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還是我家鬼娃聰明,跟你說,這姑娘比你小一歲,咱家的情況她都知道了,人是一點不嫌棄,現在就看能不能瞧得上你這個人了。」
我連退了三步。
「嬸子你在跟我開玩笑吧,我都是有媳婦兒的人了,你還給我介紹對象。」
嬸子臉一沉。
「啥媳婦兒,那條那封玲瓏也能叫媳婦兒?你們辦席了嗎,領結婚證了嗎?」
「沒有,但是我和她是拜過堂了。」
「那不能作數,你聽嬸子的,待會兒好好談,把這田小英拿下了才算你有本事。」
我連連搖頭。
「嬸子你少給我開玩笑,我得走了。」
「鬼娃你給我回來!」
我快步回到封家老宅,卻發現封玲瓏不見了,一時心急不已。
這時嬸子和大伯已經追了上來,說道:「鬼娃,你別看她有個狗樣子,但是養不家的,你看你這才走了幾天,她就守不住了。
這樣的女人,你別說她披着張狗皮了,那就是個正常人咱林家也不能要。」
我難以置信地搖頭。
「不會的,不會的,玲瓏她不會一聲不吭的走了,她一定是出事了。」
「她能出啥事兒,這青天白日的,誰還敢打她的主意不成。」
也就在這時,院門外來了個人,是二學生楊建軍,這傢伙昨天才剛出院,這時手裏領着大包小包的東西。
「喲,大叔和嬸子也在呀。
火旺兄弟,我是專程為那天晚上的事兒來向你道謝的,要不是你把我送下山,那晚我就是流血都流死了。」
大伯和嬸子見有外人來了,便打了聲招呼,先回了林家。
我說道:「怎麼樣,身體好些了嗎?」
「差不多了,就是屁股還有點疼,我說那黃皮子也太缺德了,居然把我腸子都扯出來了,行了行了,還是不說那糟心事了。
對了火旺兄弟,我昨天看見嫂子了。」
我猛然一驚。
「玲瓏,在什麼地方?」
就在村西頭呀,和那個張世傑走在一起。
我愣了愣。
「張世傑,那是個啥人,我沒聽說過呀。」
楊建軍說道:「那是個城裏來的大老闆,才搬過來沒多久,你自然不認識,但是我給你說個人你沒準知道,張福山。」
我細想了一下。
「張福山,難道是張國華的舅舅?」
他點了點頭。
「對了,就是張國華的舅舅,據說前兩年突發心臟病已經走了,這個張世傑是張福山的兒子。
老爹死了接的班,繼承了家裏的造紙廠。」
楊建軍說的張福山也就是當初種黃精張家的親戚,那個被火車創掉腦袋的張國華的舅舅。
「這麼說來張世傑就是張國華的表哥了,那傢伙在城裏生意做得好好跑咱這鳥不拉屎的鄉下來幹啥?
還有玲瓏怎麼會跟那傢伙在一起?」
楊建軍說道:「聽說是在城裏那富貴日子過膩了,到鄉下來躲兩天清靜,先前把張家那老宅收拾了一下,人都已經住進去大半個月了。
至於嫂子為啥會和他走到一起那我就不清楚了。」
我覺得這事兒非同尋常,當即讓楊建軍帶着我去了張家。
本來張家老宅比封家老宅還要破敗,也是十幾年沒住過人了,但是經過張世傑那伙人的打理,還真有了點樣子,不過這宅子整體看上去還是陰森森的。
我暗罵一聲這些有錢的老闆真是閒的蛋疼,放着城裏的小洋樓不住,非要跑到這種鬼地方來遭罪。
我這時候也顧不得什麼規矩,推門就要進去,卻是被一個戴墨鏡的胖子給攔住了,一問才知這傢伙是張世傑的保鏢。
「你是什麼人,怎麼能亂闖呢。」
「我不是亂闖,我來找我媳婦兒。」
那保鏢說道:「找媳婦兒,你有沒有搞錯呀,這裏怎麼會有你的媳婦兒。」
一番爭執之下,驚動了宅子裏的張世傑,帶着幾個人走了出來。
只見他穿着一身條紋西服,梳着個油光發亮的大背頭,手裏還拿着個大哥大,氣質確實和我們這些人不一樣。
他瞅了瞅我,說道:「你應該就是林火旺吧。」
說着一擺手,另有一個保鏢牽着幾條大狗走了出來,個個都長得鬼模鬼樣的。
有條狗胖得像個球似的,有條又瘦得像條竹竿,另外還有一條狗像他媽根臘腸。
隨後我才知道,原來這個張世傑有個特殊愛好,喜歡養那些稀奇古怪的動物,每每遇上,總會花高價給它買過來。
這時張世傑打了個響指,只見院子裏一個熟悉的身影走了出來,她的脖子上居然套着一條狗鏈子。
我頓時激動起來。
「玲瓏」
張世傑的人忙攔住我。
「誒誒誒,幹什麼呢。」
我氣憤地說道:「那是我媳婦兒!」
張世傑大笑。
「哈哈,你媳婦兒,你有什麼證據嗎?
我告訴你,她現在是我的狗,而且我這裏有證據。」
說着竟掏出一份買賣的協議書,上面居然還摁了我的手印。
我頓時反應了過來,是嬸子和大伯搞的鬼,他們趁着我回林家這幾天,居然偷偷的把封玲瓏當狗賣了,難怪剛才要讓我去相親。
我頓時大怒。
「我去你大爺的,你睜大眼睛看看,這到底是個人還是狗!」
張世傑卻是一臉的不屑,笑了笑。
「你見過人身上長狗毛,還用四條腿兒走路的?
我不想跟你廢話,反正這狗是你大伯和嬸子賣給我的,你別在這裏跟我吵,回去把事情問清楚了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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