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什麼?這個是母親?
他回頭看了看樹下那個小丫頭。讀字閣 www.duzige.com
這母親也太年輕了吧?
他剛才可是用自己機智的腦袋判斷過的。
還以為她們是姐妹,母親沒在呢。
誒呀不管了,她說是就說吧。
他學着自己那幫狐朋狗友,搖着扇子邪笑道:「我來幹什麼?你看不出來嗎?沒見過紈絝子弟調戲良家婦女嗎?嗯?」
白扇睜開眼,意味深長的看着他,目光還往下掃了掃。
趙銘被他看的不自在的夾了夾腿。
「你、你看什麼!」
「見過紈絝子弟調戲良家婦女,就是沒見過明明是個雛還冒充浪蕩子的。」
∑(??д????lll)
「你!你!你!」
聽見這話,趙銘就像被踩了尾巴似的蹦了起來。
指着白扇你你你的你了半天都沒憋出下一個字。
臉卻肉眼可見的紅透了。
他想說這女子不知廉恥或者不要臉,可看着她清亮通透的眸子,不知為何愣是說不出口。
可就此作罷,也太讓人笑話了吧!
他可帶了這麼多小弟來的。
「你」了半天,他憋出一個詞。
「你!你個女人!你真討厭!」
「噗嗤~」
身後的魏老道不小心笑出了聲。
白扇也忍不住樂了。
看見他們二人都笑了,玉兒也跟着咯咯的樂。
聽見笑聲,趙銘更生氣。
他可沒忘了今天是來幹什麼的,他是來給自己父王報仇的!
雖然、雖然這家人從小到老,包括那白毛畜生,好像就沒有一個怕他的。
但他是誰?他是京城小霸王!
他一咬牙一跺腳。
「你、你不讓我調戲是吧?給我砸!」
雖然、雖然現在的情況跟他預想中的有些不同。
但他可以自己把劇情扭過來啊!
他可真是個小機靈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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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手下那些小廝應聲而動,不光要砸東西,更是奔着看着就好欺負的玉兒和魏老道而去。
趙銘剛想說砸東西就砸東西,別傷人,看見躺椅上那個美人一揮手。
下一秒,那些小廝竟然全部呆立在原地,一動不動。
而那女子也一個起身,直接飛到了自己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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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什麼情況?
他看着面前漂亮的不像話的女子,心裏隱約有了個猜測。
「我、我那個,啊,我家裏喊我回去吃飯,請問我能不能先走了啊?」
趙銘的聲音越來越小,人卻抖的越來越厲害。
呵、還挺禮貌。
「說吧,你來幹什麼的。」
「我我我、我」
「說真話。」
趙銘嚇得站都站不住,乾脆蹲下來抱着腿大喊給自己壯膽。
「還不是你們先欺詐我爹的,誰讓你們先訛我爹的銀子,誰誒?好像哪裏不對?」
白扇緩緩散開自己九條毛茸茸的大尾巴。
紅彤彤的像個大扇子一樣立在身後。
她拉起地上的趙銘,讓他直視着自己。
「你覺得,我需要訛你爹的銀子嗎?」
是啊,她是妖啊,還是有九條尾巴的妖。
她怎麼可能會因為點銀子去訛詐父王?
可是也不應該是找錯了啊,她們的住址是他讓管家去查的。
管家辦事,向來不會出錯。
白扇看出了他的疑惑。
「不知道怎麼回事?今天,我就讓你死個明白吧。」
說着撒開他,拿起玉兒習字的紙,疊了個紙鶴出來,然後輕輕的吹了口氣。
那紙鶴就像活過來了一樣,抖了抖翅膀飛走了。
同時白扇一揮袖子,一個水幕從院中升起,上面清晰的印着畫面。
那視角,竟然就是那個紙鶴的視角。
趙銘看着那紙鶴搖搖晃晃去了他們德王府,心裏忽然升起了不好的預感。
他有點不想看了,他怕
白扇卻看透了他的想法。
「好好看着,不要辜負你母親當初拼命的生下你。」
趙銘一愣,她怎麼知道?但眼圈已經悄悄的紅了。
就見那紙鶴已經直接飛到了德王的書房。
書房中德王正與管家說話。
「那逆子去了嗎?」
「回王爺,已經去了,帶了幾個小廝。那幾個小廝安排的都是家生子,他們知道該怎麼做。院外也安排了人,少年當場死了就算了,如果是被打傷,也都安排好其他意外,絕對萬無一失。」
聽管家說完,德王滿意的點了點頭。
「好,你辦事我向來放心。」
平靜的好像說的不是關於自己兒子的命,而是今天陽光很好的客套話。
白扇把原由告訴給他聽。
聽完的趙銘栽坐在地上,楞楞的看着水鏡里的父親。
那是他愛了16年,崇拜了16年的父親啊。
小的時候每每當有人問他長大後要做什麼,他都驕傲的說,長大後要當父親這樣的人。
後來、後來,因為生自己而落下病根的母親去世了,父親迎娶了新的德王妃,他們又生了弟弟。
他知道這個母親不喜歡他上進,不喜歡他做像父親那樣的人。
他也不想父親為難,他也不想跟弟弟爭什麼搶什麼,如果他玩物喪志,能讓全家安心,他並無不可。
可是為什麼?為什麼父親要這樣對他?
他不敢相信,不敢相信自己的生命,就這樣被放棄。
也不敢相信他一直敬佩的父親,其實是這樣不擇手段的小人。
就為了什麼內丹,他可以獻祭自己,也可以殺了無辜的狐妖。
趙銘接受不了,他起身往家跑去。
他不信,他不信!
白扇搖了搖頭,還是不忍心的在他身上放了個保護罩。
一路跑回家的趙銘直接衝到了父親的書房。
德王正等着他身死的消息,卻等來了這個氣喘吁吁,渾身狼狽的活人。
他看着趙銘,一瞬間明白了,看來計劃是失敗了。
不光失敗,他這個兒子還知道了真相。
唉,可惜了,功虧一簣。
他低下頭喝了口茶。
「沒死就回去吧,今日的事不要往外說。」
「父親沒有要解釋的嗎?」
德王皺眉,對他的不懂事感到不滿。
有什麼好解釋的,有必要跟死人解釋嗎?
知道真相的人只有死這一條路可走。
「難道那妖精說的,都是真的?」
那質問聲顫抖的厲害。
「是真的又如何?你可知那內丹對皇家有多麼重要?我養了你十六年!這十六年的錦衣玉食只養的你每日招貓逗狗!你現在只有這樣才能回報我!回報皇家!」
趙銘的眼淚成雙成對的流。
他望着自己的父親。
「我以為你是知道我為什麼這樣的,是」
「我知道!」
德王不耐煩的打斷他的話。
「我知道你為什麼這樣,但是這更是愚蠢!生在我們這樣的人家,不爭,就是最大的罪!如果你去爭了爭,我可能還會高看你兩眼!」
「什麼父慈子孝,狗屁罷了!」
「如果我跟皇上就知道父慈子孝,我們骨頭渣子都爛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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