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師不修行 第一百六十章 六百年前的咒殺散人(六千字求訂閱)

    國師不修行正文卷第一百六十章六百年前的咒殺散人最新網址:石橋上。

    目睹季平安抖出赤紅火焰,夜紅翎漂亮的臉蛋上清晰浮現詫異、意外、驚愕的情緒。

    身為坐井武夫,她的手段雖不如其餘傳承花哨,但同樣可外放神識,對術法氣息敏銳。

    「是你!」

    她語氣複雜,握刀的手用力,表情也凝重起來。

    心中,更生出一股怪異的情緒:方才,她還冒出那神秘高手,是否會再次現身的念頭。

    結果眨眼功夫,就應驗了。

    季平安「嘿」了一聲,抬手掐滅符籙,說道:「夜司首好眼力。」

    所以,此人的確是個武夫,施展的術法只是用了符籙類法器……夜紅翎不算意外,在短暫的驚愕後,迅速壓下情緒,淡淡道:

    「本司首正要擒拿你,不想竟送上門來。」

    季平安笑道:「那你何不動手?」

    夜紅翎揚起劍眉,說道:

    「已經許久無人敢挑釁於我,說吧,伱……或者你背後的勢力意欲何為?」

    季平安意外地看了她一眼,眼神愈發讚許,開門見山道:

    「我的身份不方便說,但總歸在某些事上,與朝廷並無衝突。比如四聖教,又比如別的。」

    「別的?」

    「據我所知,城中近來多了不少涉及咒殺的案子吧。」季平安悠悠道。

    夜紅翎眼眸陡然眯起,心頭一跳:

    對方果然不簡單,要知道,這件案子是她親自壓下了消息,雖並非絕密,但也並非可以輕易打探到的。

    尤其,對方說出的「咒殺」二字,更是令她心中盪起漣漪。

    「你知道些什麼?!」女武夫不自覺身體前傾,語氣焦躁。

    雖然還算聰明,但養氣功夫還是不夠……季平安暗暗點評,笑道:

    「我這人講究平等交換。」

    「你又想要什麼?」夜紅翎蹙眉。

    季平安坦然道:

    「我對此案背後牽扯的東西,有些興趣。所以有意與斬妖司合作,一同偵破此案。」

    他沒去繞彎子。

    天機老人說的很明白。以天機閣的能力,也只打探到部分情況,卷宗細節只在這女人手中。

    季平安想循着這條線索調查,解開裴家主失蹤事件,就只能與之接觸。

    當然,偷偷潛入閱讀卷宗也是個選項,但一來……斬妖司內有陣法,且以夜紅翎的武力,難度較高。

    二來,餘杭城內風雨飄搖,季平安也有與朝廷建立聯繫的想法。

    「合作?」夜紅翎詫異,冷笑道:

    「本司首乃大周武將,豈會與你這般藏頭露尾的宵小之輩苟合。」

    不對……苟合這詞可以這樣用嗎……季平安說道:

    「如今九州動盪,大爭之世已到來,夜司首理應變通。」

    夜紅翎眸光一閃,冷冷道:「妖言惑眾。」

    季平安嘆了口氣:

    「大可不必這樣試探我,恩,為表誠意,我可稍微泄露些消息。五大宗派皆已調動,道門掌教更親自降下法旨,不日將外派強者行走四方,而四聖教的出現,只是某些事件的前兆。想來朝廷也先一步有所動作了吧……比如,暗中交待你做些什麼,以及……與道門與學宮保持距離?」

    夜紅翎劍眉豎起,失聲:

    「你究竟知道些什麼?!」

    這一刻,她被戳破秘密般,再難以保持鎮定。

    要知道,朝廷下達的旨意乃是絕密,她並未告知任何人,只有知府等少數幾人知曉。

    可卻被這神秘人隨口道出,其言語中,更涉及五大宗派這等龐然大物,顯而易見,對方掌握的情報,遠超於她。

    季平安卻是笑而不語,心說這女娃子終歸太年輕,沉不住氣,若是我告訴你重生者的情況,豈不是要嚇到失態?

    夜紅翎抿着嘴唇,突然說道:

    「你真以為,本司首無法令你開口?」

    話落,女武夫突然膝蓋微彎,靴子盪開一圈塵土,整個人宛如一顆炮彈般擊出,眨眼功夫抵達季平安身前。

    並未出刀,而是左拳悍然遞出。

    可饒是如此,一名坐井武夫出手,仍舊聲勢駭然,拳頭已至,才有一串電機轟鳴般的音爆聲連綿炸響。

    季平安哈哈大笑,毫不意外般同樣一拳遞出。

    雙拳碰撞。

    「咚!」

    一聲沉重的,好似撞鐘般的聲音盪開。

    以二人對拳為中央,橋下河水崩出一根根水柱,由高至低。狂猛的力量反震。

    夜紅翎靴子蹬蹬點地,退後十數步,完美卸下反震之力。

    在酒樓的說書人口中,為了渲染逼格,往往在講述高手對拳時,會以後退的步數多少,論武力高低。

    但只有真正的武人,才知道,這個說法的荒謬。

    武道越強的人,越看重卸力,會用步法與姿態,將反震的勁道消弭。而若傻乎乎站着不動,一步不退,則相當於要用肉身去硬抗衝擊力。

    除非踏入觀天境,軀殼蛻變,否則哪怕是坐井修士,也會受內傷。

    然而,令夜紅翎愕然的是,眼前之人竟當真一步未退。

    相比於她的「狼狽」模樣,其只是站在原地,左手甚至還背在身後,一副宗師風範,臉上的笑容都沒有半點變化。

    觀天境強者?!

    這個恐怖的念頭跳出,旋即被她掐斷,那太荒謬了。

    可又該如何解釋,對方竟絲毫不受影響,純粹用軀體,承受下自己的一拳?

    還有……方才對拳時,她分明感受到,對方的拳頭極為堅硬,與罡氣護體不同,更像是淬體大成。

    夜紅翎見識雖並不短淺,可也是相對的,當然想不到上古失傳的「機關術」上。

    更想不到,眼前之人,根本就是一個鐵疙瘩,當然無懼反震。

    至於人形法器,雖並不罕見,但都呆板機械,與眼前的活生生的人迥異。

    一時間,這名江南第一女武夫,竟只覺汗毛倒豎,眼底隱隱透出敬畏,只覺之前自己的判斷有誤。

    此人的真實實力,絕非破九。

    可九州何時出現這般強橫的武夫?夜紅翎想不明白。

    「呵,」季平安望着面色迷惘的女司首,淡淡一笑,不帶一絲煙火氣地放下右拳,仿佛剛才的對轟,沒有廢吹灰之力:

    「現在,我們可否再繼續商談?」

    夜紅翎沉默。

    良久,她才深深吐了口氣,忌憚地凝視他,說道:

    「如何……合作?」

    「你且先將那咒殺案卷宗細節說給我聽。」季平安又補了句,「要全部細節,而非梗概,這事關能否破案,切莫自誤。」

    夜紅翎猶豫了下,想着索性並非什麼絕密情報,便開口說道:

    「好,情況是這樣的……」

    以她的修為,已經可以做到一定程度的過目不忘,何況是研讀許久的卷宗。

    完全可以一字不差複述。

    案子簡單概括,並不複雜,大意是衙門捕快陸續接到報案,有百姓離奇猝死,起初並未在意。

    畢竟餘杭城,哪天不死一堆人……但隨着短時間大量出現,且死法雷同,終於引起注意,並呈交斬妖司。

    夜紅翎等調查後,發覺短短十日,就死了三十餘人。

    「死者身份各不相同,卻彼此幾乎沒有交集,男女老少皆有。死亡時間幾乎都在晚上,大多為在睡夢中猝死,翌日被家人發現,也有些人並未入睡,在做其他事,便突兀栽倒,沒了動靜。」

    「醫館與仵作都看過,並無發現,只說心臟猝疾。」

    「我們也調查過其近來經歷,以及走訪周邊,並無發覺任何與修行者相關的痕跡。」

    夜紅翎說起案子,神色明顯低落。

    季平安聽完,說道:「的確像是『咒殺』手段。」

    夜紅翎卻搖頭,說道:

    「我也懷疑過,是有人施展奇門術法,但我查詢了衙門案牘庫,已知的所有涉及『咒殺』的術法,都會留下痕跡,且獲取咒殺之人的毛髮,以及生辰八字等要素,但這些人並沒有。」

    季平安心中一動,忽然說道:

    「你可還記得,死者的生辰日期?」

    夜紅翎回憶了下,逐一念了一遍。

    末了,季平安沉默片刻,喟然嘆道:

    「我知道對方用的是什麼法子了。」

    女武夫怔住,完全沒想到,對方只聽了一遍卷宗,就有了答案,下意識問道:

    「什麼?」

    「隔空咒術……也可以理解為一種詛咒,已經失傳了數百年。當年,人妖兩族大戰時,人族道盟中,便有擅長此道者,乃是一名散人,憑此術法在斬妖盛會中脫穎而出……不過,此術邪異,被正道所難容,若非昔年乃戰時從權,倒也不會……」

    季平安眼底浮現追憶。

    但說了半截,似觸及某些不愉快的記憶,打住道:

    「倒也都是些陳芝麻爛穀子的事,沒想到,失傳了這麼久的咒術,也回來了……」

    說出「回來」這兩個字時,季平安語氣有些複雜,甚至連情緒,都有了些許變化。

    不過處于震驚中的夜紅翎並未察覺。

    六七百年……道盟時代的咒術?


    饒是見多識廣,在江南地界,也算大人物。可夜紅翎這一刻還是難免失神,被這古老年代的隱秘震撼。

    繼而,看向眼前之人的目光愈發驚奇、敬畏,只覺此人深不可測。

    非但知曉九州高層動向,更對這等古老隱秘如數家珍,隨口道出。

    要麼,是對方背後有一個強大的勢力。

    要麼,便是其本身,就是一位高人,刻意壓低了境界,以免驚動西山的齊先生,被關注。

    無論哪一種可能,都令這名斬妖司司首頗為忌憚。

    「那這隔空咒術,莫非全然沒有破綻?」她問道。

    季平安結束回憶,嗓音低沉地笑了笑,說道:

    「你倒是問對人了,關於此術,如今整個九州,了解其跟腳之人,也超不過十指之數,恰好包括我。」

    恩……那些重生者不算。

    「隔空咒術無須媒介,唯一的要求,便是施術者,必須清楚記得咒殺目標的容貌,且施展咒殺時,距離目標在一定範圍內……恩,這個距離與修為關係較大,若是觀天境,可以在隔着一府之地咒殺。」

    夜紅翎張了張嘴,說道:

    「只是這樣?那豈非仍無法尋找?」

    季平安搖頭道:「知曉這些,就不再難了。」

    他解釋道:

    「其一,按照你的說法,十日死了幾十人,也就是說,每一晚,都有數人被咒殺,而每個人的住址都不同,頗為散亂。再考慮到施術者的修為不會太高……

    呵,起碼不會到坐井,否則效率不會這樣滿,也不會在養氣,那樣殺不了這樣快……而破九境界,施法距離受限。

    也就是說,你只要將死者按照死亡日期,分為幾組,且在地圖上標記出他們死亡時所處位置,畫一個圓,那麼施術者必然在這個範圍內,且很可能靠近中央。」

    「其二,必須清楚記得容貌細節,故而兇手必然在咒殺前一兩日,甚至當日,遠遠看過死者,只要將每一名死者死前的『行動軌跡』查出,在地圖上勾勒,尋找交叉點,那就可以進一步縮小施術者位置。」

    「其三,施展咒殺術需要安靜的環境,又是夜晚,所以此人必然有一個長期的落腳點,且白日必外出。」

    「其四……」

    季平安隨口根據卷宗,以及咒殺術的特點,進行分析。

    夜紅翎起初還茫然,可隨着他給出的要點增多,焦慮的女司首眼眸越發明亮,道:

    「照你所說,我已經可以鎖定其所處的大概區域,接下來,只要派人搜查詢問街坊,就可逼迫對方現身!」

    季平安笑了笑:「還不算太蠢。」

    興奮中的夜紅翎沒理會這點揶揄,整個人激動的恨不得立即返回衙門,找來地圖實踐。

    可她旋即便冷靜下來,深深吸了口氣,迫使自己恢復嚴肅,凝視對方:

    「你提供了這些,又要什麼?」

    她沒忘記,對方說的是「合作」,必有所求。

    季平安上下看了她幾眼,直到女武夫臉色不善,才呵呵笑道:

    「尚未想好,待有需要,再來尋你。」

    說完,他馭起輕功,消失在夜色中。

    握着刀柄的女武夫遲疑,終究還是沒有追擊,對方太過神秘,令她本能忌憚。

    這時候,方才二人交手,引起的動靜終於引來了巡檢的注意,夜紅翎搖了搖頭,騰身掠走,朝衙門返回。

    只留下一群小巡檢,望着空蕩的石橋茫然不已。

    ……

    ……

    一靜齋,臥房內。

    月色照在地板上,屋中一片靜謐,唯有姜姜無聊地「坐」在桌上,望着窗子走神。

    忽然,盤膝打坐的季平安睜開雙眼,將意識從傀儡收回。

    姜姜好奇道:「那個機關人呢?」

    「沉到江里了。」

    季平安捏了捏眉心,為防被人跟蹤,暴露本體位置,他將傀儡沉入秦淮河底。

    恰好,與夜紅翎對拳,消耗了不少靈素,也需要一定時間,令其自行吸納補全。

    這次出行,他收穫不小,雖然看上去是在單方面付出。

    但實際上,卻是白嫖了情報,更順手做了一個局,將斬妖司當做了棋子。

    「隔空咒殺術……難道,離陽時代的人也重生了麼……」

    「不管施術者是否是那人,或為其傳承者,都絕不是愚蠢的角色,即便為迅速恢復實力,冒險頻繁咒殺,也絕對不會毫無準備。」

    季平安暗暗思忖。

    他給夜紅翎的指點並非虛假,但他並不覺得,斬妖司可以這樣順利地找到施術者。

    不過,的確可以嘗試藉助朝廷的力,將水進一步攪渾。

    「你又在琢磨着坑誰?」姜姜不知何時飄了過來,安靜俯瞰他。

    季平安哭笑不得:「我在你心中,就是這樣一個陰損的形象嗎?」

    姜姜認真想了想,呆板的臉龐輕點:「是。」

    「……」

    季平安不高興了,他一直覺得自己是走王道路線的強者,但總被一些宵小之輩污衊成老陰比。

    「你今晚不修行了嗎?」姜姜看他開始脫衣服上床,好奇詢問。

    因為操控傀儡,神魂消耗巨大的季平安躺倒:

    「呼嚕……」

    姜姜:??

    ……

    ……

    一夜無話。

    翌日天明,被狠狠打擊到的俞漁悶不吭聲離開,再入餘杭城,發誓要搞到重磅消息,洗刷恥辱。

    沐夭夭謹遵季平安的指示,暫停調查,心安理得睡懶覺。

    季平安卻叫來黃賀,替他在店鋪里坐堂,自己帶着姜姜外出,離開了老柳街。

    經過泥瓶巷時,遠遠瞥見一群小屁孩聚集在一起,模仿着戰陣士兵排兵佈陣,嘿嘿哈哈,看的他忍俊不禁,搖搖頭離開,心想還挺童真……

    一路穿街過巷,抵達了一片城區,季平安騰身躍起,藏身在一座較高的樓閣頂部,盤膝等待起來。

    姜姜好奇道:

    「這是哪,你要做什麼?出門時,不是說要找那咒殺之人嗎?」

    季平安抬起眼皮看了她一眼,無奈道:

    「我只是星官,又不是神,這麼大的城區,我一個人怎麼找,等着就好了。」

    姜姜想了想,說:

    「你篤定,那人在這片區域活動?但不想自己去試探,而是想讓朝廷的人當馬前卒?」

    季平安意外極了,器靈小姐在人間走動多了,智商都高了。

    這的確是他的計劃,昨晚回來後,他根據幾十名死者的生辰八字,用占星術進行推演,大概鎖定了這片區域:

    「我賭,施術者已經離開了這裏。或者說,起碼在白天不會出現在這裏。而斬妖司的人只要不太蠢,最遲今晚,肯定能鎖定這片區域。」

    姜姜好奇道:「可若那人不在此處,那你等着有何意義?」

    季平安笑了笑:

    「你不是人,所以對人的心理把握不透徹,心理學上有一種現象,兇手在殺人後一段時間,會經常返回犯罪現場附近,進行觀察,確認是否被發現……放在這裏也一樣,若施術者還在這裏,我們等着就好,若白天不在,晚上回來察覺異常,也會暴露出不同。

    而若是早已離開,也很可能親自,或派人在附近區域出現,觀察這裏的動向,確認自己的行為是否被官府查到,以此決定是繼續咒殺,還是停手……」

    姜姜恍然大悟:

    「所以,你是將朝廷的人擺在明面上,引誘藏在暗中的目標浮出水面,而你則充作漁翁,在更暗中俯瞰全局。」

    「聰明!」季平安讚許道,又說:

    「不過這只是理想狀況,未必會有收穫,只是試試。」

    接下來一整個白天,季平安都藏在這裏,靜心等待。

    終於,在臨近傍晚的時候,開始有一些偽裝後的斬妖人悄然混在人群中,從四面八方,朝着一座宅子合攏。

    季平安果斷求助姜姜,幫助隱身。

    當最後一縷餘暉落下,這片街道人流漸漸稀少,夜紅翎終於出現,無聲無息如大雁般掠入院中,神識卷過,臉色一沉。

    繼而閃身撞開房門,眸子掃過打掃整齊,早已人去樓空的宅子,抬手從屋內一堆黑灰中,撿起了一隻燃燒了一半的,繫着紅繩,貼着黃紙符的醜陋稻草人。

    「晚了一步!」夜紅翎臉色難看。

    與此同時。

    就在遠處的一座不大的酒樓二樓,一名在這邊坐了一整天的年輕公子瞥了眼窗外,遠處胡同口走出聚集的官差,眼神一動。

    「結賬。」他丟出一粒碎銀,在小二殷切的目光中伸展懶腰,邁步下樓。

    坐上了等在底下的馬車,然後車輪滾滾,朝着遠處行進。

    卻沒發現,兩個半透明的「幽靈」,已經無聲無息,從某座建築飄落,墜在了馬車之後。

    姜姜頗為興奮,對尾隨跟蹤愈發駕輕就熟,直到馬車穿街過巷,最終朝着秦淮河東段,遠遠望去一片繁華絢爛燈火的方向趕去。

    才一字一頓說道:「配合。」

    「對。」季平安手持山神杖,正尾行的起勁,猛地沒聽清,還以為器靈小姐在說接下來的行動,道:

    「等下你配合我,先跟上去看情況。」

    姜姜木然看了他一眼,抬起右手,指着前方秦淮河上,一陣絲竹管弦的煙花之地,也是名動江南的風月場所,強調道:

    「配合。」

    「……」季平安嘴角一抽,終於想起了當初與她說過的話。

    正想着如何解釋,忽然前頭的馬車在岸邊停下,那名公子哥躍上一艘船隻,朝河流上的畫舫行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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