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啊!」
「將袁武拎出來斬首!」
十多萬各方編制軍,潮水一般的湧向精銳軍。
這會兒的端木雪,卻是徹底給惹毛了,她騎着雪白戰馬,遠遠的站在那裏,那嬌美的小臉上,噙着滔天的怒火,胸前兩座,一陣劇烈的起起落落。
「給我破掉它!破掉它!」
她將手中的藍色小旗子,不斷的揮舞着,指揮着各方編制軍,一波一波的攻上去,而這些將士,也都是打得十分憋屈,一個個都像是發了瘋,不顧一切的衝殺過去。
「臥槽,這陣仗,太兇殘了吧!」
練兵場邊上,觀戰的端木痕,瞧得端木雪,瘋狂的揮動一波一波將士攻上去,難以置信的眨了眨眼睛:「這個母夜叉,果然夠狠!」
不過話說回來,打仗,要的就是這股狠勁兒,許多的時候,都是一鼓作氣,將敵人攻下來的,尤其是敵眾我寡的情況之下。
面對端木雪的瘋狂,端木痕倒是一點都不擔心,因為他知道,秦逸就在那個盾陣裏面,以秦逸在精銳軍中的影響力,這會兒,精銳軍的將領,只怕早就易主於他了,沒袁武什麼事了。
盾陣內。
外面驚天動地的喊殺聲,終於將那些呼呼大睡的將士吵醒了,雖然休息尚不夠充分,但是就算是只獲得了短暫的休息,對於他們來說,也是十分重要了。
「秦逸,我們這樣,真的好嗎?外面都在叫嚷着要將我拎出去就地斬首。」
袁武來到秦逸的前面,哭喪着臉說道。
其他的將士,也都將目光齊刷刷的望向秦逸,臉上噙滿了擔憂之色:
這一次,秦逸玩得的確有點大了,過癮是過癮,但是一旦過癮變成了過火,就不好玩了!
「袁武,你記住,我們現在的任務,就是突圍,只要能夠突圍,其他任何都可以無視。」
摸了摸鼻子,秦逸說道:「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現在,我們就將自己當真是一支深入到了虎狼部落核心的孤軍,一切都只能靠我們自己,這種情況,軍令對於我們來說,那就是狗屁,無視它就好了!」
軍令是狗屁,無視它!
四周的將士聞言,都是不由得一怔,旋即,又是一個個變得熱血,媽媽的,實在是太過狂妄了,簡直令人難以置信。
身為將士的他們,一直以來,都是只有服從命令的份,曾幾何時,像今天這樣理直氣壯的違抗過?
「哈哈,早聽說這秦逸不按常理出牌,用兵如神,今次一見,果然令人大開眼界啊!」
「有秦逸指揮我們作戰,這一次,我們必定能突圍成功!」
「……」
外面殺聲震天,這裏卻是喧譁一片。
「哈哈,秦逸,你這麼一說,連我都變得熱血了!」
袁武大笑道,目光環視了四周的將士一眼:「那麼,現在,將士們都得到了休息,精神還算飽滿,銳氣正勁,是不是可以突圍了?」
「秦逸,下令突圍吧,我們都有些迫不及待了!」
眾將士高呼,將手中的陌刀,搖得嘩嘩作響。
「很好,這就是我想看到的士氣!」
秦逸滿意的點了點頭,頓了頓說道:「不過,現在,卻還不是突圍的最佳時機。」
啊……
還不是突圍的最佳時機!
聞言,在場眾將領,又都是一怔,不解的望向秦逸。
「現在外面的各方編制軍,勁頭很足,我們這會衝出去的話,突圍是有可能的,但也頗為費解,若這是異常真正的戰鬥,這個時候突圍,我們的傷亡將會非常嚴重,就算突圍成功,我們這些人能留下來的,也是沒有多少。」
秦逸淡淡一笑道:「所以我們還必須等,等到他們折騰得精疲力竭之時,再突然殺出去!」
等到他們精疲力竭之時,再突然殺出去?
果然高明!
有前途!
聞言,四周的將士,在愣了愣神之後,一個個的臉上,又都是浮現起濃濃的喜色。
很顯然,有了秦逸高明的決策,他們對這次突圍,又是多了幾分信心。
「現在他們瘋狂的對我們發起進攻,絕對用不了多久,就會折騰得筋疲力盡,所以了,這會兒,只要我們的盾陣,能夠抵擋住他們的進攻就好了。」
秦逸跨騎戰馬,手持戰刀,渾身上下,透發着一股胸有成竹的自信,紅色的戰袍在他的身後迎風招展,仿佛是一團燒着了的火。
他目光望四周那些正在舉着盾牌,死死抵擋住外面狂攻的將士一眼:「袁武,你再去安排些人手,將這個盾陣架得牢固一些,現在是關鍵時刻,要是這會兒讓外面的大軍衝破盾陣,那就什麼都不用談了,以端木雪大統領的性子,甚至還真的會直接將你拎過去,就地斬首了。」
袁武一怔:「秦逸所言極是!我這就過去安排。」
沒有絲毫的耽擱,袁武當即飛身上馬,前去了,跟隨端木雪這麼多年。
端木雪的性子,他最是清楚,秦逸絕對不是嚇唬自己的,這會兒若是真的讓外面的大軍破掉這個盾陣,衝殺進來,端木雪一定會毫不猶豫的將自己斬殺了。
他唰的衝到邊上,大喝:「再上一千將士,給我死命守住這個盾陣!」
這些將士,自然也是意識到這個盾陣,目前的重要性,自然是二話不說,眨眼睛又是沖了一千將士上去,這些將士平時訓練地極其嚴格,這會兒都無需袁武吩咐。
「好了,現在大夥繼續就地休息,等待出擊的最佳時機。」
秦逸將陌刀往馬背上一架,第一個從馬背上跳下來,其他的眾將士,也是跟着跳下馬,現在,盾陣加固了,他們可以更加的高枕無憂。
情況和秦逸預料的一樣,外面的十多萬各方編制軍,在端木雪瘋狂的指揮攻擊之下,這些將士,果然一個個都是臉露怠倦之色。
就算是鐵打的人,連續狂攻兩個時辰,也會扛不住的。
隨着眾將士怠倦之色出現,他們的攻擊,也是很快弱了下來。
「唰!」
大軍之中,一匹駿馬沖了出來,很快就來到端木雪的面前,正是大鬍子將領火饕,他雙手一拱:「大統領,這樣攻下去不是辦法,連續兩個時辰的攻擊,將士們都疲憊了,而且,我感覺精銳軍的盾陣,很明顯加強了,他們顯然就是要龜縮在裏面死守。」
端木雪的胸脯,劇烈的起起落落着,臉色鐵青的可怕,目光死死盯着練兵場中央的精銳軍盾陣。
「這支精銳軍這一次,還真是一個個都是吃了豹子膽,居然敢違抗軍令,正想搬弓箭手過來,將他們全射殺在裏面!」
端木雪的嗓音,冰冷得仿佛冰封了萬載一般,當然,她身為大統領,自然也是有相當的才智,道:「這支精銳軍,如此無視軍令的情況,還是第一次出現,肯定是有原因的,既有可能,他們是盤算着你們精疲力竭之時,突然發起攻擊,火饕,你馬上去讓大軍修整,為發起新一輪的攻擊做準備!」
「是!」
火饕得令去了,騎着戰馬唰的沖回大軍之中,高喝:「大統領有令,眾將士就地休整,為發起新一輪的攻擊做準備!」
這些將士,早就已經精疲力竭,火饕的這話,對於他們來說,無異於琴師仿佛是聽到了最動聽的音律,情、人聽到了最動人的情話一般,心神皆都是一松。
盾陣之內。
聽得外面的攻擊,終於消停下來,秦逸原本輕合的眸子,驀地睜了開來,臉上浮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出擊,就是這個時刻!
他猛地翻身上馬,將那架在馬背上的陌刀取下來,猛然一揮:「眾將聽令,準備突圍!」
嘩啦!
眾將士早就如同卯足了勁的豹子一般,體內的血液已久,秦逸的話音一落,他們便是極速跳上戰馬,自行排列隊伍,整齊劃一,一個個臉色都是異常的激動。
他們等的,就是秦逸的這話!
這一刻,他們什麼都不做,整個精銳軍,就隱隱透發着一股滔天的氣勢。
秦逸騎着戰馬,舉着長刀在眾將士前面一衝而過,長刀與眾將士手中的長刀嘩啦嘩啦的撞過去。
他的這個動作,其實是端木氏部落的一種儀式,一種盟約,一種死戰之前的盟約儀式!
這是一場死戰!
瞧得秦逸的這個動作,場上的眾將士,神色立即變得肅穆,一個個都將腰杆子筆直,體內的熱血,在這一刻,到了極點。
這裏的許多將士,都還曾記得,當年秦逸帶領大夥突圍風月氏部落的大軍之時,也曾做出了這樣的儀式。
「獅子就算是捕殺一頭兔子,都會全力以赴,明白嗎?雖然這僅僅是一場練兵,但是我希望大夥都將這當成是一場真正的戰爭,現在外面的並不是各方編制軍,而是十多萬虎狼大軍!我們務必突圍出去,秦逸掠奪他們的財產,去干他們的女人!」
秦逸嘿嘿一笑。
去干他們的女人!
麻痹的,實在是太過沒品德了,不過我喜歡!
眾將士爆發出一片哄堂大笑,將手中的戰刀,搖得嘩嘩作響:「去干他們的女人!」
望着眾將士的士氣,秦逸滿意的點了點頭,他要的,就是這樣的效果,這支精銳軍,因為手上的陌刀是假的,唯有拿出最銳利的銳氣來,才有突圍的希望。
「開山門,突圍!」
他突然將手中長刀,奮力一揮!
隨着他這一大喝,那旋轉着的盾牆某處,突然往兩邊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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