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殺我。」男子露出了恐懼的神情,他感覺這白骨劍透着一股詭異的力量,那力量似乎在試圖撕碎他的神魂。
「你都能殺我,我為何不能殺你。」林驚蟄冷笑了一聲,把體內靈力灌入了白骨劍內,白骨劍頓時白芒大亮。
「你不能殺我,你殺了我會得罪整個天策教的。」
「誰又有證據證明是我殺了你呢。」林驚蟄冷笑一聲,不再猶豫,全力一斬。
貼在男子身上的護身符金光一閃,逐一向前擋住了白骨劍的劍氣,但是白色劍氣雖然擋住了,但那斬殺神魂的力量卻透過了潰散的金光,掃在了男子身上。
男子雖然此時沒死,但神魂已經受到不可磨滅的傷害,但即使如此,他還是還是下意識的拿出了一張符籙,青色的符籙。
林驚蟄眉頭皺了皺,他下意識的抬起白骨劍向下一斬,哧,白骨劍不知道什麼材質所鑄,竟然直接斬在了失去護身符保護的男子身上。
那是切開皮肉的聲音,臨終前,男子還是開口喊出了一聲:「你不能殺我,你師姐還.....」
話還沒說完,便戛然而止,或許是聲音太小了,林驚蟄只聽到後半句,便愣了一會兒,想收回白骨劍,卻發現白骨劍砍在男子身上,正在吸食鮮血。
什麼鬼!
林驚蟄連忙收回白骨劍,這時才發現躺在地上的男子成為了半具乾屍,若是抽劍抽得慢一些,這具男子恐怕直接成為了乾屍了吧。
「知道白骨劍能傷人神魂,卻不知道這白骨劍竟然還能吸食人的鮮血。」林驚蟄望着手上的白骨劍,暗想着這麼詭異的白骨劍,是不是尋個機會,把他丟進懸崖里?
這時,他低頭看着男子手上夾着那張青色符籙,心中有些驚怕,這青色符籙應該是地符了吧,地符相當是金丹期修士的攻擊了。
於是他蹲了下去,扳開男子手上的符籙,抓在手中,然後又被他食指上那隻戒指吸引住了。
「這不會是如夢與我提起的納物戒吧?」想到此處,林驚蟄連忙把戒指從他的手指上脫了下來,還沒來得及打量戒指,他便感覺到一股氣息向着這邊奔來。
「糟糕,這好像也是個築基期修士。」他連忙把戒指戴在手上,收回了白骨劍,施展遁地術,向着山脈深處遁去。
就在他剛剛離去之後不到兩個呼吸間,便有一道黑影從前方一個山頭躍來,然後便落在了天策教死去的弟子身前。
「古怪,明明感覺到白骨劍的氣息波動,怎麼一下子便不見了?」來人是背後背着一具棺材的青雲客。
青雲客似乎也發現了地上躺的半具乾屍,驚疑地道:「這是白骨劍的力量,王陸應該還沒跑遠。」
他望了一眼乾屍,便準備離去,忽的兩道流光飛來,落在他兩旁。
「師兄。」
來的兩人身穿綠色道袍,道袍背後紋有八卦圖案,正是天策教的內門弟子。
「你殺了我們天策教的人?」說話的是個冷艷的女子,女子二十多歲,若林驚蟄在此,應該能一眼認出,因為這個女子正是四年前追殺他最狠的何仙姑。
「我說我是路過的你們相信嗎?」青雲客乾笑一聲,一個腳步已經向後悄悄一挪,準備逃跑。
「你說我們會相信嗎?」何仙姑冷冷的盯着他的小動作,然後從納物戒指上拿出了一張綠色符籙,說道:「你是天屍門的弟子。」
「是,是,我是天屍門的內門弟子青雲客,幸會,幸會。」青雲客和善地拱手道。
「你既然是天屍門的弟子,自然認得我們天策教弟子的裝束打扮,說吧,你為何要殺我們天策教的弟子?」
何仙姑也有些疑惑,堂堂的天屍門弟子為何突然殺死天策教的弟子,難不成自己這個師弟身上有什麼寶物,或者利益值得他出手殺人?
「我說是誤會,你會信嗎?」青雲客擠弄着難看的笑容笑道。
「你說我們會相信嗎?」何仙姑冷聲道。
「師妹,何必與他費口舌,我們兩人聯手還怕拿不下這個殺人兇手。」
「我說我不是殺人兇手你們又不信。」
「人證物證皆有,你還說你不是殺人兇手?」
「我青雲客坐得正,站得正,是我做的事自然承認,但這壓根不是我做的事,為何承認?」
「是不是你殺的人,與我們一同返回天策教,自然有方法證明你的清白。」何仙姑說道:「你也不希望因你一事,導致兩宗開戰吧。」
「呃,我也是不希望啊,但我現在還有事,若不你們先讓我去處理完這件事,然後我再跟你們回一趟天策教如何?」
「你覺得呢?」何仙姑捏着綠符,冷冷地盯着青雲客挪腳的小動作,準備激活手上的符籙。
「那就談不妥了。」青雲客攤攤手,收回了挪去的左腳,忽地一個後翻,他帶着巨大的棺材翻了一個跟斗。
「灼火。」何仙姑以為他要逃跑,早已準備好的符籙化成了滔天巨火,瞬間把青雲客整個人吞沒了。
也不知道這具棺材是什麼材質,那滔天巨火轟打在上面,硬是替青雲客阻止了灼火的傷害,甚至連溫度都無法導入青雲客身上。
破!
青雲客提力衝出灼火的火浪,然後雙足發力,向着一個略矮的山頭跳了出去。
「轟!」
一個巨大水球憑空出現,攔下了他要逃跑的路線,一舉又重新把青雲客逼退回到地上。
青雲客還是用棺材一舉擋下了水球的攻擊,甚至身上一點水跡都沒有。
這具棺材竟然是件法寶,何仙姑兩人眼前一亮。
「我都說我不是殺人兇手,你們為何不信?」
「不是殺人兇手為何要逃?」何仙姑手上捏着兩張綠色符籙,冷着臉。
「我還有事要處理,實在無法陪你們。」青雲客攤手說道。
「有什麼事跟我們回天策教再說。」
「我知道真正殺害了你們天策教的弟子兇手是誰,我現在便是去抓他,如果在慢些,他就要逃了。」
「剛剛說兇手不是你,現在說知道兇手是誰,呵呵,你的笑話一點都不好笑。」何仙姑說完,便念動咒語,激活兩張「灼火」符籙。
「又來!」青雲客直接雙手解下棺材上的繩子,然後兩臂抱住棺材,用力一甩,狂風肆虐......
林驚蟄施展土遁術一路向着山脈深處遁出,但漸漸他感覺到身後並沒有人向他追來,於是他停了下來,探出一個腦袋,望着山峰之下。
什麼回事?跟丟了嗎?
但他還沒來得及高興,下方山頭突然火光沖天,照亮了半邊山脈,而且伴隨着火光出現的還有轟轟聲巨響。
打起來了?
林驚蟄搓了搓鼻,自言自語地道了一聲,是誰替我背了黑鍋,要不要回去瞧瞧?然後告知人是我殺的?」
說是說,他可沒傻的真正跑回去湊熱鬧。
他施展遁地術,從新紮入岩石里,朝着山脈深處遁出,他要趕在這幾個人反應過來時,遁出這個是非之地。
半個時辰過後,他終於從山脈這一頭趕到了另一頭,然後從泥土磚了出來,喘了一口氣,這才敢施展御風術,向着遠方飛去。
在山脈上施展遁地術,實在太浪費靈氣,但他又不敢直接在山上施展御風術,害怕突然間被他們發現,一起合力追來,那自己連逃跑的機會都沒有了。
雖然使用遁地術,太過浪費靈氣,但是值得,畢竟遁在地里,有無數泥土岩石掩蓋,只要沒人真心留意泥土裏有人使用遁術,便不會發現他。
又在山腳下狂奔了兩個時辰,估摸着已經狠狠甩開那個山頭,他這時才放心起來,尋了一個山洞,拿出聚靈符,吸取裏面的靈氣。
一個時辰過後,體內靈氣已經充盈,他便起身抹掉了自己留在山洞裏打坐的痕跡,然後朝着前方一排竹林趕去。
這竹林裏面另一頭竟然是個城鎮,讓他好是意外,這才從別人口中打聽的道,這裏竟然是宋國城鎮。
「原來我來到了宋國,這一回,離滄州城至少有好幾百里了吧。」
他進入城內,便尋了一個客棧,然後去了兵器鋪與雜貨鋪,買了自己所需之物,然後便返回了客棧,準備畫符或者研究自己得來的戰利品。
這是天策教築基修士的納物戒子,裏面存放的東西定然很多,但讓他意外的是這納物戒上竟然還有禁制,不過好在他一番推敲,竟然解開了戒子的禁制,倒出了裏面的東西。
裏面最多的還是符紙,靈石加起來也不到一百顆,關鍵還是下品靈石。
「這個內門弟子怎麼這麼窮?」林驚蟄愣了一會兒,不過瞬間也感覺到欣慰,畢竟這符紙倒是挺多的,至少有數十張,雖然幾乎都是黃色符紙,但至少也能讓他少去一頓時間取血畫符。
不過讓他失望的是,綠色符紙只有數張,而那青色的符籙只有手上這一張。
「原來這地符這麼少,所以他才捨不得用地符來與我對敵。」林驚蟄若有若思地道着。
咦!這還有張獸皮?怎麼感覺這獸皮像是蛇皮一般?不會是老妖婆被他們活生生剝皮了吧?
林驚蟄想起那晚老妖婆見到三道流光突然逃跑的場景,不禁打了一個寒戰,不會哪天自己被她們抓住,也要活生生剝皮出來拿去畫符吧?
等等,我手上這張地符好像是剪自這蛇皮上的缺口,難道那老妖婆真的被他們抓住了,然後殺害,取了蛇皮?
林驚蟄越想越驚怕,一陣翻找過來,真的找到了一瓶血,但這血是不是蛇血就真的不知道了。
這天策教聽着像個正派,其實與妖派又有什麼區別?
林驚蟄知道拿妖獸的皮子繪畫符籙,比紙符的成功率更高,威力也更強,就比如他現在的喚雷符,只能相當是個半步進入築基期修士的全力一擊,但是他如果用這些獸皮畫符,至少相當於築基期修士的攻擊了。
若有機會,我遇到妖獸們,要不要殺了它們,然後取它們皮毛,然後拿去畫符?甚至售賣?
林驚蟄感覺到自己似乎有些猶豫不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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