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人不敢有絲毫的大意。
這種東西,差之毫厘失之千里!我看到張叔和甄志遠的身體已經有些模糊,好像是要消失了一樣。
急忙的跟了過去。
還沒有走上幾步,就感覺到眼前豁然開朗。
出現在一個看上去不是很幽深的石**之中,石**四周圍的岩壁上懸掛着各種各樣的竹牌,這些竹牌從中間剖開!上面雕刻着各種不同的圖案,有些像是動物的圖形。
蛇,象,虎…;…;等等不同的圖形。
有些動物是我從來都沒有見過的,還有一些是好像鬼畫符一樣的圖案,讓我感覺到十分的詭異。
「張叔,這些都是什麼啊?」我愣了一下,然後輕聲的問道。
張叔的眉頭緊皺:「這上面的竹牌,是在東漢之前製作符咒的東西,上面雕刻的乃是不同的部落之間的圖騰,還有一些是《山海經》之中的東西。」
「那做這些究竟有什麼用?」我愣了一下,感覺到有些奇怪。
而這個時候甄志遠走了出來:「這人的來頭很大,不管是《周官記》,還是眼前的這竹牌,都是早都已經失傳的東西了!這些竹牌的雕刻十分的繁雜,一般人根本就做不到!」
而老孫頭也是我心有餘悸的點了點頭。
「那我們能將這些東西拿下來自己用麼?」我轉過頭來,有些奇怪的問着說道。
張叔笑了一聲,而後微微的點了點頭:「按照道理來說是可以的。不過,你怎麼知道這些竹牌上沒有被人將下邪術?不要忘記了這周圍還供奉着一尊邪神濕婆。對方既然敢這麼明目張胆的將這些竹牌掛在這裏!那就絕對不會沒任何的準備!」
「這倒也是!」我下意識的點頭,看着周圍掛着的竹牌。卻是有些鬱悶了,這些東西自己用是鐵定不成了。
「一把火燒了吧!」老孫頭的眉頭緊皺:「這些東西加上濕婆的加持,本來就已經屬於邪物了。要是被人用上對付我們的話,那我們就棘手了。」
張叔看着我:「把火摺子給我一個!」
我點了點頭,將背包裏面的火摺子遞給了張叔。張叔拿出來,然後吹了一下,點燃之後,向着一個竹牌就湊了過去。
就在那一瞬間,一個詭異的現象發生了。
竹牌似乎是能夠感覺到危險一般,竟然向着一邊傾斜了一下。
對於這個樣子,我們所有的人都驚呆了。
就在這個時候,所有的竹牌竟然叮叮咣咣的響了起來,互相碰撞。可是這石**之中卻是連一點風都沒有。
這詭異的一切讓我感覺到心中一陣的惡汗。
張叔他們也嚴陣以待。
就在這個時候,一聲嬰兒的啼哭再次傳了出來。
這一次,不用張叔他們提醒,我和胖子幾乎是在瞬間就明白了過來:「鬼嬰!」
這聲啼哭十分的清脆!可是其中卻帶着一股悽厲的味道,仿佛是能夠刺穿人的心扉一樣。如同一把利劍,讓所有人的心裏都隱約的難受了一下。
張叔,甄志遠,老孫頭三個人一聲不吭,如臨大敵。
「大家小心一些,這恐怕不是鬼嬰!」甄志遠的眉頭緊皺,狠狠的吸了一口氣,接着說道:「從聲音上判斷的話,應該是鬼頭娃娃!這種東西不屬於國內,盛行於緬甸地區。如果真的是鬼頭娃娃的話,我也沒有太大的把握能夠制服他!」
「鬼頭娃娃是什麼東西?」這下輪到胖子詫異了。
他跟着父親也學到了不少的本事,可是卻是第一次聽到這個名字,讓他感覺有些奇怪。
甄志遠的臉色蒼白:「鬼頭娃娃是當地的一些神婆,抓住了懷孕不久的孕婦。將孕婦殺死之後,把胎盤取出來,然後將這胎盤用一種特殊的方法養育在活人的血里。鬼頭娃娃以人的血液為食,而且怨氣極重,一旦脫離胎盤。第一聲啼哭尤為刺耳!剛才的那個聲音,我感覺十分的像是鬼頭娃娃落地了。」
張叔沉默良久。
術業有專攻,張叔自然也有自己不了解的行當。這鬼頭娃娃他確實不怎麼清楚。
「有解決的辦法麼?」老孫頭對這個也並不了解。
他們和甄志遠不同,甄志遠是特意玩娃娃的,所以說不管是國內的,還是國外的,都多少的了解了一些。
甄志遠苦笑一聲:「鬼頭娃娃不是鬼,所以我也不知道應該怎麼處理!不過,這種東西血氣重,長期以人的血液為食。所以十分的殘暴,而且現在剛剛落地,恐怕第一件事情就是要覓食。我們只怕是有危險了。」
所有的人都是嚇了一跳。
雖然依舊不是太明白這鬼頭娃娃究竟是何方神聖,可是看到甄志遠的樣子,就知道這東西只怕不是那麼容易對付的。
而且張叔和甄志遠對這種東西並不是很了解。
根本就沒有辦法去破解。
「既然你知道這東西,那麼當地人都是怎麼破的?」張叔突然間看着甄志遠問道。
甄志遠看着張叔:「我看書中的記載,當地人想要破除這種鬼頭娃娃的話,會以死人為引,然後將之引入一個鋼鐵特別製作的牢籠之中,然後浸入水中。一直到浸死為止!」
「鬼頭娃娃怕水?」張叔的眼睛之中露出了一絲的精芒。
「我還真想不到鬼頭娃娃會怕什麼。」甄志遠出了一口氣:「因為按照書中的記載,當地人曾經用火焚燒過鬼頭娃娃,卻發現這種東西竟然能夠從火中跑出來。想要用利器殺死,可是它卻根本不怕這種東西。後來浸入水中,過了有三天的時間,然後撈出來,以為鬼頭娃娃已經死了,可是剛打開籠子的一瞬間,這鬼頭娃娃就殺了三個人喝乾了他們的鮮血。這種東西很棘手,也很麻煩。當地人索性也就直接的用籠子將他們沉入水底,然後就再也不管了,至於能不能殺死,我也不是很清楚!」
甄志遠心有餘悸的講述着說道。
所有的人都震驚了,按照甄志遠的說法,那麼這鬼頭娃娃幾乎是沒有一點的弱點?
刀槍不入,水火不侵?
那這裏還有誰能夠治得住它?
四周圍牆壁上懸掛着的竹牌再次隨風擺動,發出叮叮咣咣的響聲。仿佛是受到了什麼牽引一樣,竟然全部的向着左前方傾斜了過去。
「啊,不要…;…;」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悽厲的聲音傳了出來。聲音之中似乎是蘊涵着一股悲憤,一股哀怨。
我瞬間來了精神:「是馬蜂,張叔,你得救救他!」
「救他?我們現在都自身難保了!」張叔也是臉色煞白,他前思後想了很長的時間,才說道:「你跟我走,其他的人躲在這裏!」
說着,從自己的背包里掏出了一杆老式的沃爾特系列的手槍,遞給了胖子:「不管能不能殺死,看到它就是一槍,我還不相信了,這鬼頭娃娃的腦袋再硬,還能夠硬的過這槍不行?」
說着,張叔帶着我離開石**。
腳下步子邁動,在崎嶇不平的過道之中穿梭,張叔以那一個三角黃符開路。不斷的辨別着方位。
我知道張叔的脾氣,他雖然說嘴上說不會去救。可是他卻並不是一個見死不救的人。
「聽剛才的聲音應該就在這附近了!」張叔的眉頭緊皺,思考了片刻之後說道:「這附近並沒有什麼其他的遁甲。你我兩個人分頭行動。儘快找到馬蜂,不管怎麼樣,將他帶出來。時間一點也不能耽誤!」
我點了點頭。
打開手電筒,在周圍不斷的尋找着。
想要開口叫,可是聽到了剛才張叔說的話,卻又停了下來。我在附近不斷的尋找。
忽然間,看到前面有一個石洞之中發出了一絲的光亮。
馬蜂的手中也拿着一個手電筒,我想到這裏,急忙的奔了過去。
剛剛進入到那個石洞的瞬間,整個人差點沒有嚇瘋了過去。
一個頭髮花白,身體有些僵硬的老人,雙手狠狠的掐着馬蜂的脖子,眼神通紅仿佛是有什麼深仇大恨一般。
而馬蜂的臉色已經蒼白。
身體極力的掙扎着。我不敢大意,急忙的走了過去,幫馬蜂將那個老人給推開。
將馬蜂給扶了起來,雙眼看着他:「馬蜂?你怎麼樣了?」
「我沒事,快…;…;」馬蜂整個人幾乎是掙扎着向着那老人走了過去:「爺爺,爺爺你到底怎麼了?你不要嚇我,我是曉峰啊!」
我瞬間愣住了。
額頭上一滴滴的冷汗滲下來。長長的吞咽了一口氣。
這他娘的是怎麼回事?馬蜂的爺爺不是在十幾年前都已經死了麼?難道說,當年他進入到洞**之中並沒有死?
可是,又為什麼要傷害馬蜂?
一個個的疑問在我的心中不斷的蔓延,我也不知道應該如何解答。
就在這個時候,我看到馬蜂爺爺的眼睛之中再次變得通紅,仿佛是全身的血液都已經湧上了腦袋一樣。
「不好,馬蜂。快退!」我感覺到了情況有些不妙,大聲的叫着說道!一把拉着馬蜂向着後面撤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