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後花園
今天的趙匡宇心情很好,陪着兩位妃子遊玩一圈,然後他便向着紀妃宮苑走去。
而就在他即將踏入紀妃宮苑時,文廟門口的留影壁上突然出現了一行行大字。
只要是在都城的人,無論你在哪裏,留影壁上只要呈現出文字,他們都能看得見……
當皇帝趙匡宇看完上面的字後,直接開始破口大罵起來,這明顯是在指責他呀!
「來人,勤政殿!」趙匡宇甩袖離開。
宦官和侍女抬頭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紀妃,然後快步離開。
「這殺千刀的,是誰做的?」紀妃惡狠狠地詛咒。
侍女和宦官低頭不語,他們可不敢接這個茬……
與此同時,都城百姓們樂了起來,因為他們還是第一次看到留影壁上,出現這麼搞笑的事情。
一個皇帝當成啥樣?才會被人提醒龍印的問題啊?
顧府
當顧永年和顧景明看到留影壁上的文字時,兩人怔住了。
怎麼回事?為什麼會有人知曉他們要做什麼?
「消息是你的人走漏的?」顧永年問向大兒子。
「不可能啊,那人還沒接到命令!」顧景明回答。
顧永年雙眸透射出寒意:「這就奇怪了,會是誰呢?」
「要不孩兒去文廟探聽一下?說不定能從打更人那裏知道一些消息。」顧景明問道。
「不可,現在誰去,誰就會被趙匡宇懷疑!」顧永年阻止。
顧永年在這一點上警惕心可是相當高的,也就是因為他處處小心,所以至今沒留下任何的把柄。
「父親,那咱們現在怎麼辦?」顧景明攥緊了拳頭問道。
「先靜觀其變,看看咱們那位好皇帝是否在意這些,如果他沒放在心上,那咱們就繼續進行,要是被察覺到了,殺了那辦事之人!」
「是,父親,孩兒明白!」顧景明說完,便要欲走。
顧永年說道:「去通知你弟弟,告訴他事情有變,讓他回來一趟。」
顧景明對着父親深深一禮,然後離開了正堂。
文廟門口
此刻的文廟門口留影壁前,可是熱鬧非凡,很多文士都來探聽消息,畢竟這種指桑罵槐的事情,還是大炎開國至今頭一份,所以,這些文士都想知道是哪位大儒這麼有勇氣……
其實在大炎國的大儒也就那麼幾位,如果真想推敲一番便能猜到,之所以前來,他們也是想聽聽打更人是怎麼說的。
等了許久,這些文士也沒見到打更人的身影,就好像這件事無事發生一樣……
「這麼大的事兒,打更人不出來?」
「你傻呀?能在留影壁上留下東西的人,那是何等的人物,打更人能為了得罪對方出來嗎?」
隨着周圍文士議論越來越多,躲在對面酒樓中的人也都撤離了。
暗處,一隊衛戍軍站立兩側,他們都在等都尉下令,結果等了半天也沒有任何的消息。
「撤吧,估計沒有傻子這時候跳出來。」
就在衛戍軍撤離後,一位身着花制文衫的文人走了出來,至於為什麼是花制的文衫,因為這傢伙的每件文衫都是與正常文衫不同,不是上面繡着蝴蝶圖案,就是繡的各種游魚圖案,反正是很另類。
「喂,聖師,您倒是出來給句話啊,這裏這麼多文人弟子都在等您出來呢。」
周圍文士看到是華府的紈絝公子華辰,一個個也都快速離開,畢竟這個傢伙的名聲可不是一般的差。
如果說以前都城有三大紈絝,那華辰和徐缺就占其二,而另一個則是馮家,只是那馮家紈絝前年參軍死在了戰場上,所以現在的都城裏,也就剩下了這位!
發現周圍人都躲得遠遠的,華辰毫不在意的笑了起來。
「你一個連童生未開之人,還是離開吧!」一位老先生從文廟中走出來說道。
看到出來之人,是大炎書院孫夫子,躲在遠處的文士們立即彎腰行禮。
「喲,我還以為是聖師呢,原來是孫老頭。」華辰合上摺扇笑道:「你咋還來文廟了呢?難道這上面的狗屁文章是你寫的?」
「混賬!」孫夫子怒斥:「文道偉力具現,哪有你這紈絝放肆,讓你快快離開,是不想讓你的血染了這片地方!」
「孫老頭,你這就……」
華辰話還沒說完,就聽,砰的一聲巨響,華辰直接被釘到了對面院牆之上!
眾人驚駭發現,那是一道金光從文廟內飛出,然後又快速回到文廟之中。
孫夫子沒有理會華辰,而是對着身後文廟一拜,然後踏步離開……
「這紈絝不會是死了吧?」
「不好說,不過死了也活該,誰讓他沒事來這地方惹事。」
「也不能這樣說,三大害,一個死了,一個成為了天才,他要是還能待得住,那就怪了……」
……
隨着人潮漸漸散去,華辰愕然地爬起身,看了一眼文廟後,便老老實實地跪在文廟前三叩首。
沒人知道在他身上發生了什麼,也沒人會明白,為何一個紈絝能在文廟前叩拜。
華辰起身再行一禮,可就在他轉身離開時,一道傳音傳到了他的耳畔。
華辰沒有回頭,只是快步離開此地……
皇宮勤政殿
「可查清楚了?」皇帝趙匡宇質問道。
單旗上前恭敬一禮:「回稟陛下,兩位大儒說是祖山鶴大儒所為。」
「又是這老頭!」趙匡宇攥緊拳頭:「不好好修自己的文道,非要插手朝堂之事,難道他不知道自己越界了嗎?」
「陛下請息怒。」曲忠義上前一步:「在微臣看來,此事未必空穴來風,如果陛下不警惕處理,恐怕真能釀成什麼禍事。」
「曲愛卿,你這話是何意啊?」
趙匡宇不太明白,他覺得自己這龍印就放在面前的桌案上,怎麼可能有人會盜用?
「回稟陛下,之前何義此案牽連甚廣,汪鵬雖是脫身,但陛下別忘了,還是有很多官員現在還被關在詔獄當中。」
「你的意思是說,有人想假借聖旨,釋放那些官員?」
「這倒是不可能,畢竟沒人有這麼大的膽子。」曲忠義拱手一禮:「微臣覺得此事應該是祖山鶴的提醒,或許他察覺到了什麼,所以,龍印還是隨身帶着比較穩妥。」
趙匡宇沉思了起來,他雖然猜不透祖山鶴的用意,但曲忠義說得對,這龍印最好隨身攜帶,畢竟他父皇那時候龍印就沒有離開過身邊。
「陛下,要不微臣去祖府走上一遭,問問祖大儒的用意?」單旗抱拳問道。
趙匡宇沒有立即回答單旗的提議,而是將目光看向了曲忠義,他很想知道曲忠義是怎麼想的。
曲忠義看到皇帝趙匡宇的目光後,低頭不語,但還是微微搖頭,畢竟這是關係到顏面的問題,如果皇帝派人去問詢,那只能說明皇帝昏庸啊。
「此事就此作罷吧,孤累了,你退下吧。」趙匡宇揮袖道。
單旗抱拳一禮,然後緩步退出大殿,他不傻,他明白皇帝是什麼意思,也知道接下來的話,不是他一個衛戍軍統帥可以聽的。
「曲愛卿覺得,孤身邊之人可信否?」
就在皇帝趙匡宇話音落下之時,那下方擬旨的宦官立即跪了下去,此刻的他渾身抖如篩糠啊。
曲忠義沒有看那名宦官一眼,行禮如實說道:「陛下,此事既然已經解決,還望陛下妄動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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