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乞兒鄙視的眼神瞅一眼岩石,扭頭繼續看外面。
「你這傢伙!和誰這麼說話呢!不想報仇,不想出氣了。」
岩石一個毛栗子捶在墨乞兒腦殼上,瞪了他一眼,氣鼓鼓的撞了他一下。
墨乞兒吃痛,捂着腦袋,嘴裏嘟囔着什麼。
「真給我報仇?真給我出氣?」
墨乞兒有點興奮,一下抱住岩石的手臂,仰臉瞅着岩石,等待答案。
「我憑什麼幫你,我有什麼好處?」
岩石打開墨乞兒的手,裝作不屑的樣子,故意扭頭不看他。
「只要你幫我,以後我就跟着你混了。」
墨乞兒信誓旦旦的說道。
「就這?誰要你呀?毛孩子一個,你會什麼,文不成,武不就,跟我混,拉到吧你!」
岩石故意氣他的,心裏直想笑,這傢伙還想跟我混日子。
自己都在混日子,好不好,不過岩石可不會說,日後的事誰知道呢!
走到今天,也讓他有了一個初步的認識,這個世界太大,那個人太厲害。
想要復仇,很難很難,或許憑自己一個人是這輩子都不可能做到的。
可要是一群人呢!
一切皆有可能!
「嘿嘿!我知道你缺人,我可是人才,懂不?人才!做大事可以不拘小節,可要是沒人,能做成什麼!人才是一切的根本!」
墨乞兒一點也不生氣,就像一眼看穿了岩石所想,大言不慚的自誇自賣。
臉皮厚的踹一腳都不帶變樣的。
岩石憋不住笑出聲來,一把摟住他肩膀,語重心長地說道。
「路還長着呢!兄弟齊心,其利斷金,慢慢來吧,不急於一時!」
「我知道!可我看到他就來氣,特別是他搶到寶貝的時候我更來氣。」
墨乞兒盯着外面的墨靈兒。
此刻的墨靈兒已經探手去取那本金冊,興奮,得意,一進來就得到了這樣的寶物。
誰說我紈絝廢物,爛泥扶不上牆!
等我拿到這樣的東西,誰還敢跟我說這樣的話。
呵呵!
這就是說話的底氣。
呼啦!
水浪拍岸的聲音。
金冊上金光涌動,如同一個巨浪,一下把墨靈兒撞飛了出去。
墨靈兒失聲尖叫,因為他墜落的方向是湖中,只要落在水裏,他就甭想再起來,所以驚恐萬狀。
嗤嗤
岩石突然看見,墨靈兒墜入的湖面到岸邊的地方,突然一條又一條的墨線橫貫,就像一座橋一樣出現。
這樣的一座墨線搭成的橋穩穩地接住了墨靈兒。
「牽線搭橋,她也來了呢!」
墨乞兒頓時攥緊了拳頭,身體繃緊,難以抑制心中的怒火。
岩石輕輕拍了拍墨乞兒的肩膀,示意放鬆一下。
他知道又有人來,還是墨乞兒熟悉的人,看他的樣子,絕對也是有着不尋常的故事在裏頭。
墨靈兒在驚叫聲中沿着墨線搭成的橋滑到了岸上。
一個婦人接住了他,摟着他心疼的虛寒問暖。
「兒啊!別怕!為娘來了。」
呲
水三十七一擊水刀劈碎了和他對戰的墨靈兒。
那樣的墨靈兒立刻化成墨色煙氣飄散開來,倒是讓水三十七嘖嘖了兩聲。
這樣的手段的確了不得,不是分身卻勝似分身,有着一樣的效果。
水三十七抬頭看看墨靈兒娘倆,根本沒放在眼裏,緩步走向那本金冊。
「你最好別動,那是我兒看中的東西。」
沒有喊打喊殺,但是同樣的威脅。
霸道,囂張。
仿佛她說出這句話就代表了必須是這樣的。
預定了的,誰也不能動了。
就像是金口玉言一樣,只要說出來,就一言九鼎,必須這樣做的。
就在水三十七要去拿金冊時,一個身影已經站在他對面,一柄墨色長劍從下往上撩。
下手之狠絕,無與倫比!
若果水三十七還要低頭去拿金冊,絕對是自己撞向這柄墨色長劍。
九死一生的一劍,想要活命就必須退。
活命的機會就得一絲,你若不把握住,也不要怪誰。
真所謂心狠手辣,最毒婦人心。
來人自然就是墨靈兒的娘。
為了這個兒子,她可以無所不用其極。
之所以跟着來,就是怕兒子吃虧了。
溺愛,無所謂的,她願意。
願意為這個兒子弄來一切他想要的。
十月懷胎,為娘一聲,就因為他叫自己娘。
所以她要把最好的給這個叫自己娘的傢伙。
雖然有時也覺得這傢伙不靠譜,可那又怎麼樣。
背靠大樹好乘涼!
有墨家,還有自己娘家,還需要怕誰。
給他好了,給他一世榮華富貴。
誰要是敢爭,老娘弄死他。
水三十七已經府身,眼神看到墨色長劍,居然沒有要起身的樣子。
藝高人膽大,富貴險中求!
在他眼裏,這樣的一個囂張的女人根本夠不成威脅。
想要怎麼做不是你說的算,而是我想不想要,要不要做。
若想要,誰也擋不住。
一掌揮出,一道憑空出現的水浪撞向墨色長劍,同時也撞向對面的婦人。
這樣的水牆居然如同金冊發出的一樣。
如此詭異的一幕,頓時讓岩石心底再度警覺。
為何是一模一樣的,難道他看一眼就知道怎麼使出來的嗎?
絕無可能,除非有淵源。
這就耐人尋味了。
「無恥之徒!」
婦人大怒,這樣的水牆她擋不住,卻也不至於傷她,但落得一身水卻是逃不了的。
這女人也是厲害,知道這樣的水牆就是障眼法而已,不管不顧的闖過去,手中墨色長劍對準面前人影亂斬一氣。
寧願受辱,也要殺人,更要奪寶。
真就是針尖對了麥芒,誰也不讓誰。
同時也看出來這女人的老辣,比的就是誰更狠,誰更毒,誰更捨得放下臉面。
為求得到的東西,可以不顧一切。
我能就不相信你也能。
雖有賭的成分,可也有眼力的東西。
長這麼大,閱人無數,早已經看透某些人心。
水三十七不得不後退,想要在這種情況下拿到金冊,那是不可能的,自己還沒有到刀槍不入的境界。
雖然有些手段,如果使出,也一定可以做到。
可是真的犯不着,耗損太大,不利以後。
況且在他看來,這就是他的東西,遲一些不打緊的。
早晚都要到他手中的。
在這個地方,可以說,有些東西就像註定了的。
他一退,墨靈兒的娘也站定,滿身滿臉都是水淋淋的,氣的她呼哧呼哧的。
「娘,退後,我來。」
墨靈兒一手劍,一手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