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瘦高漢子的心臟被掏出後,他整個人頓時瞪大了眼睛,死死的盯着自己的心臟,眼底,滿是驚恐與駭然。
他張了張嘴,似乎是想要說些什麼,但下一秒,就聽『噗』的一聲,卻是他的心臟直接被那隻纖細的手掌給捏爆,而瘦高漢子也是眼睛一鼓,『噗』的一聲噴出了一口鮮血,隨後,整個人便向後仰倒而去。
這一變故發生的太過突然,以至於其餘幾人全都一臉悚然的愣在了原地,而這時,我和餘威也自黑暗中竄出,餘威手中的苗刀一閃,一串血花便飛濺而起,一顆人頭,便飛了起來,至於我,卻是一步踏出,瞬間來到了那名胖子的身後,手捏法印,在胖子的後腦處狠狠的一戳。
那一瞬間,絲絲縷縷的幽冥氣就仿佛利劍一般,瞬間穿透了胖子的腦袋,洞穿了他的靈台,連帶着他的三魂七魄,都被瞬間摧殘,隨着他的意識一起煙消雲散。
「你們...」
剩下的最後一人發出了一聲驚呼,但下一秒,餘威手中的苗刀便閃爍着森冷寒芒向他的喉嚨斬去,我見狀說了一句:「留活口!」
說完後,我後發先至,五指如勾,一把扼住了最後一人的喉嚨,隨即手臂發力,直接就將他給提溜了起來。
而後我抬起左手,一把抓住了餘威握着苗刀的手腕,幫他頓住了一刀斬出的勢頭。
快,這一幕發生的太快了。
從幾人打開木門,魚貫而入,瘦高漢子發覺了屋子內的異常,到血屍突然出手,隔着門板一把掏出了瘦高漢子的心臟,再到我和餘威一起出手,一人斬殺一名苗家漢子,最後我一把扼住了最後一人,然後出手一把抓住了餘威的手腕,這其中所用的時間,也只不過是短短几秒鐘罷了。
然而就是這短短几秒鐘的時間,進屋的四人搜索小隊,卻瞬間暴斃三人,剩下的一人,此刻就仿佛一隻小雞仔一般,被我抓着脖子提溜到了半空中。
「鬆手!」這時,餘威開口,聲音有些陰冷的說道。
且他在說話之際,目光不斷的閃爍,顯然沒料到,才短短不到兩個月的時間,我竟然就成長到了這種地步。
我明明是後動的手,但卻率先一步一把扼住了最後一人的喉嚨,在餘威的刀下搶下了這個人,留下了活口不說,甚至還有時間伸出手,一把抓住了餘威持刀的手腕...
可以說,我在速度與力量上,已經完全壓制了餘威。
我鬆開了餘威的手腕,隨即提留着苗家人慢慢走回了屋子中央。
「你要幹什麼?」餘威走到我身前問,且在說話之際,他看着苗家人的目光中充滿了恨意,就連跟在他身後的血屍,也是目光閃爍,絲絲縷縷的殺意,不停的自體內瀰漫而出。
「一會我會讓你殺了他,但在這之前,我需要問他點東西。」我說完後便心念一動,就聽『呼』的一聲,卻是一道鬼氣瞬間自我的氣海之中遁了出來。
這股鬼氣極其濃郁,濃郁到,他始一出現,整座木屋都瞬間被鬼氣給籠罩,但只是一瞬,所有的鬼氣,便瞬間被收斂,然後慢慢凝聚出了懷榆的魂體。
餘威瞳孔一縮,整個人如臨大敵一般,帶着血屍瞬間後退,隨即一臉戒備的看着我。
懷榆看了餘威一眼,隨後又看了一眼血屍,最後才看着我問:「有事?」
我聞言點了點頭,隨即問:「會搜魂嗎?」
懷榆聞言一愣,隨即又看向了我手中抓着的苗家人,點了點頭,說:「會,但你們走陰人一脈,應該...更擅長這個。」
我聞言搖頭苦笑:「我師父並未教過我這個,可能是覺得...這類術法,太過陰邪的緣故吧。」
「確實,搜魂的過程,也算是跟記憶宿主共情的工程,他一生的經歷,你都會感同身受,搜魂結束後,你的情緒會受到極大的影響,心智差的,甚至會沉淪在那些混亂的記憶中走不出來。不過,你師父不教你,並不是覺得搜魂術太過陰邪,而是怕你的道心受到影響,不過,你成為活人陰差後,搜魂術是你們陰差的必備技能,所以,你以後肯定會接觸到的。」
我聞言點了點頭,而這時,被我抓在手中的苗家漢子卻一臉驚恐的掙扎了起來:「別,別搜魂,你想知道什麼,我都說...」
懷榆笑着看向了我:「似乎不用搜魂這麼費勁了。」
我搖了搖頭:「算了,還是搜魂吧,畢竟,記憶不會騙人。」
聽到我的話後,苗家漢子瞬間面如死灰,整個人更是抖的猶如篩糠一般,一股尿騷味,更是從其褲管處瀰漫了出來。
我在他身上點了幾下,封住了他的身體,隨即一臉嫌棄的將他丟在了地上。
「你想知道什麼?」懷榆慢慢走到了苗家漢子的身前,將鬼氣森然的鬼手搭在了苗家漢子的額頭處。
「我在找我的未婚妻,他叫鳳初久,你幫我搜一搜,初久被關在了哪裏。」我低聲說。
「好。」懷榆點了點頭,而後,就見他渾身一震,一雙眼睛,也變得漆黑如墨了起來,絲絲縷縷的鬼氣,更是順着苗家漢子的靈台鑽如了他的腦海之中。
「萬年鬼王?」這時,餘威忽然開口,一臉警惕的看着我說道:「你們是共生關係?」
「差不多吧。」我隨口說。
所謂的共生關係,便是一人一鬼建立了契約,人死鬼亡,鬼亡人也會遭到反噬,嚴重點有可能也會死。
但我和懷榆的關係並不是,與其說是共生,不如說是懷榆等人,是被我囚禁起來的囚徒,或者說,是...奴僕。
我死了,他們自然也會死,但他們魂飛魄散了,對我並不會造成絲毫影響。
「你竟然和一個萬年鬼王達成了共生關係?你是怎麼做到的?就算你是走陰人一脈的傳人,也不可能讓一個萬年鬼王臣服於你。」餘威一臉不可思議的神色,顯然,萬年鬼王對他的威懾力實在是太大了。
我因為和懷榆相處久了,或者說,是我這段時間遭遇到的敵人都太強大了,所以並沒有覺得萬年鬼王有什麼。
但別人卻不這麼想。
這可是一個萬年鬼王啊,放在外面,哪一個不是一方霸主?
且大多數修行之人,窮其一生,都不太可能見到一尊萬年鬼王,而一旦見到,那麼,可能就是他的死期了。
我深吸了一口氣,隨即看着餘威咧嘴一笑,搖頭道:「我糾正一下,他與我,並不是共生關係,他,只是被我囚禁在了我的氣海之中,成為了我的奴僕,而像他這樣的存在,我的氣海中...還有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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