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酒屋包間裏。
青山秀信和理查德相視而坐。
中間的桌案上擺放着酒水菜品。
「想必青山警部很疑惑我為什麼找你對嗎。」理查德微微一笑說道。
青山秀信點點頭,「是的,畢竟我只是個不起眼的小人物而已」
「不不不,青山警部太自謙。」理查德打斷他,搖了搖頭,看着他認真的說道:「淺井家的女婿,還憑藉自動貸款機這麼美妙的創意成為彥川家獨子的摯友,掌控着兩個暴力團組織,更是屢立大功,被媒體譽為平成第一神探,在民間擁有極高的知名度和人氣,這樣的你,現在或許還算是個小人物,但絕對不是不起眼。」
對於理查德能準確說出一些關於自己的情報,青山秀信並不意外,人家專業就是幹這個的,說不定他今天穿着什麼顏色的褲衩子對方都知道。
「理查德先生過獎了,縱然如此我也算不上什麼大人物,何至於讓您親自來見?」青山秀信平靜的問道。
「你以後會是大人物的。」理查德肯定的說了一句,然後端起酒杯一飲而盡,擦了擦嘴,「對於青山警部這種有潛力的人,我們一向都會提前接觸釋放友誼,以後可以幫青山警部解決一些小麻煩,今天先送警部個情報當見面禮,公安一課的渡邊相在秘密調查你,在此之前他和你的頂頭上司服部警視接觸過,警部要當心啊。」
這是誠意,但同樣也是震懾。
「多謝理查德先生告知。」青山秀信心裏一沉,如果不是對方說,以公安部的調查能力,他說不定還真得栽一個跟頭,服部這老東西想幹什麼?
但不論如何,其已有取死之道!
想了想他又問道:「天下從沒有白吃的午餐,那我要付出什麼呢?」
「並不需要警部付出什麼,只需要您記住我們的友誼和幫助。」理查德微微一笑,接着話鋒一轉,「當然偶爾也可能用得上您,只希望到時候您不要推脫,您地位越高,能從我們這裏得到的好處就越多,但是需要付出的也就越多,這很公平不是嗎?」
「確實公平,理查德先生,我喜歡這個交易。」青山秀信哈哈一笑端起酒杯示意道:「讓我們,敬公平。」
「乾杯。」理查德端起酒杯跟他碰了一下,一飲而盡後一邊擦嘴一邊隨意問道:「青山警部對美國怎麼看?」
「滋油皿煮的天堂!」青山秀信毫不猶豫脫口而出,說道:「如果不是要留下建設發展自己的祖國,我真想移民前往心目中的聖地,呼吸一口充滿火藥充滿自由香甜的空氣。」
「只可惜魚和熊掌不可兼得啊。」
現在使勁兒舔,要通過理查德把自己的態度展現給他後面的人,等他真成功掌握大權那一天,美國佬就會發現這傢伙沒當初那麼好說話了啊。
當然,估計理查德接觸他只是個人行為,畢竟自己現在的地位還不足以進入他身後那些人的眼中,但隨着地位的提升,遲早都會有這一天的。
賣國要趁早啊,不然前面的都把賣完了,他媽的自己上台後賣什麼?
半個小時後,兩人分開,臨走前理查德給了青山秀信一個號碼,說是他助理的,需要幫忙時就打這個號。
目送理查德駕車離去,青山秀信看着手裏寫着號碼的紙條嘴角勾起。
隨後他給野原伊人打去電話。
「給我準備一百萬美金現鈔。」
就不信理查德經得起這種考驗。
如果他真經得起,那就再加錢!
回到家已經是晚上12點,青山晴子竟然還沒睡,在沙發上看電視,身材火辣的伊蓮娜筆直的站在她背後。
「先生。」伊蓮娜對他微微鞠躬。
青山秀信揮手示意她出去,看向沙發上穿着睡裙,蜷縮成小小一團的嫂子問道:「大嫂,怎麼還沒睡呀?」
「還不怪你,昨天故意嚇我。」青山晴子幽怨的白了他一眼,嘟起粉嫩水潤的紅唇說道:「晚上看了又一個死者被分屍燉煮的新聞,就想到你昨天嚇我的話,這房子太大了,空空蕩蕩的,不敢睡,才叫伊蓮娜陪我。」
「那這樣吧,我陪你睡。」青山秀信走到她身邊坐下,輕飄飄的說道。
青山晴子頓時臉蛋一紅,白嫩的小腳踹了他一下,氣呼呼的鼓着腮幫子故作嚴肅道:「不許開這種玩笑!」
可惡的秀信,越來越不尊重我。
「怎麼了?」青山秀信露出冤枉委屈的表情說道:「大嫂,我的意思是我看着伱睡,等你睡着了我再走。」
「啊哦,這樣啊。」青山晴子知道自己誤會了,有些不好意思,小心翼翼問道:「剛剛沒有踹疼你吧?」
「有,好疼。」青山秀信捂着剛剛被踹的部位,一臉疼痛難忍的模樣。
青山晴子又踹了他一腳,有些惱怒的說道:「你當我是傻子啊,我剛剛根本沒有用力,秀信休想騙我。」
青山秀信卻一把握住了她的腳。
青山晴子個頭小,腳更小,他一隻手就能握住,形狀完美,表面細膩光滑,握在手中宛如精緻的藝術品。
「秀信,你你做什麼,快點放開啦。」青山晴子臉蛋紅得像煮熟的大蝦,又驚又羞的想把腳抽回來。
青山秀信見她都快急哭了,跟個受氣包似的,才終於鬆手放開了她。
「我我去休息了。」
青山晴子收回腳,突然間也不害怕了,穿上拖鞋就急急忙忙跑上樓。
青山秀信卻沒急着去睡覺,而是給東京地檢次長鈴木大雄打去電話。
「鈴木次長,我是青山秀信。」
「是青山君啊,有什麼事?」鈴木大雄態度和煦,因為多虧了青山秀信從中周旋,使得他和女兒鈴木純子解除誤會重歸於好,他對其心懷感激。
青山秀信說道:「很抱歉深夜去電打擾你,但事態緊急,我的頂頭上司服部警視和公安部一課的渡邊相不知為何在調查我,而我最近忙着分屍殺人魔的案子無暇顧及,希望您能幫幫我,否則我恐怕會陷入麻煩中。」
結下的人脈總得使用,否則什麼事都自己上的話,那還結交個什麼。
「八嘎!青山君放心,我絕不會讓這兩個傢伙拖你後腿,警視廳也不該存在這種鬼鬼祟祟調查自己同僚的敗類!」鈴木大雄義正言辭的說道。
他不認識渡邊相和服部警視,也不在乎這兩人是好是壞,更不關心他們為什麼對付青山秀信,他只知道青山秀信幫了自己,是時候還人情了。
青山秀信誠懇說道:「拜託了!」
…
「叮鈴鈴!叮鈴鈴!」
早上又再次被電話吵醒。
青山秀信還以為是哪裏又發生分屍案了,未曾想是青山宗正打來的。
「秀信,那個用來算計仁平二郎的人跑掉了是嗎?」青山宗正問道。
青山秀信反問,「你怎麼知道?」
這件事他沒告訴過青山宗正,因為完成對仁平二郎的算計後,青山宗正在整個計劃里承擔的任務就結束。
「我剛剛收到一封信,信封里只有個電話號碼,我打過去,對方說人在他們手裏,讓我晚上七點前籌集一億円去贖,否則他們就將其交給仁平國雄,具體交易地點會再通知我。」
聽見這話,青山秀信的第一反應就是絡腮鬍自導自演想再撈一筆錢。
但隨後又排除了這個懷疑。
畢竟絡腮鬍如今既然已經知道青山宗正議員的身份,和仁平二郎警視總監家二公子的身份,就肯定清楚任何一方他都得罪不起,不敢這麼幹。
「秀信,怎麼辦?人絕對不能落到仁平國雄手裏,否則他讓其改口供指證我們收買他陷害仁平二郎的話就遭了。」青山宗正有些焦急和緊迫。
青山秀信沉吟片刻說道:「事已至此,也沒有什麼好辦法,你先把錢準備好,然後等匪徒電話,隨時跟我保持聯繫,到時候再見招拆招吧。」
「呃我沒那麼多錢。」青山宗正聲音細若蚊聲,聽起來有些尷尬。
青山秀信問道:「之前從仁平二郎那裏坑的錢呢?你就全花完了?」
「我都買車買房了,而且還捐了好幾次款,剛清點一下,只剩下七千多萬。」青山宗正不好意思的說道。
自從沒了仁平二郎吸血,他最近花錢都不自由了,想念二郎每一天。
青山秀信實在無力吐槽,「那就七千萬,對方也不會一張張點,而且求財的話,七千萬也不是小錢了。」
「嗨!」青山宗正應道。
而與此同時,另一邊,正準備出門晨跑的仁平國雄一出門就發現自家院子裏被人從門縫塞進來了一封信。
他拆開信發現裏面是個電話號。
皺了皺眉頭,折返回家中拿起電話撥過去,說道:「我是仁平國雄。」
「仁平總監,久仰大名。」
「少廢話,直說吧,鬼鬼祟祟有何目的?」仁平國雄不耐煩的說道。
「喲西,總監爽快,既然如此我也就不兜彎子了,那個告你兒子強尖的男人在我手裏,你覺得值多少?」
「你說什麼?」仁平國雄聽見這話先是一驚,隨後又質疑道:「我憑什麼信你的話?有什麼證據能證明?」
「你應該記得他的聲音,我讓他跟你說兩句。」此話落下,隨後對面陷入沉默,緊接着傳來那個讓他恨之入骨的聲音,「嗚嗚嗚嗚,總監大人我錯了,我也是被逼的啊,求求您救救我吧,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啊!」
仁平國雄臉色陰晴不定,懷疑是不是青山秀信想通過這招坑他的錢。
他試探道:「你想要多少?」
「一個億日元,對總監您是小意思吧?」剛剛那名匪徒的聲音傳來。
仁平國雄確定了,對面不是青山秀信的人,畢竟是青山秀信想做局坑他錢的話,絕不可能那么小家子氣。
他突然想到搶人失敗那天晚上青山秀信給自己打的電話,現在再仔細斟酌一番,有沒有可能那天晚上人趁亂跑了,青山秀信怕自己得知此事派人去找,才以威脅的方式迷惑自己。
而絡腮鬍當晚逃走後,不知為何落在了現在的綁匪手中,綁匪從他口中得知了事情緣由,推測出自己肯定對其感興趣,所以用他找自己換錢。
有了這個猜測後,仁平國雄臉上露出一抹笑容,青山秀信,你完了。
「好!我答應,你想怎麼交易?」
「在七點前把錢籌好,到時候我會打電話告訴你交易地點和方式。」一筆閣 www.pinbig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