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甯還給她寫了一張紙條,上面是她父親的地址,她說,「或許這世界上除了他,沒人會有這妙手回春的本領了。」
接着還笑着提醒,「但是我的父親有一個規矩,定個很死板。」
「你必須要和你的愛人一起去,帶上你們的合法證件會更好。」
因為她說他的父親曾經錯幫了不該幫的人,自此他定下了這個不容撼動的規矩,只幫助合法夫妻,不幫一些想利用他為非作歹的惡人。
周良中醫藥世家的百年傳人,她對他頗有耳聞
原來治療的盡頭竟然是中醫。
蘇也難得犯怵了,她從小到大最喝不了的就是中藥。
這還不是最重要的,最難辦的是要她帶着宋戈一起去。
這不是無疑和宋戈攤牌。
忽地一道帶着調侃的溫柔女聲將她思緒拉回,「小姑娘,你再鋤可就將那株玫瑰鋤斷了。」
蘇也下意識地回神,爬到地上焦急的檢查。
還好只是被她戳了層皮,但是蘇也還是心疼的帶着手套撫了撫它,「對不起對不起。」
都怪她光顧着走思憂愁了。
殷方圓看着蘇也可可愛愛的模樣,笑着走過去蹲到她身邊,撥弄檢查了兩下,又看了眼地面上還帶濕的土壤。
挑眉扭頭看向她,笑着誇獎道,「沒想到你還挺會養它們。」
「將我的玫瑰園養得挺好的。」
蘇也聽罷,瞬時直起身子抬頭看向殷方圓。
殷方圓也偏頭看向她。
四目相對那一刻,兩人都有一種說不出的熟悉感。
但是都沒有表現出來。
蘇也立即摘了手套,看着殷方圓瞪大眼睛,「您是?」
殷方圓還沒說話,也跟着來了玫瑰園的裴蕭,笑着走近,「沒錯,她就是老頭子口中那個不回家看她的『不孝女』」
裴蕭說着攬抱住已經站起身的老媽,勾唇看向也慢慢站起身的蘇也,笑着介紹,「蘇也姐,這是我媽,人稱植物界『花神』,專門研究各類花的專家。」
蘇也笑着朝殷方圓伸手時,沒想到卻看到了殷方圓忽地沉下來的臉。
盯着她看了兩秒,隨即掃開裴蕭的手轉身有些氣憤的往樓里走。
蘇也尷尬的收回手,望着裴蕭,「那個,我哪裏冒犯到阿姨了嗎?」
裴蕭不太在意的聳聳肩,笑着望向她安慰,「別在意,我媽可能最近早更。」
說着賊兮兮的湊近蘇也開玩笑道,「我爸最近也朝我抱怨說我媽這脾氣又開始陰晴不定了。」
「還提醒我少惹我媽生氣。」
裴蕭笑着拍拍蘇也的肩,「和你沒關係,別放心上。」
音落,就拉着她返回到玫瑰園,「走吧,我幫你一起除草。」
蘇也總覺得哪裏怪怪的,忍不住回頭看了眼消失在門口的殷方圓。
她覺得她剛才那個眼神明顯是有敵意的。
這邊殷方圓剛進到大廳,準備去找殷震。
殷震聞訊也下樓看她,看到殷方圓那一刻,殷震還是難掩激動,邊快步下樓邊問,「只有你一個人?」
「裴心和裴官沒和你一起回來?」
殷方圓卻面色冷漠地看着他,質問他,「為什麼?」
「您為什麼要將蘇閩國和夏秀玲的女兒弄到汴夏華庭。」
殷震猛地聽見殷方圓忽地這般問話,看着她來的地方,擰眉問,「你見到她了。」
話雖是這樣問,但是殷震心中早已有答案。
在殷方圓開口前,轉身邊往樓上走邊招呼她,「跟我來書房,我有話和你說。」
殷方圓不明所以地抬腳跟上。
兩人剛消失在樓梯間,因着工作原因,從其他地方飛來的裴心就興奮地進了大廳。
一抬首剛巧發現消失在拐角處殷方圓,剛想喊她卻又收了回嘴。
悄咪咪的想給她一驚喜,隨即輕手輕腳跟上。
殷方圓因着生氣殷震這樣做,只是隨便反手推了把書房的門。
並未注意門沒關緊。
就上前一步,緊鎖着眉心看向殷震,「爸,您將蘇閩國和夏秀玲的女兒放在我眼皮子底下是要時刻提醒我,我當年是有多眼瞎嗎?」
「覺得我遭到的懲罰還不夠痛是嗎?」
殷震轉回身看着依舊沒放下當年的女兒,看着女兒如他當初在j國第一次知道她是蘇閩國女兒般反應一樣。
單刀直入,沒做任何解釋直接道,「她不是夏秀玲的女兒。」
這是他在j國慢慢被蘇也這個丫頭那股不服輸和善良的勁打動,並且從她身上看到她的影子後,還是着手調查她在蘇家的生活,以及目前掌握的消息。
殷方圓瞬時明白了殷震的意思,回想剛才蘇也伸出的那條手腕處乾乾靜靜潔白如玉的一截細腕。
一口否決殷震的猜測,「她不是。」
「那她也不是我的女兒。」
殷方圓一遍遍否認着,時隔多年再被提起當年的傷,眼眶瞬時沁滿淚,看着殷震,失控般的不覺拔高聲音強調,「我的女兒已經死了。」
「爸,我的女兒,您的外孫女在出生那一刻就死了。」
站在書房門口下意識要去推門的裴心,猛地被殷方圓這兩句話驚到頓在原地。
心亂如麻。
那她是誰?
她根本就是殷方圓和裴官的女兒?
怪不得她媽從來沒說過她沒遺傳她的天賦。
就連她成了一名和他們職業完全不掛鈎的ibd經理人,也是她自己說是遺傳了她外公的經商頭腦。
現在回頭來看她自己,真的是可笑至極。
殷方圓說着痛苦地捂住面容,後退兩步,緩了緩。
隨即抬眸看向殷震,斬釘截鐵的道,「她手上有一塊花瓣般的紅色胎記,我親眼看過的。」
「可是她沒有,就算她不是夏秀玲的女兒也不是我的女兒。」
殷震眸色瞬時震了震。
但是轉瞬即逝,難得沒有心軟順着她,只是眸色沉重的看着她,一樣不容置喙的道,「一切都等比對過dna再下定論也不遲。」
接着還是忍不住又道了句,「當年的事情太過於蹊蹺,你相信但是我作為活了一個將近80年曆經歲月洗禮的人,在看不到結果那一刻是不會相信的。」
殷震說着也忍不住轉過身,步到落地窗前,一眼就掃見在後院和裴蕭有說有笑忙活的蘇也,沉聲道,「我相信我的直覺。」
說着頓一下,長長的呼出一口氣,緩緩道,「方圓,她和你的性子太像了。」
即使長得雖然不是那麼相像,但是刻在血液里的基因是不會錯的。
她不是一個學植物學的人卻對植物的養護有着得天獨厚的天賦。
殷震不相信只是因為艾登太太的功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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