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了兩個小時艱苦卓絕的戰鬥,我們終於把繩索駕到了靠近拐道那裏。
我將頭探過去看了一眼。
「不是太深了,大概再過兩個小時左右,就能完工了!」我叫着說道。
就在這個時候,我別在腰帶上的一個手套在瞬間掉落到了水中。
初時沒有覺得什麼。可是很快,那手套似乎是被什麼東西直接的拖入了水中一樣,之後就再也沒有飄上來。過了一小會,一丟丟的碎渣浮在了水面上,似乎是被什麼東西個給啃噬乾淨了一樣。
我渾身不禁打了一個冷戰。
現在雖然不清楚這水中究竟有什麼東西,可是它的危險已經是可見一斑了。
「好,我知道了!」張叔在後面說道。
「好了,老孫頭,這一次換我們兩個人!」
我和馬蜂從繩索上退了回來,坐在那裏開始吃東西。而張叔和老孫頭登上去,小心翼翼的再次開闢去路。
等到路途打通。
我們幾個人坐在那裏吃了點東西。補充了一下能量,我們開始順着開闢出來的繩索,然後越過那個水潭。
我們已經進入到山洞中足足有九個多小時了。
雖然說一直都在保持着自己的體力,不過精神已經有些跟不上了。可是,在這個地方也不能夠貿然的休息,因為不知道會有什麼東西突然出現。
「簌簌簌簌…;…;」
這個時候,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傳了出來。
「這個聲音是?」張叔的眉頭忽然間皺了起來,然後將耳朵輕輕的貼在了牆面上,眼睛瞬間瞪大:「屍皮蟲!」
我急忙的看向周圍:「張叔,你可別嚇我!這哪兒有屍皮蟲?」
張叔的眉頭緊皺:「老孫頭,老甄,幫我一下。我倒要看看,這附近究竟有什麼奇門遁甲。」
說着,張叔向前跨出一步,雙手食指和中指併攏,然後摘掉自己眉心的柳葉,雙手微微的晃動。
而甄志遠拿過來了一隻娃娃。
張叔將那兩枚柳葉放在娃娃的雙眼部位,而後甄志遠在娃娃的額頭上微微一點。
那娃娃竟然好像是瞬間活了過來一樣。
撒着歡一路小跑了出去!
張叔盤膝而坐,看了老孫頭一眼:「幫我護法!」
老孫頭微微的點頭。
張叔坐在那裏,仿佛是神遊物外一樣。臉上無神。
過了很長的時間!
「噗…;…;」張叔猛然間噴出了一口鮮血,身體瞬間踉蹌。
老孫頭不敢大意,手中一把香灰灑落:「陰陽令:斷!」
張叔的臉色在霎那潮紅,精神回緩了過來,看着老孫頭,輕聲的說道:「我先休息一下!」
說着,就再次閉上了眼睛。
我們幾個人面面相覷,不知道張叔究竟看到了什麼,竟然會遭受如此大的反噬。不過,不管前面是什麼,恐怕都很難應付。我們現在只有等待張叔醒過來。
胖子看着眾人的精神有些萎靡:「你們都多少休息一會吧。我在這裏看着!」
我也是有些困,點了點頭。
微微的眯着眼睛,開始休息。
過了沒多大一會。就感覺到有人拍我肩膀!
「醒醒,醒醒…;…;」胖子拍着我的肩膀說道:「起來了。」
我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就看到張叔在喝水。
「張叔,你怎麼樣了?」我有些關切的問着說道。
張叔微微的搖頭:「放心,我這把老骨頭想要出事也沒那麼容易。」
「那剛才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快嚇死我了!」我看着張叔,發現他的臉色已經稍微的恢復了過來。雖然有些蒼白,可是要比之前好太多了。
張叔看了一眼其他人:「我剛才跟着娃娃。往前走了有五百米。然後發現了一間石室。石室裏面供奉着一尊濕婆像,而且已經達到了三顯!」
「濕婆?」我愣了一下:「那個不是泰國才有的邪神麼?」
甄志遠苦笑了一聲:「邪神是不分國界的,三顯濕婆就比較棘手了。古時候有一句話叫做請神容易送神難,說的就是類似於濕婆的這種邪神!更不要說她已經被養到了三顯的境界。」
「沒有其他的人麼?」老孫頭頓了一下,輕聲的問道!
張叔搖頭:「我也很奇怪,沒有人影,只有一尊神像,一個香爐。看上去似乎已經是離開了一樣!」
老孫頭仔細的思考了一下:「會不會是周圍有其他的通道?」
「對,周圍總共分成了九個岔路。我當時踏進去了一條。可是沒走多遠,就被一窩屍皮蟲給啃噬的乾乾淨淨!」張叔倒吸了一口涼氣說道!
甄志遠沉默了片刻:「也就是說,這九條路恐怕都十分的危險。或者其中有一條路可能會能夠通到外面。可是我們不可能一條條的去嘗試!」
「用娃娃幫我們探路啊?」我有些好奇的問着說道。
這多簡單了。
甄志遠微微的搖頭:「這算不上是一個辦法,娃娃畢竟太脆弱了。有些危險我們人類能夠安然度過,可是娃娃卻未必能躲過去!」
我仔細的思考了一下,確實是這樣!
可是,如果要是一條路一條路的走,誰也說不準究竟會發生什麼事情。
「我們還是先到那濕婆像那裏再說吧!」老孫頭頓了一下,然後接着說道:「這個洞裏處處都透着古怪,我倒是感覺,我們想要到那個石洞不會這麼容易!」
張叔愣了一下:「你的意思是,還會發生其他的事情?」
老孫頭的眉頭緊皺:「不知道,這次我總感覺我們進入老虎嘴裏實在是太順利了。雖然看上去經歷了很多的艱難險阻,可是每一次都能夠十分簡單的化險為夷。按照道理來說,敢進入這老虎嘴的人,都是有把握自己能出去的。可是為什麼沒人能夠真正的走出去?」
我聽着老孫頭的疑問,眉頭也逐漸的皺了起來。
不得不說,老孫頭說的十分在理。進入這老虎嘴之後,發生的事情雖然詭異,可是也不至於讓那麼多人都有進無回。所以,這裏面恐怕還藏着其他的危險。
而且現在還看不到。
就在這個時候,馬蜂整個人的身體微微的晃動了一下,眼睛瞪大。似乎是有什麼感應一樣,竟然直接的向着裏面跑了過去!
速度十分的快!
「快,將他攔下來!」張叔的眼眸之中露出一絲的精光,急忙大聲的呵斥着說道。
我和胖子想要追上去的時候,卻是已經來不及了。
馬蜂跑的很快,轉眼間就已經消失在了我們的眼前,再加上山洞裏十分的昏暗,我們根本沒有辦法確認馬蜂的位置!
張叔的眉頭緊皺:「遭了,他這麼貿貿然的跑進入,如果將那三顯濕婆驚醒的話,就算是大羅神仙恐怕也逃不出去!」
「走!我們跟上去,注意,不管是誰,從現在開始,不要發出太大的聲音,知道了麼?」張叔叮囑着我們每個人。
所有的人都點了點頭。
然後我們追了上去,腳步也十分的輕。
而我們已經見不到馬蜂的影子了。
接下來,更詭異的事情發生了,按照張叔的計算,我們幾個應該走五百米左右,就能夠到頭。可是到現在已經過了最少有兩個五百米了,我們的面前依舊是一條通道。
仿佛是永遠都沒有盡頭一樣。
「這怎麼回事?」張叔的眉頭緊皺:「就算是鬼打牆,可是我們現在應該是能看穿的。」
「這未必是鬼打牆,而是濕婆的神通!」老孫頭的眉頭微皺,然後輕聲的說道:「三顯的濕婆十分的厲害,縱然是在沉睡之中。也不是柳葉可以應對的。」
張叔點了點頭:「有這個可能!」
「那現在怎麼辦啊?張叔?」我有些奇怪的問着說道。
張叔冷靜下來,仔細的思考了片刻,然後看着我說道:「你現在還是童子之身麼?」
我愣了一下,下意識的點頭:「是啊!」
「快,咬破自己的手指。給我點你的血!」張叔看着我,迫切的催促道。
我哭喪着臉:「張叔,這我下不去口啊!」
「用這個吧!」就在這個時候,胖子十分是時候的將他的那把瑞士軍刀遞了過來。
我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割破自己的手指。有些黑紅的血液順着我的手指留下。
張叔咬咬牙,似乎是也沒有把握一樣說道:「但願能夠管用吧。」
說着,從自己的布袋裏面拿出了三張符紙。分別的沾上我的血。而後將柳葉放在上面,輕輕的包裹了起來。
最終弄成了一個三角的形狀。
以食指和中指夾在一起,在自己的雙眼部位猛然間一划,隨即眯着眼睛,看着周圍。
然後將另外的兩張符紙遞給了甄志遠和老孫頭!
「跟着我們走,記住,一步都不要走錯,要不然,我們只能夠順着這裏一直走下去!」張叔嚴厲的說道。
說着,一步踏出,步子夸的很大。似乎是踏在一個特殊的圓盤上一樣。而那一瞬間,我竟然發現張叔的身影有些模糊了起來!
而這個時候,甄志遠也順着張叔的步子向前踏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