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烆身上的傷勢很重,但是崔瀅看他的狀態,還真不像是一個身受重傷的人。
大夫要給他換藥時,他卻讓崔瀅來。
崔瀅手中拿着藥和傷布,想拒絕的話卡在嗓子處,算了,她就當積善行德了。
楚烆的衣裳敞開,崔瀅坐在床邊看着他身上的傷,男人眸光幽暗,而後伸手握住她的手腕,啞聲說道:「坐那麼遠,孤能吃了你?」
崔瀅猝不及防的被他拉的靠近他,湊近了看,她這才發現他身上大小不一,深淺不同的傷痕。
兩人雖然行過親密之事,但那時候,她被他折騰的眼都睜不開,再加上燭光微弱,根本看不清。
楚烆注意到她的眼神,他面色平靜的說了一句:「東夷國受的傷,倒是留了不少傷疤來警示孤。」
聽着他的話,崔瀅挪動了下坐到離他更近的地方。
「成侍衛說,殿下不喜旁人提起東夷國的事情。」
崔瀅上完藥粉後取出傷布給他包紮,胸前的傷口是貫穿傷,她只能伸出雙手像是埋入他懷中一樣將傷布從他身後纏繞過來。
楚烆視線落在她的發頂上說了一句:「因為提起一次,就是在告訴孤」
他就着她環抱他的動作將崔瀅抱緊,輕聲落在她耳邊一句:「這世上,孤永遠都是可以被捨棄的存在。」
沒有人願意像現在這樣,雙手張開環抱他,雖然只是在上藥。
崔瀅手中的動作一頓,他的語氣是那般易碎,甚至還能聽出些許脆弱,和往常的楚烆全然不一樣。
「懷微只是懷微,世上也無人能取代你。」
就算被捨棄又如何,愛自己比什麼都重要。
聽着崔瀅的話,楚烆眸光幽暗,他鬆開她,垂眸看向她不解的眼神,隨後熾熱的吻如攻城略池一般的落下。
崔瀅不由得扯住了傷布,細碎的話透過間隙落下:「殿下你的傷。」
「想要你。」
他聲音沙啞,沾染上了蠱惑的情慾,崔瀅被他壓着身子向後,沒得到崔瀅的回應,楚烆不滿的咬了她一口。
「嗯?」
「殿下,別,大夫說你的傷」
「瀅瀅,就當憐惜孤了。」
楚烆的吻密密麻麻的落了她滿身,她的手從扯着傷布再到最後成了勾着他的脖子。
她只覺得他像是蠱惑的海妖一般,尾音上揚,一句憐惜她竟就這麼鬆了手。
絳紫色的衣裳宛如一隻蝴蝶一般,在半空中飛旋着下落,清淺的呼吸猶如灑落的霜華,窗外雨聲滴滴答答同她的呼吸交織出悅耳的聲響。
纖長如玉的手指勾住了垂落的珠簾,碰撞在一起,如墜雲端,恍恍惚惚,如夢似幻。
「喚我懷微,瀅瀅。」
楚烆的聲音落在崔瀅耳邊,滾燙灼熱的令人想要逃脫。
她睜開眼眸看着他此時的模樣,含糊不清的吐出一句話:「嗯懷微。」
「要是能永遠這麼聽話就好了。」
他輕笑着將她再次攬入懷中,只有此刻,只有將她完全的佔有,才會感覺到空缺的那顆心,在被漸漸填滿。
話落,楚烆像是想到了什麼一樣,眸光晦暗不明。
南詔迷情蠱,一生只可種下一次的蠱毒,以下蠱人的血液供養,母蠱操縱子蠱,被種下迷情蠱的人,永遠不會違背母蠱的命令。
而他,便有南詔人的血脈,以蠱為情,以愛為囚,將她永遠的,留在身邊。
「別逼我,崔瀅。」
他將所有全部給她,指尖停留在她小腹處。
握不住的,困不住的,是他強求,就算他再不想承認,都不得不認,崔瀅於他而言,是最特殊的存在。
楚烆在這裏養了幾日傷,崔瀅卻是怕了,壓根不敢往他跟前湊。
誰能想到他一條胳膊都露出骨頭,不能動彈,還能同她荒唐一夜。
常文廷那些人被蕭鳳安派人押解回京等待發落,魏其才則被留在官州監察新大壩的修理,只是朝廷的賑災糧和賑災銀卻遠遠不夠這次的災情。
至於楚烆,他還要在官州將傷養好才能回去。
崔瀅今日同琥珀一道出來買些東西,只見一家藥鋪擠滿了人,要的還都是治療瘟疫的藥物,她眉頭一皺,心中有些不安。
「姑娘怎麼了?」
琥珀見崔瀅還未買東西就急匆匆的往回走,她趕忙小步跟上,回到院子,崔瀅直奔楚烆的書房。
「懷微。」
她走了一路,出了些許汗,聲音還有些喘息,楚烆抬眼看她,崔瀅走到他書桌旁說道:「官州發瘟疫了,懷微。」
聽到崔瀅的話,楚烆笑了下道:「孤已經派人去處理了。」
「可是,外面藥鋪的藥還是不夠,我知道個土方子,先煮一些來預防。」
崔瀅聽到楚烆的話時,是有些放下心來的,可是想到那些人買的藥,她總覺得哪裏有些不對勁。
「殿下,這次瘟疫只怕不是普通的瘟疫,要不您先離開吧。」
她拉住楚烆的手,眼中關切倒不像是作假,楚烆將她拉到自己腿上,他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左右看了看道:「孤還以為瀅瀅所求,是盼着孤早入黃土,你好跑呢。」
「你!都什麼時候了,你還說這些,我說真的,普通瘟疫哪裏需要用到帝生花,這次瘟疫只怕不是普通的瘟疫,一旦肆虐,整座城都難逃。」
崔瀅神色認真,楚烆鬆開手,面色也染上凝重。
「成充,讓大夫去城中藥鋪看看。」
若真是崔瀅說的,那事情確實很嚴重。
想到這裏,楚烆眼眸中染上幾分笑意道:「瀅瀅又救了孤一次,那看來孤要長命百歲才好報答你。」
「讓成充送你先去上京吧。」
崔瀅看他伸手將自己小跑過來時落下的發重新撩到自己耳邊,動作親昵,語氣是說不出的溫柔。
「殿下不走?」
「孤總要看看,雲州和官州藏着的鬼是誰。」
他一走,就沒有人敢冒頭了,所以哪怕知道官州的瘟疫能要人命,他也不能走。
「那我也不走。」
崔瀅勾住楚烆的脖子,語氣肯定的說了一句,楚烆歪了下頭,眉目輕佻道:「怎麼,要與孤同生共死?」
「走了,說不定還能跑。」
楚烆的指尖落在她的脖頸上,帶着些無端的涼意,崔瀅抿唇,然後笑了下:「我跑得掉嗎?」
「是個好問題,確實跑不掉。」
「你要是跑了,再被孤抓到,折了你的腿,用鎖鏈將你鎖在床邊,如何?」
寶們,再次預告一下,楚烆不是好人,偏執狂很病態,掌控欲很強,但是他的愛,也是絕對的唯一,所以接受不了的,真的真的不要給我打差評,我再說一遍,楚烆不是好人,不是好人!是很瘋的,後期也真的會給瀅瀅下迷情蠱來求她喜歡他的。
現實遇到這種,一個字,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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