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我的話之後餘威當即渾身一震,一雙眼睛內,更是充滿了震驚與不可思議的神色。
「你說,你的氣海內,還有很多如他一般的萬年鬼王?這,這不可能!」
我咧嘴一笑:「有什麼不可能的,你們余家辦不到的,我走陰人一脈,未必就辦不到,你忘了麼,我可是未來的活人陰差,區區鬼王而已,算得了什麼?」
我說完後便看向了餘威身後的血屍,然後繼續開口說道:「如果我沒感應錯的話,如今,這具血屍似乎已經具備了...半步屍王的實力?距離萬年屍王,似乎也只有那臨門一腳了,呵呵,連你們余家,都有煉製血屍,提升血屍實力之法,何況我走陰人一脈了?」
這具血屍如今的境界雖然只有半步屍王級別,但她的真實戰力卻要比表面上看起來強大的多。
這畢竟是一具血屍,哪怕在百屍譜上,都是排名極其靠前的存在,是出了名的凶,甚至可以和母子煞相提並論的存在。
這東西哪怕是剛剛甦醒,還沒有境界之際,就極其兇殘,而一旦她的靈智開啟,開始吞噬天地間的怨氣提升境界之後,所展現出來的戰力和智力,都要高於普通的殭屍太多。
最主要的是,這具血屍的體內還有着一截玉骨,那截玉骨散發出的強大氣息每時每刻都在打熬着血屍的身體,不僅讓她的身體越來越強大,還讓她的活動越來越靈活,雖然她現在還沒有到萬年屍王級別,但行動已和正常人無異,就這一點,就不是普通殭屍可以比擬的。
餘威忽然咧嘴一笑,看着我說:「所以,你跟我說這個,就是想展現自己的實力,讓我跟你合作是麼?」
「你也可以這麼理解。」我面無表情的說。
餘威一臉不屑的笑了笑:「我憑什麼信你?如果,真如你所說,你的氣海中還棲身着很多萬年鬼王,那你根本就不用跟我合作,區區苗家而已,還不是彈指可滅?」
聽到他的話之後我笑了:「想滅苗家,還需要那麼費勁?就這一尊萬年鬼王,你認為苗家能頂得住麼?」我說完後,還伸手指了指正在搜魂的懷榆。
聞言,餘威沉默了。
我說的沒錯,如果我想滅掉苗家,根本就不需要那麼多花里胡哨的,一個懷榆,就夠苗家喝一壺的。
「我懂了。」餘威點了點頭,似是想通了什麼,當即咧嘴一笑:「看來,官方的身份確實能給你帶來很多便利,但同時,也束縛住了你的手腳。」
「你明白就好。」
「你要我怎麼做?」餘威問。
我想了想,隨即說:「我需要你幫我引開外面搜尋你的苗家人,儘可能的拖住他們。」
「然後,你趁着這個時間尋找你的未婚妻,找到之後,就悄悄離開,留我在這裏當炮灰?」餘威一生冷笑:「你倒是打的一手好算盤,但你當我傻麼?」
我聞言搖頭笑了笑:「你也可以不選擇跟我合作,不過...你似乎破不開籠罩在苗寨上空的結界吧?雖然如今的血屍實力大增,但我想,苗家人應該有克制血屍的辦法吧?不然的話,你也不會躲在這裏,讓血屍進食來補充怨氣。」
「你能破開結界?」餘威問。
我點了點頭:「可以。」
餘威微微眯起了眼睛,隨即,就見他和血屍對視了一眼。
血屍就仿佛跟餘威心意相通一般,正好也看向了餘威,一人一屍對視了一眼後,就見血屍竟然微微點了點頭。
餘威見狀長出了一口氣,隨即看着我說:「好,我同意跟你合作,不過,我想知道你怎麼破開這座結界?據我所知,這座結界,似乎並不是出自苗家之首,苗家給別人當了狗,而這座結界,正是他們苗家的主人給佈置的。」
「你對陣法了解麼?」我看着餘威問。
餘威聞言搖了搖頭,我見狀笑了笑,說:「那我要...怎麼跟你解釋呢?」
「算了,不用解釋了,當初我欠了你一個人情,這次,就當還你人情了。」餘威說完後便盤膝坐在了地上,手捏法印,開始閉目養神了起來,而那具血屍卻是走到了那幾具屍體前,從一具屍體上扯下了一條胳膊,開始啃食了起來。
「你倒是會算計...」我一臉無語的搖了搖頭,這次我們本是合作關係,哪想到這貨竟然跟上次的人情扯上了關係。
不過,我也不想計較這些,我走陰人一脈,什麼時候需要別人的人情過日子了?
向來都是別人來求我走陰人一脈,何時,我走陰人一脈需要求別人了?
我深吸了一口氣,隨即將目光看向了懷榆。
就看到,此刻懷榆的雙眸已經變成了漆黑色,不時的,還閃爍出烏黑的光澤,而懷榆的魂體,不時的也隨之一顫,雖然他的臉上無悲無喜,但我知道,那時他控制的好,或者說是道心足夠堅定,所見所感,並不能真正的影響到他。
此時的懷榆,正處於跟這名苗家漢子共情的狀態,說白了,就是正在快速的體驗此人一生的冷暖與心酸。
至於那名苗家漢子,此刻卻是雙眼上翻,渾身不停的抽搐,嘴角更是有經營的液體不時的流出。
大約幾分鐘後,就看到懷榆身軀一震,隨即,他漆黑如墨般的眼眸一陣閃爍,幾秒鐘後,終於恢復了正常。
「找到了?」我看着懷榆問。
懷榆點了點頭,隨即鬆開了按在苗家漢子頭頂的手。
苗家漢子身子一軟,整個人就仿佛一灘爛泥一般,瞬間軟倒在地。
「我在他的記憶里,找到了關於你未婚妻的一些情報,不過,他並沒有參與過伏擊你未婚妻,和拘押的行動,所以只是道聽途說的,但我覺得,可信度很高。」
懷榆說完後,絲絲縷縷的鬼氣便在空中一陣鼓盪,幾秒鐘後,一副簡易版的苗寨俯視圖,便呈現在了我的眼前。
「我們現在應該在這裏。」懷榆指了指俯視圖的西北角,然後又指了指中央處,說道:「這裏是你之前去過的祖宗祠堂,而你的未婚妻,應該就被關押在這裏。」
說完後,懷榆的手便指向了距離祖宗祠堂不遠的地方,說道:「那裏被佈下了很強大的陣法,以你現在的能力,想要破陣,應該很難...」
我沒有理會懷榆,只是眯着眼睛死死的盯着這副俯視圖,將所有的街道以及一些細節,盡數記在了腦海之中。
而後,我點了點頭,對懷榆說道:「辛苦了。」
懷榆沒說什麼,直接身形一閃,遁入了我的氣海之中。
我深吸了一口氣,隨即看向了餘威,就見他也正看着我呢,見我看他,便低聲問:「可以行動了?」
我眯着眼睛看向了窗外的夜色,隨即輕飄飄的吐出了兩個字:「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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