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缺的一句話,瞬間讓慕容瑤震驚了,她以為徐缺是天才,完全可以三道並進的,結果徐缺居然沒有靈根!
慕容瑤看了一眼曹沐桐:「你打算修忘情?」
曹沐桐沒有絲毫避諱,直接點了點頭承認道:「是,他無法入仙道,壽命和凡人一樣,所以,我只能選擇忘情!」
徐缺和狐靈兒兩女震驚了,這下他們全都明白了……難怪曹沐桐一直是冷着個臉的,因為對方已經將路選好了……
慕容瑤有些不敢相信,一是不相信徐缺這樣的天才只能選文道,二是對曹沐桐的佩服……
「還給你。」
曹沐桐將上古殘卷丟還給慕容瑤,可,還沒等慕容瑤接到手中,徐缺直接把這上古殘卷攔了下來。
「你要幹嘛!」曹沐桐面無表情地問向徐缺。
「有你說的那麼嚴重嘛,不就是一本破書嘛。」徐缺不以為然地說道:「我在玄道宗時,藏書閣的書都被我翻爛了,我也沒事啊。」
「這和普通的……」
還沒等慕容瑤把話說完,徐缺已經開始看了起來,這不看還不要緊,剛打開第一頁的瞬間,無數道藏秘聞好似海嘯一般地砸進徐缺的腦海中……
霎那間,一道氣牆將徐缺與四女隔絕,無論四女怎麼招呼徐缺,敲打氣牆,他始終聽不見。
徐缺此刻只覺得腦袋脹痛無比,然後自己就身處在一個數字的世界當中!
沒錯,是鋪天蓋地的數字,那些數字好似大浪,又似建造一般地出現在這個世界中。
外面四女焦急,黃倩瑛一邊敲打地氣牆,一邊問嚮慕容瑤:「這是怎麼一回事?為什麼他聽不見我們的喊聲。」
「我也沒見過這種現象啊,大哥解密時,只是出現點點的氣團而已,誰知道他是怎麼一回事!」
聽到慕容瑤也不知道怎麼一回事,曹沐桐停止了敲擊,她突然想到了什麼。
「大家都冷靜一下吧,這可能是道奇之秘,咱們不妨等等。」
慕容瑤震驚地問道:「道奇之秘?你說他能觸動道之力?」
「那你有更好的解釋嗎?」曹沐桐淡淡反問。
「可小男人沒有靈根啊,他怎麼可能觸動仙道秘聞啊?」
黃倩瑛有些不解了,她覺得徐缺確實與眾不同,但也沒有這麼離奇的……
此時此刻,徐缺被眼前的數字吞沒,他不斷地掙扎了,可無論他怎麼用力,始終無法爬出這些數字海。
娘地,難道就這樣死了?
徐缺的意識漸漸變得模糊,接着他眼前一黑,直接暈倒了過去。
感受到氣牆的消失,狐靈兒立即飛身沖了進去。
「他怎麼樣了?」黃倩瑛跑到徐缺身邊擔憂地問道。
「呼吸勻稱,好像是暈倒的。」狐靈兒不敢確定地回答。
曹沐桐手指輕點徐缺眉心,一道靈氣剛探入,就被一股強大的力量反震彈開。
「道柱護體!」慕容瑤震驚。
「先抱他回去,等他自己醒來再問吧。」曹沐桐無奈說道。
狐靈兒沒有任何猶豫,抱住徐缺就飛回了房間。
徐缺的意識沉靜在腦海當中,他並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但他腦海里的神秘古樹卻出現了變化。
因為這棵神秘古樹正在慢慢延伸出一條黑色的樹根,準確的來說是樹根上纏繞着金色流紋,看起來異常的神奇。
當這條樹根長到與武根一樣齊長時,神秘古樹也開始長出新的枝幹,只是這枝幹跟那條神秘的樹根一樣,都是黑金色的……
隨着枝幹的延長,一些枝條也開始了出現,最後便是一片片黑銀色的葉子。
徐缺來到第一片葉子前查看,當他看到上面的文字時,他整個人傻了!
葉子上的文字不是仙道典籍,而是詭異的數字,這些數字看似錯落,但卻異常的整齊。
這是什麼道啊?好像跟仙道不沾一點關係……
隨着數字一點點推演,徐缺瞬間傻眼了,因為這些數字居然能推演出來,而且還能得到下一個數字!
根據出現的數字,徐缺也開始了頭腦風暴,當他推演到九億的時候,那枝條上的樹葉突然顫抖了起來,緊接着,樹葉上的數字瞬間化成了文字!
「何為道?它即變化之本,不生不滅,無形無象,無始無終,無所不包,其大無外,其小無內,過而變之、亘古不變……」
徐缺跟隨着文字念叨着,當讀完這些東西時,後面的葉子出現的文字讓他震驚無比!
「道可存,為何無道不可能存?天道之輪迴,萬物之始也,既有道的光明,那便有無道之陰影!」
徐缺開始反思起來,他在道門的時候,大家都是順天意,所有自然規則都是在天道的所謂下運轉,但卻無人去逆轉天道,這是為什麼呢?
一切事物非事物自己如此,日月無人燃而自明,星辰無人列而自序,禽獸無人造而自生,風無人扇而自動,水無人推而自流,草木無人種而自生,不呼吸而自呼吸,不心跳而自心跳,等等不可盡言皆自己如此。
突然間,徐缺好似明悟了,如果說這個世界的人無法理解這些東西,那他這個文抄公可以理解啊……
臥槽……
徐缺被自己的猜測震驚到了,因為這上古殘卷壓根不是啥推演之法,而是一種無道之物!
反其道而行之!!
徐缺本以為自己來了個大機緣,得了個靈根啥的,結果這就是個災難啊,這哪是什麼靈感?而是上古密藏中的無道之根……
徐缺此刻很無奈啊,因為無道這種東西他根本不知道怎麼去修煉,哪管是魔道,徐缺都在典籍中見過,可這無道……
徐缺對着神秘古樹豎起了國際友好手勢,吸收啥不好,非吸收這種東西,汝其鄙之你老母!
……
都城祖家
當祖山鶴收到徐缺來信時,便從閉關中走了出來。
「老東西,你成功了?」曹清放下魚竿問道。
祖山鶴搖了搖頭:「沒有,只是那臭小子有事請老朽幫個忙,所以就提前出來了。」
「臭小子找你?難道又是要賬?」曹清很是疑惑,因為前幾天,他孫女向他詢問過徐缺。
「那倒不是,就是做一些見不得人的事情。」祖山鶴說着,便將信遞給了曹清。
當曹清看完信後,直接哈哈大笑了起來:「這臭小子,唱的是哪一出啊?」
「不管他唱的是啥,這忙,我還真要幫!」祖山鶴說着,便無奈拿出徐凡批註的諸子註解。
「這是啥?」曹清接過兩張厚厚的宣紙問道。
「能幫助我祖家子孫,考上舉人的東西。」祖山鶴長嘆,然後踏步離去。
曹清愣住,雙手顫抖地打開兩張超大的紙張。
看到上面密密麻麻的批註,曹清老臉抽搐,雖然他家也有這些諸子百家的批註,但卻沒有這份批註詳細,這簡直就是聖人自己批註的……
合上兩張批註,曹清快步跑進書房:「老東西,這東西可不一般啊!」
祖山鶴沒有理會曹清,手持着筆隨意點了點頭,然後繼續寫。
看到祖山鶴正在一臉認真地寫着東西,曹清好奇地站到祖山鶴身後。
當看到祖山鶴寫的東西後,曹清都快嚇出了一身冷汗:「你打算把這東西放到文廟門口的留影壁上?」
「嗯,既然是提醒,那就明確一些,省得咱們這個皇帝看不懂!」祖山鶴笑着放下了筆。
隨着他放下筆,這張金紙瞬間飛走,朝着文廟急速而去……
曹清無語了,他覺得這事兒有點大題小做了,這簡直就是指着皇帝鼻子告訴他,你那龍印最好天天掛在脖子上,省得被某些人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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