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啊!上去咬它啊!黑將軍!上啊!」
「誒呀,這個笨蛋!你叫什麼黑將軍啊!你叫黑傻蛋算了。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花園中,一個華服少年正和幾個狐朋狗友鬥蛐蛐。
眼看着自己重金求來的黑將軍,在人家手底下三個回合沒到就慘敗,氣的摔了手裏的小木棍兒。
「不玩了不玩了!一點也不好玩!」
他一甩袖子走到樹蔭下的涼椅上躺下。
看他對這鬥蛐蛐沒了興趣,一個賊眉鼠眼的小廝湊了過去。
「爺,聽說倚春樓新來了一批江南女子,那模樣個頂個的美啊!那小腰」
「停停停!」
那小廝沒等說完就被打斷。
「小娘子一點都不好玩!動不動就哭哭唧唧的,就喜歡讓小爺哄,小爺才不哄呢!我爹可是當朝德王!我去哄她們?呸!」
他意興闌珊,翹着二郎腿,眯着眼睛看雲彩。
那小廝聽他這麼說,遲疑了一下,猶豫着說道:「大少爺,那個、南風館新來了一批小倌,聽說什麼風格的都有,你看」
「小倌?你個狗奴才!你想什麼呢你!你讓爺去找小倌?你給我轉過去!看我不踢死你!」
那少年聞言噌的一下跳起來,對着那小廝的後屁股就是一腳。
那小廝也不敢反抗,起身撲了撲身後的灰,嘿嘿的陪笑。
這個時候管家來了。
聽說自己爹找自己,少年又驚又喜。
自己的父親可是當朝的德王!
是當今聖上的左膀右臂呢!
他興沖沖的跟着管家走,到了書房門口,整整衣襟理理髮冠,才推門進去。
「銘兒來了,過來坐吧。」
趙銘對自己的父親向來是又愛又怕,但今日父親只對他最近的情況多加問詢,沒有往日對他的嚴厲與冷酷,反而有幾分慈父的感覺。
趙銘心裏高興,卻聽對面的父親長長嘆了口氣。
他一愣,自己的父親向來意氣風發,什麼時候當自己的面這樣嘆過氣?
不由得心疼的問:「父親,是有什麼煩心事嗎?」
「沒什麼,只是心有些寒罷了。」
說着,又嘆了口氣。
之後在趙銘的追問下,德王還是開了口。
「剛才,為父的馬車被攔了,是一對母女,說是有冤要申,本王看她們可憐,就讓她們上了馬車,可、可沒想到那是兩個女騙子!她們扯了自己的衣服,非說是本王強搶民女!還說自己有證人作證,如果不給她們錢,她們就去告御狀!哎呀!也怪為父心太軟,沒有防人之心啊!」
聽到這趙銘氣的已經坐不住了,她們怎麼敢這樣陷害冤枉自己的父親!
忙着追問,「然後呢?然後呢?」
德王又嘆了口氣。
「本王也不想再跟她們多做糾纏,可能她們也是有難處的吧,就把身上的錢袋子給了她們。就當,吃虧是福了吧。就是為父這心裏,唉,屬實難過啊!」
看着自己父王垂頭喪氣的模樣,趙銘心疼的不得了。
自己的父親是真正的國之棟樑,她們、她們真無恥,就是看中自己父親與人為善,不會真跟她們計較罷了!
他父親不替自己出氣,這口氣他出!
真當他京城小霸王的名號是白來的?
趙銘怕被阻攔,沒敢跟自己父王說,只找個理由告退了。
他轉過身離去,並沒有看見身後的德王,露出了一個得償所願的陰沉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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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午,陽光大好。
現在正是草長鶯飛的春日,城南小院中的海棠樹花開的正好。
白扇在樹下放了個小桌,玉兒跟魏道長就坐在樹下,聞着花香,看着四方遊記。
白扇自己則在屋檐下放個躺椅,悠閒的一躺就是一天。
而南澈就化為原形,臥在她的身旁。
南澈心裏有苦說不出。
他也不想化成原形,但是不是原形扇扇是真的不理自己啊!
而且明顯感覺扇扇會躲着他。
總是迴避他的眼神不看他,晚上也不讓他進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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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頭看了看白扇,嗯,閉着眼睛睡得正香。
他挪動着位置,小心翼翼的把小腦袋臥到她的頸間。
嘿嘿,成功!
(??????`??)
可下一秒
砰砰砰!
「開門!開門!」
南澈:(#`皿??)<怒怒怒怒怒怒!!!
老道開了門,一個錦衣華服的少年帶着一群小廝闖了進來。
領頭的少年劍眉星目,唇紅齒白,穿着一身赤紅色的錦緞長袍,長得很是漂亮,但眉眼間卻都是兇橫之氣。
現在正咬着牙,環伺着四周。
白扇被吵醒,抬頭看了看來人是誰。
哦,是他啊!頭號大怨種。
他就是上輩子被玉兒殺的那個權貴。
這輩子雖然因為自己的參與,很多事情都變了,但這個大怨種是真的怨種啊
上輩子他也是被德王蠱惑,一心要教育那個勾引自己父王不成反咬一口的小官家的妻子。
他把玉兒要了過去,本來打算關起來好好教育教育就算了的,可卻被府里人下了藥,最後被失控發狂的玉兒所殺。
為啥說他是頭號怨種?因為他年少喪母,被繼母捧殺養成了個紈絝子弟,生父不光不管,還乾脆的拿他獻祭,利用到死。
而且因為他不是大氣運者,如果不是沾玉兒的光,他連重來一次的機會都沒有。
玉兒這面好歹有個自己來改變命運,這個大怨種卻又被自己父親忽悠過來找茬了
看着院中仰着脖子做浪蕩子弟模樣的趙銘。
白扇默默的捂了捂眼睛。
蠢得沒眼看啊!
而趙銘則掃視了全場,然後掐着腰晃了晃蕩的走到了白扇面前。
一腳踩在她的搖椅上,拿着摺扇挑起她的下巴。
「小娘子長得真俊啊!介不介意陪陪哥哥啊!哈哈哈哈!」
白扇:???
魏道長:???
玉兒:(⊙o⊙)!
南澈:!!!
他一爪子上去,在趙銘手上撓出三道口子。
「啊!疼!這怎麼還有個白毛畜生啊!!!呼呼~呼呼~」
南澈氣的想繼續打他,被白扇摁住。
趙銘卻以為是白扇怕了。
得意的又抖了起來。
「小娘子,聽說你還有個如花似玉的母親?叫出來啊,也讓爺看一看吧。」
白扇又躺了回去,悠閒的搖着搖椅。
「我就是,是你來幹什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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