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紅利在慌亂之中走到了懸崖邊上。
她一顆心頓時揪了起來,腳下一軟直接摔了下去。
她尖叫一聲,慌亂中抓住了一簇草。
她另一隻手扣進了泥巴地里,下半身完全懸空,她在這一瞬間感受到了死亡的恐懼。
她的心臟狂跳,整個身子失重,隨時有可能掉下去。
她微微張着嘴巴想要求救,但想到自己此刻的處境,又不知道求助誰。
剛剛追趕她的人只想要她的命,她向他求助也沒有用。
她現在處在一種矛盾的狀態中,想讓他救自己,又怕他發現自己。
不過不管她是怎麼想的,那腳步聲還是離她越來越近。
程錦年剛剛還看到人就在這附近,現在竟然就消失不見了。
他在黑暗中到處尋找,比之前更加小心翼翼。
人不可能突然之間消失不見,所以這附近肯定有着貓膩。
他每一步都走得很慢,一邊走一邊試探。
山裏面黑的伸手不見五指,每一步都走得非常艱難。
他不停的往前走着,接着腳下突然踩空。
他一顆心提了起來,他強硬的轉動身體,強行把腿收了回來。
直到此刻他才發現,離他不遠的地方竟然是一個懸崖。
剛剛但凡他走得快一點,這時候恐怕已經摔下懸崖。
他摸着胸口只覺得心有餘悸,所以剛剛那人突然消失不見,很有可能是掉下去了?
一想到這一點,程錦年心裏就很不舒服。
他一路追趕到這裏,好不容易就要抓到嫌疑人了,卻沒想到關鍵時刻鬧了這麼一出。
程錦年並沒有因此放棄,他穩住心神,半蹲在地上觀察着懸崖底下的情況。
程錦年的夜間視力極佳,他像一隻獵豹一樣不停的在懸崖底下搜尋。
他一寸寸的看過去,懸崖底下黑漆漆的,幾乎什麼都看不見。
但是藉助着天上的點點星光,還是能稍稍看到一些情況。
特別是隨着時間的推移,他的眼睛已經適應了這樣的黑暗,因此看的比之前更加清楚了。
在程錦年的目光看過來的時候,蔣紅利驚恐的閉上了眼睛。
她生怕自己的眼睛反射出來的光會被發現。
只是隨着時間的推移,那一株草已經被她拔出來了很多。
她另一隻手死死的摳住泥地里,她兩隻腳不停的試探,試圖尋找到落腳的地方。
她知道再這樣下去,就算她沒有被人發現,最終也會因為支撐不住掉下去。
她之前並沒有來過這塊地方,也不知道這裏有個懸崖。
她不知道懸崖底下的情況,掉下去是還能活命還是直接碎屍萬段?
沒有把握的事情她不敢做,所以一直非常遲疑。
她兩條腿不停的蹬來蹬去,不小心踩了個空,她腳底下的泥土簌簌的往下掉落。
泥土下滑的時候發出巨大的聲響,很快就吸引到了程錦年的注意力。
他找准發出聲響的地方,瞪大眼睛往這裏看去。
很快他就看到這底下格外黑暗,明顯不同尋常。
程錦年探出手在底下摸了摸,很快他摸到一個毛茸茸熱乎乎的腦袋。
在程錦年的手摸過來的時候,蔣紅利全身汗毛直豎。
她的頭皮發麻,身子瑟瑟發抖。
她怎麼都沒想到,她都已經躲成這樣了竟然還會被人發現。
尖叫聲卡在喉嚨里,她想叫又叫不出來。
這種驚恐萬狀的感覺,她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體會。
更糟糕的是,她的肚子翻江倒海,看起來又要拉了。
蔣紅利漲紅着臉憋着一口氣,她雖然現在非常害怕,但是不敢發出任何聲音。
她生怕自己一說話,屁股底下就會兜不住。
到時候啪的一聲拉了,那得多尷尬?
「蔣紅利?你是蔣紅利!」
程錦年先是猜測了一下,接着用非常肯定的聲音說道。
花了這麼多功夫終於找到正主,程錦年試圖把她拖拽上來。
「把手給我,我拉你上來。」
程錦年壓着心裏的火氣,不耐煩的說道。
蔣紅利看到他嚇得快嚇死了,哪裏敢把手給他?
她身子縮成一團,微微低着腦袋裝死。
她以為這樣程錦年就拿她沒辦法了。
事實是,程錦年只不過是不想更加麻煩,不代表真的拿她沒辦法。
程錦年連續說了兩次,蔣紅利依舊維持着之前的樣子沒有任何改變。
程錦年原本就不是個好脾氣的人,唯一的一點好脾氣全部給了姜晚。
蔣紅利遲遲不肯回答他的問題,也死活不肯上來,這種人給臉不要臉,那就別怪他不客氣了。
蔣紅利以前一直留着一頭短髮,這段時間頭髮長了一些,一直沒來得及去剪。
沒想到程錦年抓住了這個機會,直接探出身子雙手抓住了她的頭髮。
程錦年手上一個用力,蔣紅利長得原本就很壯實,現在這一點頭髮要承受她全身的力量,程錦年手上剛剛用了點力氣,蔣紅利的頭皮差點被扯了出來。
她原本不想叫的,可實在太痛了。
「啊,鬆手!鬆手!不要扯了!不要再扯了!再扯頭皮真的要被扯掉了!」
蔣紅利疼的眼淚都流了出來,她知道自己現在的樣子很沒出息,但就是控制不住。
她長這麼大還沒被人這樣扯過頭髮,這簡直是要她的命。
蔣紅利哭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她整個人處在崩潰的狀態。
程錦年壓根沒有聽見,手上還在不停的用力。
蔣紅利實在被逼急了,只能伸出手去打他。
程錦年在混亂中抓住了她的手,接着她手上一個用力,直接強行把人提了起來。
蔣紅利還沒反應過來,整個人就騰空了。
她再次慘叫了一聲,就被人重重的丟在了一邊的草地上。
一切發生的太快,蔣紅利根本來不及反應。
她整個人都是傻的,就已經得救了。
她還沒來得及高興,接着只覺得脖子一緊。
在她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她的脖子已經被人掐住。
蔣紅利條件反射的伸長了舌頭,脖子被掐住之後那種窒息的感覺讓她不停的噁心乾嘔。
仿佛只有這樣她才能夠逃脫被人掐死的命運。
「說,你是不是蔣紅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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