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水泥路的關係,所以前往番禺的路程不算太遠,只花了兩天時間,陳諾就來到了番禺縣。
而在這裏,番禺縣守備軍已經早早等待,這裏的縣令已經被換成了陳孝。
陳孝作為陳諾最初的跟隨者之一,雖然並不算太出挑,但多年的磨鍊還是讓他變成了一個合格的人才。
「族長。」
陳孝低頭。
陳諾一笑,將其扶起,「最近縣裏事務做的怎麼樣」
歐異平靜道。
一行人迅速的從背包中拿出拿出一副手套,加快了腳步。
他們真的已經沒人了。
眼睛失神,像是陷入某種回憶,喃喃自語。
歐異腳步一頓,看着羅盤下方血紅色突然變得殷紅起來,臉色一變,「詭使的速度變快了,看來是已經捕捉到我們的蹤跡了。」
「」
「都快點!一會兒直接走山地攀岩,把吃地爪都拿出來!」
就連老弱都展現出了不下於普通青壯的行動力。
嘆了口氣。
而對於這種極速趕軍,他們似乎習以為常,沒人叫苦,沒人喊累,一切都配合有序。
完成自己的工作後,歐陽來到了父親的帳篷中。
「族長,這是發現我們在進行跟蹤?」
「我們跟蹤的那群人開始逃竄了,像是發現了什麼危險,目前在朝荒地方向移動。」
朝着縣裏走去。
「可是,可是,按規矩,應該是老人先的,然後是婦孺和傷者,青壯不能」
周圍的人手上也有各種外界沒有的工具,鋒銳到不像鐮刀的刀具,輕易的將攔路樹枝等劈下。
那些手套還有腳下的鞋,居然都伸出了一根根短小的利刺。
「他們不夠的,我這族長,是時候奉獻了。」
對話到這裏就結束了,陳諾帶着人立刻朝着番禺縣南方而去。
預計一天以後就會跟不上,只能根據蠱蟲氣味來進行留痕追蹤。」
而他們的腳下也都穿着那種靴子,行走在山地、林中,顯得格外靈敏。
來到縣衙,先是吃了些飯食,又和陳孝溝通了一些這裏治理上的麻煩後,陳諾才帶上陳香等人朝着指定地點而去。
「知道了,爹。」
不過,在這時,陳香手下的龍淵也傳來了消息。
陳諾摸了摸下巴,「走,立刻跟上。」
「真氣武道八百年前就備受打壓,現在在九州更是苟延殘喘,只能退居南荒,北上草原,西進冰原,東去海島,一個個的像是喪家犬,就這,都還在內鬥。」
歐異點點頭,那張臉上依舊沒有什麼變化。
他們的速度再一次加快了。
一個血色羅盤,上方八卦具在,一根黑曜石指針緩緩旋轉。
「目前我們的人還在追蹤,但對方的移動速度很快,快的不像是在走山地,而且移動起來,根本沒有過多的停留,跑路技術很嫻熟。
「唉。」
「對了,那個神秘人需要注意一下,不要太信任別人。」
很快,天色暗了下來。
「現在,出去吧。」
「爹,這次的詭使是什麼等級?」
老父親正在看羅盤,面無表情,「魎級,但人數應該在兩到三個。」
「淵主,緊急情報。」
不管對方是不是發現他們了,發現的耽誤之急都是立刻跟上,不能讓對方跑了。
「你是天才,等到了南荒,帶好家族,或許還有重新復興的一天。」
他忍着疼,面不改色的將手抽回。
「我們一族更是遭受追殺,上千人就剩這點了,我們還能等下去嗎?」
淵主,是龍淵上下對陳諾的一種稱呼。
所有人都停了,開始分工明確的休息,做飯,生火等。
「氣血武道橫行,可足足八百年才進步了一點,根本無法匹敵詭使中的真正強者,而且,夏國那些人和詭使狼狽為奸,自甘為血畜。」
他將油燈熄滅,開始了休息。
歐陽輕輕鬆了口氣。
下一刻,手上的劍就像是野獸一般,貪婪的將劍身上的血液吸食,甚至吸住傷口想要繼續吸收血液。
「」
?
在歐異淡漠的目光下,歐陽的話說不出來了。
卻是他失神之下割破了手掌,可他卻沒有任何止血的意思。
「倒是你,按規矩,歐靈也要祭劍。」
在外面。
逃跑的希望大大增加,就算真的追上,只是魎級,加上有那位神秘人相助,這次族人或許不會犧牲太多。
歐陽背着歐靈,如果細看的話,在歐陽背上有着許多精巧的零部件,大大減緩了反震,而歐陽腳下的靴子的腳後跟部位也更厚,似乎還有些特殊涉及,更加省力。
在父親威嚴的注視下,歐陽沉默的走了出去。
「還有,對方之前的營地以及周圍進行探查了沒有?」
「」
很快就攀爬過了這段岩壁。
父子對視。
「我們的人還在搜索,但應該不會有什麼收穫,對方營地銷毀的很乾淨。」
「先祖啊,八百年了,人真的還有希望嗎?」
「你有沒有算過,老弱婦孺還剩多少?」
嗤!
血液噴濺在了劍上。
這時的手指,傷口處已經發白,沒有血液流經,過了一會兒,才緩了過來,恢復紅潤,卻也沒有血液流出來了。
歐異發出一聲嘆息,拿起手中長劍,細細擦拭起來。
而對於安縣老弱,他們更是拿出一種好似蛤蟆的弩機,噴出了數道繩子,勾連,放置,形成了一個簡易版的吊橋。
看着歐陽離開。
而走在最前方的歐異手中,更是奇特。
很快。
右手上拿着一柄長劍,帶着淡淡的血芒,若是仔細看去,還能看到劍柄上刻畫的「殘四」字樣。
「先祖啊,我等不了了。」
聽完這名龍淵正式成員的匯報,陳諾旁邊的陳香皺起了眉。
歐陽一行人正在父親歐異的帶領下前進。
「算了,以後你是族長,你自己做決定。」
他們來到了一座山岩處。
歐異這時候卻突然說道,「我死之後,你記得拿殘四劍。」
歐陽表情有些失控,「爹,你要祭劍?」
魎級只是最低等級,雖然他們依舊打不過,但起碼不是魍級這種更沉重的壓力。
「還能見到光嗎?」
精緻的散發特殊氣味想白色藤甲有效阻隔了周圍的蟲蟻叮咬。
而在番禺縣南方的一處地方。
山林之中。
一抹道袍的影子一閃而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