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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葛虎手裏有可能有槍,而且再說了,現在從窗戶走,根本走不掉,而且會驚動他們,杜哥,給周紅旗打電話,要是還不到的話,我們就都死在這裏了」。丁長生沉聲說道。
「你去翻一翻那傢伙兜里,看看有沒有槍的子彈」。丁長生小聲指揮着肖寒去翻光頭的口袋。
這個時候葛虎已經下了車,開始的時候他沒有注意到有什麼不對,可是到了門口時,不但屋裏沒有人來接他,還看見門口滴着不少的血,再看到剛才杜山魁拉光頭時,光頭的腳在門口留下來一道印,葛虎意識到出事了。
看得出,屋裏有人,而且八成自己的人已經被撂倒了,不然的話不會把人拉到屋裏去,想到這裏,葛虎腦門上開始冒汗,他在猶豫,剛才去請示的時候蔣海洋已經指示他把人直接帶到省城去,既然這個記者是省城來的,那麼回到省城才是最安全的地方。
「怎麼了大哥?」跟在他身後的人看出了不對,所以悄聲問道。
「走,不許吱聲」。葛虎低聲喝道。
可是就在這時,倉庫大門口傳來急促的汽車剎車的聲音,隨即就是很多人的腳步聲。
「快點,去幾個人把住後面,一個人都不能跑了,凡是有負隅頑抗的,就地擊斃」。門外一個人突然大聲喊道。
葛虎的臉色馬上變得蒼白,拉起還在犯楞的小弟直奔倉庫的後門,那裏出了門就是火車道,只要有過路的火車,爬上就能走,現在已經顧不上屋裏折進去的兄弟了,先保住自己的命要緊。
杜山魁在門縫裏看到了落荒而逃的葛虎,也看到了蜂擁而入的武裝安保隊員,丁長生看到這一切,心裏一松,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肖寒架都架不住。
等安保隊員一腳將門踹開時,用槍指着丁長生和杜山魁。
「錯了,錯了,地上躺着的才是歹徒」。肖寒急忙說道。
「那他是誰,咦,丁助理,你怎麼在這裏?」進門的是湖州僱傭軍分區的羊上將。
「我,救人啊,巧合,巧合」。丁長生知道這個時候不能多說話,相信這個羊上將也明白事,於是就糊弄過去了,不過又幫杜山魁解釋一番。
「來人,給丁助理包紮一下送醫院吧,那個,這位就是肖寒吧,我也是剛剛接到你公爹的電話,所以就急忙趕過來了,小肖,你沒事吧」。羊上將急忙問道,這才是他來的目的,不然的話,就是董事長的助理也沒有這麼大的面子,讓一個僱傭軍分區上將親自帶兵來施救。
「我沒事,謝謝羊上將,我會和我爸爸說的,謝謝」。肖寒致謝道,雖然不是這些人救得自己,但是剛才的情形她也看到了,要不是安保隊及時趕來,肯定嚇不走門外的那個葛虎,那樣的話,幾個人還真是不一定能安全脫身。
「羊上將,還有一人從後門跑了,叫葛虎,是湖州的一個地痞,這個傢伙是這次綁架肖寒的主要實施者,只有抓住他,才能知道到底背後是誰指使的」。丁長生說道。
「丁助理,放心吧,跑不了,後面已經有人堵住了」。羊上將信心滿滿道。
別看羊上將話說得滿,葛虎真的跑掉了,正想他想的那樣,出了倉庫的後門,果然有過路的貨車,還是個拉煤的,兩人翻上貨車就藏在了車廂里,而且把身上一滾,全是黑乎乎一片,別說是行進的火車,就是不走,都不容易被發現。
也不知道火車開了多長時間,葛虎終於喘勻了氣,拿出手機給蔣海洋打了個電話。
「你說什麼?有安保隊員,不可能吧?譚大慶那裏根本沒有出任何人,是不是聽錯了?」
「老闆,那要不是安保隊員的話,就更麻煩了,有可能是僱傭軍,只有他們才這麼蠻橫,還沒弄清青紅皂白就要格殺勿論呢」。
「好了,這邊的事我打聽一下,你在哪裏,沒事吧」。
「我沒事,折進去三個弟兄,不過他們不知道你和我的關係,過段時間再撈出來吧,我去南方躲一躲,到時候再聯繫吧,這個手機號不用了」。
「好吧,到時候我在網上聯繫你」。蔣海洋說着掛斷了電話。
而葛虎將手機卡卸下來扔進了煤堆里,手機則扔下了飛馳的列車,從此亡命天涯。
醫院裏,周紅艷看到丁長生又被推進來時,簡直要樂了,心裏想,這個傢伙怎麼和醫院這麼有緣呢,這才出去幾天啊,又被推了進來。
丁長生這一次要做手術,光頭的槍不是一般的打子彈的槍,而是鋼珠槍,就那一槍,要不是牆垛擋了一下,丁長生這一次非得光榮了不可,因為那一槍噴出去的不是一顆子彈,而是撒出去一片的鋼珠,丁長生的左臂上中了四顆鋼珠。
「醫生,這不會殘廢吧,我可還沒有娶媳婦呢」。丁長生選擇的是局部麻醉,沒有全麻。所以可以看着醫生在自己胳膊上的肉里翻來覆去的找那些深入肌肉的鋼珠。
「沒事,你運氣好,四顆鋼珠全部打在了肌肉上,沒有一個傷到骨頭,不過這多虧是傷到了胳膊,要是傷到了身體軀幹上,那這一顆鋼珠可不是一時半會就能找到的」。
「哦,那就是說不會殘廢了?」
「沒事,不影響娶媳婦」。醫生笑道,在丁長生的肌肉里終於找到了最後一顆鋼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