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悲歡離合併不相通,張清源只覺得好玩。
嗯,
原話怎麼說的無所謂,但張清源還真就覺得好玩。
當二師兄帶着一臉吃了大便的模樣找到這裏,眾人齊齊回頭,有些人面帶玩味,但像張清源兩口子這種影帝,當然不會有什麼破綻。
晚風正好,
群星閃耀,
月牙倒掛。
「清源。」
老二複雜地看着這群師兄弟,以及幾位師侄,甚至一旁燒炭烤肉的都是五行道人。
武當中上層基本上都到期了。
張清源站起身,
深情悲憤,略帶歉意。
「二師兄,對不起。」
老二瞬間眼紅,
他為什麼要說對不起,
這個對不起是什麼意思?
不會是真的吧,
他怎麼可以
我被師弟,綠了?
「半夜燒烤沒叫你,也是想着你們久別重逢,怕耽誤你們。」
原來如此,
「呼」
老二長出一口氣,心定了大半。
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過來找師弟,
在房間的時間,
他的大腦是空的,
他想的非常簡單,
可以說沒有其他想法,
只有一個,
孩子到底是誰的!
一個情聖,
最不能忍受的就是做牛頭人。
所以他顧不得別的,
他只想知道自己頭上帽子的顏色到底是不是綠的。
這個想法充斥着他的大腦,
甚至連家裏還有五隻母老虎都顧不得了。
沒有理會其他人,
老二看着張清源,咬了咬牙。
「聽說武當山上有人懷孕了?」
「嗯。」
「怎麼懷的?」
張清源思索了一下,有些糾結。
老二等着他的回答,短短几秒,在他看來是度日如年。
「嘶~過程嘛,我不太好描述,說太多容易404,但大概可以跟你講講。懷孕呢,就是男女之間相結合,純陽之氣在女子體內與純陰之氣相遇,陰陽交匯之後,便會產生一個新的生命,這就是懷孕了。
等到十月懷胎,一朝分娩過後,就會得到一個新生兒,也就是人類的繁衍,生命的延續。」
張清源說的一本正經,老二聽的是滿臉黑線,他嚴肅道:「別裝傻,你知道我說的是什麼意思!」
「陳靈兒?」
老二緊盯着他。
「咳,早說啊,靈兒的懷孕比較神奇,據說是被一個渣男玩弄了感情。」
「呼」
聽到這個答案,
老二頓時感覺頭上充血,
整個後背都是麻的。
「渣男?」
「嗯,可渣了。」張清源頷首。
老二頓時感覺腳步輕浮,一個沒站穩後退兩步。
嘴裏喃喃自語:「渣男好啊,渣男好啊。」
眼瞧着就要跌下台階,被趕來的五位夫人接住了。
老二可以披上衣服就走,她們必須穿戴整齊,所以慢了一些。
見老二在那嘟囔着渣男好,慕容倩眉頭微蹙,渣男怎麼還好呢?
「清源,你二師兄說什麼渣男好?」
張清源剛要說話,卻被李秋燃拽了一下衣角。
她道:「是這樣,剛剛二師兄問靈兒肚子裏的孩子是誰的,清源說是渣男的,二師兄這才說是渣男的就好。」
她玩味地看着五位二嫂,側着頭嗤嗤地笑着。
經過李秋燃這麼一說,氣氛瞬間凝固下來。
五行道人以及老三的三個徒弟以往不明真相,一直以為陳靈兒肚子裏的孩子是張清源的。
他們還在納悶,
今夜這麼涼,
好端端的為什麼要在外面吃燒烤喝茶,六師伯甚至準備了瓜子花生。
難道這裏面另有隱情不成?
一個不成熟的想法在他們的腦袋裏產生。
尤其是木道人,
這位大乾福爾摩斯,
武當的名偵探柯南,
目光直接鎖定二師伯。
我就說師父如此正人君子,怎麼可能做出這等有損名聲的事情。
師母都多猛了,他怎麼敢的。
若是二師伯,
那就說得通了。
兩小只在一旁捂着臉,最早知道真相的他們,沒眼看。
眾人也不是傻子,氣氛如此微妙,還能猜不出來嗎?
慕容倩轉身揪住何清閒的衣領,面色陡然一變。
「怎麼回事兒,那個孩子和你有關係?」
其他四位也是倒吸了一口涼氣。
直到此刻,
何清閒這才反應過來,
媽的,
暴露了!
剛剛只顧着搞清楚自己是不是牛頭人,現在才想起來五位夫人的可怕。
他捏呆呆地愣在原地,
忍不住吞咽口水。
「咕嚕。」
李秋燃在茶盤裏抓了把瓜子,邊磕邊道:「哎呀,你們都誤會了,孩子怎麼可能是二師兄的呢,明明就是清源的私生子,你們沒看都把我氣成什麼樣了嗎。」
嘴角十分難壓,
語氣充滿嘲諷,
意味感十足,
慕容倩:你還能再假一點嗎!
至此,
傻子都能聽出來,孩子妥妥就是老二的。
孫小櫻指着李秋燃道:「秋燃,都到這個時刻了,你怎地還替這個男人隱瞞。」
眾人看向孫小櫻,
尤其慕容倩,
她的嘴角忍不住抽搐幾下。
咬着牙,氣的頭都發昏了。
你從哪聽出來她是在隱瞞?
那特麼叫嘲諷!
李秋燃似乎也沒想到敵人竟然還會給自己助攻,擺着手道:「哎呀,這不是怕你們知道了上火嘛,為了你們的幸福着想,我們兩口子只能咬碎了牙往肚子裏咽。」
眾人把目光又聚集在李秋燃身上,
他們無比震驚。
我弟妹(師娘)(師嬸)還會說風涼話呢。
張清源也有些詫異,
竹青仙子竟然茶藝十足!
作為女人,
茶藝是她們的天性。
李秋燃玩味地笑着,口中茶言茶語。
這幾個月里,五位二嫂一直在背後曲曲她,說盡了風涼話。
但她一直沒有辯解,更沒有反駁。
為的,
就是今天!
妯娌之間,
姑嫂之間,
婆媳之間,
哪有不說風涼話,不背後嘲諷的。
「何——清——閒!」
慕容倩一招折梅手直奔老二的老二拍去,
要知道,
半個時辰前,
她還在盡情享用,
現在頗有一種卸磨殺驢的感覺。
張清源眼疾手快,
吃瓜而已,
可不能傷人啊。
抬手一掌,
一張太極圖橫在何清閒身前,替他接下這一掌。
李秋燃扭着腰上前道:「哎呦,這是做什麼,男人嘛,有時候就是管不住自己。
咱們做女人的,就得看的開一些。」
她上前阻攔,但出的力氣就跟「你們不要再打了」是一樣的。
「你們五個不也其樂融融嘛,再多一個有又何妨。
再說了,不看開一些又能怎樣,畢竟懷的是自家骨肉,幾位嫂嫂之前做的就很不錯啊,每天上去照顧,關係處的也不錯,幹嘛這般生氣呀。」
她說的詞,全部都是六七個月前五位二嫂勸她的那些話。
保留了六七個月,終於可以原封不動地還回去了,真爽!
老二看着李秋燃,
你特麼這是在勸架嗎?
這是在拱火啊,生怕我死的不碎是嗎?
他不知道李秋燃為何要這樣說,但五位二嫂明白啊。
這都是我們勸她的話。
說她的時候風輕雲淡,
現在自己聽來,
那是異常刺耳,
就好像一把把刀子剜進心窩。
李秋燃仿佛是沒盡興,
繼續道:
「咱們女人嘛,該大度就大度。」
「再說了,慕容二嫂,你不也給靈兒傳授了峨眉秘法嘛。
詩韻嫂嫂,你不是說你最喜歡小孩了嗎?
妙音二嫂,你不是還準備了五色彩蓮。
冬童嫂嫂,你每天做飯。
小櫻嫂嫂,你還讓靈台聖教準備了不少天材地寶。
這多有愛啊。」
如果說剛剛是群體攻擊,那麼這幾句話就是單個點名了。
噗通,
沈妙音氣昏了過去。
慕容倩咬着牙,眼睛惡狠狠地盯着老二。
她們不敢和李秋燃怎樣,即使被如此嘲諷。
再說,李秋燃並沒有太過分,她說的都是她們之前說過的話。
見五位嫂嫂如此模樣,
李秋燃把瓜子皮一丟。
我不生產茶,
我只是茶言茶語的搬運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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