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狀元酒樓,周函自然就和高大明他們分開了,左右無事也就閒逛起來。
江大的夜晚,一路走來,酸甜苦辣四味突出。有大學生在路邊擺着琳琅滿目的攤雜貨,有推着三輪車賣着攤餅或串串香的街頭販;有繁鬧的擠擁的購物街,有路邊賣藝而無人問津的落魄歌手;有甜蜜擁吻的情侶,有失魂落魄形只孤影的單身漢;有情歌下縱情舞蹈的少年男女,有三三兩兩結成一隊安靜地穿行在花間樹叢的遊覽者;有結伴而坐侃侃而談國家大事的無聊閒客,有圍在一起偷偷討論着系花和班花身體結構差異的男光棍群;有躺在男友懷中撒嬌的少女,有對着紙條背誦着將要用來向心儀女孩表白的情詩的男孩......
周函迎着風,平靜地感受着校園四周傳來的各種聲網,徜徉着拂體而過的那些熱情奔放之心,加上他自己,酸甜苦辣和閒一起湧上心頭,那是一種對生命尚存於世的美好享受。
「這大學真的很大啊!」看到不遠處樹下的長椅,周函這才抹了把身上的熱汗有些感嘆走了過去。慢慢深入校園,周函才覺得江大很大,而且綠化也很好,樹木非常多,而要其中最為著名的顯然就是這裏的櫻花的,顯然現在這個時節是看不到的櫻花的。
「砰!」周函一邊感嘆,一邊往樹下走着,渾然沒看見前面來人,頓時撞到了那人身上。
「喂,你這人怎麼回事?!是你?」周函惡人先告狀,當場就飆出一句,瞪向了撞到的女孩,只是待看到眼前這位女孩的臉時,語氣頓時變的極是驚訝。
「是你?!」女孩抬起臉,可當她看清楚眼前的周函時,也是一臉的驚訝。
「你......你怎麼......在這?」一件髒兮兮的短袖襯衫,一條長長的牛仔褲,長長的頭髮,當女孩看清楚自己撞上的居然是周函時,頓時羞得差兒找個地縫鑽進去!
「呃,我的今年的新生。」周函本來看到女孩眸子裏有幾分欣喜,頓時自我感覺還不錯,只是當他看到女孩那羞澀的◎◎◎◎,m.$.co◎m模樣時,只好撓了撓頭尷尬地回道。
「大一的新生?」女孩見周函一副風塵僕僕的模樣,眼中有些疑惑,最終還是羞澀地將目光轉移到了一旁,忍不住問道。
「你好,大一中醫系的周函。」周函只略微淡淡瞟了女孩一眼,輕輕了頭道。
「你也是中醫系的?我是中醫系研二的上官瑜兒,起來還真的很巧。」叫上官瑜兒的女孩聞言嘴角微微彎起一個動人的弧度,抬頭看了周函一眼道,隨即有些羞澀的低下頭去。
「上官瑜兒,嗯,這個名字聽起來非常悅耳。」周函對上官瑜兒了頭,嘴角逸出一個迷人至極地笑容。
「那個,那個......」這上官瑜兒不是別人,正是火車上的那位眼鏡美女,芭比的姐姐,聽到周函的話後,頓時把頭垂的更低了。
「我先走了!」最終上官瑜兒抬頭羞澀地朝周函看了一眼,聲音如蚊蚋了一句,緊接着就飛快地離去。
「啊!」周函看着上官瑜兒突然急切離去的腳步,他不知道哪個環節出現了錯誤,還沒找到答案就聽到一聲慘叫。
「我去,難道扭到腳了?這還是兵暗高手麼?!」抬頭望去,頓時發現上官瑜兒彎下腰肢輕揉着腳跟,周函搖搖頭,趕緊跑上前去。
「呃,你的腳腫了!」眼尖的周函一眼看到上官瑜兒那褪下半截襪子的腳跟已是紅腫異常,便關心的問道。
「恩,剛剛跑的有一急,扭了一下,腳便立刻腫了起來。」上官瑜兒的眉頭緊皺道,完還輕輕哼了一聲,估計是疼的,因為她光潔的額頭上不一會就豆大的汗珠。
「我看看你的腳。」周函神情一變,快速將上官瑜兒扶坐在地,蹲下身子,抓起她的腳,輕柔的將鞋和襪脫掉,腳踝上一大片的紅腫出現在視線里。
「別亂動,你扭傷了腳,讓我看看有沒有傷了骨頭。」周函輕輕的捏了捏,卻換來了上官瑜兒的掙扎,連忙阻止道。
「別碰,痛啊!」上官瑜兒坐直身,伸手去抓周函握住自己腿踝的大手,這傢伙絕對上輩子跟自己有仇。
「忍着。這麼短的時間就腫成這樣,肯定傷到骨頭了。」周函眉頭一皺,揮開上官瑜兒的手,手快速的向着紅腫的傷口按了下去。
「啊,痛痛痛,周函,你謀殺啊。」上官瑜兒痛的哇哇大叫,更加深了剛剛心底的想法。
「傷了骨頭一時半會肯定弄不好了,算了,我還是先扶你回去吧,你住在哪裏?」一道真氣輸了進去,看着上官瑜兒還有些紅腫的腳,周函嘆了一口氣道。
「我沒......啊!」感覺好多了的上官瑜兒着話站了起來。隨即還沒完,她感到腳脖子處一陣劇痛,又是一聲慘叫,整個人往後倒了下去。周函就跟在她的後面,本能的伸手將她接了個滿懷。上官瑜兒掙扎着想要站起來,無奈腳卻疼的厲害,完全不能受力。
「往那邊走?」周函見狀也不管上官瑜兒樂不樂意,直接將她攔腰抱起問道。
「你放我下來,我站着沒問題。」上官瑜兒下意識的咬了咬嘴唇道。她越來越覺得這個傢伙就是自己的克星,不知道為什麼,每次在她狼狽不堪的時候都會撞上這個傢伙,就像現在。
周函卻並不理她,只是看着她,又望望路。上官瑜兒有些挫敗,乾脆也不話,抬手往左邊一指。只是兩個人離得太近,她總能清晰的嗅到周函身上的汗臭味兒,這讓她不由得捂住了鼻子。
「我沒有參加軍訓,今天晚上才到江大,之前也就請人幫忙報了個道,暫時還沒有見過輔導員,更沒有人給我安排宿舍。這大熱天的有男人味兒很正常,你先忍忍吧。」周函翻了翻白眼道。完,再次不理會上官瑜兒的抗議,直接把抱着她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