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師不修行 第二百五十八章 季平安:動手,擒下!(求訂閱)

    國師不修行正文卷第二百五十八章季平安:動手,擒下!莫非是「聖女」來了!?

    燈火將宴會廳映照得金碧輝煌,反襯大門外的夜色格外濃黑。

    安靜而緊張的氣氛內,當目盲老道吐出這句提醒,季平安五人結束「交談」,將注意力從傳音中抽離,刷地望向門口。

    沒來由的,季平安心頭一緊,開始幻想,這一世的雪姬是何種模樣,與當年相似幾何。

    參考小許與華陽,容貌雖有變化,但又並不會全無關係,不知是巧合,亦或冥冥中某種註定:

    外形、打扮、氣勢上仍會有諸多相似。

    不過也有例外,比如旁邊的小胖墩神皇……長得就顯然和上輩子沒啥關係。

    然而下一刻,季平安就意識到自己想多了。

    廳外走來的,並非雪姬,也非潛蛟島主。

    冷風灌入大廳,兩道身影一前一後,從黑夜中湧現出來。

    為首的一人,身披一件寬大的暗紅色袍子,身材瘦高,寬肩細腰——這是民間戲法師常見的打扮。

    凡塵中,戲法藝人往往將大量「道具」藏匿在袍子裏。

    只是從弓起的脊背,披散的花白乾枯的頭髮,以及裸露在外的肌膚灰白的皺紋上,可判定其年齡蒼老。

    臉上,也的確覆蓋着半張油彩面具,隱約可見傷痕累累,扭曲變形的臉龐。

    面具上挖開的兩隻孔洞裏,眼珠陰邪森冷,且透着一股對生命的漠視。

    「果然好醜!這就是彩戲師吧,瀾州聲名狼藉的奇門惡人?」

    這個念頭,同時浮現在季平安等人心中。

    畢竟這標誌性的打扮,與目盲老道的描述高度吻合。

    而在彩戲師身後,落後一步的位置,亦步亦趨一個怪人。

    其身材同樣高大,臉部是一成年男子,可雙手卻極長,幾乎垂到膝蓋,體毛濃重,宛若一隻未進化完全的大猩猩,四肢肌肉虬結,充滿壓迫力。

    目盲道人壓低聲音解釋:

    「那是彩戲師的弟子,也是寵物。」

    「寵物?」季平安挑眉。

    目盲老道「恩」了一聲,用感慨的語氣說:

    「據說,此人乃是彩戲師年輕時,從人牙子手中買來,養在猿猴群中,以特殊藥湯養育,皮膚割破了,又種入猴子毛髮,令其生長,便成了『人猿』,渾身的毛髮也就根深蒂固了。之後再驅趕到鬧市中,賣藝表演……此亦為戲法之一。」

    咦……果然是變態!

    俞漁眼神都變了,單純的道門聖女對此義憤填膺,毛骨悚然。

    目盲老道繼續道:

    「不過後來,彩戲師變強後,這『人猿』也被馴成了其隨身護衛,可以視為武夫,對外便是得意弟子了。」

    桌旁,兩名護着魂燈的女童面露憐憫。

    相比於彩戲師,雖說老道士喜怒無常,但相比之下,反而是個好師父了。

    只能說全靠同行襯托。

    隨着彩戲師踏入宴會廳,場中氣氛愈發壓抑,一道道視線迅速挪開,唯恐避之不及。

    若要做一個比喻,就像是湖泊中游入了一頭大白鯊,包括毒龍居士、黃巾力士等高手,也皺了皺眉,不願與之發生衝突。

    然而,彩戲師卻主動開口了。

    穿着暗紅長袍,戴着半截面具的老叟負手走入大廳,視線投向空蕩的主位,笑了:

    「島主與聖女還未到麼,看樣子,是給我們這幫人交談熟絡的,怎麼卻這樣安靜?」

    老叟的聲音很沙啞,難聽,尖澀如生鏽的破鑼。

    無人回應,他又慢條斯理在桌旁坐下,笑道:

    「還是說,都知曉本法師對聖女頗感興趣,勢在必得,所以自知不敵,都準備拱手相送啊。」

    語氣張狂,帶着挑釁意味。

    這副態度,終於引起一些人不悅,奇門修士還好,在場一名武夫頓時怒目看來。

    眾所周知,武夫最受不得激將、看低,何況投身魔教的,頓時出聲:

    「你這老匹……」

    「砰!」

    就在下一秒,那名坐在角落的魔教徒一個「夫」字沒吐出,便見一道殘影突兀閃現。

    那名「人猿」眨眼出現在其面前,砂缽大的拳頭打出,那魔教武夫慘叫一聲,胸口凹陷,發出清脆骨裂聲。

    人如沙袋一般,被打的雙腳離地,朝後倒飛,撞翻圓桌,杯盤狼藉,眨眼功夫撞在一根紅漆木柱上,口噴鮮血,昏死過去。

    這變化發生極快,等眾人反應過來,慘狀便已發生,而彩戲師卻仍悠閒坐在圈椅中,扭曲臉龐上浮現冷色:

    「聒噪。」

    短暫寂靜。

    旋即,原本安靜的宴會廳內譁然聲四起,顯然,沒人預料到彩戲師會在這個場合大打出手。

    打傷教內「兄弟」。

    季平安內涵地看了眼老道士,仿佛在說:

    你剛才不是說,彩戲師不至於動手,最多記仇嗎?

    目盲老道表情一僵,憑藉瞎子的優勢,權當看不見前者注視。

    「彩戲師,你這是何意?」

    終於,有人開口了,說話的乃是四名黃巾力士中的大哥,其面無表情道:

    「同在聖教,你這般作態,未免太過霸道了吧。」

    其餘武夫同氣連枝,怒目而視。

    彩戲師笑了笑,挑釁意味卻愈發濃郁:

    「霸道?本法師素來如此,你黃家兄弟,莫非不知?也莫要用『聖教』壓我,在場之人,既已入教,當知尊卑。本法師此番集會,乃是奔着聖女夫婿而來,待我將聖女收下成夫人,你等便皆為下屬,下屬目無尊長,提前教訓一番,有何不對?」

    「哈,」角落裏,悶頭夾菜喝酒,披頭散髮的毒龍居士發出譏諷笑聲:

    「倒是說的一口大話。好似聖女已是你床上之物一般。」

    彩戲師冷眼掃視,道:

    「哦?莫非你要與本法師爭一爭?你這毒物,怕不是袍子底下那話兒早已爛掉了吧。」

    毒龍居士面色陰冷,反唇相譏:

    「那一坨美肉給你這醜八怪才是暴殄天物。」

    言談之間,儼然將聖女當做物品一番。

    旁邊,坐成一團,抱着肘子啃得滿嘴流油,仿佛與世無爭的肥胖尼姑之一,抬起胖手,擦了擦嘴,不咸不淡道:

    「好了,何必廢話?做這愚蠢的試探?不爭個座次先後,莫不成來這蹭飯?有什麼話,不如直說。」

    黃巾力士之一也開口:

    「尼姑說的對,你若只是要立威,打個籍籍無名的江湖人作甚?」

    說着,他扭頭朝不遠處的「人猿」看了眼,呵了一聲:

    「與某家試試如何?」

    彩戲師抬眉,他今日本就是為了立威,試探對手而來,聞言欣然同意,朝呆立在一旁的「人猿」道:


    「且去試試。」

    季平安坐在遠處,冷眼旁觀,發現彩戲師並無親自動手的意圖,頓時對其盤算心知肚明:

    在修為並無絕對差距的前提下,爭鬥的勝負,很大程度依賴戰術,以及氣勢。

    彩戲師看似霸道挑釁,實則一是為了在氣勢上壓制全場,二來,則是篩選出勁敵,派出「弟子」試探,儘可能獲取信息。

    這時候,體毛濃重,智慧低下的人猿咆哮一聲,腳掌踏地,瞬息拉出殘影撲殺向力士一桌。

    四名黃巾力士仿佛心意相通,三人一動未動,唯有最近的,也是方才出聲的一個站了起來。

    甫一站起,其渾身骨節發出銅豌豆爆炸般的聲響,原本矮小的身軀節節拔高,尤其是兩條手臂,膨脹延長,氣息攀升,一拳打出。

    與人猿悍然對拳。

    「砰!」

    兩隻非人類碰撞,雙拳交集中心,一圈圈氣浪炸開,撕裂空氣,捲起狂風。

    周遭的桌布獵獵抖動,餐具碰撞,饒是在遠處的季平安這一桌,都清楚察覺震感,桌上擺放的大海碗內乳白湯汁起伏,似要迸濺出來。

    季平安輕輕按住桌案,霎時間震撼被抹除,旁邊的魂燈亦輕輕閃爍,周遭恢復平靜。

    嘩啦聲響中,人猿與那名黃巾力士同時悶哼一聲,前者後退數步,卸下衝擊力。後者站在桌邊,退無可退,強行承受了盡力。

    看似佔了上風,實則吃了個悶虧,壯碩的身軀上肌肉如水波蕩漾,臉色泛白,神色凜然。

    周圍一群武夫也都噤聲,心下駭然。

    沒想到力士中的老大全力出手,竟與彩戲師的弟子平分秋色,甚至吃了悶虧。

    要知道,自靈素復甦以來,不過數月,這些江湖人彼此也鮮少切磋,對彼此的實力估測大大落後於真實。

    黃巾力士四兄弟,本以為近來修為增長,有些信心膨脹,可如今看來,竟連一個殘廢人猿都拿不下。

    其餘三人就要起身,一同出手,卻給大哥攔下,微微搖頭,旋即深深看了遠處笑眯眯看戲的彩戲師一眼,冷哼一聲坐下。

    不再吭聲。

    顯然,是退讓的意思了……這固然可以理解為,其不想暴露太多實力,或被人猿打傷,影響之後的座次排列,但同樣可以理解為退避。

    而這一退,氣勢上就徹底跌落下風。

    彩戲師笑了笑,說道:「繼續。」

    然後,那對了一拳,卻好似全無影響的人猿,轉身徑直朝角落裏的毒龍居士踏步行去。

    毒龍居士臉色難看,冷哼一聲,長發間隙里一隻眼睛呈現詭異的豎瞳,突然咧開大嘴,一股碧綠色的煙霧如箭矢般射出。

    瞬間,距離較近的教徒只覺渾身發冷,頭昏腦漲,肚腹翻湧,有了染病的跡象。

    而一身蠻力的人猿全身毛髮同樣化為綠色,沾染不詳。

    腳步變得虛浮,無力。

    「哼。」彩戲師目光一斂,暗紅長袍衣袖抬起,露出一隻雞爪般的蒼老的手,並指如劍,朝桌上酒盞一搭。

    登時,指尖噴吐出一股股紅綠摻雜的液體,灌入酒盞。

    而人猿身上的毒氣迅速消退,其恢復氣力,咆哮一聲,一拳打出。

    毒龍居士瞳孔收縮,一掌拍出,面前的葫蘆滴溜溜轉動,結結實實抵住這一拳。

    身為「法師」的他不擅近戰,連人帶着座椅被打的朝後划去,人猿手臂上,也生長出大片毒瘡,毛髮脫落,頂出膿包。

    彩戲師在袍子裏一撈,手中多出了一個巴掌大的火盆,熊熊燃燒。

    人猿身上騰起虛幻火焰,將手臂皮膚燒成焦炭,復又長出新芽,而那被養成「猿猴」的男子,卻死死咬着尖銳的牙齒,沒有發出痛呼。

    仍舊死死盯着毒龍居士,直到後者臉色難看地移開目光,這才轉頭看向那一桌女尼姑。

    為首的尼姑臉頰上肥肉顫動,忽然笑道:

    「我們是女子,對聖女可沒興趣,便不與你們爭了。」

    桃花庵走佛門「法師」一脈,同樣不擅長近戰,更擅攻心,可這人猿明顯神智渾噩,如野獸一般,恰好克制了。

    嘩——

    頓時,整個宴會廳內發出喧譁聲,這一切發生的極快,各方雖並未全力出手,只是試探。

    但很多時候,高手之所以要「試探」,就是為了用最小的成本,判斷彼此強弱,深淺高低。

    而眨眼功夫,彩戲師便連敗黃巾力士、毒龍居士兩方勁敵,桃花庵也委婉表示退讓。

    這如何能不令教眾們吃驚震撼?

    如此表現,若無意外,此番排座次,其餘的位置還不好說,但這「魁首」的位子,也即聖女夫婿的人選,彩戲師有點勝券在握了。

    彩戲師笑了笑,也未對尼姑們出手。

    直至現在,一切都在他的預料中,在瀾州江湖廝混多年,有幾個競爭對手,他心知肚明。

    這時候,扭頭掃過廳中眾人,視線所過,教徒紛紛避開視線,他不禁愈發得意,最終將視線落在了低調苟在一旁的目盲老道身上。

    「繼續。」彩戲師說道。

    從疼痛中恢復出來的人猿,扭了扭脖子,轉身朝目盲老道與季平安所在的位置行去。

    這一幕,同樣牽動了全場的視線。

    目盲老道一副淡然姿態,魂燈也未曾提起,笑了笑:

    「這是作甚?貧道此前可並未開口。」

    相比他人,彩戲師反而對老道士格外警惕,這會意味深長道:

    「老瞎子,你不是奔着聖女來的?」

    目盲道士嘆息一聲:

    「貧道並不寬裕,養了兩個女娃娃徒弟,已經頗廢心力,哪裏還有再娶妻的想法?」

    彩戲師聞言,卻身體前傾,仍舊盯着他,寸步不讓:

    「那可未必吧,你若不貪戀,又何必整日帶着兩個小丫頭?終歸還是試一試為好。」

    目盲老道皺眉,心中暗叫晦氣。

    他本想低調苟過去,奈何自身實力擺在這裏,又不像桃花庵尼姑有性別優勢,彩戲師勢在必得,顯然不願相信他的話。

    可若是動手?

    想着那縈繞在心底的不安,心疼着燈中的燈油,老道士心中一動,忽然有了主意,起身道:

    「貧道還有些事……」

    「哪裏走?!」彩戲師不饒人,獰笑一聲,抬手下令:

    「試試他!」

    高大魁梧,渾身紅毛,縈繞不祥氣息的人猿咆哮一聲,一拳裹挾風聲,悍然朝老道士砸去。

    卻不想,目盲道士退步間,若有若無,閃身到了季平安等人身後。

    「啊——」

    有人發出驚呼聲,沒想到那年輕書生一行人遭受無妄之災,眼瞅着要與之前被殃及的教眾一般,被當做老道士的擋箭牌。

    有人更移開視線,嫌血漿場面噁心。

    然而毒龍居士、黃巾力士,以及胖尼姑等人卻發現,那陌生的,舉杯飲酒的讀書人神色淡然,竟好似沒有半點在意,八風不動。

    只是端着酒盅的手微微一頓,說道:「擒下。」

    下一秒,坐在他身旁,背着書箱的傀儡突兀一拳打出,天崩地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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