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並不高明的室內群像戲,卻用最高明的拍攝技法,帶給了我們一個足夠晃動心靈的故事。」
「永遠不要考驗人性,因為人性經不起考驗。謝謝許導,學到了。」
「票房高與低無足輕重,最重要的是,許鑫的初心仍然未變。」
「他觸及了所有人心中共通的恐懼。」
「很悲哀的一件事,我們從原本的親密無間,熟稔無比,變成陌生也僅僅只需要一秒。」
「《完美》的故事,完美的節奏,許鑫距離「大導演」的地位到底還有多遠?」
一大清早,伴隨着半日的發酵,《完美陌生人》呈現給觀眾後,無論是微博、豆瓣、虎撲、甚至各大媒體那邊,這部電影都迅速成為了一種話題。
所有人都有各自的觀點,但有一點是公認的。
那就是:這是一部優秀的電影。
雖然它場景「單調」,演員甚至都不是天朝人。
但它真的是一部優秀的電影。
也是一部帶着強烈許鑫個人風格的電影。
只需要看一眼,就知道,這就是許鑫的電影。
或許他比張一謀的華麗要弱一些,但卻更靈動,以及那把畫面賦予生命力的拍攝方式,以及堪稱唯美的質感
這部電影,幾乎可以說讓所有許鑫的影迷,甚至一些挑剔的影評人、資深影迷都滿足了。
當然了,也不是沒有一些聲音,比如「看不懂」、「好無聊,看到一半就走了」之類的可這樣不也挺好麼?
至少證明你還沒有經歷這些事情。
或許,有些事情,有些電影,也只有當你經歷了,長大了的時候,才會真正的懂它。
而當你懂它的時候,證明伱已經老了。
外界的誇讚,許鑫自然看得到。
不過,他對別人怎麼夸自己的,其實已經麻木或者說不怎麼關心了。
他這會兒正在劉一菲的超話里溜達呢。
雖然能在超話里的粉絲,都是「鐵粉」,劉一菲也需要一些外界不同的聲音來保持清醒但看着她超話里那些誇獎她的話,許鑫心裏其實挺開心的。
「真的,除了許鑫,沒人懂咱們茜茜。」
「茜茜這次的表演不拿個影后真說不過去了。」
「茜茜真的太優秀了,這口意大利語真叫一個地道。」
「你們發現了沒?她的演技,似乎每一部都在發生着變化。」
「這點我到和你觀點不太一致。《四大名捕》和《完美》比較起來,我覺得簡直一個天上一個地下。我同意那個觀點,除了許鑫,沒人會用咱們茜茜。」
「許鑫真厲害啊」
「哈~」
看着大家的誇獎,許鑫輕笑了一聲,退出了微博。
雖然這些人有些粉絲濾鏡,但劉一菲的演技能受到認可,作為朋友,他心裏也踏實了。
電影已經上映,好壞自然交給觀眾評說。
剩下的就交給時間吧。
對於自己的轉變,許鑫並沒有和妻子提及。
沒啥必要。
兩口子過日子,冷暖自知。
《一代宗師》裏的演繹,讓她徹底坐實了演技派的名字,而在這個階段中,未來的她肉眼可見的,一定會很忙。
他想讓妻子對自己產生些愧疚,覺得自己是主動犧牲了事業來陪伴孩子的。
只要她愧疚,她身子就特別軟。
到時候自己就可以為所欲為所欲為所欲為
也挺好。
打,肯定是打不過了。
前兩天,家裏剛收了個快遞,他拆開了之後,發現裏面是那種拳套。
恰好那兩天他閒的沒事,在看UFC。
一開始看到拳套的時候還沒在意,可看了幾集UFC後,他總覺得這些選手們手上的玩意眼熟。
把那拳套翻出來一看好麼,款式一模一樣的。
這姐姐搞不好就要上八角籠里錘人了。
不然自己堂堂頂天立地男子漢,怎麼可能心甘情願的當個爐鼎?
不要面子的?
這好容易逮住一個能讓她變軟的機會,不利用都對不起祖宗!
在家歇了一天,晚上去接孩子放學。
明天是周六,孩子休息。許鑫就隨口問了一句:
「爸爸明天帶你們出去玩好不好?」
「要看狗狗!」
暖暖第一個回應。
接着是陽陽:
「要騎馬!!」
許鑫一愣
「去找於大爺嗎?」
通過後視鏡,就瞧見姐弟倆整齊劃一的點頭:
「嗯!」
「唔好,那明天爸爸帶你們去騎馬玩去!」
這段時間忙,也真挺久沒上謙兒哥那了。
不過得先問問有沒有演出。
但這事情不需要問別人,問岳父就行。
他見天兒去,和謙兒哥混的比自己還熟呢。
一路回到了家,他問了一嘴,果不其然,楊大林「倒背如流」:
「有,德芸社也快封箱了,明天是晚上的演出,就在北展。白天去沒事,別喝多就行。」
那肯定不能喝多,畢竟明天帶着孩子呢。
況且孩子騎馬遛狗也就是白天玩,晚上早早回來就是了。
於是,轉天兒,早上七點多許鑫起床的時候,瞧見了齊雷發的信息。
《完美陌生人》的次日票房:7120萬。
唔
沒超過《泰囧》的單日八千六百萬的票房,不過畢竟兩個片子受眾不同嘛。
作為一部群像戲,還是外國人主演的片子,能拿到七千多萬的票房,也算是可以了。
他心裏並沒什麼欣喜若狂的情緒。
真的是越來越麻木了。
或許某一天,他拍了一部票房很低的電影,那時候心情才會有些波動吧但至少不是現在。
「兒砸,閨女,起來啦!咱們去騎馬!」
強行把還想睡一會兒的兩個小傢伙拉出來,包括拎着釣魚桶的岳父在內,一家人浩浩蕩蕩的往謙兒哥的馬場殺去。
謙兒哥那馬場有魚塘,入冬的時候,特別多放了些水。
這二年迷上釣魚的老岳父今天瞅這架勢,是要去冰釣。
早上9點出頭,車子抵達了馬場門口。
普拉多這車確實寬敞,在進門之後,許鑫就瞧見了正穿着羽絨服,手裏拎着個炒勺正沖這邊微笑的於慊。
車子停好,他下車喊了一聲:
「謙兒哥。」
接着把後排車門打開後,倆孩子就跟倆禍害似的,拎着自己的玩具蹦蹦跳跳的直奔馬廄的區域。
「小龍,你去看着去。」
於慊支使着自己的員工去帶娃,笑着迎里上來,指着不遠處那土灶:
「中午咱們吃手把肉。喝一杯~」
許鑫笑着點點頭:
「行,不過不能喝多,不是晚上有演出麼。」
「哈哈,那肯定。」
於慊笑着應了聲。
來到這就有一點好處,不用發愁代駕。
隨便打個電話,徒弟們就過來當司機了。
而楊大林也沒和於慊多客氣,提着桶問道:
「窟窿打了麼?」
「打好了,大哥您直接過去就行。帳篷都支好了。」
「那你們聊,我過去了。」
「」
許鑫有些無語的看着老岳父直奔魚池,來了句:
「也不知道哪來這麼大的癮。昨天還聽我丈母娘抱怨呢,說是家裏又來了兩大包的餌料。都快堆滿一庫房了」
「這你就不懂了吧。」
於慊一邊引着他往大鍋旁邊走,一邊說道:
「釣魚是種樂趣。修身養性~」
說着,走到了鍋邊,一揭那鍋蓋
嗬!
一股子白煙~
許鑫瞬間就想起來了謙兒哥說過那相聲。
就孫樾芝麻醬和紅糖的那一段
下意識的笑出了聲:
「噗」
剛想讓許鑫看看他這羊排咋樣的於慊扭頭看了他一眼,似乎誤會了什麼,笑道:
「哈哈,這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開心吧?」
「啥喜事?」
許鑫有些納悶的問道。
「電影啊。」
於慊一臉疑惑:
「票房不都一個億了麼?」
「噢~」
許鑫恍然大悟:
「我還以為啥事呢。」
這下於慊更無語了:
「不是聽你這意思,這還不行啊?兩天不對,一天半,一個億,換算下來就是三四千萬的入賬。你這電影投資多少來着?」
「不到三千。」
許鑫隨口應了一聲,接過了於慊手裏的炒勺,看着裏面咕嘟咕嘟正清燉的羊排,滿意的點點頭:
「這羊肉好,聞着味都不像是燕京這邊的羊。倒是有點灘羊的意思,都沒膻味。」
「合着這一部電影還抵不上我這羊?嚯~這羊死的可真光榮。」
「哈哈哈~」
許鑫笑着蓋上了鍋蓋:
「不至於,只是現在有點麻木了。電影好壞,其實從我接手故事劇本那一刻,心裏就有譜了。劇本好壞,導演能不能拍出來,拍出來好不好看,藝術性、商業性這些,其實是一環。而票房則完全是另一回事。《泰囧》的票房證明了咱們已經有高票房市場的實力了,但在我這,票房多少其實我倒真不是很在乎。」
和謙兒哥自然沒啥不能說的。
而聽到了他的話後,於慊雖然能理解,可還是忍不住說道:
「你這太淡定了也不成。這高低不也是個成就麼?」
「我現在最大的成就是他們。」
看着剛從馬廄牽着兩匹小矮馬出來的暖暖和陽陽,笑着說道。
接着愣了一下:
「大林也在呢?」
看着手裏拿着個鐵鍬,在兩匹小馬後面跟着出來的郭琪麟,他詫異的問道。
「對,晚上我們倆一起演出去。昨天他也去看你電影了,回來就夸,說拍的真好,看的人特別多」
「唔這孩子是不是胖了?」
看着他那體格,許鑫有些無語的問道。
於慊點點頭:
「胖了最近年底,忙,吃飯也不按時按點的,一下班就和那幾個孩子去吃宵夜,這體重唉。」
「燒餅都快成肌肉男了。可他倒好」
於慊沒說完的話,許鑫說了出來。
眼裏的無語如若實質。
這時,他聽於慊說道:
「先說相聲吧孩子最近壓力也是大。減肥什麼的他現在也沒心思。每天睡醒就是演出,偶爾放個假,也是在家睡一天。這麼大的孩子都能睡,這肥想減,確實太難了。」
雖然聽出來了他這個當師父的開脫之意,但許鑫還是說道:
「可這麼胖下去,作息又這麼不健康,身體怕出問題啊。」
「年輕嘛,還不至於」
「」
這下,許鑫雖然無語,可也不好說什麼了。
而郭琪麟也放下了鐵鍬,走到了這邊,笑着說道:
「許哥,您來了。」
「嗯最近怎麼樣?」
「嘿嘿嘿,好着呢,好着呢。昨天剛看了您的電影,拍的可真好」
許鑫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他一眼,無奈的嘆了口氣:
「你啊飲食還是得注意,知道麼?」
「誒,誒,知道,我天天也鍛煉呢」
有時候小孩自以為很好的謊言,其實在大人那,簡直拙劣的過分。
更何況他還是一名導演。
但他也知道,自己又不是這孩子的誰誰誰,有些事情還是要靠自覺性。
於是只能無奈的搖了搖頭:
「還想去北影上課不?」
「想!那肯定想啊不過就怕聽不懂,而且我時間現在也不寬裕」
「那就等開春,現在你想上都上不成,都放假了。」
「嘿嘿,那成那成」
這時,一旁的於慊說道:
「行了,別嬉皮笑臉的在這待着了,趕緊回你屋換衣服去。腳底下還帶着馬糞呢!」
顯然,哪怕「貴為」德芸社未來接班人,可到師父這,還是免不得鏟馬糞,洗馬廄的活。
「誒誒,得嘞,我換衣服去。」
郭琪麟趕緊一路小跑,朝着這一通平房其中的一間走去。
那是他自己的房間。
謙兒哥專門給他留的。
來謙兒哥這,主打的就是一個放鬆。
還真別說,能在喧鬧的都市中,有這麼一個鬧中取靜的地方,供人休憩玩樂,無論從哪個角度而言,都是一種享受。
陪着兩個孩子又是騎馬,又是攆狗的,玩了一上午,到中午的時候,羊排也就燉好了。
同時還有幾個炒菜。
主食則是一鍋羊湯麵。
胡椒粉放的濃,光是一口羊湯都足夠暖身子了。
小傢伙們吃菜,大人喝酒。
於慊不咋喝茅台,喝的都是他朋友酒廠出的酒。
味道嘛按照他的說法,就是典型的京城燒鍋酒,比不得茅台,但喝着更順口。
可在許鑫看來就完全是二鍋頭的味兒了。
不過來人家這吃飯,肯定不能挑理,那就顯得多少有些不厚道。
一口酒,一口肉,許久不見,能聊的東西多,聊天聲就沒停下來過。
其實來謙兒哥家喝酒,主要就是一個氛圍。
輕鬆,舒服。
老大哥的飲酒哲學是:
天不管,地不管,酒管。
興也罷,亡也罷,喝罷。
人家都說酒肉朋友不好,他卻偏偏認為酒肉朋友最適合解壓不過。
生活中的那些糟心事夠多了,能有一些朋友陪你喝酒聊天,便是世間最大的幸福。
而大家的話題雖然也都是圈子裏的事情,但卻並非是什麼「京圈」、「西北圈」之流。
其實他和馮曉剛也是朋友,去年德芸社的演出,馮曉剛還上台來着。
而許鑫也沒覺得自己和京圈就是苦大仇深,要求自己的朋友也必須嫉惡如仇那太扯淡了。
還是那句話,他不是要京圈死。
只是想讓這個娛樂圈能變成自己在裏面待着都覺得很舒服的模樣。
改善下生態環境。
他也犯不上讓朋友為難,所以倆人聊的都是導演這個話題。
畢竟,謙兒哥也是導演系出身,還是他的大學長呢。
倆人聊,暖暖和陽陽吃飽了就跟謙兒哥的獨子小羊兒滿哪竄。
小龍去招呼着,郭琪麟就得在旁邊伺候。
給師父倒酒,給這會兒的「許叔」布菜。
雖然說出來有點誇張,但大概就是這意思。
這孩子禮節方面,待人待事方面確實沒得挑剔。
而等酒過三巡時,郭琪麟忽然對許鑫問了一句:
「許哥,導演好當麼?」
「喊叔!」
於慊沒好氣的瞪了徒弟一眼:
「沒大沒小的。」
許鑫心說咱輩分不一直這麼亂麼?
笑着擺擺手示意無所謂後,看着他問道:
「怎麼?對導演又有興趣了?不當演員了?」
「我嘿嘿也不是。」
小胖子憨厚的撓了撓頭:
「就是聽您和我師父聊天感覺導演也挺好的。」
「導演嘛」
許鑫想了想,說道:
「你知道我對演員的觀點麼?」
郭琪麟點點頭:
「知道,看您採訪的時候說過,您說演員無論是天才還是普通人,只要用心,最後的路是殊途同歸的。就是演什麼是什麼,終點都是一樣的。」
「嗯,沒錯。這是我對演員的觀點但導演不是。」
抽出一支煙,他還沒來得及拿火,郭琪麟就已經起身把火機湊了過來。
「嘶~~~呼~」
他感慨着這孩子的細緻,繼續說道:
「導演其實和相聲差不多。基本不需要什麼門檻你想想看,卡梅隆在成功之前,還是卡車司機呢。我們的門檻真的相當相當低,你像荷里活那邊有個叫《女巫布萊爾》,它就是純手持DV拍出來的影片。沒有專業攝影機,故事線也很簡單可它的票房卻非常高。你瞧,手裏有個DV都可以拍一部片子。」
在郭琪麟的點頭下,叼着煙的他微微搖頭:
「這行的難點,其實也在山裏面。你不進來,誰也不知道你的天賦到底能不能爬上山頂,只有你進來了,才知道自己適合不適合」
他話音未落,於慊也點點頭:
「這行很殘酷,可能有人終其一生,都上不去一個台階。但有的人比如你許叔這種,天生就有這能耐,一部作品,你就能讓所有人記住你的名字這行太吃天賦了,是吧?」
後面這話是問許鑫的。
而許鑫也沒有反駁。
確實,這行真的很吃天賦。
沒天賦的人
太難了。
「不說寸步難行吧,哪怕偶爾一次你能成功,但或許接下來幾部電影拍完之後,瞬間就能原形畢露。所以,你看這個導演行不行,別僅僅只看他一部作品,得看他第二部,第三部」
「比如」
郭琪麟張了張嘴,似乎想說個名字。
但最後還是搖搖頭:
「聽上去還真挺殘酷的」
「那肯定,人家幾千萬交你手裏,憑啥?所以我們這行不存在什麼殊途同歸。每個人最後的成就都不一樣。有人能成大師,但有的人可能拍了一輩子電影,最後別人都記不住他一星半點你問這個幹嘛?想當導演?」
「沒沒沒嘿嘿嘿。」
郭琪麟又趕緊搖頭表示自己沒這意思,說道:
「我就老老實實說相聲吧相聲我還沒弄明白呢。」
「相聲不也得開竅麼?是吧,謙兒哥。就跟小岳那孩子似的」
其實岳芸鵬比他還大一歲。
但每次見到他的時候,都是恭恭敬敬喊聲叔。
要麼說德芸社有時候這輩分亂呢
一頓飯,半斤酒。
聊的開心的於慊本來還想勸勸,但許鑫卻說什麼都不喝了。
他沒事,一會兒找個人開車送他回家就齊活,但問題是謙兒哥還得演出呢。
耽誤了事情,再弄一出《汾河灣》,那估計就真炸鍋了。
而這次來給許鑫開車的,是燒餅。
晚上他們都在北展演出,這會兒聽到許鑫在這,剛擼完鐵的燒餅就直接殺了過來。
「嘿嘿,哥。」
「嗯,來啦。」
半斤酒下肚,咋地也沒咋地的許鑫一邊看着幾個孩子在那用馬場髒兮兮的積雪「捶」雪人,一邊應了一聲。
而旁邊的郭琪麟也喊了句:
「餅哥。」
「我聽說你最近園子裏的反響不錯啊。」
「嘿嘿,最近不是上了倆新活麼,反響確實還成」
師兄弟倆聊了幾句,許鑫隨口問了句:
「你的活怎麼樣了?沒落下吧?」
「沒有。」
燒餅笑着說道:
「您不也說了麼,相聲是我本職工作,不敢落下。」
「那就對了,本職工作做好,那個綜藝無論好壞,都不能丟了手藝。你可是雲字科的徒弟,不能給你師父丟人」
「誒誒,我心裏有數」
「叮鈴鈴」
燒餅話還沒說完,許鑫的電話響了。
他拿起來看了一眼,說道:
「你姐。」
接着直接接通了電話:
「餵?」
而郭琪麟則納悶的對燒餅問道:
「餅哥,您要上綜藝啊?」
「對啊,韓國那個《RUNNINGMAN》,知道麼?」
「知道,可火了。」
「聰哥買下來版權了,正在弄。缺個金鐘國那種肌肉男類型的角色,許哥說讓我去。」
「呃」
郭琪麟愣了。
呆呆的看着眼前的餅哥
要知道,餅哥被許哥拉着一起健身的時候,自己也是跟着的。
當時的餅哥體格子和現在可真的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完完全全的不一樣了。
而這次許哥給獎勵的牧馬人,餅哥一直開着,德芸社裏的師兄弟誰不羨慕?
別說別人了,郭琪麟自己都羨慕。
他現在還靠11路公交車呢
牧馬人!四十來萬的車可太帥了啊!
而現在又能上綜藝?
這多好的機會啊。
誰不知道天籟推出的節目是香餑餑?
《好聲音》的名氣在那擺着呢!
想到這,他忍不住問道:
「那你還說相聲麼?」
「說啊,幹嘛不說?」
燒餅用「你很奇怪啊」的眼神看着郭琪麟:
「那節目是周一周二錄製,咱們剛好休息。不耽誤~」
「呃好吧。那你這肌肉」
一說起這個,燒餅嘿嘿一笑。
零下十度左右的天氣里,他把羽絨服拉鏈往下一拉,一隻胳膊抻了出來。
竟然是短袖
接着用力一彎
「咋樣?大不大?」
「」
小胖子眨了眨眼,看着那明顯肱二頭在充血的胳膊。
腦海里又出現了自己當初和餅哥一起健身時的樣子
瞬間,一種「我要是堅持下來,是不是也瘦了」的想法油然而生。
緊接着,伴隨這個想法而來的,就是一種羞恥,彆扭,羨慕,甚至還有一點點窘迫的複雜心情在心底開始蔓延。
明明就是大半年的時間
看看餅哥的變化,再看看自己
忽然間,這些複雜的心情,化作了一個深深的疑惑:
「我選擇了好好說相聲真的對了嗎?」
而就在這時,他聽見許鑫說道:
「你先等會兒這是年會?還是什麼會?請咱倆是去當嘉賓的還是幹啥?阿里請咱倆上台表演節目?」
他滿眼的荒唐。
「哎呀,不是,你想哪去了。是貴賓晚宴。」
楊蜜哭笑不得的聲音鑽進了老公的耳朵里:
「就是那種馬芸會親自招待所有來賓的宴席宴請,他們給咱倆發的邀請函,希望咱們能參加。我估計應該是奔着合作來的,畢竟上次那個啥項目部的總經理還找過你麼。應該是這事兒。誰讓你上台表演節目了?你能演啥?」
「咱倆表演胸口碎大石唄。」
喝了點酒,他這個爐鼎脾氣也上來了。
「我躺好,你使勁砸,咱哥們喊一句疼都算我輸。」
「廢話,我一錘子下去,你人都沒了,還喊哪門子的疼?」
楊蜜的聲音里滿是無語,接着說道:
「不過我已經答應他們了,等我過兩天回去,咱倆一起參加一下,看看怎麼個事。行吧?」
「行。」
許鑫隨口答應了一聲,搖頭晃腦:
「那就看看怎麼個事兒!」
拼死搞出兩章來!今天就一節課,下午給了寫作時間,從下午開始一直坐到了晚上11點累炸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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