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睡中醒來,紀修只覺得腰酸背痛,眼前還是熟悉的白內障開局。
記憶回到重啟前的那一刻。
面對伸手朝自己脖頸抓來的項鳴,他原本想為大行的出手拖延時間,但最後還是選擇主動赴死。
能看出來大行想要掙扎的欲望,並不想就此放棄。
但他擁有一票決定權,一票投降直接生效,其餘同樣能夠保留記憶重啟的神遺七票無效。
哪怕他們有想要逆風翻盤的想法。
而他之所以作出這個決定,是因為局勢完全脫離了掌控。
在場的神遺戰士有五人,分別是雷閻、樂翼、大行、定天、安安。
其中失控的安安已經變成己方負戰力,最起碼需要兩個神遺戰士出手才能勉強壓制。
樂翼在與項鳴的交手中被隱匿的空間陣法埋伏,不知被傳送去了何方。
最後的雷閻與左義的交手並未獲得任何優勢,甚至還處在下風,獲得黑洞神力量加持的左義早已擁有超越凡俗的實力。
再加上突然加入的數十道恐懼戰士身影,己方劣勢進一步擴大。
而自己純粹就是拖累,對戰鬥的走向起不到任何幫助,卻是左義眼中必須要拿下的目標。
這一點可以從左義親自到來就可以看出。
面對四名神遺戰士,左義率先孤身到來沒有絲毫畏懼,紀修甚至懷疑除了項鳴和數十個恐懼戰士,他還留有底牌沒有使用。
左義擁有壓制四個神遺戰士的力量,這完全出乎了他的預料。
這樣的局勢下,想要翻盤很難。
最重要的是,安安的失控找不到任何解決的辦法,在這之前所有手段都已經試過了,就連命運組織的無常也只能讓安安短時間內恢復清明,但最終還是會進入可以被左義操控的狀態。
如果不解決這個問題,無論重啟多少次時間線,安安都會是敵人。
想要解決這個問題,突破口就在左義身上,他掌握了控制安安的那把鑰匙。
這也是他選擇赴死重啟的原因之一。
此時,紀修的腦海中也已經構思出一個新的計劃,但在這之前,他得先解決眼前的困境。
可以肯定的是雷閻、樂翼等神遺戰士也跟隨他回到了現在的時間節點。
但他們根本來不及支援自己。
距離死亡還有不到20分鐘時間,此時雷閻正在霧海城,哪怕速度再快也不可能在20分鐘內趕來星光城支援。
另外三個神遺戰士也不可能及時到來,樂翼此時正在海邊度假,距離他所在的位置更加遙遠,大行在葵吾城,定天在星光城往西的外海島嶼上。
距離他最近的只有身處聖徒地宮的安安。
可問題是安安更沒法前來支援,能想像到此時安安正在睡夢中,沒有外力干擾根本醒不來。
想要破局,只有先魂轉李譚。
但在這之前,紀修想瞧瞧願力還有多少,是否足夠將「體質增幅」能力上傳給本命魂體。
上次查看的剩餘願力是472點,距離上傳能力還差88點。
這條時間線在見到游洪前,他每天都有陪伴李沐沐,與她一起規劃未來新生活。
伴隨眼前白霧散去,紀修伸手拿起擺放在一旁的匕首,劃開右手食指,擠出一滴血液。
當血液滴落在陣法中心位置,空間開始扭曲,熟悉的失重感襲來。
再次回到霧境空間,紀修抬頭看向懸浮在本命魂體頭頂的神秘令牌,頓時大量信息湧入腦海。
【本命魂體】:
狀態:意識脫離
靈魂強度:8(僅可奪舍目標靈魂強度8,及以下強度軀體)
靈魂強度升級:100點願力。
已掌握特殊能力:無
【從屬神:】
神罰之主:
擁有信徒:無
提供源力:無
神降之主:
擁有信徒:無
提供源力:無
不朽之主:
擁有信徒:無
提供源力:無
剩餘願力:573點。
正如紀修猜想的那般,在霧境空間裏的一切都會被存檔,也包括他與雷閻等人建立的連接。
不一樣的面板信息讓紀修意識到,自己似乎能夠從神遺小隊成員手裏抽取信徒提供的源力。
但現階段雷閻等人根本沒有信徒,自身都得不到源力供養,更別提提供給他了。
目光掃向面板的最下方,剩餘的願力足夠他將體質增幅的能力上傳。
抬頭看向代表李譚的白色光球。
伴隨李譚的能力信息湧入腦海,他毫不猶豫地選擇「上傳」。
頓時白色光球內的那一抹紅色氤氳逐漸凝實,最終化作一枚紅色光球順着像是臍帶的白色能量系帶緩緩挪動,落入本命魂體內,消散於無形。
【成功上傳特殊能力:體質增幅。】
體質增幅-一階路徑:
【戰士】:
晉升要求:通過體能訓練,錘鍊肉體強度獲得晉升經驗(6.23/100)
完成晉升要求獲得效果:對身體的強化鍛煉反饋獲得大幅度提升,強化獲得反饋可突破肉體極限。
睜開眼眸,灰霧散去,紀修的意識回到韓雲的身體。
身體隨之發生異變。
一股強大的能量不知從何處湧現,席捲全身,體內血液如潮水般涌動,肌肉在這股力量的洗刷下變得更有彈性,骨骼挪動間發出清脆聲響。
就連感官也在強化中變得更加敏銳。
首先是視覺變得更加清晰,然後是聽覺變得更加敏銳,能夠清晰捕捉到房間裏細微的聲音,隨後嗅覺、味覺和觸覺,等器官也都在體質增幅的強化效果下得到改變,讓他可以更深入地感受世界。
這種感覺無比美妙。
身體好似脫胎換骨,擺脫了始終背負在身上的沉重枷鎖,感到渾身輕鬆。
站起身來,輕輕一跳,很輕鬆就躍起一米多高。
握拳間,體內涌動的力量讓他產生錯覺,覺得自己能夠一拳打死一頭牛。
強化結束,往後體質增幅的效果無論他切換至任何人的身體,都可以得到增幅效果。
其實他始終都認為,體質增幅的三條路徑中,重甲才是最適合他的路線。
畢竟他不是在挨打,就是在挨打的路上。
通過刻苦訓練,他的戰士路徑成長值在(6.23/100),但從未理會過的重甲路徑卻達到了(2.53/100)。
甚至重甲路徑有多條可走的成長捷徑。
例如魂轉李譚後,堅決不配合執法部的審訊,感受「大記憶恢復術」的反覆鞭撻,重甲路徑的經驗收益必然是突飛猛進。
說不定長達半個月的流程走下來,能讓重甲路徑突破一階段,晉升能力二階段。
除了這條路線,魂轉童萬也能有很好的挨揍效果。
只要等到一個月後,提着惡魔手提箱的疤臉殺手就會上門送溫暖,每分鐘來一次身體按摩,實測技術專業,重甲路徑的經驗值也是必然暴漲。
但這兩條成長捷徑紀修都不想選。
他不是受虐狂,這兩條非人路徑雖然晉升速度快,卻要忍受巨大痛楚。
一階段的晉升都這麼慘,難以想像晉升後的二階段想要繼續提升,需要經歷怎樣的痛苦。
綜合考慮,他還是選擇繼續磨礪戰士路徑。
扭頭看了眼掛在牆壁上的時鐘,距離李譚開槍還有3分鐘時間。
起身行從冰箱取出一瓶綠茶,來到窗前愜意喝了一口,他抬頭仰望星光大廈的天台方向,等待李譚的致命一擊。
選擇站在落地窗前等死,是為了給李譚創造最佳的射擊位置。
這麼做倒不是為了省時間,他就怕李譚的子彈射歪。
要是射到胳膊或是腿上,他還得再挨一槍,痛苦成倍提升。
等待開槍的過程,紀修忽然想到一個問題。
如果有那麼一天,他的體質增幅效果讓他擁有足以硬撼狙擊槍子彈的身體強度,李譚這條路是否就走不通了。
但仔細一想,他覺得自己思路有問題。
都特麼能硬抗狙擊槍子彈了,還走什麼李譚線,轉身踹開大門徑直殺出去不就完事了。
到時候先將身高兩米的魁梧殺手按在地上暴揍,然後下電梯到一樓,拽住射弓女殺手的頭髮,往牆上來回撞擊,出了大樓,狂扁沿途殺手,成功脫身。
就在紀修浮想之際,身前的玻璃突然破碎,子彈穿過眉心帶起一捧血霧。
意識模糊前,紀修內心只有一個想法。
老李的射擊技術一如既往的靠譜!
從渾渾噩噩的狀態中醒來,紀修拎起身旁的手提包,摸索着往樓梯口方向走去。
接下來的目標:霧海城。
3小時後。
紀修走出列車站,正準備打車,這時一道被藍色電弧包裹的球狀閃在他身旁落地,凝聚成人形。
到來的正是雷閻。
「修哥。」
此時雷閻的眉頭緊皺,雖然主動跟他打招呼,但顯然還未從失敗的情緒中走出來。
紀修淡定伸手拍了拍雷閻的肩膀:
「淡定,既然一切從頭開始,我們就有機會翻盤,這把我帶你超神。」
聽到這番話,表情凝重的雷閻也是啞然失笑:
「樂翼他們在趕來的路上了,我約了他們在游洪的別墅集合。」
「我這剛來又要回去?」紀修愕然。
「李譚的房子肯定擠不下我們這麼多人,游洪那裏比較合適,我的身份帶你回去免票。」說着,雷閻徑直往站台方向走去。
「我差這點錢?」
望着已經走遠的雷閻,紀修只得跟上。
事實上雷閻的飛行速度遠比列車的行駛速度要快。
但問題在於,如果帶上他全力飛行,以他的身體素質根本支撐不住。
刷臉通過安檢,紀修跟着雷閻上了車,來到聖徒組專用車廂坐下。
列車剛駛出車站,手機鈴聲響起。
拿起手機一看,發現是未知號碼打來的電話。
按下屏幕上的接聽圖標,傳來熟悉的聲音:
「任務完成,計分100,剩餘積分總計982,明天晚上7點20分發放任務報酬,領取地址已經發你手機上,到時候我會等伱十分鐘,過時不候。」
「不用了。」
「不用了?」電話那頭的聲音顯得十分詫異。
「不差錢。」
說完,紀修掛斷電話,並點開遊覽器打開彩票網站。
那串號碼,已經背下,根本不需要走複雜的線下領取流程。
完成信息登記並繳稅後,手機收到入賬提示信息,他將這筆錢全部劃轉至李沐沐所在醫院的賬戶。
雖然知道這麼做並無意義,重複完成也無法重複得到願力,但他還是想要這麼去做。
不求其他,但求無愧於心。
「剛才的電話是黑洞殺手組織?」坐在身旁的雷閻在這時詢問道。
「嗯,要我去領彩票。」
「必然是左義的扶持,才讓禍亂勢力有能力操控彩票,通過這種方式發放酬金,也難怪始終無法根除禍亂。」
說這番話的時候,雷閻的眼中難掩怒意,隨後繼續道:
「你說左義佈局數十年,到底想要做什麼?難道只是為了從黑洞神那獲取超越凡俗的力量?」
「我哪知道,再說了,獲得超越凡俗的誘惑難道不夠嗎?」
閒聊間,列車駛過盛開白色鮮花的平原,朝着星光城方向疾馳。
次日凌晨2點。
游洪還在霧海城執行任務,並未回家。
但他的別墅內卻是燈火通明。
客廳沙發上,眾人圍坐在一起,樂翼正在講述自己中了空間陣法埋伏後的遭遇。
「你們猜我被傳送去了哪裏?」
目光環視在坐眾人後,樂翼咳嗽了一聲,語氣凝重道:
「這是一個你們絕對想不到的地方我特麼竟然被傳送到了深海里,可見項鳴早就在深海里埋下了一個空間陣法節點,然後在與我交手的過程中埋下了第二個陣法節點,當第二個節點激活後,兩座傳送陣就會互通,我被當場送了過去,我還沒明白怎麼回事,好傢夥,身旁冒出一隻十幾米長的黑斑海獸,就這麼徑直朝我咬來這我怎麼能忍,上去就是一腳。」
許久後,眾人表情無趣的散開,繼續等待定天到來。
紀修坐在沙發上,打開電視,選擇歷史記錄,開始翻找關於左義的視頻。
其中熱度最高的視頻,上傳日期是在52年前,標題是《歷史回憶錄628期-霧海戰役決戰會議》。
點擊播放後,畫面里出現的是五十多年前的決戰會議席,左義以大神使的身份站在講台上,發表對禺驚國未來發展的規劃與擔憂,其中重點提到禺驚國應該主動向異族出擊,絕不能再繼續忍讓。
但這個提議很快在會議席上遭到多方力量反對,從民生角度給出了禺驚國絕不能開戰的諸多理由。
會議進行到一半,始終強壓怒火的左義再也無法忍受,目光掃過在場禺驚國高層後,發出質問咆哮:
「就是因為你們的懦弱,導致我禺驚國長期失血於異族,我就想問你們,這樣的日子你們還想要忍多久,難道骨子裏就沒有一丁點的血性,這個問題你們現在不處理,難道交給我們的子孫後代去處理?」
「禺驚國正在走向衰弱是事實,現在不開戰,你們覺得未來的禺驚國還有實力開戰嗎?」
當左義的目光掃過會議席,被目光掃過的身影都下意識的低下了腦袋。
啪!
左義猛地抬手拍在身前的演講桌上,咆哮道:
「我以禺驚國大神使的名義宣佈,禺驚國正式進入戰爭動員階段,不惜一切代價保衛我禺驚國在外海的資源,絕不低頭,絕不投降,往後所有賠償要求全部拒絕,從今天開始徵用全部民用船隻,這不是請求,這是命令,如果不同意我的決定,那就投票罷免我大神使的職位!」
望着畫面里慷慨激昂發表演講的左義,紀修明白了為什麼雷閻等人得知左義背叛時會如此吃驚,感到難以置信。
正如游洪所說,左義的出現延緩了禺驚國的衰弱,奠定了禺驚國未來五十年對外的安定。
但就是這麼一個人,現在卻投靠了黑洞神,更是獲得黑洞神賜予的恐懼之力。
用雷閻的話解釋,以左義現在的實力來看,他在黑洞神眼裏的地位並不低,甚至可能達到了神明代理人的級別。
否則絕無可能掌握足以與自己抗衡的實力。
就在這時,房間裏飄來一團紅色霧氣,在樂意身旁凝聚成人形落地:
「我來了。」
到來的正是神遺小隊的2號戰士,定天。
此時除了還在沉睡的安安,以及在遙遠外海的鄔墨和薩圖,上一條時間線的神遺四人都已經到來。
所有目光都在這時望向紀修。
「修哥,現在可以說你的計劃了吧,上一條時間線我們根本就沒敗,怎麼就選擇重啟了。」大行略顯鬱悶的詢問道。
紀修點頭,開始講述自己的計劃。
這條時間線最大的問題不是左義的實力可以與雷閻抗衡,而是左義可以操控安安。
安安的實力最起碼需要兩個神遺戰士才能壓制。
最重要的是即使將另外兩個神遺戰士招來,集合力量殺了左義,也沒法將安安從迷糊的狀態中解救出來,除非是選擇放棄安安,以擊殺左義為最終目標。
其次,左義很可能還有未使用的底牌,未必能夠輕易擊殺。
否則哪敢在明確知曉雷閻等四個神遺戰士在場的情況下,親自到來追殺,這麼做必然是有信心在雷閻等人的圍攻下,拿下自己。
除了正面對抗,紀修想到了一個迂迴的辦法。
想要戰勝左義,首先就需要了解他的詳細計劃,知曉他有多少底牌可以使用。
其次,最好是能夠了解該幫助安安解除被控制的狀態。
想要做到這兩點,就得接近左義,並贏得他的信任。
紀修就知曉有這麼一個人,左義對他非常信任,甚至有想要扶持他進入禺驚教會高層的想法。
他就是夏庚竹。
這條時間線,他打算試着用夏庚竹的身份接近左義,套取重要情報,為下一條時間線的勝利做鋪墊。
聽完他的計劃,樂翼忍不住好奇詢問道:
「我覺得這個計劃可行,安姐絕不可拋棄,一定要找到解救她的辦法但問題是,修哥你的靈魂轉移並不能讀取身體原主人的記憶,只要多接觸幾次很容易暴露身份,被左義發現你並非真正的夏庚竹。」
雷閻也在這時接話道:
「還有一個問題,修哥你說過,每次重啟時間的一個月後,就會被左義感知到身份信息,調查到所謂的神印就在你身上,僅憑一個月時間你怎麼可能調查清楚左義規劃了數十年的龐大計劃,時間太過短暫,這並不現實。」
「所以我需要你們幫忙破壞左義感知神印的裝置,只要它壞了,我就能一直以夏庚竹的身份偽裝下去。」
「至於沒法完全模仿夏庚竹這個問題,確實沒有辦法解決,不行就多重啟幾次,只要有足夠的時間,我能從身邊人的行為反饋中逐漸掌握夏庚竹的性格,以及他的行事作風這麼做還有一個好處,只要我能得到左義的信任,或許就拿到禺驚國內所有投靠禍亂勢力的成員名單。」
「你們要明白,殺死左義並非結束,想要拯救禺驚國就得刮骨療傷,這份名單十分重要。」
聽完他的講述,雷閻在這時點頭:
「好,就按你說的做,我們想辦法破壞神廟裏的感應裝置,幫你爭取時間。」
次日。
夏庚竹如往常一樣起床洗漱後來到車庫。
準備開車前往執法部上班。
剛打開車門坐上駕駛位,他便敏銳地察覺到不對勁,微微抬頭望向後視鏡,只見車後座坐着一個翹着二郎腿的紫色頭髮少年,此時也通過後視鏡,滿臉微笑地望着他。
住宅內外遍佈監控,近乎沒有死角,能夠在這般嚴防死守的防禦措施下悄無聲息的到來,夏庚竹意識到自己遇到麻煩了。
但仔細打量紫發少年的容貌後,他認出了對方的身份。
「神遺四號,樂翼?」
面對詢問,樂翼笑着點頭:
「夏庚竹,選擇背叛禺驚時可曾想到會有這天。」
聽到這番話,夏庚竹先是一愣,隨後臉上浮現一抹苦笑:
「想過如何,沒想過又如何,既然你到來,就證明我已經徹底暴露。」
說話間,夏庚竹的右手緩緩挪動,抓向扶手箱。
就在夏庚竹的右手要落下之際,紫色流光捲住他的右臂,讓其無法再動彈分毫。
樂翼身體前傾,伸手從手扶箱的暗格子裏取出一枚藍色藥丸,放在鼻尖輕嗅,表情有了變化:
「死心毒?你這是準備赴死保護左義的秘密?」
夏庚竹的眼神閃爍,卻還是強裝淡定道:
「什麼意思?」
「別裝了,我知道你的背後就是左義。」
說着,樂翼緩緩握拳,將手心的藥丸粉碎,化作白色粉末從指縫落下:
「夏庚竹,能不能談,我可以給你繼續活下去的機會。」
「既然問出這番話,就證明你們知道的不多很可惜,我什麼都不會說。」
夏庚竹突然間的如釋重負,讓樂翼感到十分詫異。
「殺吧。」夏庚竹仰靠在座椅上,閉上了眼眸。
「想死可沒有這麼容易。」
意識到沒法從夏庚竹口中得到更多信息,樂翼伸手抓住夏庚竹的肩膀,帶着他化作一道紫色流光消失在車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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