
孔瑾也不在意這些,用舌頭舔了一些毛筆,便開始寫起來。
「……北莽、倭國攻崖州,滅劉寰,僅亡劉氏流亡朝廷而已。大漢乃天下人之大漢,天下大漢百家姓,僅亡劉氏皇族一家,去一存九十九,大漢仍在,華夏傳承仍存。」
「……北莽、倭國以虺蜴為心,豺狼成性。近狎邪僻,殘害忠良。神人之所共嫉, 天地之所不容。猶復包藏禍心,窺竊我大漢神器。又有劉構小兒,諂媚北莽,以色伺賊,殺侄屠兄,弒君鴆母,建偽漢朝廷,人人得而誅之。」
「……天不滅我華夏,蜀王傭兵百萬,佔據天府之地,鄧氏奉武王之成業,荷大漢之厚恩,氣憤風雲,志安社稷。盼各路義軍,齊聚蜀中,討伐北莽。」
「……天不生陸長生,萬古大漢長如夜。武王麾下陸長生,班師聲動南風起,霸王刀氣沖北斗。喑嗚則山嶽崩頹,叱咤則風雲變色。 以此制敵,何敵不摧?以此圖功,何功不克?爰舉義旗,以清妖孽!」
「……明犯強漢者,雖遠必誅!武王之言猶在耳,忠豈忘心。一抔之土未乾,六尺之孤何托?今我大漢,已至千鈞一髮,生死存亡之際。抗北莽則生,降北莽則死。各路諸侯當凝心聚力,各方義士當同仇敵愾,驅逐北莽,踏平倭國,收拾舊河山,再現華夏盛世。」
……
蜀中,蜀王府。
「好!」
「說得好!」
鄧驍拿着紫鳳郡主帶回來的「討北莽檄文」,念完之後,不由得拍了一下大腿,大聲叫好。
「紫鳳,你應該把孔瑾帶回來了,光他這一篇討北莽檄文就抵得上十萬精兵啊。」
紫鳳郡主沒好氣地說道,「你這么小氣,孔瑾向你借兩萬兵馬攻打荊州你都不肯,他如何肯來成都輔佐你。」
鄧驍一聽,就急眼了,「給你們兩萬兵馬你們也打不下荊州。你以為你從天麒那裏調走鄧昌我不知道嗎?我那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而已。只有水軍才能讓你們快去快回,只有水軍才能讓你們兩路破敵,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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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長生這個白眼狼,吃乾淨了就翻臉不認人。」
紫鳳郡主也急了,「這和長生有什麼關係呢?」
「說得好好的孔瑾,你罵長生做什麼?」
王朗見鄧驍真急眼了,連忙勸道,「王爺,恰好郡主回來了,我們就不要耽擱時間了,蜀中有幾件大事我們還得好生商議一下。」
鄧驍無奈地說道,「陸長生的事情我以後再找他算賬了。」
「我且問你,怎麼你一個人回來了嗎了,你小姨呢?」
紫鳳郡主有些心虛地說道,「哦,小姨說給武沖、孔瑾他們治好傷就回來。」
「她這麼大個人了,你就不要擔心了。」
鄧驍無奈地坐下,喝了口悶酒,心中暗罵,他娘的,這一次不會賠了女兒又折了小姨子吧?
北莽上京,都華山,天元宮。
皇帝耶律霸基一直站在那裏,看着紅衣大祭司匍匐在人面蛇神的巨大雕塑前,虔誠地做完整套祈禱儀式,這才上前攙扶起他。
「大祭司,不過是一篇自吹自擂的文章而已,你為何這般重視呢?還要特意來造物神這裏隆重祭祀。」
紅衣大祭司仰頭看向上方的造物神,「皇上,不可大意啊!」
「這篇討北莽檄文,字字如刀,句句含箭,可是一刀一刀捅向我們的心臟啊!」
「先有武王存世的霸王刀,出了一個武王傳人陸長生,連聞太師出馬都沒有殺掉他。」
「接着幽王沒有攻克湘州,反而被偷襲了荊州,還是那陸長生。」
「現在又出來這樣一篇驚世駭俗的檄文,聽說是出自陸長生的軍師之手,莫非真的是天機紊亂,國運傾斜嗎?」
耶律霸基目光堅毅,「偉大的造物神庇佑我北莽,北莽一統天下之勢不可逆轉,別說什麼武王后人,哪怕武王在世,也扭轉不了局面。」
紅衣大祭司看着耶律霸基的側臉,眼眸中露出欣慰的神色,「皇上有如此信心,雄才偉略,偉大的造物神自然會庇佑我北莽。」
「不過這一次圍剿蜀中,只許勝不能敗,我還是得親自走一遭才行,必須要將陸長生殺掉才行,永絕後患。算起來,我都快七年沒有走出過上京了,皇上,有些東西我要交給你我才能放心去蜀中!」
喜歡一人一刀,鎮守華夏三千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